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東晉時期,白蓮教成立之初,本來是一個狩獵妖魔的秘密組織,當時的教祖以宗教力量混合了符咒,成功創造了獨有的法術,更成為讓妖魔們聞風喪膽的一個新興組織。然而,在經歷了多年的變遷後,白蓮教卻開始偏離了本來的道路,更有不少教徒藉著強大的法術去起兵造反。結果,在教中首領意見分歧之下,白蓮教開始分裂成許多不同的派別,但在分裂之前,大家都立下了唯一的共識:狩魔法術只可傳承給領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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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蓮教法術的威力實在太強,與白蓮教有莫大關係的明太祖朱元璋更是清楚不過,他當時曾以律法多次取締白蓮教,但都未能讓他們完全湮滅。直到清代末期,白蓮教才在屢次打壓下,慢慢退出了歷史洪流,而冷天名就正是在這洪流中垂死掙扎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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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冷天名正躲在某村莊中過活,身為白蓮教法術最後傳人的他,本人卻沒有任何政治上的野心,就只想平平淡淡地生活。他每天從事著農耕的工作,同時偷偷地為村民幹一些簡單的斬妖除魔工作,亦正因如此,他才會認識到同為狩魔師的呼倫覺羅赫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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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狩獵蛇妖的工作中,冷天名偶然遇上了呼倫覺羅赫尼,二人合力作戰後,彼此惺惺相惜,雖然立場、身份和種族俱不同,但呼倫覺羅赫尼完全沒有介意,最終兩人更結成了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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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道別後,冷天名繼續安份守紀地生活,可是,他與世無爭的希望,畢竟只是他一廂情願的願望罷了。他是白蓮教餘眾的身份,不知道甚麼原因讓村民發現了,村民更立即通報了官府。於是,官府在某夜發動了夜襲,村莊被火燒屠殺,所有村民無一倖免,冷天名父子則反而乘亂逃離,沒有受到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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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名悲痛交集,明白到和平的生活已經結束,已經不可能再逃避。他毅然決意到白蓮教的秘密處所,並找回自己的舊部屬,打算對朝廷再次發動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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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名很清楚這一番叛亂,實是有死無生之途,可是他亦不想白蓮教法術在自己手中失傳,於是他開始教導冷天雷法術。雖然他知道冷天雷智力有所障礙,但只要能承傳下來,某天總會有人能夠再度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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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冷天名的意料之外,他的兒子對學習法術卻是甚有天份。他的悟性不高,卻反而讓他施術時更加心無旁騖,假以時日,或許冷天雷會青出於藍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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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冷天名卻沒多少時間向他慢慢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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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教的事,不知道什麼原因走漏了風聲,官兵立刻前來平亂,儘管冷天名法術精妙,但在軍力相距下,白蓮教依然兵敗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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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的事情,就如冷天雷所說一樣了。冷天名在最後的抵抗前夕,把兒子交托給呼倫覺羅赫尼,與他合力創造了皮皮陪伴冷天雷,同時亦留下了大量的符咒,名義上是予他作玩意兒,實則是讓他繼續練習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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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名在離去前對皮皮說:「天雷的兄姊早夭,母親亦在分娩時逝世,天雷就在寂寞中長大。我不是一個好的父親,沒辦法給他最好的愛,現在更要離他而去。我唯一能夠彌補的,就是以畢生心血創造了你,希望你能夠代替我,不離不棄地陪伴他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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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其實不太理解冷天名在說甚麼,但他悲傷的眼神,即使經過了百多年仍然歷歷在目。
皮皮其實不太理解冷天名在說甚麼,但他看著自己時那飢渴而又變態的眼神,即使經過了百多年仍然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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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說到這裏,雖然楊翼基本上已相信對方了,但依然有點未能確定,畢竟還有最大的疑團未解:為什麼冷天雷可以生存這麼多年而未曾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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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看看那些符咒嗎?」楊翼心念一動說。
「沒有了喔,那些符咒紙,玩了一段時間後已破破爛爛的喔,最後更化為灰燼了喔。」皮皮說。
「但剛才雷雷不是向我施法了嗎?沒有符咒怎施法?」楊翼驚訝地說。
「為甚麼、要用、符咒?」冷天雷聽見後,反而更訝異地問楊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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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記起了,曲迴星曾說過,某部分傳說中的狩魔師並不需要符咒也能使出法術,難道冷天雷已達到了這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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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示範法術給我看嗎?」楊翼問冷天雷。
「可以,但、不要、笑我。」冷天雷靦腆得來帶點雀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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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雷說畢,便將右手張開,掌心向下,只見他的掌心隱約現出一絲天藍色的光芒,不一會兒後,他下方木桶中裝著的水,竟像水龍捲一樣盤旋上升,彷彿冷天雷的手心有股無形的引力,吸引著水柱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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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雷接下來把雙手攤開,水龍捲便在他雙手上的半空飄浮,更慢慢地改變形態,變成了一個水球。