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刀之事總算是解決了,常前式家族從此不再需要擔心會有人因為妖穢氣而發狂,傷害自己也傷害身邊的人,只是這一路走來他們也失去很多。
雨昱在辰臣的解釋下了解了整個過程,從他們踏入湄月鎮開始一直到山楓嶺的對峙,雖然還是認為這幾個晚輩太過魯莽,但經歷了這麼多風波,也不想再責備他們什麼,只是沒跟長輩告知就做出這些荒唐事,逞罰還是逃不掉。辰臣被禁足三個月,罰抄家規一百遍不只,一堆體力活兒也落在他身上。
原本這些逞處辰云也有一份,但他竟然以墨涯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為藉口,趁亂溜去天霧山莊,說什麼都不肯回九武門。面對一向懂事聽話的侄兒竟然做出這種事,雨昱簡直不可置信,又不好浩浩蕩蕩派人去將他抓回。見到父親都要氣炸了,做堂哥的辰臣只好兩肋插刀,把他那一份處罰也一併攬上身,這人情債待他回來再跟他秋後算帳。
墨涯跟墨憶也同樣被禁了足,只是太谷羅家中大小事務都被妖物給包辦,倒是沒什麼體力活派給他們,家規也沒那麼多可以抄,所以到底罰了什麼也不清楚。說禁足三個月,對墨憶來說比較吃虧,但對墨涯來說就沒什麼差別。
經歷一次靈魂分裂,墨涯再一次病懨懨的躺在床上要人照顧,畢竟那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痛苦程度也和被捅一刀截然不同,總之他很虛弱,整整虛弱了三個月才能正常活動。若是靈魂分裂和被刀捅讓他擇一的話,他會毫不考慮的說:「捅我吧!兩刀三刀都可以,靈魂還是讓它維持一整個就好。」
他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壞的時候便是狀況百出。三不五時會毫無預警的頭痛欲裂甚至突然昏厥,有時候又莫名心悸到全身不斷顫抖,身邊的人不只一次被嚇到,最後只好把他關在房間裡好好休養,不讓他到處亂走。辰云每天照顧他,遇上狀況時卻總無法習慣,最嚇人的莫過於某天墨涯醒來,身體裡的靈魂竟變成一個六歲小童。這事驚動到七石剎,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總之最後算是解決,墨涯的靈魂也回到身上。在那之後他昏睡了三天三夜,醒來什麼也不記得。
這三個月墨涯雖然身體難受,心裡卻樂的不得了,畢竟有個人天天守在他身旁,只要他哀一聲便會趕忙過來查看。他開心,照顧他的那個人卻時常被他搞得整張臉黑的跟煤炭似的,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哀還是亂哀,恨不得找來世上最苦的藥給他灌下去,讓他不要再沒事添亂搞的人心神不寧。
山楓嶺那頭,在碎星的帶領下,太谷羅的家人們找回了當年被門汰埋葬的久流屍骨,並將他接回太谷羅本家。碎星正式向久流告別之後返回鎖妖之森,對於這些年來所發生的事,他會親自向天狐大人請罪。
回到天霧山莊的這段時間,凜夜不常現身,有辰云照顧墨涯他也省得擔心,可以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好好休息。然而話雖這麼說,以他那時常在內心擔憂的個性,想必還是在哪顆樹上監視著墨涯的一舉一動。
墨憶曾開玩笑說,凜夜根本就像墨涯的老媽子一樣,嘴上說不管其實內心緊張得要命。
好不容易墨涯總算能夠正常活動,為了能夠找到亂跑的他,辰云也將他會去的那些地方都記熟了,而他最常出沒的不外乎就是某幾個特定的院子,其中又以最偏僻的那處院子最多。他常常會在前往祠堂見過父親之後,坐在同一個階梯上吹風。辰云也會陪他坐著,替他將身上的披肩綁好,靜靜地坐在他旁邊。
這一切總算過去了,好似很漫長卻一眨眼就結束。失去了什麼,獲得了什麼,放下了什麼,又重拾了什麼。
「在想什麼?」墨涯歪頭,看著身邊辰云的側臉。
原本不想開口打擾,只想靜靜地望著直到他察覺自己的目光,卻見到他的表情有很細微的變化。
