*這是我於Facebook群組——「寫作加油吧!討論群」內「第一屆來點創意吧三題創作」的作品。我選的題目是「惡、希望、留白」,希望大家喜歡!小聲說,這個故事應該不用R-18吧?順便告訴大家「寫作加油吧!討論群」的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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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終於醒了嗎?
不好意思,懇請你不要亂動好嗎? 我知道,突然被關進充斥著發霉酸臭味道的房間內會教人非常困惑,更遑論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動彈不得。但正如那些喜歡心靈雞湯的人所言:「凡事都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所以你在這裡出現,是必然的。
什麼?你不想聽?要我放你出去?你真是的!怎麼可以如此躁動呢?放鬆一點吧!啊!你稍等我一下……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心情輕鬆一點?這是舒曼的《夢幻曲》,幸好這台唱片機還可以運作——不過這是理所當然的,它可是神父的遺物,我一直也好好地保養它——咦?你臉色很差呢!沒事吧?呵呵!是因為神父嗎?你正好提醒了我要做正事呢!在這之前,你先聽我說一個故事,儘管你早就聽過了: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本來與父母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然而有一天,父親他發現了母親的秘密。猜猜那是什麼?就是小男孩根本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到底是誰的孩子?天曉得!總之,溫柔體貼的父親從小男孩的生命中消失了,彷佛由一開始就不存在似的。至於失去依靠的母親,就開始酗酒及對小男孩動粗——可怕的傷疤和瘀青,以及鮮血的腥臭味就像鬼魅般每天也纏住小男孩,一日復一日,永無止境……又不是小男孩自己決定要成為「野仔」的,明明是大人們的錯,為何反倒是他承受着惡果?神啊!這樣的人生究竟還有什麼希望可言?他倒不如死了就算……
所幸的是,神聽到了小男孩的哀鳴,讓他遇到了希望之光!哈哈!你知道是誰嗎?我看你的表情就得悉你知道我在說誰。沒錯!就是神父他了。那莊嚴神聖又慈悲的樣子,還有他每一句對小男孩所說的話語,也成為了小男孩活下去的希望之光。只有他發現了小男孩的痛若,只有他對被父母厭惡的小男孩訴說著愛意。神父親吻小男孩的唇,擁抱和撫摸小男孩的身體時,你知道嗎?那徹底將小男孩由現世的地獄拯救出來。原本以為再沒有人會喜歡自己,但神父卻把所有的愛賜予給他!那是何等幸福的事?你懂嗎?你懂嗎?
你當然不懂。
因為你就是「惡」。
本來兩人可以維持這純粹的幸福,請告訴我,為何你要告發神父?是出於什麼理由呢?因為你無法獲得幸福,所以才不願看到小男孩洋溢幸福的笑臉嗎?神父受不了被世人踐踏他對小男孩真摯的愛,最後走進了死者的國度,你知道這令小男孩有多痛苦嗎?希望被惡徹底吞噬後,小男孩每天也像行屍走肉一樣,他再也對母親的施暴沒有感覺,就算之後他被母親強迫跟別的男人睡來換取金錢也不想反抗。反正那些老男人沾在自己身上的汗臭和噁心的白瀆,洗一洗就沒有了。什麼也沒關係了……
對不起?請原諒我?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不是說沒關係了嗎?而且跟那些嘔心的男人睡,反倒令小男孩更了解他跟神父的愛是何等的神聖。喂喂!你不要這樣,什麼叫求我放過你?「惡」不應該向人求饒的,懂不懂?你可以為我做任何事?那你就神父帶回來,做不到就請乖乖閉上嘴巴。嗯?你叫我不要過來?為什麼?我手上的電鋸可是好東西來的,聽聽它的聲音,是不是跟《夢幻曲》很配合呢?
就像我跟神父一樣。
不知道接下來,我可愛的電鋸會跟你身體哪部份譜出優美的旋律呢?但我不會告訴你的,因為好的東西需要留白。所以請你用心好好感受之後演奏的樂章。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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