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少年的蠢愛記事 - 第五章才貌雙全是白馬王子的必備條件(二)

第五章才貌雙全是白馬王子的必備條件(二)

Jul 3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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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座的車窗突然降了下來，一張俊俏、文秀如小女生的臉孔探了出來，小老虎似的雙眼寫滿不耐煩，嘴角更是不住抽搐。

　　「到底在搞什麼鬼啊？啊？誰來跟我解釋一下！」

　　咦？我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位身分不明的美少年，他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呃……是我害的嗎？

　　羅海封斂眼凝視著那位美少年，此時竟然發生了神奇的現象──他那冷漠的臉龐剎那間變得溫暖、柔和了起來，深潭般的眼眸盛滿了寵愛之情，唇邊的笑意更是濃郁得化不開，午後和煦的陽光映照在他們倆身上形成一幅相當動人的情景。

　　「呀！妳們看那邊！」放學人潮中的女孩們眼尖地發現了校園偶像，興奮地往這邊一指。「大少爺在那裡耶！啊！我好高興我沒有提早回家……」

　　「車子裡的人是誰呀？好可愛的弟弟喔！」

　　確實是很溫馨的兄弟情……呃？是兄弟嗎？我越是打量他們倆就越覺得是一對兄弟（即使外貌不太相像）。

　　對喔！我記得那個很親切的方醫生說過羅大少有個弟弟……

　　「啊……那個，」我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回頭告訴羅大少「真相」：「其實……其實我根本沒有……」

　　羅海封與他的弟弟望著我。

　　面對如此直接的目光，我頓時啞口無言，吐不出半個字。

　　「老哥，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呆子嗎？」羅弟弟非常不會看人臉色地向兄長發問。

　　「海昕，太沒禮貌了！」羅大少拍了一下弟弟的腦袋。

　　「我實話實說啊！」羅海昕嗤笑的表情擺明了「我就是沒禮貌你能奈我何」：「聽你說這個人的時候我就覺得是個呆子了，今天這樣一看，嘖嘖！真的有夠呆耶！」他故意在「呆」這個字眼加重語氣，還十分鄙夷地斜睨我，好像怕人不知道他有多嫌棄我似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將緊握的拳頭放鬆，然後什麼也不管地直接走人。

　　「樊同學！」羅大少追了上來。

　　他還想幹什麼──我無奈地轉身。

　　「噢！」

　　也許是羅大少追得太急、來不及煞車，我慘遭前者的衝撞攻擊，腳步站不穩就要往後傾倒，幸虧羅大少反應靈敏地將我抱進懷裡才沒有發生慘劇。

　　「對……對不起！我只是要還你這個東西……」他將一樣物品放到我手上。

　　我乍看下以為是什麼廢紙，但仔細一看竟然是老媽替我求的學業進步的祈願符！我個人是不太相信這種東西，不過為了不白費老媽的心意，我都放在書包的小袋子裡……

　　「……謝謝。」我的臉又熱起來了──雪特！好丟臉！但是比起學業進步祈願符被看見的丟臉，羅大少環在我腰際上的手更令人難堪！「請……請放開我。」

　　附近幾個女孩子臉紅紅地看著我們。

　　「他們在做什麼呀？」

　　「感情真好……」

　　我使勁推開羅大少，沒想到後者一張俊容比我還要紅，而且不太敢與我的目光接觸，見到他這奇怪的樣子我不由得問：「你……你幹嘛臉紅啊？」不知道為什麼此話一出，我感覺更困窘了！

　　「我……」他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動物般退了一步，向來冷淡的臉孔此刻變得相當驚慌失措，小麥色的臉皮和耳朵早就通紅一片。

　　在場的人都看傻了，連他的弟弟都傻眼了，可見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

　　「我……我……」他支吾半天仍然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我不、不是故意的……」

　　嗄？

　　「我不是故意要……」他突然摀住嘴唇，悶悶地說了一聲「對不起」後就閃電般地跑回車上，訓練有素的司機完全不必主人下指示便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發什麼神經啊？我無言地摸摸額頭──