「我在想你說過的話。」辰云目光凝視著前方。
「哪句話?」墨涯好奇。
「叫我不要推開你的那句。」辰云回得直接。墨涯先是『喔』了一聲,接著想到那是上一次他們在這裡時他說的,那時他們是在儲藏室裡,然後……
墨涯坐直身子,再看了辰云一眼,這次對上他的目光,只是辰云看起來有些不悅。
墨涯啞然。
「你不是說要我別推開你嗎?那麼你那時候將我推走是什麼意思?」
帳還是得算,做過的事就不要怕被興師問罪,辰云在氣哪齣墨涯怎會不知道,還不就是把他從封印中推出去的那齣。
「我也不想啊!可你也知道我們喚醒了碎星,卻喚不醒他的理智,這事不靠久流前輩是沒有辦法解決的。」墨涯急忙解釋,「所以只好試一下了。」
「你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辰云皺著眉。
「臨時起意的……」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墨涯聲音越來越小。
那時候他問辰云在封印裡被碎星一掌拍死會怎樣,而當辰云回答他靈魂會四分五裂時,這個荒謬的想法突然在他心底萌生。
「我原本也不想這樣,可想到如果事情不解決,你會被糾纏一輩子我就……」墨涯停頓一會兒,瞄了辰云一眼後,不敢把『推了你一把』這幾個字說出來。
「會被糾纏的人是你吧?」辰云吐出一句。
妖刀雖是常前式的,但門汰對他們可沒半點興趣,要說有興趣的人,還不就是他三番兩次擄走的墨涯。
「總之我不能讓你冒險留在那裡,你不是太谷羅,靈魂若散了,百分之百是回不來了!」辰云的安危是他的優先考量,沒得商議。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靈魂有可能回不來?萬一碎星沒辦法將你的靈魂歸位呢?」辰云瞪著他。
「不敢想,也沒時間想。」墨涯老實說,換來辰云一陣頭疼。
回想起來,他真該找條繩子把墨涯捆住,好好栓在自己身邊。
沒錯,那條鎖妖鏈真該鎖在這傢伙身上。
辰云做事習慣先想好對策,可墨涯卻是個靠直覺做決定的傢伙,想什麼做什麼,小時候無所謂反正都躲在後面,現在大了根本不受控制。費盡心思想好一個對策,墨涯總是能夠一個舉動就打亂他想好的局,然後他就亂了,他就慌了,他就瞬間變成一個不知所措的廢物。他一向以冷靜自豪,只是遇到墨涯,他連冷靜兩個字都忘記該怎麼寫。
「你說過不會再亂來了。」辰云嘆了口氣。
「我對天發誓,以後不會,再也不會!我死過一次,靈魂也散過一次,夠了,真的不用再來!」墨涯立刻說道,隨後聲音又越說越小聲,「不過疼痛事小,主要是看到你哭我更難受,記憶中你是不會哭的。」
「我也是人,難過也會想哭啊!」辰云紅了臉別過頭,「你小時候不也是常常哭得亂七八糟的?還硬要用我的袖子擦鼻涕。」
「那是小時候,都過去了!現在我堅強很多,不會隨便哭了!」墨涯信誓旦旦。
都發過誓要保護辰云,怎麼能在他面前哭?要哭也要躲起來才能哭。
只是他總想不起來他以前有拿辰云的袖子擦過鼻涕。
墨涯其實並不堅強,和小時候一樣時常感到害怕,特別是一個人的時候,只是長大了他學會逞強,在其他人面前裝得一副沒事的模樣。他一點都不勇敢,內心也很慌亂,若不是還有凜夜在身邊引導著,他怕是什麼都做不好。
唯有辰云是他的定心劑,只有和辰云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能稍微冷靜下來。他有一個目標,一個想守護的人,當他感到無所適從的時候,只要想著站在辰云面前就好。自聞風走後,辰云便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一切,有時候想想覺得自己這樣很沒志氣,可辰云就是他的世界中心,無法動搖。
「辰云,我……」墨涯盯著辰云,但辰云卻死盯著一旁的樹叢。
臉頰微紅,髮間露出的耳垂也是紅的,像是顆令人垂涎的果實。墨涯嚥了口口水,靠近了一些,腦裡萌生了個念頭,讓他的心越跳越快。
「辰云?」墨涯再次開口,但辰云依舊不回頭看他。
是真沒聽到還是假沒聽到?還是想什麼事情想得這麼入神?
