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兩天時間養傷的尤斯提斯在抵達加萊時，提利爾招集的傭兵已經達到二千人了。其中能使弓的約三百人，騎兵二百來人。但由於這數字是從各個不同團隊中拼湊而成的，配合起來是個什麼鬼樣還得再觀察。弓箭手倒是沒問題，排開就是了。可是就算是不講陣型最無腦的騎兵衝鋒也是講究騎手們的默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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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些幾萬甚至幾十萬大軍都能如臂使指進行微操的神人不同，一千五百人就是尤斯提斯能確實控制的人數。原本就已經超標的狀況之下，還得將傭兵出工不出力的特性考慮在內，加上大佬們都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型團隊首領「海因里希」能負責帶隊一事感到不服，實際上能指揮得動一千人也算燒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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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因為祖上是算帳出身的，卡寧家的大人才讓我負責帳目和帶隊。這趟下來，還得請諸位同袍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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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還沒有動靜，尤斯提斯率先就已經一通馬屁下來，將大團隊的幾個首領的屁股拍得舒舒服服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小伙子連贓都不肯分多少，那麼會做人前途定然無可限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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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麼卑微的態度入了這群刀口舔血的漢子眼中會令他們怎麼鄙視，那就跟尤斯提斯沒有關係了。反正又不指望真的要他們去打，就是做做樣子，哪裡用得着王八之氣震懾宵小？大家的主要任務也只是幹回老本行就好，搶多少帶回營地按出發前商訂的比例分成。多勞多得，還怕他們不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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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老大，你這樣幹就不厚道了啊。哪裡有人幹這行還講這些有的沒的？我們怎麼向手下的兄弟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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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傭兵隊長正圍在尤斯提斯身邊，後者將雙腳晾在了木桌上，懶洋洋不把這群大漢當一回事。在經歷過大肌霸公爵的洗禮之後，普通的男人已經滿足不了他刺激不了他的恐懼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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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提斯一行人正在劫掠的已經是第三個村莊了，每一次入村他第一時間就是入駐村長的房子。門窗一關，兩耳不聞呼喊聲，但卻給傭兵們發下了幾條在他們眼中實在不合理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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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殺人」、「不可強逼婦女」、「不可毀壞莊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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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三條，不只傭兵們，就連晉升成高級骷髏兵從而導致神智已經重新覺醒、目前當上了尤斯提斯副手的手下A、B也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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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不能玩女人，但只能找那些肯收錢辦事的；沒說不能充公糧食，但田和保命的份得給那些賤民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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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決定雖然也有前世觀念的影響，但更大的原因卻不是因為他犯了聖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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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平常一個村莊在劫掠中被毀，裡面的村民都會遭遇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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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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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死在你們的娛樂活動之下的、死在逃難途中的、死在其他攔路強人刀下的、成為乞丐死在他鄉的。可能有少數難民能成功在其他城市安定下來，但除非有新開拓的村莊，否則最後九成都是得潦倒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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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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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提斯對這帶頭責問的光頭有點不滿意，畢竟能混到這個位置的都是人精。沒看到後面幾個首領都琢磨出什麼了嗎？明明一開始就向他們交了底，等亨利四世的主力部隊到達就等招安的，但這傢伙硬是一頭冒水搞不懂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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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你，在一條破村子裡最值錢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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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牲畜？」大光頭抓抓頭，跟尤斯提斯不同，他怎麼抓都不會掉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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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牲畜。牲畜在村裡是重要的勞動力、肉食來源、交易品。而對我們來說，牲畜的種類還得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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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腳羊…老大，你這話可就說得沒人性了啊。」在後面的一個將鬍子綁成三縷辮說道，但眼中笑意盈盈，顯示是同意這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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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捧哏啊。尤斯提提暗自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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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地可種不出農民，燒掠完一處就真的沒了。