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都有一腔熱血,如同熔岩一般,引導得好,則可以加固地殼,造福人類;引導得不好,則可能毀天滅地,禍害蒼生。
年青人最痛苦的事我個人認為不是引導得好與不好的問題,而是一腔熱血逐漸冷卻,最終凝固。我們都想報效祖國、造福社會,但是公司卻一次又一次地扼殺我報效祖國、造福社會的原動力。
“肖總,配件部經理小潘看見他在上黃色網站,批評了他一句,他罵小潘,還要打我們,我明天就讓他滾!”
李雪松這句話再次在我的腦海中迴蕩,我真想把整個公司夷為平地,身為公司的高管,不想方設法激勵員工的士氣,讓員工以飽滿的熱情迎接每天的工作;卻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地打擊員工的工作積極性,這樣的高管只配刷洗馬桶。
別說工作沒有積極性和創造性,我連在這家公司繼續工作的心情都沒有。我拿著辭職報告走進李雪松的辦公室,肖副總經理和胡亮正在訓斥李雪松。
“胡總,這是我的辭職報告,請批准,謝謝!”
年青人還怕一件事情,就是被長輩教育,項棟有句名言:半小時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我沒有項棟這般胸襟、氣量和覺悟,我被肖總和胡亮教育了兩個多小時,我沒能成為好漢,依然是條狗。我堅決要求辭職,肖總執意挽留,胡亮當著肖總的面再次向我道歉,李雪松被肖總罵得跟狗似的,除了向我道歉,不敢說別的。
下午六點鐘,我準時下班,卻在心裏盤算,按照《勞動法》的規定,我必須提前一個月遞交辭職報告,這一個月內,上班我準時來,下班我準時走。
維修車間的一個技師向我跑來,說道:“偉哥,變速器漏油!”
我回答道:“我下班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客戶看到漏油了,正在車間大吵大鬧!”
“讓他明天來,我要回家,看黃色網站,潘根姬和她媽主演的,你要不要一起?”
周圍的同事哈哈大笑,李雪松站在辦公室門口,表情極為複雜,胡亮不說話,看樣子是想看事態向哪個方向發展。
前臺主管說道:“偉哥,你走不了,除了變速器漏油,架子上的另外兩臺車都是保修期內的,保養和更換零件!”
我回答道:“腳在我身上,嘴在潘根姬屁股上,我想走就走,潘根姬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我真沒哪個意思,但是現場所有男同事和男性客戶全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秩序極度混亂。
當我走到接待大廳門口時,李雪松喊道:“王偉,你給我回來!”
我沒有理會,繼續前行,遺憾的事是我沒能聽到同事們熱烈地掌聲和喝彩聲,我估計他們一定在心裏為我鼓掌和呐喊。
身後傳來胡亮的聲音:“王偉,一會去吃飯,統一行動,別走了!”
我沒有理會,走到公司門口時,遇見行政部經理、銷售部經理助理和客戶部經理,這三個女人昨天晚上和潘根姬一起圍攻我,我很好奇,銷售部主管龐俊為什麼不和這三個女人在一起,那小子和這三個女人好得就像是穿一條褲子,公司裏、公司外形影不離。
晚上八點鐘,我接到前臺主管的電話,讓我去會餐,我很有禮貌地忽悠了他,剛掛斷電話,車間主管又叫我去會餐,我如法炮製,剛把手機放滑鼠邊上,電話又來了,看來電顯示是李雪松的,我果斷關機。
按照公司規定,為了避免外出救援車輛時聯繫不到人,售後的全體員工的電話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
八點鐘才吃飯,說明售後服務部的全體工作人員至少加班一小時,潘根姬也是售後服務部的,她是不是也在公司欣賞了一個多小時的黃色網站才下班?
我真想看看李雪松的表情,一腔熱血就是這麼變冷的,類似這樣的事我經歷過很多。我想報效祖國、我想回報社會,但是公司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擊我的工作積極性,我真不明白管理層圖個什麼?