只是辰云怎麼可能沒聽到,那帶了點鼻息的聲音如此靠近,他一時不敢回頭。
墨涯冷不防地將那被風吹涼的唇碰上他發燙的耳垂,他剎時驚慌地就地站起,這突然一動嚇了墨涯一跳,也跟著立刻站起。
躺了三個月,雖說墨涯的身體狀況已經好很多,但少說還有些不適,方才坐久了,這忽然一站瞬間有些貧血,眼前微微一黑沒有站穩。辰云察覺到他的踉蹌,急忙伸手去扶,墨涯不偏不倚跌入他懷中。
墨涯髮間殘留著一股奇特的香味,來自特別為了替他安魂定魄而製的香薰。
「不好意思,暈了一下。」墨涯尷尬的想站穩腳步,腿卻突然使不上力。
「是吹風了吧!都怪我沒注意到風變強了。」辰云焦急扶著墨涯回到長廊,想著這附近有沒有不會吹到風的地方。
這裡太偏僻了,連間房間都沒有,但是還有個地方是他也去過的。
同一間儲藏室,裡面的事物完全沒移動過,可奇怪就是沒什麼灰塵。如果有人會來打掃,為什麼不順便把地上的雜物整理一下呢?
將墨涯扶到木箱旁休息,辰云順手將墨涯被風吹亂的頭髮順好,見他神情稍微緩和些,才問道:「還暈嗎?」
「沒事,好多了。」墨涯一臉無奈嘆了口氣,「不過是靈魂分裂了一下,怎麼就變這麼虛,要是以後都這樣好不了了怎麼辦啊?」
雖然想回他一句你活該,但辰云想想他好歹是為了想替自己解危,也就沒說出口,換別句說:「那只好多留隻眼睛在你身上了,省的走著走著人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不對啊!就算人沒事,這麼會亂跑的傢伙,不也是走一走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真好,」墨涯喃喃說著,「最好了。」
「說什麼呢?不對你好對誰好……」辰云說著見墨涯搖搖晃晃又想站起來,「你這是幹嘛,好好休息……墨涯!」
原本想將墨涯扶回木箱上,誰知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砰的一聲將辰云推到牆邊,兩隻手撐在辰云兩側,將他困在臂彎之間。辰云幾度懷疑墨涯剛剛頭暈都是裝的,可他的氣息還有些凌亂,雙目微闔,似乎正在與那陣暈眩對抗。
見到如此的辰云有些不忍,伸手將墨涯的頭靠至自己的胸口,將臉埋至他的髮間。
都已經這麼不適,這傻瓜不休息還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
想……
心跳驟然加速,靠在胸口的墨涯想必也察覺到,他緩緩抬起頭,對上辰云的雙眼。
「好多了?」兩人靠得很近,就算用氣音說話也聽的一清二楚。
墨涯用一個吻來回應他。先是淺淺一吻,然而不夠滿足,於是加重力道,最後貪婪的舔過他的上唇,再輕輕吸吮下唇。辰云閉上雙眼,唇瓣微開,於是乎吻得更深更纏綿,吻到他險些站不住,不知道方才頭暈目眩的到底是誰。
辰云的雙臂還環在墨涯的頸後,下意識將他抱的更緊。墨涯的手也沒多安分,一隻手摟住辰云的腰,另一隻手又去扯他的衣服,還沒扯開又去拉衣帶。上一次沒扯開,這一次也一樣,就在他更用力拽著衣帶時,身後又一次傳來聲響。
『匡噹』
同樣的聲音,再一次驚動兩人。
墨涯幾乎是整個人跳起來,難得動怒的瞪向掉落在地上的東西,瞬間什麼暈眩全都消失無影無蹤。越過墨涯的肩膀望去,辰云赫然發現竟然又是那只鼻煙壺,可他們離放鼻煙壺的架子有好些距離,到底是怎麼掉下來的?
