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光吞噬了我的視野後,我感到全身傳來一陣陣的酸痛,還有一陣陣溫暖的感覺,眼前依舊是一片白光,雙眼卻開始清晰了起來,隨著視野慢慢清晰,我看清了眼前的白光,就是天上照射下來的陽光,一片片受到微風吹拂而擺盪的枝葉一同映入了我的眼簾,也許是因為感官恢復知覺,眼前的陽光開始讓我感到刺眼,讓我不得不重新閉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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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遭不斷傳來蟲鳴鳥叫的聲響,還有微風吹拂的舒適感,我揉揉眼皮坐起身,緩緩睜開了眼睛,待我完全睜開雙眼時,眼前的場景令我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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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象中,我因為受到了夏維商的報復而被打的遍體鱗傷,最後倒在了學校一旁的天橋上,在一陣響雷過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可是醒來後,卻發現我身在一片樹林之中,學校,天橋,或是夏維商,元孟,通通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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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正打算站起身的時候,忽然感到全身的劇痛感瞬間加劇,令我再次跌坐地上,疼的呲牙咧嘴,但身上傳來的痛楚更是提醒著我,現在的一切都不是在做夢,而是活生生的現實,這裡......到底是哪裡?我又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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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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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思索的時候,遠方忽然傳來了一聲聲的叫喚,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看起來穿著古怪,看似高大的一個大叔,一邊向我招手,口中一邊喊著兒子兩個字,並朝我的方向奔來,由於有距離的關係,我一時之間無法看清他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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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口中喊著兒子,讓我開始環顧四周,想著難道週遭還有其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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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確定四下無人只有我一人時,我才確定,眼前這個正在靠近我的大叔,是在呼喚著我,而我則是一臉的疑惑,當下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是不是認錯人了?但是看他興奮的情緒與表現,我感到他好像非常確定,我就是他的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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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愈來愈接近,我的腦內忽然出現了起身逃跑的想法,萬一他是個神經病該怎麼辦?又或者他是個騙子還是什麼人,種種的猜想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可恨的是,腦袋怎麼想,身體卻沒辦法跟著做,稍微一出力,就疼的我再次坐回地上,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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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跑到了我的身前,我才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他的身材稱不上壯碩,個頭卻也算高大,滿臉的鬍渣配上燦爛的笑容,有種格外不搭的感覺,明亮的雙眼以及濃厚的眉毛,更是讓人感到不合,而男子身上的穿著,看起來像是棉麻製成的布衣與長褲,頭上戴著的帽子更是從以前到現在,連看都沒看過,硬要說的話,還挺像是古代平民百姓們會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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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跑到我身前蹲下身,雙手一把按住我的雙肩,興奮的說道:
「兒子,你終於醒啦!!太好了,爹剛剛一過來看到你昏倒在這裡,可把爹給嚇壞了,本來想去村裡求助,但又擔心這附近有野獸,所以爹又跑了回來,剛好看到你醒來,你都不知道爹有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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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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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子愈說愈快愈說愈興奮,我則是愈聽愈糊塗,不曉得眼前這個男子為何會把我認定為他的孩子,最後忍不住打斷了這個看似有些瘋癲的男人,而他聽了我的疑問後,先是一愣,接著以擔心的口吻像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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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啊!兒子你失蹤這麼久,連爹都不認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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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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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待我說話,奇怪的男人一把拉住我的左手,對我說道:
「來兒子,先不說那麼多了,我們回家去,你娘你弟弟還有你的叔伯阿姨們都在等你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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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男人手一發力,就要把我從地上拉起,劇痛感一瞬間蔓延全身,我疼的甩開男人的手,坐回地上疼的無法動彈,男人見狀又立刻蹲下了身,驚駭的看著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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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怎麼啦?你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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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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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疼的無法起身的樣子,男人明顯慌了手腳,不斷查看著我哪裡受傷了,看著他此時此刻慌張的模樣,不知為何,我心裡流露出一絲溫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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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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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狼嚎從林子裡傳了出來,我與男人齊齊看向林子深處,後者緩緩站起身,緊盯著林子裡以擔憂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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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這頭畜生居然會在這個時辰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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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男子說的話,我心裡升起了一股寒意,莫非這裡有著像電影裡那種吃人的野獸?但還不待我多想,男人再次蹲了下來,寬厚的背面向著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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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兒子,此處不安全,爹背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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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雖然依舊感覺他似乎有些不正常,但我感覺的到,他並沒有惡意,再者,這片樹林似乎並不像表面般看起來安全,跟著他走,說不定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找到一個暫時的歇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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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猶豫過後,我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緩緩爬上了男人的後背,待我雙臂放上男人的雙肩後,後者雙手後背,鎖緊了我的雙腿,接著邁開步伐,快步朝林子外的方向走去,男人健步如飛,步伐沉穩,而男子的後背雖然有著些許汗臭,可不知為何,卻有種令人安心的感覺,更是令我回想起了小時候被父親背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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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路快步急行,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前方的樹林出現了盡頭,只聽見男人「哈」了一聲,便