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槍之契 - ［第一卷］17 小女孩莎拉的過去

［第一卷］17 小女孩莎拉的過去

Sep 26,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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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有沒有刮目相看呢？」傑歐曼走過來，選了張椅子坐下。

　　其他人沒有做其他吐槽行為，紛紛把屁股移動至位子上，抄起餐具吃了起來。

　　「好吃！」丹毫不掩飾真實感言，大力稱讚，「不去當廚師未免太浪費啦。抱歉，真不知道你對於做菜那麼行！」

　　「真的很不錯……」卡洛亞舀了一小口濃湯啜飲，即使做料理的紅髮男子經常對丹說無聊話，但她的稱讚確實出自肺腑之言。

　　「小曼曼哥哥好厲害呦，比我爸比做的美味一千倍。」連莎拉也不惜出賣自家老爸，欣喜歡呼道。

　　巴比利爾雖沒有開口表達感想，頭卻點了兩下以示贊同。

　　米凱森小口把漢堡排含進嘴中咀嚼，再放下餐具，雙手合十向傑歐曼賠罪，「十分失禮，當初居然不相信你，我甚至懷疑你是否有偷向我家主廚學廚藝呢。」

　　「啊，雖然聽你們讚美很爽，不過算啦～覺得好吃就行。」傑歐曼彷彿又憶起什麼，微垂的眼皮虛掩紅眸，喃喃自語，「自從妳離開後，好久沒像這樣做菜了……」

　　「你是不是有特別回憶想跟大家分享咧？」耳尖的丹捕捉到傑歐曼的碎碎念，面帶狡黠笑靨試圖引導話題。

　　「少浪費嘴巴說話，吃你自己的飯即可。」傑歐曼拿起刀叉進食，沒有意願配合丹。

　　不到幾分鐘，米凱森凝望大家進食的樣子，糾結臉色藏不住，最終一股腦糾正同伴們的吃飯模式。

　　「丹，進食時手肘不要放在餐桌上；卡洛亞，餐包先撕成小塊再放進嘴巴裡；傑歐曼，咬東西別發出聲音；巴比利爾，喝湯要用湯匙，別直接以嘴巴碰碗；莎拉，喝水要勾把手，不行從杯緣拿。」

　　眾人停止用餐，各個用無言的表情注視米凱森，只有巴比利爾呆愣幾秒後，不知所措地放下瓷碗。

　　「這裡又不是餐廳，別那麼講究好不好？」丹冷哼一聲，不懂現在哪管什麼用餐禮儀。

　　丹平常並不會找米凱森一起吃飯，縱使被她約，丹也會盡量拿理由拒絕，因為他不想吃美味的東西時，還得聽米凱森絮絮叨叨。

　　「抱歉，純粹個人心理感受。」米凱森動作優雅地將餐點送入口中，沒再多說話。

　　「嗯……這樣嗎？」巴比利爾拿起湯匙，試著做正確的喝湯動作。

　　「對，巴比利爾真棒！」米凱森朝他比出大拇哥，連忙讚美。

　　「小孩子嘛？」傑歐曼對巴比利爾不符常規的舉動嗤之以鼻，接連注意到米凱森的拿餐具方式有些特殊，不免發問，「妳都左手拿刀，右手拿叉的？我記得妳上次寫公文是用右手。」

　　「嘻嘻，我的神奇手手可沒有『各司其職』喔。」米凱森點點頭，屈起雙掌往半空中抓握，俊麗臉蛋掛上俏皮的淺笑。

　　米凱森的意思是她的雙手沒有區分左右功能，就算用左手寫字也不會變成鬼畫符。

　　聽說她以前學過許多才藝，雙手也頗配合主人的本質，丹實在不解為何她父母不讓她下廚，這點非常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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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半小時，桌上的料理全部一掃而空。

　　莎拉滿足地摸摸肚子，笑得開懷。天使在旁邊食用完飼料，踏著輕盈的步伐向莎拉走來，縱身跳進她懷裡撒嬌。

　　觀賞一人一貓相互依附的窩心畫面，米凱森用紙巾輕輕擦拭嘴角，開始以委婉的方式，試圖勾出小女孩的家庭背景與居民的事。

　　「莎拉，從妳的待人模式能推測，教育妳的父親是個不錯的人，那妳母親應該也是位和善的婦人吧？」

　　明白米凱森正在套話，一行人在旁默默聆聽。

　　「對，媽咪既溫柔又顧家，我非常愛她。」莎拉以往開朗的笑臉，頓時蒙上一層感慨，「可惜她去年離我們而去，到天國了。」

　　「真是遺憾，妳還那麼小令堂就走了。」米凱森以指節抵住唇畔，眼神摻雜悲傷。

　　「對呀，本來希望媽咪能和天使一起玩。」莎拉輕撫懷中的天使，嘴角不經意抽動，「如果，當初爸比沒有因為他們的關係，爸比也不會對媽咪那樣……」

　　「他們」是誰？丹對於莎拉沒頭沒尾的話頗在意。

　　「當下我親眼看見，爸比用手……」莎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咬緊下唇，「緊緊抓住媽媽的脖子，然後、然後……」