辰云覺得怪異,墨涯卻驀然鬆開手,轉身一把抓起地上的鼻煙壺。他看了看四周,最後把一旁的木箱打開,粗魯的把鼻煙壺往裡頭扔。鼻煙壺撞到箱底後又是『匡噹』一聲。辰云錯愕,想說那好歹是個古董,這樣扔法不禁讓他有些擔心,反觀墨涯毫不在乎,將木箱蓋子用力蓋起後還鎖上,感覺不夠又去一旁搬了一疊書壓在木箱上,這才停下動作。
平時墨涯脾氣好,做事悠哉,很少會看到他這樣不耐煩摔東西。見他盯著木箱喘氣嘗試平穩呼吸,辰云似乎理解了些什麼,但看著墨涯一臉興致被打壞的委屈模樣,讓他覺得有點可憐又好笑。
墨涯轉頭看了辰云一眼,臉上盡是無奈,張口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一副快被急哭的樣子。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I8jABfFx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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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辰云走向他,輕輕捧起他的臉,第一吻落在眼角,第二吻落在臉頰,最後一吻貼上嘴唇之後再也沒有離開。三個吻壓下墨涯心中的苦悶,卻點燃了一股躁動。他將手再次探向辰云的腰際,抓住那條頑固的衣帶,這次不硬拽反倒是一點一點扯著,最後總算是給他扯下來了。
原本被風吹冷的手如今很溫熱,探進辰云微開的衣襟間,順著胸前滑至背後,接著向下來至腰際。辰云的腰間很敏感,在無衣物隔絕之下被觸碰到,讓他全身為微微一顫。
四片唇瓣分開,親吻順著他的下巴來到頸肩,最後落至胸前。
「唔……」辰云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這一聲讓體內的慾火又更加強烈。
墨涯將辰云的身子向後推,直到他的靠上身後的木箱。木箱堆疊的高度剛好過腰,辰云的上身稍微向後傾,全身重力落在靠著木箱的腰背還有勾著墨涯肩頸的手臂。
就在這個時候,墨涯一個順手扯下了辰云的褲子。
「墨……」話還沒說出口,辰云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握住他的前端,輕輕來回摩擦著,原本要說的話轉為一聲低鳴。
沒受過這樣的刺激,辰云只能顫抖著將墨涯拉近,抱緊他,把臉埋在他的頸間,發出陣陣喘息。
貼在耳邊的喘息讓墨涯的腦袋轟的一聲炸了,他更加貪婪的吻著身下的人,一隻手撐著他的腰,另一隻手中愛撫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最後整手都是一片溼黏。
辰云大口喘著,腦中一片空白。
「辰云,我想……」墨涯開口,聲音有些啞,載滿濃重的慾望。
別說了也別問了,都這個時候還要想什麼?辰云不由他繼續說,上身微抬,堵住了墨涯的嘴,擺明就是在說,要做就做,不要廢話這麼多。於是墨涯也就不說了,他將辰云的身子翻了過去,讓他伏在木箱上,那隻沾滿濕黏的手探到他身後。
身後感受到異物的入侵,辰云忍不住微微弓起背,他知道那是墨涯節骨分明的手指,一隻,兩隻,鑽入他的體內,一股羞恥感伴隨著內心澎拜的熱潮竄入他的胸口。在身後來來回回的逗弄下,雙腿瞬間又有些無力。
墨涯從後將他抱住,穩住他的重心,另一隻手則從他身後抽離。辰云呼吸急促,喘息間聽到身後傳來衣物摩擦的窸窣聲,他怔了一下。
下一刻,一股滾燙由後方抵上,原本稍微放鬆的身體再次緊繃。辰云緊緊閉上雙眼,方才手指的觸感還在,如今這個卻是一個不同的等級。
「應該會有些疼……你忍一下……」墨涯在辰云耳邊低聲說道。
應該?辰云沒回話,在心裡苦笑一聲。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IDSnwXE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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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墨涯垂首吻上他的後頸,同一時間他身後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楚,他忍不住發出一聲低鳴。