我很懷念在外企和大型私企的日子,工作雖然辛苦,通常情況下付出了總會有回報。在外企和私企時,高額的加班費總是讓同事們主動申請加班,回到曲靖,回到我美麗的家鄉,我義務加班得到的不是認可、不是肯定、不是獎勵,而是無休止的排擠和打壓。
通過QQ,我和公司的同事交談,同事們說公司的中高層人員沒有一個是商業管理專業畢業的。總經理和兩個副總追隨賴自林多年,中層管理人員無一例外都是賴自林或者是集團公司領導的直系或旁系親屬。
行政部經理是賴自林的侄女,客戶部經理是賴自林的弟媳,4S店中的四個“S”一把手全是賴自林家的人,難怪他們如此團結,原來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這就是我和中高層管理人員的矛盾所在。查處項棟瀆職,我得罪了管理層,項棟是賴自林強行安排進公司的。
在曲靖,交通集團是個大單位,有個諺語在曲靖廣泛流傳:嫁人別嫁總站(曲靖交通集團的別稱)的男人;在集團公司內部廣泛流傳一個笑話:父子兩在妓院不期而遇,父親對兒子說:“別告訴你媽”;兒子對父親說:“別告訴你兒媳婦”。
在我當曲靖新城老大之前,新城半數黑社會成員來自交通集團。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我會被黑白兩道夾擊?為什麼公司管理層的品質會如此低劣?原因是:當年的小流氓都變老了。
第二天晨會,集團公司的高管全到了,胡亮宣讀我們公司所有座機的通話記錄,當念到配件部時,同事們紛紛倒吸冷氣,集團公司的領導面色鐵青,隔著好幾個人,我都能清晰地聽到集團公司領導粗重的呼吸聲。
配件部和行政部的座機產生的話費分別占公司總話費的60%和30%,剩餘不到10%的話費是公司其餘部門的座機產生的。
胡亮逐一核查,配件部座機的通話記錄絕大多數是潘根姬撥打的戀愛電話,最長通話時間為10小時;行政部座機產生的通話記錄絕大多數是閒聊,我辦公室座機的通話記錄全部是公事,無一私事。
集團公司領導火力全開,炮轟配件部經理潘根姬和行政部經理陶粉花,胡亮的臉上盡是惱怒和羞愧,一再檢討自己領導無方和監督不力。潘根姬的臉紅得就像是猴子的屁股,低着頭看著地,仿佛要把地板看出一個洞,陶粉花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胡亮當即宣佈:公司自開業到現在,總話費的70%由潘根姬承擔,剩餘30%由行政部承擔。
胡亮看向我,說道:“王偉同志,這樣的處罰結果您滿意嗎?”
我沒理會胡亮,而是看向曲靖交通集團的領導,說道:“各位領導,請核算潘根姬昨天的實際工作時間,謝謝!”
經過核算,潘根姬昨天的實際工作時間不足2小時,还不及我的零头,公司沸騰了,狗階層的同事紛紛聲討潘根姬。
“我去配件部找潘經理查詢零件,看到潘經理在打電話,我擔心影響她工作就走了,過一小時再去,潘經理還在打電話,再過一小時依然如此……客戶盯著我問車什麼時候能修好,我只能讓客戶等!”
“就是,很多時候我們的工作只要進行到配件部就卡殼。”
“要這樣(零件)沒有,要那樣(零件)也沒有,我們經常被客戶罵得跟孫子似的,潘經理,你能不能多花些時間在工作上?”
……
真是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狗階層的同事火力全開,沒人憐香惜玉,更何況潘根姬和“香”與“玉”沒有任何聯繫。狗階層的同事把壓抑已久的憤怒全都宣洩在潘根姬身上,從說話的語氣和表情看,他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已經有車輛進廠維修了,晨會無法繼續,胡亮解散了隊伍。其實我早就知道潘根姬在上班時間用公司的座機打戀愛電話,一打就是數個小時,之所以保持沉默,是因為潘根姬沒有招惹我;但是還是出乎我的意料,潘根姬居然如此瘋狂,五小時以上的戀愛電話就有三十幾個。
胡亮和李雪松依然在做我的工作,勸我不要辭職。曲靖交通集團工會的領導找到我,對我進行表揚,並把我樹為典型,號召集團公司全體員工向我學習。我感受到了曲靖交通集團的領導和胡亮的誠意,因此放棄辭職。
半個月後,就因為那天晚上我罵了胡亮,在我去員工食堂的路上,陶粉花、餘融和龐俊想為胡亮出氣,故意找茬兒,龐俊說:“你在這家公司就是一條狗!”於是就上演“王者歸來”這出大戲,震驚曲靖黑白兩道。
胡亮見我不說話,於是接著說道:“王老大,我求求你,放過陶粉花和餘融!她們還年青,才20出頭,不懂事,我會好好的教育她們,他們……”胡亮欲言又止,然後接著說道:“跟你明說吧,他們還被人利用了,如果你讓你的兄弟找她們的麻煩,很有可能她們這一輩子就毀了,我代她們的父母求求你,放過她們,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只要是在我的職權範圍內,我盡最大努力滿足你!”