　　眼淚竟從這名充滿陽光氣息的小女孩臉上滑落，她面容悲慟地抱住天使，因乍然的啜泣而中斷話語。

　　「靠……不是啦，乖乖別哭！」丹往易出口成髒的嘴巴打一下，手忙腳亂從桌上抽取面紙，遞給莎拉擦淚。

　　「不要緊，沒事沒事。」卡洛亞也趕緊湊近莎拉，給她溫暖的愛之抱抱。

　　「哥哥姐姐抱歉，因為以前發生了些難過的事。」莎拉吸吸鼻子，軟軟的童音中帶有些許沙啞。

　　「我們大概了解了，妳不用再講下去。」米凱森為防止莎拉下一秒可能會崩潰大哭，於心中猜想極為可能的答案，出聲制止。

　　「所以……妳說的『他們』是？」丹很在意莎拉的話而忍不住發問，結果換來米凱森一記力道令人驚豔的捏擊。

　　媽的痛死了！老子跟妳有仇？

　　丹懊惱地揉揉疼痛的側腰，礙於小孩子在場，他的髒字僅能在心裡呈現。

　　「沒關係，莎拉可以跟你們說，說完心裡比較舒服。」莎拉搖搖頭，哽咽道。

　　等莎拉的情緒稍微平穩後，她緩緩訴說自己家庭與這座小鎮的故事。

　　莎拉一家從以前就住在小鎮上，爸爸是個收入穩定的商人，媽媽則為賢慧的家庭主婦。莎拉出生以來，一直與父母過著平順的生活。

　　曾經的小鎮居民還算親切，會互相幫助，與莎拉一家處得不差。鄰居孩子有時會跑來找莎拉玩遊戲，日子安安穩穩地過了幾年。

　　好景不常，莎拉父親所做的生意遭人陷害而失敗，花費的心力於一夕之間全數白費。

　　父親因此頹廢許久無法振作，莎拉和母親不停從旁鼓勵他，說即使生意失敗也不要緊，只要家人平安健康就好。

　　可惜原以為父親會重新出發，卻在陰錯陽差下，他竟然與流氓扯上關係。

　　他聽信別人所言，開始幫忙執行犯法營利，甚至和混混們去向人勒贖，以為這樣能賺取比先前還要多的財富。

　　莎拉的母親為了父親與黑道勾結之事，兩人時常爭吵，莎拉只能無所適從地躲進房間，不願聽見他們的吵架聲。

　　母親三不五時要求父親趕走身邊的流氓們。

　　直到某天，父親帶來幾個獐頭鼠目的痞子進家門。他們直嚷叫囂，母親要莎拉回房躲好，自己去樓下與他們爭論。

　　不久，客廳傳來的爭吵聲越來越激烈，莎拉緊抓被角、渾身發抖，似乎耳聞母親叫說要報警，之後又聽見母親的叫聲。

　　她覺得很不妙，躡手躡腳走出房門，移動至樓梯間察看。

　　沒想到，她竟然目睹恐怖的場景……她驚叫、連滾帶爬衝下樓想阻止父親。　卻在踏上客廳地板的剎那，她感覺後腦杓被某鈍物砸中，就失去了意識。

　　當莎拉清醒後，發覺自己正躺於醫院的病床上，她昏昏沉沉扭頭望向身邊的父親。

　　她見到父親正在掩面哭泣，當父親得知自己清醒，馬上抱住她痛哭失聲。

　　母親死了……那天晚上被一時情緒激動的父親活活勒斃。這消息傳遍全鎮，三姑六婆交頭接耳，諷刺的話語毫不間斷。

　　孩子們被大人叮嚀千萬別靠近莎拉一家，以免被牽連禍害。

　　從那開始，莎拉一家完全被居民們排擠。

　　再過一陣子，更慘的事發生了。那群曾和父親有瓜葛的流氓不知依靠何種勢力與契機，開始向小鎮的人索取保護費。

　　為了全權控管鎮民，流氓威脅鎮民必須隱瞞小鎮名字及自家住址，甚至所有通聯機器必須丟棄，沿路的路標也強制拆除。

　　不服從的話，他們將來找碴，做出很不好的犯罪行為。

　　鎮長不想招惹麻煩，偷偷徹夜攜家帶眷逃跑，所以沒有任何代表幫忙發聲。

　　曾有居民結伴大老遠跑去城市向警方求援，那些警察卻從未認真協助小鎮處理流氓的惡行。

　　自此居民們很少出門，由其晚上，就怕遇上壞傢伙。

　　雖然許多居民產生搬家念頭，不過對這時代而言搬家並非容易之事。

　　當然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帶上隨身行李就逃離了小鎮，而沒能力離開的居民，只能把埋怨及憎恨轉移給莎拉一家。

　　「那群低級的流氓是誰……哪些混帳！？」丹聽完使他大翻白眼的實情，用拳頭敲擊桌子一記，怒道。

　　「我記得，爸比和居民稱那些壞人為IX。」莎拉萎靡地擁住天使，小聲呢喃。

　　丹等人怨懟的表情瞬間轉成吃驚，暗暗相互使眼色。

　　IX，不就是目前和MBZ合作的小混混嗎？無疑地，IX絕對依靠著MBZ的勢力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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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17 小女孩莎拉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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