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身穿軍服,留著一把由大量鬍渣組成的大鬍子,臉卻看似臃腫,五官像是全擠在一塊兒一般,長相只能以怪異來形容的一個軍官,大步從店內走出,隨後一群帶甲的軍士,提槍帶刀的從軍官身後躍出,團團包圍住此人,而那人嘴角掛著一抹血絲,披頭散髮,五官雖稱不上帥氣,但炯然有神的雙目與緊蹙的濃眉,卻給人一種威武不屈的神態,半跪在地,眼神卻絲毫不讓,直直注視著那名軍官,顯是決意死戰到底,一旁的平民群眾有的倉皇逃竄,有的躲在遠方注視著此處,而我與元孟則怔怔的呆立於店舖的台階下,注視著台階上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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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那名軍官發出一聲極其刺耳難聽的狂笑,像是在嘲諷那個男人一般,隨後猛地收止笑聲,雙目殺機大盛注視著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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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遠啊,你我皆是老相識了,如今的情勢你是再明白不過,為何要如此愚忠,食古不化呢?就乖乖隨我回去,我保證太尉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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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那名軍官說完,男人忽地單腿蹬地,炮彈般彈起,同時手中長刀刀光一閃,直取軍官的胸膛,軍官顯是沒想到男人會突然發難,臉現驚駭神色,但腳底卻沒閒著,抹了油一般連連後退,身旁的兵卒見此紛紛祭出兵器,朝男人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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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擋在男人面前的是一旁的兩名持刀士卒,紛紛朝男人當頭劈下,只見男人手腕一抖,刀勢立生變化,刀鋒所向直指兩名士卒的手腕,只是眨眼的瞬間,兩名士卒雙雙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同時跪倒地上再起不能,猛然一瞧,兩人持刀的手紛紛被齊刷刷的斬斷,而斷手依舊緊握著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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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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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孟發出一聲讚嘆的低喝,顯是為男人精妙的刀法喝采,男人見無人阻攔,刀勢大漲,刀光再次大盛,直直朝著軍官襲捲而去,而軍官則像是終於回過神一般,猛然抽出腰間佩劍,隨即在身前舞起一團劍花,「鏘」的一聲,刀影與劍花同時消散,軍官冷汗直冒的堪堪擋住這兇猛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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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為男人會乘勢猛攻時,他卻忽地收刀疾退三步,而第三步尚未踏穩,一旁拿槍的士卒已將長槍猛然刺向男人方才所站的位置,男人若是在晚個哪怕片刻,就會被兩柄長槍穿胸而過,只見男人扎穩馬步,而後雙腿強而有力的步步往前踏出,到接近槍尖不過半步之時,忽地身軀一挺,猛然氣勢斗增,砍瓜切菜般的連劈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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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噹噹兩聲」,頭兩刀皆劈在了槍尖上,其力道之大甚至在兩個士卒來不及反應下,兩支長槍雙雙給這兩刀劈向別處,男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撞進雙槍被蕩開而造成的破口內,同時揚起第三刀,再次朝兩名士卒的手腕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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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同伴的前車之鑒,兩名士卒駭然鬆手,長槍則脫手而出,其中一支給男人當場踢飛,而長槍落下的位置好巧不巧的落在我腳下,我與元孟面面相覷之際,慘叫聲傳進耳內,兩名士卒已然胸口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痕而濺血倒地,男人一手持刀一手持槍,驀地發出一聲咆哮,隨後長槍脫手而出,筆直的朝軍官疾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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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倆以為軍官必死之時,他卻像是終於冷靜下來了一般,手中長劍像上一挑,竟改變了長槍的軌跡,「篤」的一聲,長槍剛好直直插在了上方的木條上,軍官將長槍拔出,隨手一扔,竟又剛好掉在了元孟的腳下,兩人再次面面相覷,心付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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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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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兵器砍在肉身上的聲響,再次將我倆的視線拉回前方,只見男人踉蹌跌退了幾步,背上多出了兩道血痕,隨後勉強站定擺開架勢,原來一旁的其他士卒終於反應了過來,蜂擁而上,在男人的背後劃出了兩道刀痕,同時齊齊擋在了軍官身前,怒視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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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長刀遙指軍官,以他那低沉又因傷勢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對著軍官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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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賊!!