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少年的蠢愛記事 - 第十五章喜歡就是喜歡(二)

第十五章喜歡就是喜歡(二)

Aug 27,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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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我第一次見到他笑……」

　　我敢肯定她的眼睛冒愛心了。

　　「我都不曉得溫同學喜歡那種類型的呢。」

　　「喔，是呀！我自己也沒想到，因為他……」她終於發覺自己說了什麼，一剎那脹紅了臉，一張紅唇開開合合的，好一會都吐不出聲音：「天、天啊！我……」

　　周圍有幾個同學聽到她的低呼聲，紛紛拋來好奇的眼神，我不動聲色地說：「沒關係啦，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聽了以後慢慢冷靜下來，一雙美目盛滿感激之情，還一直誇我真是個溫柔的人，說的人不害臊、聽的人都害臊了。

　　溫茜茜的心情我並不是完全不能理解，連我這個男生都覺得羅大少太搶眼了。他就算靜靜地不說話（這樣反而比較好？）也無法令人忽視他的存在。

　　只不過……溫茜茜大概不會知道羅大少那個傢伙連普遍級笑話都不懂了，自然更加不懂為什麼周圍的女性都要對他投以「奇怪」的眼神。說不定有人跟他告白，他還搞不清楚狀況咧！

　　體育課時，我向阿聖他們表示了自己的決定。阿誠撇撇嘴，感覺怨氣消了許多，還吩咐我多帶點好吃的回來，阿聖也沒有反對的意見，我卻覺得有點奇怪，於是拉著他再確認一次。

　　「真的沒有其他話要說？」

　　「沒有。」他嘆了一口氣，「你希望我說什麼，不要去嗎？那你就真的不去？」

　　呃，當然不可能。

　　「那這樣你還要我說什麼呢？」

　　我撓著頭乾笑了一會，「你到現在還是不喜歡羅……」

　　「不是不喜歡，跟他的人沒有關係。」他道，「因為程御翔和陸行雲之間沒完沒了，我才不希望你被波及，懂嗎？現在陸行雲的注意力已經不在我身上，我自然也不會再限制你跟羅家往來。羅海封不是壞人，」他深深地看我一眼，「你知道，我也知道，可是他現在還不夠穩。」

　　什麼意思？

　　「阿聖，打球啦！」阿誠的叫聲傳了過來。

　　「來了！」他沒有多做解釋，拍了我的肩膀一下便立即跑過去。

　　★☆★☆★

　　儘管我再如何推拖，老媽就是有辦法堵住我任何一句微詞及藉口，將一盒水蜜桃加一甕不知打哪生出來的烏梅濃縮原汁塞到我手裡，再三囑咐我絕對要交到羅家人手上，否則唯我是問。

　　有時我真好奇，老媽是不是就靠這種強迫中獎的態度及強悍的手腕逼老爸就範的。

　　「都不是，」老爸悄悄地向我聲明，臉色有點紅：「當年我被她一踹鍾情。」

　　這算哪門子的鍾情？

　　不過跟研究老爸是不是有被虐傾向比起來，羅家餐會的事情比較優先。現在人家專車都在門外待命了，我再不出去某人一定會進來問長問短。

　　「那我走囉？」

　　「路上小心。」老爸和阿誠他們對我揮了揮手。

　　「玩得開心點啊！」老媽興奮的口氣活像是她要出門踏青一樣。

　　等到我一屁股坐上真皮座椅後，羅大少微笑的臉龐率先映入眼簾。

　　「早安。」

　　「……早。」

　　「我想了一下，我還是下車跟伯父、伯母打聲招呼吧！」說完他真的就要開門。

　　「不！」我情急之下撲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在他詫異的回眸下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用這麼多禮啦！你、你現在進去一定會……會被……」老媽現在的情緒很亢奮，誰知道會不會失態地對羅大少上下其手啊！無論如何都不能殃及無辜！