或許是因為聽到辰云那聲低鳴,又或許是感覺到他因疼痛緊繃的身軀,墨涯突然不敢妄動。他的目光順著辰云結實的臂膀來到一道顏色早已淡去的疤上,那三道疤橫跨辰云的的背部,看得墨涯心頭彷彿被什麼給揪住。
那是小時候辰云替他扛下,還險些要了他的命的傷。
「墨涯……你要進去……還是要出去……」辰云不知道墨涯是在遲疑什麼,不給他一個痛快在那邊扭扭捏捏的,是要逼死誰?
「我……怕你疼……」看到那道舊傷疤,墨涯原本被慾火沖昏的腦袋竟然有些清醒,他原是想推到底,可他又不想讓辰云難受。
被壓在下面的辰云竟是有些崩潰,他以為墨涯的個性和小時候不同了,但其實一模一樣,自己怕疼就算了,老是擔心辰云也跟他一樣吃不了痛。
只是這樣不進不出的,好生尷尬。
一個咬牙把心一橫,辰云一口氣站起,逼得墨涯硬是退出,隨後一個轉身盯著他。辰云的眼微紅,墨涯一時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氣,待想開口辰云卻一個伸手,粗魯的將那條還掛在他肩上搖搖欲墜的披肩扯下扔在地上。
「坐下。」簡短兩個字從辰云還緊咬的齒間流出。
「什麼?」墨涯竟沒反應過來。
「你,坐下。」辰云壓抑著自己的理智。
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墨涯立刻坐下,背靠著木箱,剛好坐在那條落地的披肩上。辰云二話不說,壓住他的肩,雙腿一跨,直接往他身上坐下。
「辰云!」似是知道辰云要做什麼,墨涯驚訝的喊了聲,換來的卻是一句『閉嘴』。
不顧墨涯有什麼反應,辰云自顧的握住墨涯的前端,身子一壓,讓他再次進入自己體內。
一聲悶哼,一次到底。
就連墨涯都忍不住發出低吟,感受到腹內再次洶湧的慾火。
見墨涯還沒動作,辰云咬著牙緊皺眉頭又吐出一句:「難道還要我自己動嗎?」
辰云的身體微微在顫抖,應該是方才那一下確實太過激烈,墨涯回神,隨即將他擁入懷中。
其實他們都知道,辰云的力氣比墨涯大,若是他想,被推倒的肯定不是他,但他還是選擇順著墨涯走。從小他都讓著墨涯,好的留給他,哪樣好過就哪樣對他,他總是將墨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不讓他受傷不讓他哭。他大可將墨涯推倒,讓慾望佔滿整個腦袋,把墨涯壓在身下,粗暴的侵占他每一絲每一毫。
可他沒有這麼做,也捨不得這麼做。
「這傷,還會疼嗎?」墨涯的手撫過辰云背後那道舊傷疤。
辰云先是一愣,這才明白墨涯是為了什麼出神。
「都過這麼久,早就不疼了。」辰云的語氣軟了下來,「還在內疚?」
其實他都忘了還有這道疤,傷在背後,他自己也看不到。
「嗯。」墨涯輕輕應著。
「真是敗給你了。」辰云親吻著他的額頭,接著將手貼上墨涯腹部的那道才剛痊癒的傷,「那我們扯平了?」
遲疑了一會兒,墨涯才點頭。
辰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人說:「那,你要不要動一下?」
墨涯總歸是笑了,他親吻著辰云,腰部順勢向上頂了一下。這麼剛好這一下摩擦到敏感處,辰云感到一陣酥麻,腰便軟了下去。一雙帶著薄繭的手握住他的腰,來回搓弄著,讓他瞬間腦袋又是一片空白,胸口因喘息劇烈起伏著。墨涯再次低頭,含住了胸前的一點,接著騰出一手,握住辰云的前端。
辰云將頭後仰,喉間併出悶哼。身後被墨涯滾燙的分身抽送著,胸前則是被濕潤的舌尖舔舐著,前端更是被發熱的掌心握住,似有似無愛撫著,多方的刺激讓他快受不了了。
呼吸越來越急促,喘息越來越激烈。
「不行了……」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釋放了體內的慾火,身體顫抖著,交疊在一起。
墨涯緊緊抱住辰云,將他塞個滿懷。
「有你真好,不要丟下我。」墨涯閉上眼,親吻著懷中的人,一遍又一遍。
