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擁有絕世之美,來自王國極東的領地,師承古怪的罕見流派,以驚人範圍近戰技『地崩斷裂斬』取得軍勳,曾經的『王國騎士團』討魔前鋒,如今卻化名為『希蓓麗絲』,隱居於無名的鄉野之外。」
「咳!…」
黑被希蓓麗絲武器幻化出的無數尖牙刺穿了左半身,口噴鮮血。這突如其來的絕技,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在吃下殺招的同時,黑才注意到那劍身有著許多密密麻麻且大小不一的尖點。
異世界奇特的武器外表並不是只因為特獨(中二)的品味,更多是設計成容易吸取魔力、方便轉變成各種攻擊或防守型態。雖然會降低了平常物理斬擊的順暢度、手感和力道,卻能以注入魔力的「幻化」去補足短板。黑固然知道這一點,然而他至今未曾與持有這種奇異武器的高手戰鬥過,難免吃了經驗不足的虧 — 這種武器的瞬間爆發力完全不輸給邊境森林深處那些「怪物王」的會心一擊。
幸運的是,武器幻化的的尖牙在貫穿黑的身體後,很快便溶化成魔力殘渣,摻入黑的鮮血一同流失。黑身體那神秘的「破魔」體質,使他免於被希蓓麗絲的劍所控制。一般人中了此招均會受制於這些魔力尖牙,只要它們仍連住劍身且能接收到使用者的魔力,那麼這些尖牙或增生,或硬化,或爆噴,皆全憑使用者的魔力強弱與風格決定。此類二次傷害可比第一下的爆發攻擊更為危險且致命,黑可說是不幸中之大幸。
( 「破魔」體質 — 靈魂轉生來到異世界後黑所擁有的特殊身體體質,原理不明,以魔力作原始能量發動的一切魔法對黑的影響會被大幅降低,缺點是黑本人也無法使用任何魔法技能,除了道具類的魔法用品,如技能戒指。)
「可惡的『心魔』!竟然以醜陋的姿態(男人)現身!膽敢迷我心智,吾定斬之而後快!」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0gieHqKeK
極度「恐男」的希蓓麗絲從慌亂中整理情緒後,下了這樣的結論。
是的,從來沒有任何人或生物可以破得了這個由希蓓麗絲師傅親自傳授的「結界魔法陣」。儘管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師傅的來歷出身,但那位師傅的強大無敵是無容置疑的。
" 邊境之地,除了未知的怪物,也沒有比我更強的人了!艾蒙老先生之強不在個人武藝,另外那袒胸露……那不知羞恥的異鄉人!目前我還是稍勝一籌。眼前這奇怪的美少年一定是怪物!沒錯,師傅曾說過,有種叫「心魔」的怪物會趁人之危,蠱惑且殘忍地奪走人心後吃掉!一定是牠!"
儘管希蓓麗絲完全搞錯了事實,但她還是自我說服了自己:一部分是因為自信,她可不相信眼前這個少年能比她更強;二來是相信「親傳結界」的強大,結界與她的心神是相連的,沒有她的首肯,外物即便是比她強大數倍的怪物也無法悄無聲息地進入。因此,希蓓麗絲斷定眼前的少年一定是那種名為「心魔」的邪物,這也是她突然使出殺招的原因。
( 「心魔」— 其實就是一般人講的那種虛無東西,並不是一種實際的妖怪。腦袋只有一條直路的年輕希蓓麗絲當時並沒有完全聽明白師傅的意思,而是天真地將其認知為一種可以無視空間、時間等條件的隨機化成實形的可怕怪物。)
「…糟透了!」
黑感受到希蓓麗絲的殺意,血的味道 — 那股越來越濃的「熟悉味道」也開始侵入他的味蕾。
「…對的…廝殺的時刻到了…釋放吧…」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Q3F3Eunf2
黑的腦中響起了自己的另一把聲音,似是出現幻覺般,他的意志逐漸被這股「衝動」所迷糊。
「…還…還不是時候。」
黑極力地壓制著體內的這股衝動。
他在掉落地面後,立刻翻身竄逃,負傷的他一邊倉皇且艱難地逃避著希蓓麗絲無情的追擊,一邊努力地控制著內心的「廝殺渴望」。
黑根本沒打算與希蓓麗絲決一死戰:明明自己是來打個照面的,只因為眼睛佔了便宜便要拚個你死我活,到底是什麽樣的「狗血劇情」才有的超展開啊!
