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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裡,田柾國翻身把omega壓到了身下,就著月光可以看見泰泰臉上的潮紅,以及迷茫半閉的眼瞳。
發情期的omega身體間歇式就需要受到alpha信息素的安撫,一陣濃郁的草莓味襲來,也帶動他身體跟著發熱,他確切地感受到兩人之間重新連繫起來的標記,似有若無地能感知到對方的情緒以及生理狀態,他曾經習以為常、理所當然,甚至當時還能說斷就斷,絲毫沒有體諒洗去標記對omega來說,心理生理上都是多麼沉重的打擊。
然後泰泰就不見了,田柾國想起這事時臉上帶著苦笑。當時換他斷得一乾二淨,就像自己身體的一部份被人扯下來,隨著時間過去傷口卻依然新鮮,要是再也找不回來自己總有一天就會失血更多而死亡的吧,而此時他的傷口終於被重新縫合。
他手摸到了omega腿心,原本被他親自細心清理過的身體,果不其然再次柔軟又濕潤一片泥濘,他撐開了對方嬌小的身子直接把自己送了進去,蜜穴軟滑地吸附著肉棒,快感來得劇烈好肏得不行,就像是為他而生的另外一半軀體,生來就該合而為一,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泰泰已經很累了,發情期是很折磨人的事情,肚子股鼓脹脹讓他吃不下東西,途中只有勉強喝了田柾國餵來的水,體力著實是跟不上這場馬拉松。
田柾國做得有點凶狠,泰泰無力阻止對方再一次的體內成結,他隱隱約約知道小國有些奇怪,但腦中理解不了其實是自己的發情期誘發了他的易感症狀,只是也跟著沉淪其中一起瘋狂。
偶爾會嚶嚶幾聲痛,小國會溫柔地摸摸他的頭或是親吻,說些話哄哄他,撫摸套弄omega嬌小的性器,但巨大的下身仍然毫不留情地卡入了生殖腔,粗野地再次佔地為王。
田柾國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隔天下午,泰泰發情期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中間數不清到底做了幾次。他上下其手確認著泰泰的體溫,已經幾乎恢復如常。他居心不良地多摸多蹭了幾下,泰泰只是皺著眉頭扭了扭,應該只是太累了,深深沉睡著暫時起不了床。
上一次發情期在群山王國沒有成結,花了三天左右才結束,而他這次不需要騰出手照顧一個嗷嗷待哺的三歲兒子,醒來就是吃飯喝水跟做愛,性愛密度極高還成功做了永久標記,所以發情熱平復得快,看來明天一早就能歸隊出發。
「小傢伙,」田柾國伸出手往下探找著,一隻小黑狗從床底陰影處探出了頭,聞了聞他的手指,發現上面帶有主人的味道,便親暱地舔了舔。
「幫我送個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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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玧其回頭張望,確保後面的人有本事跟上。他選的這條路鮮為人知,同時也不好走,這裡是遺跡的古水道,四通八達橫貫了遺跡建築群,但許多支線早已崩塌或是深埋在好幾尺的地底,如果不是有個熟練的嚮導,恐怕難以找到入口,而穿越複雜的路線安然回到地面上,同樣也不是件易事。
泰泰被田柾國揹在背上,整個人還有點懨懨無力,鄭號錫檢查過,就是omega剛結束發情期的正常反應加上脖子上污染傷的影響,於是給了膏藥讓田柾國幫他敷在腺體的咬痕上,以免被項圈摩擦得紅腫發炎,同時也服用了金碩珍為他事先準備的藥劑。
