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設定約在2013年8月~2021年7月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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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一次見面時,性格天差地遠的阿納托利與伊利安,竟一致地產生了「哇幹(блять)這傢伙肯定是我最不擅長應付的類型」的念頭。
稱不上「不對頭」或者「厭惡」此類鮮明直觀的情緒,單純是不知道怎麼更融洽地與對方相處。
尚未抹去半小時前和父親不歡而散的疙瘩感,十七歲的阿納托利盡可能不讓煩躁在面上表現得太明顯,揹著破爛的登山包向早他幾小時抵達宿舍的伊利安自我介紹,試圖讓新室友留下一個「還算可以」的印象。對,也不奢求多好,「還算可以」勉強足夠支撐兩個成年的陌生人安然無事地住在同一個房間一年了。
像是對此毫無概念、也可能是並不在意,高大的伊利安沒有盲信於市面上強調握手禮權力關係的暢銷書,偏涼的手指幾乎是剛碰上他的便抽開了。一觸即離的時間太短,阿納托利甚至沒看清對方的眼睛是什麼顏色,唯有幼年隨外交官父親在社交場合斡旋的敏感度,讓他瞬間意識到這個未來的室友有什麼不同。
那念頭稍縱即逝,當時在處理自身情緒的阿納托利來不及細想,簡單寒暄後便轉而環顧房內屬於自己的那方角落。
近乎苛刻地審視一室裝潢,阿納托利蹙眉、試探性地用帆布鞋尖踢開兩扇式衣櫃的門,只聽那扇(說不定使用年份比他年紀都還要久的)老舊櫃門發出垂死掙扎的呻吟,鋼製的合頁門軸展到最底處時直接斷裂,他就杵在原地冷淡地見它隨重力落於地面、因全無緩衝發出轟然巨響。
為他這種介於鎮靜與冷酷的態度感到錯愕,剛聽到動靜就跑過來想幫忙的伊利安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明眼可見的尷尬在年輕蒼白的臉孔上一覽無遺。
酷,沒有直接衝上來罵「你這神經病」。
看似不為所動,阿納托利內心卻對接下來一年萌生了連他都覺得不切實際的樂觀。咧開一個在中學時期常被視為挑釁的乖張笑容,他偏頭看向不知所措、只好先保持緘默的伊利安。
「全俄羅斯最好的大學宿舍就這種水準,是吧?」
沒料到這是他最終的感想,從愣怔回過神的金髮青年噗哧笑了出來,已有成年人稜角的俊秀面容因若隱若現的虎牙平添幾分稚氣。
阿納托利這回總算看清了對方眼中倒映的,冰河般如夢似幻的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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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來是鄂畢灣的顏色。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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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早年隨駐外的父親在世界各地走走停停,阿納托利渾身上下充斥不屬於俄羅斯美德的桀敖隨興,這也使他單是到酒吧喝點小酒或行車(這兩者通常有密不可分的關聯)常被牽扯入非自願的鬥毆事件。
聽他開玩笑似地分享狗屁倒灶的經歷時,不同於知道他填了文史系馬上誚罵「是不是要去國立圖書館縱火」的狐群狗黨,他那寡言的室友在捧腹大笑後,忽然像從一系列荒誕事跡裡失重般沉默下來,面帶真誠無偽的擔憂神情,小心翼翼地彷彿對待易碎品(或那些應當被放在心上的珍貴事物),問他:「那你現在,嗯、感覺還好嗎?」
俄羅斯男性不夾髒話的情感交流普遍像有先天語言性障礙。承襲這種不名譽的習性,伊利安此言說得隱晦,但光是願意傳達的行為,就足以讓阿納托利感知他與其他人不同的敏感細膩,與少年心性的柔軟善意。
那一刻讓阿納托利決定要和這名青年成為真正的朋友。
並非社交平台動態瀏覽般單純的分享生活,而是他想要伊利安參與自己的人生。他想要瞭解,讓伊利安的眼冷凝如三月巴爾瑙爾河道的流離感究竟出自什麼──若是伊利安不欲訴說也罷,他只是由衷希望,對方別真如連結北冰洋的狹長海灣、終年僅有近兩百天得以通航。
那對於一個正要點燃青春花火的年輕生命,未嘗過分可惜。
阿納托利不願這樣通透的心靈如同這個國家的多數成人一樣失敗。他們的靈魂破損得像是半年為冰封及春汛水患所擾的長流,終生被幼年缺乏妥善關護的陰霾糾纏、綑絞、撕裂,父輩對愛的疏離似是詛咒與遺產般一代傳過一代,最終不幸與壓抑反而成為「正常家庭」的常態。
許是傾心於史學所生的悲觀主義,阿納托利因愛著這個國家而感到憂慮:人們只見到極寒之地底下的有利可圖,卻鮮少在乎本該滋潤文明的事物也被掩沒於冰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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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長的河口,淤積著冰垻般不知深淺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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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朝夕相處間,阿納托利從未掩飾對於甜食的喜好,遑論放棄。實際上,被向來追求處事圓滑的父親責難為「乖戾」的、正是他最難放棄的部分。
母親與友人常笑他這麼大的人還愛吃糖,不知是因他孩子氣才如此嗜甜,抑或是高糖分助長了他不知收斂的鋒芒。他對此不置可否,人生已經如此艱難、何必以他人的目光決定自己該是什麼樣子?