我盯著胡亮的眼睛,說道:“胡總,我是你的員工,在公司裏沒有黑社會老大,也沒有小弟;我只想安安靜靜的上班,平平安安地回家,沒想過別的;如果我要收拾她們,打龐俊的那天我就動手了,既然放過她們,我就不會再找她們的麻煩,除非她們自己找死!”然後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誰利用他們?”
過了良久,胡亮才幽幽說道:“這事由我處理吧,我向你保證類似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
“誰利用他們?”我問了四次,胡亮都不肯說出這個人是誰,我心裏已經有底了,除了潘根姬,這樣的事沒人做得出來。
我向胡亮保證不找陶粉花和餘融的麻煩,胡亮興高采烈地走了。不多時,一輛警車停在接待大廳門口,三個員警走出警車,我在心中暗罵:“又來找死?”
員警向配件部走去,真是虛驚一場,過了大概五分鐘,員警押解潘根姬走進接待大廳,潘根姬的手上還戴著手銬。有如百川歸海,前來修車或購車的客戶、我們公司的員工、碰巧路過的人……紛紛向接待大廳湧來。
正當我納悶這婊子又怎麼了時,潘根姬哀求道:“我不去,我就這麼被你們帶走了,以後還怎麼做人,到我辦公室說好嗎?我求求你們了!”潘根姬賴在原地不走了。
其中一個員警道:“你教唆別人犯罪的時候怎麼不這麼想?”
另一個員警道:“被你蠱惑的人遭受嚴重的傷害,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你知道?”
第三個員警道:“違法或者犯罪就必須受到法律的嚴懲,你走還是不走?”
潘根姬依然賴在原地苦苦哀求,就在這時,楊冬梅從人群中走出,看樣子是想為潘根姬求情,我急忙惡狠狠地看著楊冬梅,並抬起右手指向楊冬梅,楊冬梅被嚇得連連後退。
員警和潘根姬都看到了我的所作所為,不等員警質問,我解釋道:“員警同志,我是這家公司的員工,我剛剛是在阻擊我們公司的員工阻止你們執行公務!”
其中一個員警道:“不用你費心,我們會處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潘根姬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我急忙掃視現場所有人,用目光警告現場所有人:“誰要是敢為潘根姬求情誰就橫著出去”然後將目光停在潘根姬身上。
潘根姬淚如雨下,環顧四周,眼中盡是哀求,卻沒人再敢從人群中走出。狗階層的同事自然不會為潘根姬求情,我擔心主人階層的人將員警團團圍住為潘根姬求情。
潘根姬低下頭,一聲長歎,然後抬起頭仰望蒼穹,號啕大哭,兩個員警一左一右連架帶拖將潘根姬帶到警車邊上,再將潘根姬按進警車。
我微微一笑,目送警車離開,再看向主人階層,沒人敢直視我,更沒人敢用目光與我的目光相碰撞,僵持了大概五秒鐘,主人階層有如喪家之犬灰溜溜在走了。
還好胡亮、李雪松和孫貴祥沒在公司,要不然我處理起這件事情來會很麻煩;很明顯,是潘根姬在利用陶粉花、餘融和龐俊。
三天後,潘根姬來上班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只行政拘留了三天,真是太便宜她了。
經此一事,潘根姬非但沒有停止對我的迫害,反而變本加厲。儘管我最大限度地減少和配件部的工作聯繫,但是有些工作非得配件部配合不可。
我去到配件部,說道:“潘經理,幫我查一下半軸油封的零件號,謝謝!”
潘根姬答道:“沒空!”