失去容身之所的傢伙有不少都會成為我們的同行，喔不對，會成為山賊跟我們搶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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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搶生意的是地頭蛇，知道該怎麼在這一帶撈油水，加上沒有退路，掘地三尺起來幹得比我們還狠。打架你在行，可是換你在這片地上耍把戲出鬼點子，你鬥得過這群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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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向這群老粗們解釋了事做得太盡所導致的惡性循環，以及內卷的概念。光頭以外的幾個人聽得不住點頭，以過往的經驗印證一番後深以為然。農民本身就不一定是個單純的農民，哪家的缺錢時沒幹過點副業？有田有屋將他們的行動範圍限制住還好，若是一無所有一心要跑，傭兵攔都攔不住、殺也殺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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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給自己創造競爭對手，倒不如真的留下這些韭菜的根，還能省點磨刀的材料。而且聽這半大小子畫的大餅，這一次搞不好還有機會能收割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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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人殺太多了上黑名單了怎麼辦？我還指望着之後給皇帝打工呢。二千多人的大部隊，你們自己想想他得付我們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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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就是單純的謊話了。撈完這筆、有機會的話連贓也不分就連夜捲款跑路，想想都刺激。反正這二千多人包括尤斯提斯在內，沒一個雙手不沾腥的，他對坑這群人一把是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當然，詳細還是得從長計議，免得被人抓正行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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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那群若有所思的瘟神，手下A忍不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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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還是覺得您的計劃太冒險了。要是暴露了那可不是玩的，這裡始終不是卡寧家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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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提斯自然也不是整天就光坐在這裡一動不動。在路上宰的敵兵和己方戰死的傭兵都被他手下的骷髏兵帶回來了。美其名是要好好安葬，收獲了一幫小有信仰的傭兵的好感；實際上是扒裝備充公到分贓物資裡；而背地裡，其實是為了製造更多的骷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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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的人從來就沒有閒下來過，以至於根本沒人有注意到他手下不知不覺地多出來的人，甚至一整個小隊。那群傭兵還樂滋滋的因為有人負責最沒趣的後勤工作而歡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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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這不是有幻覺遮掩嗎？都是些不懂魔法的凡人，哪裡能翻車？」尤斯提斯對手下Ａ的擔憂，他對此是表示一笑置之、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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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的趕工，現在骷髏兵的數量已經由本來的四十個變成了七十個。這要是放在一起，就算那群老粗的心有多大也肯定得注意到不對勁了。所以尤斯提斯早就留了個心眼，出發時身邊就帶了兩個副手，其他的都拆成小隊說是作為先鋒到前面探路了，分散地插入大部隊使得始終沒有人能計算這到底是有多少「人」隸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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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提斯對日耳曼尼亞的地型實在不熟悉，他只得思索着大概的地圖來預算餘下的路程。目前傭兵們搶一次就得花上差不多兩天，他驚訝地發現原本估計半個月的路程可能得耗上一個月。然而他不可能跟其他首領講這事，畢竟這會令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些許威望直接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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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傭兵們對他從煠熟狗頭的討好模樣到冷言冷語的指揮視而不見，主要是建立在他能帶着大家發財、而且後勤管理得當的基礎上的。加上因為不想留下線索痕跡在事後被人查出而決定低調，使他不可能靠秀拳頭來鎮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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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尤斯提斯遊手好閒坐等收錢的雖然都是低層的砲灰，但就不代表傭兵團的高層們對他口服心服。人一旦錢多了心思也自然多起來，尤斯提斯可不敢對這群亡命之徒的誠信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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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是我一個人承受了所有啊…」可憐巴巴的尤斯提斯讓第納爾從指縫間滑落，手掌一翻，在那不算太高的錢幣堆上輕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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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B沒有管他發瘋，盡責地將放堆滿了暗啞錢幣的箱子關了起來。不管吃痛的創造主那幽怨的眼神，繼續按照命令守護起存放戰利品的幾個箱子。也不知道是覺醒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手下B既不會說話、手腳和腦袋也不太靈光，感覺也就比普通的骷髏兵聰明一點。若不是實力上是實打實的提升了，尤斯提斯都以為它是覺醒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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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君，你們骷髏兵之間有沒有溝通的方式啊？能不能問一下B君到底是不是發育不良，怎麼憨憨的，完全沒有老爸我的半點風采。」尤斯提斯摸摸下巴，沒有注意到手下B眼眶中的藍火閃了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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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A倒是低頭裝死沒有回答。難道我是得向您直說因為有個白痴將B小姐當成了B君害她一直在生悶氣嗎？那白痴不在的時候老子可沒少聽對方抱怨，說明明連屍體都是他親手煉的，怎麼連性別都搞不清楚？成了骨頭架子後不能穿漂亮衣服也摸摸鼻骨認了，偏偏還套了層糙漢子的幻術皮是怎麼回事？誠心刺激她的神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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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手下A當然沒有這樣說。