而在黑色星期五直接搬了五公升的特濃巧克力冰淇淋回宿舍、作為期中考獎賞的瘋狂舉動,意外地成為二人友誼升溫的關鍵因素。
不知是被甜蜜感或考試後的大解放一時沖昏了大腦,素來穩重的伊利安甚至主動建議去買些檸檬汁、啤酒和龍舌蘭回來調酒。在寢室內唯一的對外窗下,兩個年輕人坐在磕人的木質椅子上相對,肆無忌憚地暢飲、暢談;偶有沉默,阿納托利會撥弄他那把烏克麗麗,唱著不知從哪聽來的西班牙小調和喬治‧艾茲拉的歌,自由活潑的音符似乎領他們歷經一場記憶深刻的公路旅行。
在他們喝完三分之二瓶龍舌蘭(不懂調酒的兩人鼓搗一會兒發現還不如生飲,檸檬汁便被丟到了一邊)的時候,伊利安說起他最喜歡的電影系列,他也想如主角們在異鄉相識、相知、相愛。
很少使用直白言語的金髮青年說,他想要和電影的男主角一樣在遊歷歐洲後,從巴黎搭乘前往維也納的長途列車、最終由布達佩斯搭機返程。
這就是了。於是阿納托利問,那你何不現在啟程呢?
微醺的伊利安先是以為那是室友慣有的不正經發言,直到沒有等到任何補述,見對方凝神看他時才意識到那是認真的。
「時機還不到吧。」迴避著阿納托利炯炯有神的目光,假裝口渴的伊利安低頭啜飲,不知是否受烈酒影響的音量極低,像是冬天時呼出結霧的熱氣、沒一會兒便消散於空中。
阿納托利難得的靜默使對情緒變化格外敏感的伊利安徬徨不安,先前的安逸彷彿火柴燃盡的虛妄美夢,讓他後知後覺的感到畏寒──
「擇日不如撞期,我們來訂你明年暑假出發的第一張機票吧,伊留沙(Илюша,伊利安的暱稱)。」阿納托利的明快語氣像是乍然將昏暗房間點亮的火光,亦照明了伊利安一直在黑暗裡摸索前行的道路。
「現⋯⋯現在?」被酒精鈍化感官,來不及反駁或阻止的伊利安愕然見對方興沖沖用筆電打開Skyscanner的頁面。
「『要不現在做,要不永遠別做了。』」
年輕人朝他抬起標誌性的輕狂笑臉,篤定地在螢幕上點選了四個小時航程遠的異國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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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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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自長達兩個月的旅行歸來,伊利安的頭髮長了、北地的蒼白皮膚被南方的陽光鍍上幾分金色。然而,阿納托利敏銳地察覺到了某種從骨子裡透出的脫胎換骨,冷色系的眼裡流淌著滾燙的事物,彷彿冰川下流動的泥沙,在在揭示著冰期結束的預兆。
以「旅程最大的收穫」這種模稜兩可的說詞作為開頭,阿納托利旁敲側擊詢問分神理著行囊的伊利安,努力從中試探卻一直得到關於後現代主義建築、在琴酒博物館得到的紀念品(是一小瓶胡椒味的紅色琴酒)、青年旅舍的大麻味、乘坐夜間巴士後的全身痠痛⋯⋯等等無關痛癢的答覆。霍然發現自己曾幾何時如此委曲求全,他索性遵循本性直球對決。
「伊留沙,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憑過往經驗,雷達要比一般俄羅斯人更精準的阿納托利話說得直率,全無捏造輕鬆氣氛的刻意,好似這是個眾所周知的事實,而他僅是普通地關心朋友的感情近況:「別說『不知道』、『聽不懂』,你看起來就是處於蜜月期那種傻呼呼的樣子。」
伊利安猛然抬頭看他,眼裡的愕然不知更出於「性取向被發現」或「戀愛被一眼看出」,面上原本的笑意僵在原處,讓阿納托利想到在遠洋漁船上被急速冷凍的魚。
「⋯⋯你不介意嗎?」沉默半晌,金髮青年問道,發顫的尾音帶著脆弱。
「白癡喔,家人又不分性別和性向。」雙手在胸前交錯的阿納托利聳肩,像他問了什麼已經被公認為真理的定義問題。「等等,不會是俄羅斯人吧?那你品味也太糟糕。」
「托利亞(Толя,阿納托利的暱稱),我有時真分不清楚你是不是真心的。」雖知他是在胡說,但作為一個俄羅斯男人不免被這句話冒犯到,伊利安露出無奈神色,「不是。他是個英國人,名字叫亞瑟⋯⋯等等,我們不會被罰錢吧?」
阿納托利翻了個大白眼,以狂妄到會被東正教狂熱份子襲擊的輕慢態度比劃了幾下祈禱手勢:「罰個屁!你又不是拿著彩虹旗在大街上公然出櫃⋯⋯『在這裡發生的事,就讓它留在這裡吧』;在這說的話,誰都不能傳出這個該死的小房間。」
感覺自己逐漸習慣這種荒腔走板的伊利安失笑,繼續方才戛然而止的對話。他說起那個阿納托利素昧平生的獨居男子(阿納托利在聽見亞瑟的年齡時,直問伊利安到底是他有戀老癖還是對方有戀童情結,隨後立馬補充「那只是黑色幽默,我不真的想知道,謝謝」),鍾愛無糖檸檬茶卻特地為他備的方糖、什麼時候都謹記著要照顧人的過度關心、言及過往時的坦蕩溫和,與對於他碎成一片片的靈魂的全然接納。