「傻瓜,我哪裡都不會去。」辰云回應著。
再說,每次被丟下的又是誰了?
不過這個時候就不要再提那些事,此刻身邊有彼此就夠了。眼裡,耳裡,心裡,都只有對方,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儲藏室中兩人打得火熱,儲藏室外卻是涼風陣陣,彷彿截然不同的世界。
遠處傳來墨憶的聲音,又再不斷的呼喊她的涯哥哥,只是無論她怎麼喊都沒有人回應。
她順著長廊跑到儲藏室外的院子,納悶到底墨涯是多會跑,怎麼都找不到他,沿路上小妖們也都說沒看到。只不過是真的沒看到,還是有人叫他們說什麼都沒看到?
順著長廊拐個彎,墨憶赫然發現凜夜負手站在長廊間,背對著儲藏室的木門望著遠方。
「凜夜?你怎麼在這?」墨憶一臉疑惑。
凜夜鮮少以人型態現身,更難得會看到他這樣站在長廊間,還要是個這麼偏僻的地方,而且壓根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在找墨涯?」凜夜側過頭看了墨憶一眼。
「對呀!有些事情想問他,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墨憶其實有點畏懼凜夜,但他是墨涯的妖,想知道墨涯在哪問他最快。
見到凜夜站在這,難不成墨涯在……她的目光轉向凜夜身後的儲藏室。
「他去藏書閣了,說是要查查有關他靈魂之檻中另外兩位前輩的事。」凜夜平時講話就面無表情,隨便說什麼都沒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這麼用功?我看他平時最怕去那個地方了!謝啦!那我去找他了!」墨憶不疑有他,轉身就朝藏書閣的方向跑去。
看著墨憶遠離的背影,凜夜微微轉頭望了身後的木門一眼,接著把臉轉正,目光再次望向遠處。
他嘴角略揚,輕輕笑了。
這也算是守護的一種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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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TQRmaSFJ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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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想說: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FPTuHIIBh
這是第一次寫完這麼長的原創文 (是的,其他的都還沒寫完...),感謝朋友在旁邊敲碗給意見,終於將這一篇催生出來!這是第一次寫古風題材,因為很多地方功課沒做足,所以選擇了架空世界。這也是第一次嘗試寫耽美文,更是第一次嘗試寫18+的東西(肉好難寫啊..嗚嗚...),文筆描述有待加強,希望下一篇可以更好!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e53VN9btn
馭妖西界是個系列,每一篇故事會是以同一個世界做背景,但主角和時間點不一樣。對於這個系列還有好多人物想寫,好多故事想說,但因為設定上面常常卡點,所以能夠寫出多少篇故事只能看看謬思女神有多眷顧了(遮臉)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cFSXAgdY4
再次謝謝閱讀的大大們,有什麼建議感想都歡迎告訴我,我會繼續努力,下一篇故事再見了!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ASo6wDw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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