狼狽為奸禍亂朝綱,竟還敢口出狂言,若不是朱將軍被害殺,皇甫將軍給奸人陷害而失去蹤影,軍中不至於群龍無首,你們這兩個狗賊也不會有機會掌控軍營,甚至以下犯上,蠱君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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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處,我雙目瞪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甫嵩失蹤,軍營被奸人所控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聽男人的口氣,顯然他是北軍營的人,我不由得細審男人的容貌,到完全看清之時,我感到自己身軀微震,因為我已然認出了此人是誰,且與我在行軍之時有過一面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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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顯是被男人說中,惱羞成怒,長劍遙指男人,大喝一聲「殺了他!」,眾士卒紛紛一擁而上,頓時台階上再次戰成一團,看著眼前渾身浴血的「熟人」,我心裏暗暗下了個荒唐的決心,但因怕連累到元孟,我轉過頭望向他,而元孟恰巧也在用眼睛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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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元孟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一般,神情略顯凝重,我探手拍上元孟肩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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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若你不同意,我們轉頭就走,但若你同意,你是否願意挺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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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孟看了眼仍然在奮力死戰的男人,微微一笑,隨即一腳將地上的長槍挑至手中,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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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間還需多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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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元孟的答覆,我露出了會心一笑,隨後同樣一腳將長槍挑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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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雖然刀法強橫霸道,但雙拳終究難敵四手,不到片刻斬殺了近五個人,自己身上卻再次中了三刀兩槍,全憑著過人的意志力咬牙苦撐,但他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已到了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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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前一花,只見兩束刀光再次襲來,而自己的身體偏偏無法做出反應,就在他自嘆吾命休矣之時,異變突生,只聽軍官發出驚嚇的吶喊聲,隨後兵器交擊之聲傳來,同一瞬間,包圍男人的士卒們發出驚呼與慘叫,男人回神一看,只見元孟雙手持槍,如同一頭飢餓的猛虎一般直撲軍官,凌厲的槍法殺的其左支右擢,狼狽不堪,而我則提槍箭步向前,在身前舞起一團槍影,硬生生撞散圍著男人的包圍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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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們並沒有想到有人敢插手,一時之間紛紛亂了陣腳,元孟雙目電芒四射,長槍不間斷變化,挑揮打刺發揮的淋漓盡致,直直的將軍官逼至只能以背靠牆,手中長劍拼命死守,生怕一個不留神給其刺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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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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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一聲兵器交擊之聲,只見軍官以劍身護於胸前,元孟則槍尖正好抵在劍身上,出現了轉瞬即逝的空檔,就在軍官心中大喜,正想趁勢轉守為攻時,元孟忽地雄軀一挺,同時發出一聲如同野獸般的咆哮,猛地發力,軍官背後的木牆竟寸寸斷裂,「轟」的一聲巨響,在軍官驚駭的眼神中,元孟竟將軍官當成了媒介,硬生生轟碎木牆,連人帶槍的將軍官推入店舖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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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攻我與男人的士卒見狀,嚇的趕緊抽開部份人手馳援軍官,而我則壓力瞬間大減,在林中小屋的訓練,雖然使我大為精進,但畢竟是一對一的單挑訓練,對於多人對戰除了呂布口頭講述外,並沒有真的實戰過,因此面對眾多士卒我只能依靠著長槍的特性與學到的槍法勉力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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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壓力驟減,但在我迫開兩名敵人的當下,一不留神,手臂與大腿一陣火辣傳來,接著兩把軍刀照頭劈下,生死關頭使我忘記一切,本能使我忘卻僅剩的恐懼,腎上腺素飆升的同時,我感到自己手腕一抖,接著長槍如同蟒蛇一般猛刺而出,瞬間慘叫聲起,身前的兩名帶刀士卒被一槍擊飛,化作滾地葫蘆,隨後倒在地上,嘴角滲血,頭傾往一側,成了兩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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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攻的士卒被這一槍驚的駭人退後,然而同樣震驚的還有奪走兩人性命的我自己,雖說在此亂世,殺人是家常便飯,習以為常的事,可對我來說,這是第一次有兩條人命斷送於我的手中,當下我除了震駭外,還有惶恐,驚嚇,不安等情緒,在決定營救男人的時候,我並沒有想到必須殺人這件事,純粹一時熱血上涌,還有迫切想救出「熟人」的想法,眼前兩條人命的喪失,使我完全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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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見我動作停滯,反應遲鈍的士卒,再次壯起膽子,抄起兵器便向我襲來,可面對襲來的兵刃,心神已亂的我卻窩囊的做不出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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