莫斯科入秋的風颯爽宜人,穿透租屋窗帷撩起兩名青年的碎髮。見那雙提及思慕之人時閃動瀲灩波光的眼,阿納托利冷不防從記憶深處捕獲一首始終記不起原唱的老歌。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I say love it is a flower and you its only seed
And you think that love is on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 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s
Lies the seed that with the sun’s love
In the spring becomes the rose
有人說,愛是條河、容易將柔弱的蘆葦淹沒
我說,愛是一朵花。而你,是唯一的花種
當你覺得只有幸運者及強者才有幸得到愛
請記住,在冬日那片酷雪下
深藏著一粒種子
一旦春陽臨照,就能幻化成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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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他是個好人吧?」畢業前夕在租屋處整理資料時,阿納托利冷不防問道,語氣平淡得似在問「晚餐要不要來點雞肉排和豆子沙拉」。「我是說,那個亞瑟。」
像一個樂章中段的長休止符,這問題來的時機太過突兀,當時痛苦讀著英國入境許可資訊的伊利安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坐在原處愣了好一會兒、才理解對方的意涵。
「是的,他是。(Exactly. He is.)」他幾乎是下意識使用英文,話說出口旋即感到難為情。
「那你在擔心什麼?」外交官之子的臉龐佈滿張揚的笑,明亮的眼裡滿是機靈,「這不簡單?你和他結婚就好啦!」
邂逅將近五年,伊利安仍時不時會被阿納托利的驚人之語感到震驚,兀自陷入沉默。
思考良久,他復而抬眼看向一臉預謀得逞的好友。
「『要不現在做,要不永遠別做了。』」伊利安鼓起勇氣,逆光的藍眼睛看不出真實的顏色,但其中流動的情感卻清晰可見,像是順著流向漂往遠方的河水。
「托利亞,和我一起去見他吧。」
「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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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幸會,你一定是阿納托利吧?伊利安常向我提起你。」
「嗨,亞瑟,榮幸是我的。」握上年長一方的手,乍看有那麼一回事的阿納托利剛撤回手便立刻撕破假面,戲劇性翻了個大白眼、慎重其事到荒謬地以重音強調:「他才常和我提起你呢。」
伊利安登時產生了想將這傢伙一口氣塞進行李箱的衝動,容易臉紅的體質使耳稍迅速染上不知出於惱怒或羞赧的薄紅。
「閉嘴吧,你這個白癡。(Заткнись, идиот.)」將阿納托利的登山包重重砸到他胸前,伊利安咬牙切齒地低聲道,雖是警告意味十足卻完全沒用,只見對方挑眉擺出無所謂的笑、狀似完全沒把話放在心上。
面色懊惱的伊利安想伸手扶額,手臂才舉到一半便被另一隻手阻止。
「一路通關應該要填寫許多資料吧,我帶了酒精噴霧,兩位要不要來一點?」
亞瑟嘴角是一貫的溫潤微笑,儘管是禮貌的提問,但握著他手腕不放的舉動已經明確地表現了立場。
這會兒阿納托利又突然變得隨和起來,指使伊利安為彼此全身上下連同行李消毒一通後(阿納托利義正嚴詞地表示,伊利安是三人中身高最高的、目視的範圍也比較大,本該有為他人犧牲奉獻的精神,而伊利安根本不想費勁爭論他倆只差了五公分不到),天生的社交本能使之已經熱絡地和亞瑟聊起倫敦這周的天氣了。
見從容交談的兩人,伊利安浮躁的心也安定下來。
本不善於主導話語權的年輕人安靜地在旁聆聽,摯友與他認定要攜手走過一生的伴侶(即使可能是他一廂情願,但這種偶爾為之的任性,應該不過分吧?),同一時間在同一空間相談甚歡的事實,讓他就是身在其中仍缺乏現實感。伊利安覺得自己像在做一個昏沉的夢,待清醒瞬間就會忘個精光,以至於他辨不清該耽溺於眼前美好的幻覺、或者痛快地從這種徒增寂寞的夢境醒來。
