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th to a flame series one：THE OATHS on the LIPS - 衝動(Impulse) (1)

衝動(Impulse) (1)

Oct 10,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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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露出緊張笑容，試著看起來不要過於僵硬。看到他的表情，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自請來。「嘿，哈利。」

他站出門外，搔了搔他的頭髮，表情充滿困惑與不悅。噢，我的心一沉，這不是我所想得反應。「妳——怎麼會——」

「我先離開了，去找老爸。」他的弟弟突然插話，一臉不自在。

哈利閉眼點頭。「找到他之後，打给我。」後者只是點頭回應，之後就丟下我們下樓而去。

我從未感受如此尷尬。他只是站在我面前，揉著眉心不發一語，而我也只能看著他的臉，數著多少傷痕使他看起來更加......叛逆？

他的額頭、眉毛與鼻梁有著帶血的傷痕，右臉頰微些腫脹，嘴唇嘴角則是破裂滲血。我皺眉，不理解為什麼有人要打他，而且還打這麼用力。

這讓我胸腔緊繃，憤怒在裡頭循環。

他突然睜開眼看著我，燦爛的綠灰眸依然充滿困惑。「我——我還是不理解，妳怎麼來的？」

我假裝無謂的聳肩。「開車。我跟查克要了地址。」

他揉著眉心。「為什麼？為什麼要跟查克要我家地址？」

我皺眉，難道他覺得我聽見他那頭傳出的恐怖聲音我不會擔心嗎？「這是認真的問題嗎？」

他點頭，於是我嘆氣。「我擔心你，因為你在掛斷電話之前，我聽見有物品碎裂聲還有......槍枝保險聲。所以我逼查克給我地址。」

他聽了煩躁的搔頭。「我不說過我沒事嗎？」

他的語氣讓我感覺不舒服，甚至是難受，但我不會說。「可是我擔心你會受傷啊！正常人聽見都是會擔心發生什麼事的。」我回答。他再次閉眼搖頭，彷彿拒絕我的回答和我的存在。

「我不會，我不是三歲小孩了。我可以照顧我自己，蓋兒。妳不必這麼大費周章的來這裡，看我發生什麼事、有沒有受傷。」

他的話幾乎是打了我一巴掌，就像他要我別管閒事一樣，我太過衝動了。來這裡真是個錯誤，為什麼我不聽他的留在學校，等之後幾天碰面時再問他事情呢？

我胸口隱隱作痛，而我厭惡那種疼痛。

"走開，蓋兒。我沒事，不用擔心我。"羅傑對我說的話浮現腦海，那時候他推開關心他的我，假裝沒事，但事實卻是完全相反，結果是如此報應著我們。

我低下頭，然後點點頭。

「……蓋兒？」哈利突然問道。我不要看著他，我也不要他看見我眼中正在湧現的淚水。我太衝動了，不經大腦的後果就是想起羅傑。

「沒事，是我的錯。我馬上離開。」我說，擠出一聲笑聲。

他嘆氣。「不是妳的錯，小刺蝟，我只是不希望妳來。」噢，好吧。

我努力逼回淚水，他不希望我來，我也不能當個混蛋一直待在他的家。我抬頭，露出微笑，他小心翼翼的盯著我。

「好。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我僵硬說。「還有上週五的事情，我很抱歉，那時候我還沒勇氣面對你。」之後我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

我轉身走向樓梯，他沒有跟過來，只是在我後面對我喊道：「幾天之後見！」

沒有回頭，我只是敷衍的點頭回應。這不是我想的發展，但或許這才是現實，才是應該的結局，我必須少管閒事。眼淚再次打轉，我不知道為什麼。

也許是我受夠自己總是周旋在這種破事之中了吧。

走下灰暗的樓梯，我已經忍不住落下淚，老天。我站在最後一節樓梯，伸手掩蓋我的臉，小聲的哭泣。

「嘿？妳還好嗎？」一個聲音從我前方傳來。我移開手，看見哈利的弟弟站在客廳門口，後方的狼籍已經被整理，恢復成乾淨的模樣。

他的臉有著疑惑和錯愕，他肯定沒想過我會哭，我也沒想過。我快速擦掉眼淚，只能感謝灰暗可以隱藏我的臉頰漲紅，我走下樓梯來到門口。

「妳沒事吧？」他問，意外的沒有嘲諷，只有平淡的語氣，或許還參雜了一絲讓人驚奇關心。我擠出微笑點頭。7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hCdFrSiY

「哈利說了什麼？」

我搖頭。「沒有，只是我太不自請來了。給你造成困擾真的很抱歉。」

他愣了一下，不發一語。於是我走出他們家，一出去，我覺得自己既像解脫又像被石頭壓著般覺得沉重，我覺得自己一蹋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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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Impulse)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