繼續向前急行,直到出了林子,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人來人往,房屋大多是以木頭或是茅草建成的小村莊,以往這種房子,我只有在電視劇裡面看過,這次親眼目睹,令我的目光不自覺的被吸引到週遭的環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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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莊雖然看似不大,但住在這裡的人們絕對不在少數,村裡的人們見到放慢腳步的男人,都會親切的跟男人打招呼,我仔細觀察這一些村民的衣裳,全都跟男人身上的穿著所差無幾,就連孩童也是,但奇怪的是,跟男人打招呼的村民,看到我之後,都會對我露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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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可憐,要告訴老趙實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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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跟一對夫婦打過招呼,擦身而過之時,我隱約間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只聽那位婦人對他丈夫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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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就讓老趙永遠這樣活著也不錯,只是要委屈這個孩子了,希望他的命運,不會跟前面那些孩子們一樣,話說他的穿著跟頭髮可真奇特,難不成是外族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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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處,我不禁心裡一緊,難道背著我的這個男人,他其實另有所圖嗎?隨後冷靜下來思考了一番,又好像不是這麼回事,但那對夫婦的對話又是怎麼回事呢?種種疑惑在我心裏不斷的萌生,卻怎麼也想不出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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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娘子啊!!小龍回來啦!!快出來啊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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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的呼喚聲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我將目光移向前方,只見一座比其他村民的屋子都還要大的茅草與木頭製成的房子出現在我眼前,男子不斷朝著門內叫喚著,可叫喚了好幾次,木門都依舊沒有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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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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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納悶他是不是認錯家時,面前的木門忽然打開,一個中年婦人看似神情複雜的從門內走了出來,緊接著,幾個看起來跟我相同年紀的男子和女子,同樣跨出了門內,中年婦人見到男人背上的我,快步走到我身旁,以擔心又帶著責備的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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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啊,你這野孩子又跑到哪裡去了?娘不是告訴過你外頭很危險嗎?你怎麼會給爹背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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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婦人的話,我一瞬間糊塗了起來,先是男人稱呼我兒子,現在這婦人又自稱是我的娘親,這一切都把我搞的是一頭霧水,我忍不住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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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說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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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也真是的,怎麼一出去就那麼久呢?害的爹到處奔波找你,怎麼還把自己弄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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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我把心中的疑問說出,在婦人身後的一個看起來年紀比我還小的男孩率先打斷了我說話,可當我看向他的時候,只見他不停的對我眨眼睛,似乎是在暗示著我什麼,一時之間,我本因莫名其妙的心情還有被打斷講話的情緒而即將脫口而出的難聽話,瞬間吞了回去,但換來的是更加不理解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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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娘子!!先進屋在說吧,小龍都受傷了你們還擠在這裡嚷嚷叨叨的,先進屋安置好小龍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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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男人背著我逕自朝門內的一間屋子走去,在經過男人家人們的身邊時,我稍作留神瞥了一眼那個婦人,只見婦人在男人穿門而入的同時,臉上的表情也變的凝重了起來,似乎是在擔憂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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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用身體推開了屋子的木門,屋內的樣貌,彷彿是那種偏鄉地區的老人家屋內會有的擺設,從來沒看過的木桌椅,茶几,木櫃子等等,男人背著我一路往內走,直到推開屋內的一扇木門,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張上方舖著被褥的木床,床頭還有一個看起來冰冷又硬實的陶瓷「睡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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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快步走向床沿,轉過身將我放下,隨後又轉身扶著我的手臂讓我緩緩坐上床,而後以擔憂的口吻問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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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怎麼樣?身體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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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男人稱呼我一個陌生的名字,我不禁感到怪異非常,但看著男人關切的眼神,我愣神了一會兒後,還是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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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是在疼。」
「這樣啊…...小龍你先歇息,我這就去叫你娘給你做飯,你先歇著別亂動,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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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男人便快步走出了房間,只留我一人呆坐在木床上,男人走後沒多久,我依舊無法想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先是那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夢境,接著天橋,學校,元孟,夏維商,或是那個女孩,我熟悉的一切,都失去了蹤影,隨後便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我甚至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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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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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還沉浸在思緒中時,房間的木門被推開,只見那名方才在門口打斷我說話的小男孩,端著一杯陶瓷做的茶杯,走進了房內,在我疑惑的注視下,小男孩走到了床沿,坐在我的身旁,將茶水遞給了我,禮貌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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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方才對您有些失禮實在是不好意思,來,先喝口熱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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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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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伸手接過茶杯呷了一口後,男孩坐直身軀,眼神中充斥著好奇,看著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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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您是怎麼與我爹相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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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後,我略一思考,誠實的答道:
「當時我正昏倒在附近的樹林內,醒來後,就看見你……你爹,朝我跑了過來,嘴裡還一直呼喚著兒子兩個字,後來我見他並沒有惡意,所以當他說要背我來這裏時,我也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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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聽後,露出思索的神情,隨後輕嘆了一口氣,將身軀微微轉向我並微微向前傾,像是在對我施禮般,以略帶歉意的口吻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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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為您了,家父給您添了麻煩,在此我代替他向您表達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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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突如其來的施禮,將我搞了一個措手不及,我慌忙抓住男孩兩側臂膀,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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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難為不難為,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罷了,阿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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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我尷尬的笑聲,男孩再次坐直身軀,面帶微笑的對我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先生,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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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我不禁感到奇怪,問道:
「怎麼啦?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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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頓了一頓,像是下定決心般的緩緩問道:
「先生……看起來並非本地人呀,莫非先生來自異國他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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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後,我呆了一呆,問道:
「怎麼突然這麼問?我看起來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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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回應道:
「先生的服裝是我們從來沒看過的奇裝異服,還有您的頭髮……阿阿,先生請別誤會,我並不是指…...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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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孩有些著急在思考著形容詞的模樣,我反而感到奇怪,問男孩道:
「奇裝異服?難道你沒看過校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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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聽後,當場愣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才懂的開口說道:
「什麼是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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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話,輪到我愣在了原地,心想這個社會上,難道還有人不知道什麼是校服嗎?而且看他表面上的年紀與長相,也不像是還沒去過學校上學的年紀呀?一陣有些尷尬的短暫沉默後,我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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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就是學校的專屬衣服呀,每個學校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專屬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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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樣解釋對方一定知道什麼是校服,沒想到男孩又是一愣,一頭霧水的問道:
「什…...什麼是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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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男孩如此反應,我的腦袋忽然像是插頭與電線接上了一般,開始回憶起來到這裏的種種怪事,先是一片樹林,再來是一路上人們的奇特服裝,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長髮,還有茅草與木頭搭建出來的屋子,奇特的說話方式,只有在博物館或是偏鄉地帶才會看到的裝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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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我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驚愕,瞳孔瞪大的從木床上彈起,身體也像是忽然不疼了一般,男孩則像是被我驚嚇到般同時彈起,結巴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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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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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我終於意識到,我現在身處的地方,究竟離我家有多麼遙遠,更要命的是,我現在身處的年代,還是我本來應該所在的年代嗎?想到這兒,我旋風般轉過身,兩手緊抓著男孩雙臂,有些激動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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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我問你,你知道天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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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橋?是上天打造的一座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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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馬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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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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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機車呢?車子呢?電風扇呢?冷氣呢?!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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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孩依然一頭霧水的樣子,我愈問愈心慌,情緒也愈來愈激動,甚至快要到了臨界點,小男孩則是被我突如其來的反應嚇的兩眼發直,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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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請您冷靜點!!您說的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呀,不過您剛剛提到的車子,如果是指馬車的話,恐怕要去別戶人家那兒去借才行呀,借一次不便宜,可要三十兩銀子,您很急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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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男孩的話,我感到整條背脊都是冰的,馬車,三十兩銀子,這兩樣東西可不是在現代會通用的東西,那可都是會進博物館裡的老古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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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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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現實徹底將我的情緒擊垮,這裡根本不是我應該出現的地方,我不屬於這裡,我在也無法克制住自己崩潰的情緒,我仰天大喊了一聲,接著便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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