直到亞瑟──對,是他,一直都是他──率先注意到青年的侷促,自然不過地將視線落回他身上,彷彿他從未缺席過般提議道:「伊利安,既然阿納托利堅持要搭乘大眾運輸到南倫敦,我們一起陪他去地鐵站,如何?」
笨拙地點頭,伊利安不知道亞瑟究竟是怎麼辦到的,總是能說出他當下最需要、但在聽見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需要的話。
驟然盈滿胸口的暖意與阿納托利的垃圾話,使得短暫的路程算是不那麼乏味。
「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呢。」從地鐵剪票口見阿納托利離去的背影時,亞瑟輕笑著將行李袋改以左手提拿。
注意到這動作的伊利安以為是行囊太重、下意識伸手去提,更靠近亞瑟的左手便被對方的右手捉個正著,順勢將指尖扣入了彼此的指縫,溫涼的掌心緊密地相貼。
「親愛的,我們果然心有靈犀。」聽見恢復常規稱呼的調笑,伊利安就知道戀人看出了自己會錯意,只是善解人意的沒有揭穿。這種體貼總讓他矛盾地既滿懷謝意,又進一步感覺自己在亞瑟面前就是個蠢人──一如對方形容自己和「她」的關係。
回想起這小插曲前的對話,伊利安神態也不禁柔軟下來,虹膜是近洋海面的清澈透亮。
「是的,他是我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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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躺在青年旅舍上鋪滑手機,阿納托利見到通訊軟體置頂的對話框傳來了一張圖,兩隻交疊著的、無名指套著被碎鑽妝點的銀戒的右手在照片裡熠熠生輝。向來恣意妄為的青年露出孩子般純粹的燦爛笑顏。
冉冉而昇的陽光照亮河道兩側大地上、汛期過後的生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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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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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
1. 【極寒之地底下的有利可圖】俄羅斯北部鄂畢河流入北冰洋的海灣,鄂畢河口有數個平坦的島嶼,它們是濕地公約保護的濕地。區內有龐大的天然氣和石油蘊藏量,經輸油管和鐵路向南運送。
2. 【滋潤文明的事物】學者認為四大文明古國都是建立在河川臺地附近,因此河流也有文化搖籃的概念
3. 【冰凌】尖銳的積冰。
4. 【冰垻】冰凌聚集而成的現象,可能造成水道堵塞後水位大幅度抬高,最終漫灘或決堤。
5. 【男主角一樣遊歷歐洲後,從巴黎搭乘前往維也納】來自1995年的美國愛情電影《愛在黎明破曉時》,與《愛在日落巴黎時》、《愛在午夜希臘時》為三部曲系列電影
6. 【『要不現在做,要不永遠別做了。』】原文「It’s now or never.」最初來自於貓王(Elvis Presley)的同名歌曲。
7. 【我們不會被罰錢吧】違反同性戀宣傳禁令的俄羅斯公民將被處以5,000盧布的罰金,若是公務員,罰金可高達50,000盧布。外國人可以被逮捕、拘留最長15日,然後被遣返,同時處以最高10萬盧布的罰金。使用互聯網或媒體宣傳「非傳統性關係」的俄羅斯公民將面臨最高10萬盧布的罰金。
8. 【『在這裡發生的事,就讓它留在這裡吧』】原文「What Happens Here, Stays Here (Vegas)」是賭城拉斯維加斯2003年的宣傳口號。
9. 【記不起原唱的老歌】1978年Amanda McBroom創作的〈The Rose〉,被許多歌手翻唱過。歌詞翻譯引用自愛薇塔聽歌哈英語。
10. 【無名指套著被碎鑽妝點的銀戒】在俄羅斯、德國、挪威和印度,婚戒戴在右手無名指;在其他西方國家,結婚前夕新人也會把訂婚戒指從左手第四指移到右手第四指,然後在婚禮上將結婚戒指戴上左手無名指
11.【『黎明』】「阿納托利(Анатолий)」這名字源於希臘文ανατολή,代表日昇、拂曉、東方(sunrise, dawn, e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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