　　我會這麼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遙想小學第一次帶阿聖、阿誠回家玩時，老媽正好從偶像劇中回神，一看到他們倆雙眼馬上亮了起來，衝到他們面前又摸頭、又捏臉的，還一直喊：「好可愛喔！我家東東長得像我，完全感動不起來啊！你們真的好可愛，給阿姨親一個好不好？」然後不等人家回應就一人親了一下臉頰。

　　阿誠當場嚇得臉色發白，阿聖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很冷靜地沒有任何表示。

　　「會被？」毫不知情的羅大少用那雙非常純潔無垢的眼睛望著我。

　　「沒……沒什麼。那個司機叔叔，我準備好了，可以出發囉！」我最後還是選擇裝傻，萬一羅大少被嚇到從此不來作客怎麼辦，我一定會被老媽殺掉的！

　　司機大叔十分配合地點點頭，立即發動引擎上路。

　　「這樣好嗎？會不會很失禮……」羅大少竟然還不死心。

　　我搖頭搖頭再搖頭，強調了十幾次的「不會」，他才釋懷。

　　行車中氣氛非常安靜。

　　我望望窗外，又看看車頂，再瞄瞄羅大少英挺的側臉，猶豫著是否要主動打破沉默。

　　雖然說成為朋友了，但是都不聊天的朋友好像怪怪的。大少爺向來話少，不是會找話題打開話匣子的人，如果這時候自己還不主動點，就真的會變成「無言的結局」了。

　　「呃，」我隨口問：「你爸……都會請你的朋友到家裡吃飯嗎？」

　　他似乎沒想到我有此一問，表情愣了一下，隨即答：「你是第一個。」

　　怎麼一問就問到重點呢？我暗自懊悔。「這樣啊……以前你都不帶朋友回家？」

　　「有。」他的眼神露出一絲猶疑。

　　有或沒有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嗎？「該不會是……黃子君吧？」

　　他默認。

　　噢，算了，我還是閉嘴的好。

　　話匣子就這樣被我撬開一點又蓋回去了。本來只是想活絡一下氣氛，結果卻以失敗告終，希望到時候與羅爸爸見面不要這麼尷尬。

　　不苟言笑是我對羅爸爸的第一印象，正經的言行舉止和他兩個兒子截然不同，這讓我有點傷腦筋要怎麼應對才不會失禮。這個小小的煩惱一直到我再次踏進羅家，且與羅爸爸正式面對面時才發現是個大問題。

　　「歡迎。」

　　數名男女在走道兩旁一字排開，雙手交握置於小腹前，羅爸爸和羅二少佇立在中央對剛跨進門的我微笑歡迎。

　　我當下傻住了，身體像是被定格般動也不動，腦袋空白了三秒之後馬上意識到──他們竟然來這一招！陣仗這麼大是想要嚇死誰啊！更驚人的是長輩都親自出來迎接了，教我這個做晚輩的人不趕緊回應就太不敬了！

　　羅爸爸好像被我慌張問好的模樣逗笑了，只見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要我不用太拘謹。慘了，他可能覺得我這人冒冒失失的很沒禮貌。

　　我正覺得扼腕時，羅大少輕拍我的肩膀，低聲道：「不要緊張，我爸爸並沒有不高興。來，我們往裡面走。」

　　「嗨，我來帶路！」羅弟弟眉開眼笑地跳了過來，活像十多年不見的老友般搭著我的肩，相當理所當然地帶著我走。

　　……有鬼。一見到他這模樣我就像是加冷筍一樣寒意從腳底板湧了上來，偷偷向羅大少使眼色求救，他卻只是寵愛地摸摸弟弟的髮頂，什麼也沒表示。

　　在他們的帶領之下，我跟著來到寬敞的大廳，裝潢有多麼華麗我想也不必解說得太詳細了，光是看到那套義大利製的真皮椅就覺得心裡一陣抽痛……那椅子可以讓我買多少本書啊？人家當然不會給我時間去心算，羅大少拉著我在「那堆書」上坐下來。

　　「……有點突然，希望你不會介意。」

　　咦？我反應慢半拍地回神，見到羅爸爸坐在正對面，兩隻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剛才那句話很顯然是對著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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