泰泰手指在小國肩膀上畫著圈,聽說要去古老的遺跡冒險,有小國在他並不怎麼害怕,心情上還有點雀躍,但雙腿踩在路面上就打顫,看起來可憐得不行,任誰看了都知道這個omega才剛被毫無節制地狠狠欺負過,田柾國在其他兩個旅伴了然且相當無語的目光下,紅著臉把人給揹了起來。
「在畫什麼?荷包蛋嗎?」被手指輕輕劃過像帶了電流,隔著衣料有些刺刺發癢,田柾國微微聳了聳肩,含著笑低聲問。
泰泰張嘴想回答,但又隨即搖搖頭,害羞地把臉埋在小國的背上。
殿後的鄭號錫只覺得沒眼看,索性觀察起周圍牆上年歲所留下的痕跡。
「再往下一層就是金南俊常常活動的區域了,這裡往下通往一座塔樓,極有可能會有魔獸出沒,都注意下。」
「你對這裡這麼熟悉,是因為這裡以前是貓族過去的遺跡嗎?」
他一個醫科生不太懂相關歷史,鄭號錫一路觀察下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但他好奇心旺盛,如果事前知道會來到這裡這麼特別的地方,他可能還會跑一趟圖書館查找資料做功課。
「不是,」貓族難得地笑了,回頭望了鄭號錫一眼。
「這片遺跡的主人,克洛亞族傳說是最早掌握門的種族,因為利用了門施放了禁術,所以使這片過去曾輝煌一時的王國變成了沙漠,最後穿越了門成為了魔族一份子。」
「我們貓族曾經是體型很小的走獸,被他們飼養當作寵物,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麼,被使用禁術改造成現在的樣貌,後來也同時被遺棄在這裡。」
閔玧其一臉無所謂地輕描淡講出這段歷史,除了泰泰似懂非懂,田柾國與鄭號錫都有些驚訝,難怪貓族的傳承一向這麼隱密,也許對大多數人來說這不算是個很光彩的過去,甚至有可能因此被汙名化。
「你們幹嘛那個表情?好幾代前的事情了,跟我也沒什麼直接關係。」而閔玧其顯然真的不太在乎這些,才能夠這麼隨意地吐露出來。
接下來的道路充滿了崩塌的碎石,一行人安靜地專心走路注意著腳下,以及周圍動靜,便沒有延續剛剛的話題。
「……貓咪先生以前是隻小貓咪,那小國以前也是一隻小兔子嗎?」泰泰在田柾國耳邊悄悄地問,大家都好安靜,不知道是不是不准說話了,他就小小聲地偷偷講。
「你說呢?」雖然不知道泰泰幹嘛這麼小聲,好像怕被聽見一樣,田柾國還是配合著低聲回答。
「我不知道哇。不過涅涅剛出生的時候好小好小,只有一塊麵包這麼大,臉蛋胖胖的、耳朵大大的,好好摸,最可愛了。」
田柾國心底甜滋滋的,雖然不太懂他口中說的到底是多大的麵包,但金泰亨先前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關於涅涅更小時候的事情,天知道他是多麼想要參與這一切。
「真的嗎?我都沒有看過,我也好想摸看看。」
「現在也很好摸呀,但涅涅已經長大了,看不到那麼小的了唷。」
「那泰泰再幫我生一個寶寶好不好?」田柾國把背上的泰泰輕輕往上蹬一點,壞心眼地順手偷偷捏了彈性十足的屁股一把。
「啊!」嚇一跳的泰泰不小心叫了一聲,馬上摀住了自己的嘴巴,慌張地看向前方帶隊的貓咪先生,就好像對方是這隊伍裡的風紀股長一樣。
「噓。」閔玧其示意他們安靜,耳根子有點發紅,貓族聽力也十分優越不輸朧兔,早就把他們那些沒羞沒臊的對話給聽了進去。但此時是因為發現了魔獸活動的痕跡,才讓隊友們暫時保持靜默。
「幾天前的痕跡了,但有可能還在附近。」閔玧其撥弄著地上的碎骨,上面有被啃食過的齒痕,大概又是沒掂量過自己身手高低的冒險者。
警報解除,一行人繼續行走了一陣,閔玧其突然想起了什麼:「我一出生就長這樣了,從來不是什麼小貓咪。」