但更重要的是,黑不想再使用那種會蠶食自己意志的力量。
對上一次在應付異端、為救出琥珀時便使用了 — 雖得到了無視受傷的「不屈」狀態,但那日漸瘋狂的戰鬥意識卻不是那麽容易被平伏:從一開始的要主動用意志啟動,發展到現在只要受了點見血的傷勢便會被自動激發。黑有預感自己一旦「暴走」,就會徹底淪為一頭嗜血的怪物,就像那些被「女神的神罰」詛咒的行屍走肉那樣。
可是希蓓麗絲緊咬不放的追擊並不是那麽容易擺脫 — 結實的肌肉所揮出的沉重力度、一瞬爆發的可怕斬擊力,還有那如形隨影、排山倒海的「幻化」尖牙突擊,希蓓麗絲的攻勢天衣無縫,黑完全找不到任何破綻。
眼見對方氣勢如此強橫、殺身危機不斷逼近,黑那蠢蠢欲動的「死鬥慾望」也將要衝破牢籠。可就在黑猶豫之間,他差點被希蓓麗絲的劍直接刺中頭部。情急之下,黑以空手抵擋,卻被一劍刺穿 —
「…!!是…鮮血,紅瞳……怪物受死吧!」
希蓓麗絲近距離看見黑的一隻眼睛變成了紅色,更加憤怒了。
(「紅瞳」 — 異世界中凶猛的怪物會有紅瞳,人族在一些自然影響的極端影響下也會短暫出現紅瞳,但十分罕見。發動火系魔法也會有類似紅瞳,但那是偏褐的紅,而非鮮血的紅。)
「…慢著!我並無惡意…」
黑利用受傷的手臂控制住希蓓麗絲的劍,一邊閃避著希蓓麗絲的近身拳擊,一邊嘗試對話。
「…閉…閉嘴!……我不聽!我不聽!」
希蓓麗絲拒絕與各種男性的對話,何況還是一隻「男妖怪」。她粗暴地嘗試從黑手臂處抽出劍身。
接下來希蓓麗絲一直不依不撓、窮追猛打,黑完全處於被動,每次都只能勉強迴避。過程中無論黑捱了多少下拳擊肘擊,任憑他怎麼勸說,希蓓麗絲都油鹽不進,鐵了心要先將他「物理退治」(打死)了再說。
「…男人就都是魔物!給我死!」
希蓓麗絲見遲遲還未能擊敗黑,有點歇斯底里了。
「…你老味!到底有完沒完!」
黑的耐性被消耗殆盡,一時沒忍住脾氣終於壓制不了那股「血性」,粗暴地進攻了。只是他身上的武器都在之前抵擋希蓓麗絲的攻擊時被粉碎了,然而「半暴走」的黑可不管這些,他用力地往空隙一抓,正好抓住了希蓓麗絲的胸部。
「…嗚!…唏!」
生平第一次被男人觸碰到的希蓓麗絲被這一下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劍也一時握不穩脫手了。
黑雖然「不講武德」地使用了「OO龍抓手」,可現在的他壓根就不會管手感軟不軟熟,場面香不香艷。「血性衝動」下的黑可不會憐香惜玉,他趁著希蓓麗絲露出破綻時一把揪住她的頭髮,然後將她的臉往地下泥濘處尚有點水漬的小水坑狠狠地摁下去。
「…嗚!啊!…嗯!」
希蓓麗絲在呼吸急促下痛苦地掙扎著,也不知是被黑摁到缺氣窒息,還是因過於羞恥的緊張而喘不過氣,她,最終昏死過去了。
「殺!殺!殺死她!……」
黑瘋狂的心聲不斷催促著,他抓住希蓓麗絲頭部的手仍顫抖著不願鬆手。在他眼中,衣衫不整、臉色通紅的半祼女子看著相當「美味」,但並非是「秀色可餐」的那種,而是作為「食物」的那種。
「…閉嘴……」
黑用另一隻血手捂著頭,強忍著腦中連綿不斷、此起彼落的低語呢喃。
……
片刻後,黑才勉強回過神來,他終於鬆手放開了被緊緊抓住頭髮的希蓓麗絲,可那讓人瘋狂的低語仍然持續著。黑戴上了從懷中拿出來的受損的半張「貓咪」面具,這是他壓抑情感波動的慣常手段。