在他的家鄉話裡老闆就叫老細，老細腦細，自然不能對老闆的智商抱太高的期望對不對？而且我們應該做個文明的骷髏兵，不能歧視那些天生比自己不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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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先生，我們抓到了兩個奸細，您看要怎麼處理？」敲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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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帶進來，我親自盤問。」儘管錢錢怎麼數都不會悶，可是尤斯提斯並不會拒絕任何能打發時間的機會。送上門的為什麼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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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提斯讓人將原來書記官辦工的小房間清空，將兩個被五花大綁長相平庸的男人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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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相信兩位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條生路，一條不生路。」尤斯提斯把玩着在對面大廳的火爐處烤得泛紅的刀子，在他們身上比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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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其中一人話說到一半，左胸忽然一痛。他不可思議地看着突然發難的尤斯提斯，瞳孔中的光芒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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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就捅一下左邊肩膀附近，裝死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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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細混進來就是不懷好意，不懷好意很可能就是想謀害自己的性命，作為國內重臣的他若是性命丟了還會直接危害到國家安全。為了自己及同袍生命，不得不在電光火石之間以最低武力制服眼前這名雖然手無寸鐵但卻有潛在危險的歹徒。尤斯提斯覺得自己的判斷是合情合法而且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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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放飛了自我，將思想改造成有如他前世最討厭的封建主義遺毒之後，尤斯提斯感覺自己人帥了，長高了，還每次政治思想/愛國教育/國家安全課都考一百分。與怪物纏鬥了一生，結果在此世成了怪物。尤斯提斯對此沒有感到多欷歔，他只覺得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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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打工仔命運之神是不是真的覺得蓋亞「治不了等死吧告辭了」，但最大的創世女神自己就在造市、大佬們都想戳泡泡，尤斯提斯這種時候不入場幫忙做空一下喝口湯怎麼對得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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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是地主階級也得有階級覺悟，好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管治可能不行，但打壓和恐嚇的技倆他倒是跟仇人們學了不少，這個他在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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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談？」像個神經病一樣踢起死去男人的尤斯提斯轉過頭來盯住已經嚇得混身冒冷汗的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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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還者不住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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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代的內容大概就是列日的巡邏隊發現了他們一行，沒有收到之前路上那些龜縮領主們消息的市議會和市政府看到數千人出現在城外自然慌了神，連日常任務窩裡鬥都顧不上了，匆匆忙忙派了斥侯和細作出來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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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在尤斯提斯原本的估計之中，畢竟大家也不是真的瞎了眼。黑壓壓一坨在家門口溜噠還不讓人透過貓眼看看怎麼回事了？他還沒有那麼霸道，瑪格涅的國境線也沒有九段長，誰愛看誰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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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列日城衛兵出身的傢伙被放了回去。日行一好事的尤斯提斯覺得自己脖子上那不存在的圍巾變得更紅了。至於其他傭兵首領會不會放過他，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尤斯提斯怎麼可能左右那一幫大佬的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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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是到底薩利安收到了消息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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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提斯考慮起提早解散隊伍的可能和缺點。原定的路線才過去三分一，先不提首領們，就連小兵也還沒有將自己的破衣服塞滿私房錢，要這票沒賺回本的他們解散不太實際。幸運的話會被他們淨身出戶，倒楣點的話恐怕會有嘩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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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他這些年有沒有學到應對這種危機的應對方式，答案絕對是否定的。帝國人的直腸子和自尊不允許他們幹這些彎彎繞繞的破事，有什麼矛盾大家餐桌上見，活到最後的就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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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謀殺？是謀殺沒錯啊，可是拜占庭式陰謀的事，能叫犯罪嗎？這不能吧。’尤斯提斯心心念念的依然是「加萊的宴會」歇後語/諺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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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要質疑為什麼來去就三板斧的，主要是因為將會提出問題或者形成問題的刺頭拔掉自然就沒有問題。放血和割肉是中世紀醫療/政治的一環，不爽不要玩。2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4dIiBKu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