後來路上遭遇了一些小型魔獸,但比起角精靈領地遇到的那種大型兇悍的牛角巨獸,顯然沒那麼具有威脅性,甚至田柾國都還沒把泰泰放下來,前面的閔玧其已經三兩下獨力解決。
「看來可能矇對方向了,這裡應該不久前才有人掃蕩過,不然沒這麼輕鬆。」
移動了一整天,總算是進入了金南俊先前出現過的區域,確保了周圍的安危後,四人就地準備休息。
「這麼說平常應該有更強大的魔獸?」鄭號錫看著閔玧其染血的手,似乎是憂心對方是不是在剛剛的戰鬥裡負了傷。
「照理來說是這樣,這陣子有能力清掃得這麼乾淨的人也就金南俊了。」
閔玧其伸出手抹了抹,讓鄭號錫看清楚這只是魔獸的血,並不是他的。
「這麼多魔獸穩定出沒,看來這裡確實也有靈脈了。」
「靈脈?可能吧,但那種東西也沒人看得到,如果能看到就更好找人了。」
「真的嗎?可以用靈脈找人?」
「理論上可以,靈脈容納著所有人魔力的波動,只要金南俊也確實在這附近,應該有辦法看出來,只是現在討論這個也沒有意義,只有擁有天賦的人才做得到。」
貓族曾執掌這裡一帶,代代相傳也不少有關靈脈的內容,即使對黑暗精靈內部的事情並不算有深入了解,但對靈脈相關知識還是有一定掌握。
田柾國靠在牆邊坐著,泰泰已經在他懷裡睡著了。
「這孩子……其實就是能看到的人。」
「……。」閔玧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們,接著愕然地搖了搖頭,雖然從前早就猜到金南俊的弟弟是守門人,但後來看到泰泰這樣一個小傻瓜,心裡就默默把這個可能性刪除,因為怎麼看都不像是傳說中的那個天才陣術師,還在想金南俊可能不只一個弟弟吧。
「造孽啊。」可想而知這樣一個人對黑暗精靈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支柱,結果卻被朧兔拐去生了孩子,還一副傻呼呼的樣子。
「但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還能不能做到,他恐怕是因為受了靈能污染傷影響才會像現在這樣。」
「污染傷?」
一旁的鄭號錫指著泰泰的領口處,稍微露出了一點點黑色的脈紋,是在群山王國所受的汙染傷痕,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某種奴隸紋。
「如果是正常狀態的泰亨,是可以看見靈脈的,我的家鄉也是受到他的幫助。」
「唉,那你們對我還真是見外。」
「怎麼說?」田柾國挑眉。
閔玧其從懷裡的小包,掏出了一個精巧的玻璃瓶,裏頭裝著一朵剔透的銀色花朵,隨著光線變換色澤也閃爍著,顯然是被某些特殊的手法處理過,讓花朵保存在盛開最美的一刻。
鄭號錫認出了就是那晚所看見的花朵,當時來不及看清就被追殺,此時才有機會這麼近距離端詳,一看仔細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白熙草!?」
「那是什麼?」田柾國覺得這名詞有點耳熟。
「這個……就是月神之露的主要原料。」
「拿去給他治傷吧,先直接用用看。」閔玧其也只有聽說過,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污染傷痕,相傳只有噬靈獸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這種強大的魔獸並不常出現,就算倒楣遇見了,一般人也是被一掌拍死,而不會活著留下這麼小的污染傷,看來這孩子確實原本該是個狠角色沒錯。
「直接吃嗎?」鄭號錫瞪大雙眼,不做成月神之露萬一服用了沒有效果,這不就太暴殄天物了嗎?