黑望著本來美奐美輪的結界亭園己然變成頹垣敗瓦的戰地,要結交的對象一臉污垢,酥胸半露地癱倒在地不省人事,而自己則半身流著鮮血,傷痕累累的半死不活。
「得想個辦法才行……」
黑不想莫名其妙地與人交惡,雖然他剛才差點被殺,但為了琥珀和紅蓮,他還是想拉攏如此強悍的希蓓麗絲。只不過,現在得先找安靜的地方好好地撅斷那一絲絲企圖死灰復燃的「嗜殺的衝動」。
「在這裏……應該是安全的吧……」
黑趁著理智尚在,扯下沒被血沾到半邊上衣蓋在希蓓麗絲身上便匆匆離開了……
幾乎是黑在離開的同時,還是一身奇裝異服的怪男子「III」現身了。
他緩緩地捨起了希蓓麗絲掉落地上的紅晶護身鍊,如獲至寶地說道:
「還真是美麗至極!…這個為了守護摯友的靈魂。」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ls8IrGu7d
他使用未知的魔法將希蓓麗絲變回整潔的樣子後,優雅地小心翼翼地將鍊子輕放在希蓓麗絲的懷中。過程中完全沒有碰到希蓓麗絲,哪怕是一條髮絲。並不是因為他好心或認識希蓓麗絲,只是他有「潔癖」,不碰他覺得「骯髒」的存在。
「III」望著黑離開的地方若有所思 —
「企圖以自身渺小的願望抵抗世界的意志…是叫做…黑嗎?如果真的能夠做得到,那還真是一件千古佳話。」
「III」悠哉悠哉地坐在破爛的石椅上自說自話,欣賞著破敗的亭園結界井然有序地自我修復的景象。然而,下一刻他露出譏諷的微笑:
「只不過,『肚子餓了』喔。我都貼心地喂了你兩次了,這次要自己解決了。可不要屈服於區區的本能啊!我們的救世主。( ◠‿◠ )讓我看看你至潔的靈魂吧!」
伴隨著一陣令人心裏發寒的笑聲,似是譏笑,又似期待,他消失於風中。
希蓓麗絲慢慢地醒轉過來,剛才她好像做了一場惡夢 — 夢見了自己和一隻凶殘的怪物作戰。
「…胸口真痛……」
希蓓麗絲覺得夢境十分的真實,真實到她都記得一些細節了,她下意識地捂住胸口時發現那裏竟然有一片瘀青。
「嗨!」
遠處一個戴著奇怪的破爛面具的黑髮人(黑)打了聲招呼。
「…是誰!……」
希蓓麗絲瞬間又切換成劍拔弩張的警戒狀態,她本能地想拔劍,但她發現劍不在了。
「姐姐別怕!是我救你的。」(想拿劍?絕對不可能!我早藏起來了!)
面具人(黑)語氣帶點天真地說道。
「…你說…你救了我?」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HT5o4ALqF
希蓓麗絲雖然仍在防範,但明顯態度放緩了不少,至少肯聽人說話了。
「恩恩!剛才我見姐姐一個人在亂砍些什麽,還大喊大叫。」(對!像個神經病一樣!)
面具人(黑)語氣稚嫩地繼續說道,聽聲音有點像少女又有點像少年。
「…是…是嗎?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希蓓麗絲半信半疑:眼前這個人跟夢中的「心魔」有點像又有點不像,於是試探性地提問了一下。
「恩…我也不太清楚…就跟著一個可疑的人…跟著跟著,迷了點路就見到姐姐了。啊,對了!我是來找姐姐的,艾蒙老匹…老先生叫我來的。」(怎麽進來的?用腳走進來的你信嗎?)