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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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要命的時刻,兩聲清響再次傳來,身後的男人此刻已回復了少許,見我對攻來的兵器毫無反應,再次掄起長刀猛然發起攻勢,一時之間再次架開了士卒的兵刃,同時對依舊愣在原地的我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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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對敵之時怎可分神,快些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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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呼喚再次將我拉回了現實,看著倒在地上的屍身與仍究在力戰的男人,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顫抖的深吸一口氣,隨後猛一咬牙,再次提槍加入戰局,手中長槍螺旋轉動,猛然撞進士卒的包圍圈,長槍用勁一揮,頓時再有三名士卒拋跌慘叫,卻只傷無死,男人因有外援,頓時氣勢抖增,刀勢大漲,砍瓜切菜般的連劈十多刀,骨折慘叫聲起,地上再次多了四具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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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士卒的包圍網已然全面潰散,雖然我身上同男人般出現不少傷痕,但總算成功突破了一個缺口,餘下不多的士卒,見伏屍處處的慘況也紛紛失去戰意,朝屋內退去,此刻我才想起正獨自應敵的元孟,再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略過男人朝屋內大步搶去,誰知剛踏進屋內,眼前的場景令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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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夾擊元孟的士卒,已然全部變為淌血的屍體,軍官身上更是多處槍傷,頭盔都給打掉,披頭散發,面目猙獰,狼狽不堪,而元孟雖身上也多處掛彩,且長槍已斷成兩截,但眼神依然堅定,雙目射出森寒殺機,左手持槍尖右手持槍尾,就像在使雙槍一般,以槍尾防禦,用槍尖突刺,讓軍官更是疲於奔命,我呆愣的瞧著如同戰神附體一般的元孟,心裡終於明白,這才是元孟真正的實力,在林中小屋對練,只是怕傷到我故沒用盡全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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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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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元孟再次發起攻勢的同時,軍官忽地發出一聲狂嘯,隨即往後疾退,「碰!!」的一聲巨響傳來,那名軍官竟不昔受傷加深的代價,硬從店舖另一側撞出個窟窿,連滾帶爬的翻了出去,男人見狀,正要提刀追去,卻被元孟搶前一把抓住手腕,接著迅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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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追了,趁現在快走,我們都要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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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咬緊牙關看著窟窿,只能無奈同意,三人立即從店舖的後門逃出,逃到了另一條街上,剛準備閃入一條暗巷,眼前出現的一幕卻令我們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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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官兵四面八方的湧上,包括我們準備遁逃的小巷子,行走的平民見此陣仗紛紛嚇的做鳥獸散,一時之間,四面八方皆是敵人,以一個圓圈狀將我等三人圍在了圈的中心點,那難聽刺耳的笑聲再次響起,可這次顯然笑的極為艱辛,那名軍官捂著間上較嚴重的傷口,對著我們三人喝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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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遠,你以為我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嗎?!沒想到此次會陷入如此窘境吧!即便你一時好運,受到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兒幫助,今趟你也是插翅難飛,死到臨頭啦!!還有你們兩個小兒,天堂路不走偏闖地獄門,就把你們的人頭一塊兒割下,帶去向太尉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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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我心裏比起沒見過此等場面的恐懼,更多的反而是後悔愧疚,若不是我插手進這件事內,元孟此刻也不會與我一塊兒身陷重圍,想到這兒,元孟忽地探手拍上我肩頭,對我露出一抹溫暖自信的微笑,像是在安慰我一般,臉上豪無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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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男人先是感激的瞥了我倆一眼,接著大步踏前,沉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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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做事一人當,左靈你若肯放過這兩個小兄弟,那麼我的性命又何足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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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此舉,顯是想犧牲自己來保全我倆的性命,見此不禁大為感動,左靈發出了幾聲獰笑,隨後大聲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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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早已失去了討價還價的資格,給我把他們拿下!!