　　嗯？我為什麼要摸額頭？咦？等等！剛才事情發生得太快，我好像遺漏了什麼……咦？等一下！難道……難道剛剛被撞的那一瞬間，我的額頭好像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

　　原來那不是錯覺嗎？咦！所以──所以他剛剛那麼驚慌地道歉，又摀著嘴，是因為──

　　我頓時感到一陣頭暈腦脹，不敢多想地迅速衝回家中，不理會李學誠的調侃和老媽的叫喚就躲進浴室裡拚命用冷水潑臉。

　　★☆★☆★

　　翌日早晨，第二堂自習課。

　　「欸，」某個閒到發慌的傢伙朝我的腦袋丟了一塊橡皮擦，得到我的怒視後依然嘻皮笑臉地說：「你從昨天回到家就不說話了，你該不會是想效法那傢伙吧？」他努努嘴，向我示意坐在後兩排繃著臉念書的阿聖。

　　「安靜念你的書。」我拒絕回答，回頭看著課本時卻覺得更煩躁了──因為看了二十分鐘還停留在同一頁。

　　老天！我不能專心！我摸摸臉頰，發現又熱起來了。該死！我老想到昨天那個意外！

　　「欸！樊東環，」剛剛丟橡皮擦的無聊人李學誠無視風紀股長的警告眼神，身體傾向我這裡講悄悄話：「你是不是在想要怎麼探馬聖武的口風啊？我跟你說，他很難套話的，不過嘛……」

　　雖然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可惡的畫面，但更想了解阿聖臭臉的原因：「不過怎樣？」

　　「由你出馬應該沒問題。」

　　「嗄？」

　　「對自己有信心一點啊！兄弟。」他友好地拍著我的肩膀，笑容燦爛地說：「雖然你真的呆蠢得有剩，可是啊！正因為你又呆又蠢，阿聖的防備心才不會那麼重！上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上什麼啊！還有你說誰又呆又蠢啊？」

　　「不要懷疑了，我說的就是你！快過去套馬聖武的話！」

　　「我才不──」

　　「你們兩個！」風紀股長耐性宣告終結地跳了起來，指著我們罵道：「我不說話就當我好欺負嗎？通通給我安靜一點！」

　　「是……」

　　自習課一結束，阿誠硬將我拱出去跟阿聖交涉。

　　「呃，阿、阿聖……」我在阿聖座位前站定，戰戰兢兢地喚了一聲。

　　他的目光離開教科書，靜默地盯著我，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孔令人完全看不出喜怒。

　　啊咧？我要怎麼問才好啊？「你……欸……你……噢！我最近發現了一部很有趣的推理小說喔！你想不想看？」

　　「我現在沒有那個心情。」

　　「……」交涉失敗。

　　你搞什麼鬼啊！阿誠揮舞著拳頭無聲地對我說。

　　我傷透腦筋地再試一次：「呃，你的心情好像挺差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喔！」

　　「我沒事啊！」他面無表情地睜眼說瞎話。

　　沒事個頭啦！「可是，你看起來真的不像沒事的樣子，你好像一整天都在生悶氣……」

　　「我生什麼悶氣？」阿聖問。

　　我有點惱地反問：「我怎麼會知道？」

　　問重點！阿誠用唇語對我說。

　　我實在受不了阿聖死氣沉沉的樣子，乾脆攤開來一次問個清楚：「好啦！其實我想知道的是──」

　　「東環，」阿聖突然站了起來，兩道俊逸的眉皺得很緊，似乎早已料到我會提出什麼問題，不給我發問的機會便冷冷地打斷：「不用為我擔心，我不要緊的。」

　　我愣愣地沒有說話。阿聖這麼明白地拒絕我們的關心，我說不上來是沮喪多些還是不滿多些，他是聰明人，這點我和阿誠再清楚不過，但有時太聰明的人只會困在泥淖中掙脫不開。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是我太雞婆，希望你別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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