「如果他惡化到一睡不起,就必須服用月神之露,但釀造秘方是洛辛帝國內部機密。」
他看著鄭號錫,要不是有這位醫生在,否則污染傷早就惡化到一個程度,恐怕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有乏力嗜睡的症狀而已吧。
閔玧其起身蹲到了田柾國面前,打開了瓶口:「試試吧,如果沒有用,再去摘點就好。」
田柾國點了點頭,心想這個貓族實則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剛開始接觸時冷冰冰的頗具威脅,但成為隊友後卻十分可靠,還挺會照顧人。
只見他拿著白熙草靠近了泰泰沉睡的臉,鼻息花瓣消散成細碎的粒子,好像經由呼吸被吸收了進去。
三人觀察了一下,但泰泰只是平靜地繼續沉睡,脖子上的痕跡也不見消退。
閔玧其嘆了口氣,坐回了自己位置:「等找到金南俊出去了,再去找一些吧。」他還知道有幾處地方,下次滿月時有機會開花。
幾個小時後輪到田柾國守夜,懷裡的omega仍酣睡著一動也不動,他摸了摸泰泰的臉頰,這孩子一般睡覺的時候總是會扭來扭去往他胸口裡鑽,還會手腳並用地抱著他不放,但此時有些過於平靜了,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然而他來不及深想,便聽見了細微的聲響,從遠處傳來,他抬頭細聽,似乎是打鬥聲。
田柾國轉頭,發現貓族也不動聲色醒了,跟他朝同一個方向傾聽著,同時無聲地搖醒了鄭號錫。
鄭號錫剛醒來有些不明所以,他聽不見這麼遙遠的聲音。但見了兩人的態度也立即明白了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也跟著戒備了起來。
「我去看看。」田柾國用唇語說著,把懷裡的泰泰交給了鄭號錫照顧。
雖然是閔玧其更熟悉環境,但正因為這裡地形和路線都相當複雜,如果有突發狀況這方也離開了原地,兩撥人可能就此難以會合,而他跟金泰亨之間有標記以及奴隸紋,不管相隔多遠,他都能找到方向追上,衡量之下他決定由自己去探查狀況。
閔玧其大概也想到了相同的觀點,了然地點點頭,甚至有些欣賞起了田柾國,能夠理性判斷,而不是一昧感情用事堅持不想跟自己的omega分開。
田柾國往塔樓更深處走去,途中還遭遇了兩次魔獸,盡量都以最小的動靜迅速解決。
最後到了一處從前可能是祭祀用途的大廳堂,他隔著一道牆,那邊熱戰正酣兵戎相接,從中還能聽見巨劍霍霍揮舞的聲響。
他心下一動,突然想起了什麼,透過破碎的牆縫觀察,兩方人馬一邊乍看之下外表就像尋常的冒險者,但戰鬥配合就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而另一邊就有點狼狽了,不僅衣著破爛,攻擊手段也雜亂無章,顯然是臨時才湊在一起奮戰的雜牌軍,頗有破釜沉舟的悲壯氛圍。
而這票雜牌軍之所以沒有節節敗退,他馬上發現了原因,在戰鬥中心一名手持巨劍的戰士,一人扛下了主要的戰線,身上已無數掛彩,但仍不見退縮,對敵方的士氣上有很大的震懾。
他認出了曾有過一面之緣的金南俊,他沉默冷冽地盯著敵手,果斷地揮著劍。
田柾國一下子便判斷出了自己應該要相助的一方,閃身加入了戰局,接下了雜牌軍即將潰敗的一處,那是金南俊無暇顧及的一角。
他的出現讓裝備較精良的另一邊十分錯愕,誰也沒想到會天降一個朧兔成為敵方的助力,也如田柾國所猜想,對方其實是軍隊編制的人馬偽裝成冒險者,見苗頭不對隱藏人群其中的指揮官馬上鳴金收兵。
田柾國站在原地,不確定該不該追上去,一道熟悉的劍風已然朝他劈來。
然而不等攻擊接近,幾步開外一道屏障就已擋住了金南俊的劍,術式來源在田柾國的肩膀上,正透過衣服發著光。
朧兔自己也相當不解,立即拉開了衣領,發現自己的肩頭上有個圓形的小巧法陣,正是泰泰趴在他背上時畫圈的位置。
「田柾國。」對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三個字。18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BJPnEzZ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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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趕在初五嚕了個肥章,祝大家新年快樂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