面具人(黑)裝作有點傻頭傻腦地回應。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趕緊將「免死金牌」(艾蒙的信)拿出來塞給了希蓓麗絲。
還是有點雲裏霧裏的希蓓麗絲有點搞不清楚,可她天生就無法同時處理太多複雜難懂的東西,見到手上有信,便先讀了起來。
「…所以,你叫做…黑?」
希蓓麗絲不假思索地問道。
「…是的,敝人—…」
「…所以,你是男…男男……」
黑話還沒說完就嗅到危險的氣味,背水一戰的他決定使出大招:
「人家,其實是女孩子喔。」(不能讓你再發作了,來吧!今天說什麽我也是個女的!我說我是,我就是!)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EEJtWUIh8
「???!……可是…我聽說……」
希蓓麗絲完全不知作何反應。這句話信息量之大,對她這個「異世界單純土著」而言,完全是「過載」了。
「我受詛咒了。白天是男的,晚上是女的。但其實我內心是女的。」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2wr4YYCzT
黑低頭可憐兮兮地說道,接著加油添醋地「瞎瓣」自己的過往,什麽「吃了漂白的毒蘋果」之類的。
「那…那還真的很不幸。放心吧,我會打聽一下,只要能幫助你恢復,儘管開口吧。只要 — 」
希蓓麗絲還真的信了黑的鬼話,作為靠譜的前輩,她對女性後輩的事還是挺上心的。
「只要不要跟男人有關,對嗎?(笑)」(抱歉了,今天的帳會慢慢讓你用「身體」償還的,成為我的「免費工具人」吧!)
黑完完全全拿捏住希蓓麗絲。雖然總有暴露的一天,但只要在那天到來前賺夠跑路就好了,畢竟他也不打算把自己吊死在一顆樹上。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xrdyw2tYb
之後,戴著面具的黑和希蓓麗絲聊得還算可以。為了進一步將她拿下,黑還不辭勞苦地為她架起了燒烤架,還搞來了有點貴的「小泡酒」,打算以美食俘虜她。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1UciV4lxZ
希蓓麗絲雖然也是深居簡出,但始終擔任過「王國騎士團」的分隊隊長一職,一些人情世故也是懂的。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希蓓麗絲在不少的事情上都讚同了黑的提議。
例如關於捕獵怪物的「肉類培養計劃」,希蓓麗絲同意協助黑狩獵怪物,二八分成。畢竟「勇者之心」是要供給全村人使用的「肉店」,儘管餐點的賣相和味道都很糟糕。黑也趁機提出可以擔任他們的「料理顧問」,如果能改善營業利潤,就多拿些許的分成,希蓓麗絲也爽快答應了。
(「勇者之心」— 邊境村由一眾小混混以希蓓麗絲為老板娘為名義而開的怪物素材店兼肉食店,曾經是間收費不透明會坑陌生人的「黑店」。)
「當初我只是路見不平救了他們,也沒想過要他們報答什麽。只是沒想到他們會以我名義開起了店來……嗯,臭男人當中他們還算低危險的『魔物』。但只要他們有任何行差踏錯,我一定砍了他們!」
喝酒後的希蓓麗絲臉紅彤彤的,但出奇的並沒有什麽出格的行為,反而講話越來越豪邁,跟女漢子似的。
「只是關於那位叫『紅蓮』的後起之秀,我的劍……並沒有值得她學習的地方,就不打算收她作徒弟了。只是偶爾提點一下,那還是可以的。」
希蓓麗絲說到這裏有點黯然神傷,也沒有多加解釋,只專心吃肉喝酒。
「……」(你太謙虛了!剛才快要把我斬死的女俠。)
黑也沒有糾纏,只是默默為她添酒加肉,像個小弟一樣。
「對了,你說過要打造一把什麽樣的武器來著?」
興許是覺得自己破壞了良好的氣氛,希蓓麗絲主動轉換了話題。
「啊,嗯……要說起來也不知道如何說,我畫給你看吧。」
黑在地上畫了簡單的日本刀、中國劍的圖案。
「就這樣?看起來像未完成的模具般,不用加點什麽嗎?」
希蓓麗絲也算是鍛造的專家,十分不解這樣的設計。
「不用,而且還要用能導入魔法技能的素材,『魔晶石』。」
「『魔晶石』?小妹!如果你不是剛才說話像個正常人,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瘋了。你是在暴殄天物啊!」