剁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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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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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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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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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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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左靈準備下殺手之時,後方的包圍圈忽地一陣騷亂,不時傳出兵器交擊,骨折肉裂,哀嚎慘叫的可怕聲響,眾人愕然望去時,只見背後包圍著的官兵士卒們早已一個個互相踐踏,落慌而逃,直接出現了一個極大的破口,而在官兵們紛紛逃竄時,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破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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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材高大,長髮飄逸,英俊瀟灑,赤裸著上身,露出他那聘美龍虎之姿的健美體魄,沒有半吋多餘脂肪的肌肉,如同一條條蟒蛇般爬滿其寬厚的胸膛闊背,更使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粗壯佈滿青筋的雙臂,與小腹那塊三角肌,貌似太平洋般的肩寬,足以使任何異性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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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被奪的士卒,見到此人無不放聲驚叫,奪路而逃,而仔細一瞧,在這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男人身後,是一條令人觸目驚心,由無數官兵士卒的屍體所舖成的「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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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人的肩上,扛著一把略顯怪異卻沾染著鮮血的兵器,正淡淡的一步步朝我等三人走來,我震驚未卻之際,元孟忽地長軀劇震,對著那男子高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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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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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個令眾官兵落荒而逃的男人,正是尋我們兩人而來的呂布,而我倆身旁的男人,則驚魂未定的看著眼前這恐怖的戰神,呂布緩緩走到我們身邊,先是看了眼呆若木雞的男人,又看了眼驚駭欲絕的左靈,輕嘆了口氣,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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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等不到你們兩個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們定是出事兒了,趕來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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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心虛的垂下頭,呂布對週遭的人牆視若無睹一般,細審我與元孟的傷勢後,看了眼仍舊不敢吭聲的男人,忽地虎目寒茫一閃,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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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為何你會與我的兩個弟弟在一塊兒,不過此地並非問話的好地方,你隨他們一起回去,等我料理完此處在回去問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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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轉頭看向左靈,語氣依舊冷淡,卻多出了一份警告的道:
「若我回來後沒見著你人,或是你給我耍了什麼手段害了他們倆,那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宰了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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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為呂布氣勢所懾,不敢吭聲的點頭回應,此時左靈顫抖的聲音傳來,只聽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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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何人!!給…...給本將軍報上…...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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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左靈說完,呂布眨眼間取過我手中長槍,看似隨手一拋,但勁道之大,速度之快卻直接貫穿了左靈的胸膛,左靈整個人拋飛當場,伴隨生前最後一聲慘叫,隨後轟然落地,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呂布瞧著前方那群已被嚇的肝膽盡裂的兵士,語氣冰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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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在說話,要懂的察言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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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聲音轉柔,溫和的道:
「你們先回去等我吧,我處理完這裡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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