然後,那水球又像是冷冬裡的晨露般,因寒冷而急速凝結,不久後,冷天雷手中就多了一個籃球般大小的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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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看了不禁暗自吃驚,這法術跟他進密室時施展的【梅花一夜冰】有點相似,但冷天雷並沒有使用任何符咒,而是利用了現場的水去施術,性質明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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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冷天雷的「表演」還未結束,只見他從身旁的蕨類植物上拔下了一塊長形的葉子,手一抖,葉子已變得筆直,葉身上更閃爍著一點點金黃色的光芒,看來有點像是縮小版的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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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楊翼正感不明所以之時,冷天雷忽然對準冰球揮動手中的葉子,嗖的一聲,已削下了一片冰塊,單薄的葉子竟已變了削冰如泥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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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目瞪口呆地看著冷天雷揮動手中葉子,一片片冰塊猶如漫天紛飛的冰雪般落下,他的葉子刀法,沒有黃農詩的廚刀那樣迅捷如飛,卻像個藝術家般精雕細琢。不一會兒,本來圓形的冰球已被雕琢成一件手掌大小的冰雕,尖尖的耳朵、圓圓的眼睛、扁扁的鼻子,頃刻間,冰塊居然已變成一隻栩栩如生的冰雕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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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雷的刀法和美術天份固然讓楊翼佩服不已,但更令他驚訝的,卻是對方的法術。冷天雷的施術方式實是他前所未見,就似是推翻了他過去所學的法術常識,一時間腦袋不禁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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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你。」冷天雷說。
「謝……謝謝。」楊翼接過小狗後問說,「你是怎樣學到這種法術的?」
「我知道喔。」皮皮搶答,「就是在符咒變得破破爛爛後,雷雷還在整天猛吸,結果他就吸到其他奇怪東西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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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低頭沉思,默默推測冷天雷的法術原理。根據許鑫老師的教導,符咒是作為法術的媒介,除了節省靈力外,亦可簡化施術流程。符咒上的符文,本身已刻劃出法術所需的脈絡,只要透過符咒引導靈力流動,施術登時變得簡單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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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傳說中的狩魔師不需符咒也可施術,一來是他們的靈力奇高,不用特別節省靈力,二來是他們對不同法術的靈力流動滾瓜爛熟,不需引導,已可在自身體內完成施術過程,是無數的經驗和練習所累積而成的結果。4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hlAhRwG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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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冷天雷的法術竟是截然不同的東西。他的法術,似是從環境中直接汲取靈氣,再混合自身的靈力以施術。由於宇宙萬物皆有靈氣,即使微量,但積少成多之下亦不可小覷,條件適合的話,威力甚至能遠超想像。雖然這種法術或許會受限於環境而穩定性不足,但變化比傳統法術猶有過之,運用得好的話,變化可說是無窮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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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過往有不少狩魔師都有同樣的構想,卻從未有人能真正做到。始終人類總是雜念紛陳,外間的擾亂又太多,很難專心一致去感受身邊那極為微弱的靈氣。唯有冷天雷這種天性單純的人,配合與外間隔絕的密室,再加上無所事事的大量時間,才會誤打誤撞地練就了這種奇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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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奇術,就正是楊翼內心謎團的解答。要知道人類的力量有限,大自然的力量卻無限,在長年累月的汲取靈氣後,冷天雷的靈力亦不斷增長,自此他的奇術竟使他的靈能力達到曠古爍今的境界,更令他可以延年益壽,生存了百多年依然鶴髮童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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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當然沒想到那麼遠,年輕的他更沒想要長生不老,可是強大的法術,卻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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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計上心來,便對冷天雷說道:「你可以教我法術嗎?」
「教、英雄、法術?」冷天雷訝異地問。
「對,英雄總想要變得更強,你的法術很不錯,所以我想學。」楊翼繼續信口雌黃,「作為交換,我可以說故事給你聽。」
「故事?我、想聽!」冷天雷兩眼發光。
「好的好的,那說好了,你教我法術,我說故事。不過現在時間有點晚,我必須回到宿……住宿處了。我明晚再來,好嗎?」猜中了冷天雷心態的楊翼同樣兩眼發光。
「好、說好了,定要、回來。」冷天雷滿心期待地說。
「對,一定要回來喔。」皮皮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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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看著冷天雷和皮皮的眼神,忽然像明白了些甚麼。他提出要說故事,本來只是隨口說的,卻沒料到對方如此期待。想來,聽父母說故事,或許就是每個孩童在小時候最期待的節目,在冷天雷的那年代更可能是難得的娛樂。在經歷了百多年的孤獨後,也難免對方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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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一次聽爸爸說故事,是甚麼時候呢?自哪時起,我寧願看電視,也不再聽爸爸說故事?」楊翼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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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課堂,楊翼完全沒有心思聽課,心神早就飛到密室中了,連晚上的工作也像是行屍走肉般,要不是有「煎炒煮炸」為他補救問題,黃農詩大概會被他的錯誤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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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食堂關閉的時間,楊翼草草的清潔一番後,便趕忙拿出早已預備好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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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早已下定決心,反正昨晚已破戒,破一次和破一百次也沒甚麼差別,只要小心行事,學園應該也難以發現他曾使用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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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楊翼今天沒再使用打火槍,而是直截了當地向著機關瓷磚使用火球法術和冰凍法術,而機關門亦馬上徐徐打開,不過楊翼沒有立刻走進去,因為還欠一項法術未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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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 :你太心急了喔
「就是在符咒變得破破爛爛後,雷雷還在整天猛吸,結果他就吸到其他奇怪東西了喔。」皮皮搶答:「可卡因、嗎啡、鴉片、搖頭丸、海洛英、大麻、冰毒、安非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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