「哈哈,姐姐見笑了。(歪頭萌~)」
「給自己用的?」
「不是。」
「噢~呵呵,給那個叫『紅蓮』的姐妹吧……恩,可以!姐姐答應給你弄一把,只是這『魔晶石』十分稀有,除非你自己帶來,不然可要等一段長時間了。」
為了開解看似悶悶不樂的黑,希蓓麗絲還主動摟了他一下以示安慰,那雙豪乳還輕輕「嘟」了他一下下。全過程黑都一言不發,用著「貓咪」面具的那雙貓眼一直盯著她。
" 我以後大概難逃一死吧……"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oe1oforl8
後背發涼的黑感受不到一絲的興奮喜悅。
如是者,黑提議明天在「勇者之心」宣告一下合作計劃,酒後的希蓓麗絲沒有多想,就糊里糊塗地同意了。
如是者,一眾相關人員便一早聚集在「勇者之心」靜候希蓓麗絲的大駕光臨。
「大姐大說有事情要宣布,讓不會哪個天殺的犯了事吧?老子第一個不饒他!」
「黑那混小子來幹嘛?只要有琥珀大人就夠了,小蓮蓮也歡迎。」
「天啊!我好興奮啊!大姐大和『聖女』共處一室,今天要我死也可以了!」
「勇者之心」的一眾店員七嘴八舌地各說各話。本來個個都是面相凶惡的粗人,但這店內活躍的氣氛絲毫不輸中央市集的「八卦擂台」。
「琥珀,坐這裏。」
戴著「貓」面具的黑招呼琥珀坐在他旁邊,警戒著店內各個眼冒青光的愣子們。
「小黑,今天來這要做什麽?」
戴著「兔」面具的琥珀聽話地坐下。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你們是怎麼隔著面具說話的?)
戴著畫得像老鼠的「狐狸」面具的紅蓮完全找不著北。
「刷 — 」地一下,希蓓麗絲光速登場。
她,犯了一生中做得最錯的第二個決定 — 就是答應黑要開這場宣布會。
" 現在是白天,他是是是男人人人,這裏好多男男男男……但是不能砍了他……男人一搭訕就是為了結婚…我現在和男男人人合合合作了,我接受了……我我我 "
希蓓麗絲完全迷失了自我,最終為了面子和尊嚴,她大口吸氣後,大聲說了句:
「今天我要結婚了!!!」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8zHfj6hsm
「吓 — 」
眾人頭冒「黑人問號」。
已經到了極限的希蓓麗絲顫抖的用手指著黑,艱難地說道:
「他,他他說會他負責的!」
語畢,希蓓麗絲逃命似的逃離現場。
「什麽 !!!— 」
店內爆發一股巨大的咆哮聲。
「混帳 !!!得一想二的傢伙,敢染指我們的大姐大,不要命了是吧! 」
「有了琥珀大人,還找了外遇小紅蓮,現在連凶猛的大姐都不放過!死渣男! 」
「太棒了!大姐跟了那小子,琥珀大人就單身了!我還有機會! 」
「小黑!給我解釋清楚!什麽今天結婚了!你要負什麽責任啦!!」
「呼呼呼呼!!呼呼呼。」(對手很大!!我輸了。)
黑像一條想死又死不了的「死魚」般任由眾人拉扯擺弄。此時的他早已魂飛魄散,完全不想面對現實。在他尚餘一絲理智時,他想起昨晚他向希蓓麗絲拍胸膛保證的那句原話: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EB8ysZzmx
「明天能說多少就說多少吧,剩下的我會負責交代的。」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jREk7Ohra
「剩下的我會負責交代的。」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e3v8napGm
「我會負責。」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MjyoLGw2K
「責。」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nEb2baddk
…………
「馬的!那天殺的女人昨天殺我不成,今天直接讓我『社死』啊!!!」
黑心中驚恐、無奈又彷徨地吶喊著。
ns 15.158.61.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