查詢零件號,如此簡單的工作,最多五分鐘就可以完成,通常情況下一分鐘就可以完成,潘根姬可以讓我等上三天,甚至是一個星期,或者讓我往返配件部十餘次。長安福特規定,索賠申請必須在車輛維修完成後的三天內提交,超過期限一律拒賠,不允許索賠申訴。
我去到配件部,說道:“潘經理,動力轉向器的包裝箱呢,長安福特規定必須用新件的包裝箱包裝舊件,否則一律拒賠,不允許申訴。”
潘根姬回答道:“你怎麼不早說,當廢紙賣了!”
……
我的工作開展起來極為困難,大多數日常工作都有標準的工作流程,並且配有工作流程圖,我的工作只要進行到配件部,潘根姬一律切斷。
萬般無奈,我向李雪松回饋,說道:“李副,沒有零件號,純工時的索賠申請提交不了,配件部不配合。超過三天期限一律拒賠,並且不允許索賠申訴。”
李雪松答道:“這是你自己的問題,如果廠家拒賠,公司的相應損失由你承擔。”
“為什麼要由我承擔,是我造成的嗎?”
“和配件部溝通不暢這是你的問題,損失自然要由你承擔!”
“走,去找胡亮說!”
“售後服務部我說了算,你要告狀直管去。自己生活作風有問題還有臉說別人!”
“生活作風有問題?說,什麼問題!”
“真要我說出來?”
“說吧,什麼問題?”
“如果要我說出來就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辦,你想好了!”
“沒問題,說!”
“你前天去妓院了,公司好幾個同事都看到了,這怎麼說?”
“時間?地點?人物?”
“我要保護舉報人!”
在李雪松的辦公室,我和李雪松大吵一架,李雪松始終不肯說出是誰看到我進妓院;但是我心裏已經有底了,除了潘根姬沒別人。
我立刻明白過來了,這些天公司的女同事見到我就紛紛回避,眼神中充滿鄙視,我一直很奇怪,我怎麼招惹她們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如此!
我怒斥道:“李雪松,你給我聽好了,不管是誰誣陷我,不管誣陷我的人背後是誰,我一定會知道,我會讓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我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我会让人轮流往她向在上撒尿,直至把她淹死!”
說完後,我離開了李雪松的辦公室,本想到前臺、車間、銷售部去確認一下,但是沒必要,除了潘根姬沒人會幹如此不要臉的事。
我假裝若無其事,工作正常進行,凡是涉及到配件部的工作全部終止。
如何處置潘根姬?三招3.2秒收拾了三個員警,我只需要一招就能殺了潘根姬,但是我肯定不能這麼做。送潘根姬一張病危通知單?太丟人啦,打女人很沒面子,儘管潘根姬夠下賤,但是我卻不能親自動手。
讓曲靖所有妓女每人抽潘根姬一巴掌,場面會非常壯觀,但是動靜太大了,曲靖市公安局肯定饒不了我。
我找到胡亮,敘述經過,胡亮的回答和李雪松如出一轍,我明白啦,這是秋後算賬。
潘根姬,這個體態臃腫的女人,如同一只豪豬或是刺蝟讓我無從下口。我正在思考用何種方式讓潘根姬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時,一個女人闖進我辦公室,說道:“王偉,你以為你是曲靖的老大,你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我一句話,一天打你一頓都不是問題,狗雜種!”
好霸氣!溫柔沒有和我說過這樣的話,國風也沒有和我說過這樣的話,老二同樣沒有和我說過類似的話,當了十幾年新城老大,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婊子居然用這般語氣和我說話,我一點也不生氣,覺得非常可笑。
曲靖市公安局統計過,我有二百多兄弟,真不知道我的兄弟們聽到這句話會作何感想!
我脫口而出:“滾!”
小婊子答道:“你等著,我哥來了砍死你!”
我突然之間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很可悲,甚至是很可憐,面目清秀、體態均勻,符合美女的標準。在黑道上,帶小弟是為了搶地盤、打架、收保護費……帶小妹是為了什麼?發洩獸欲!
我問道:“你是我們公司的?”
小婊子答道:“我是銷售部的,怎麼啦?”
“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關你什麼事,狗雜種!”
如此不知好歹,一個公司的同事,我想幫她,幫她擺脫她所謂的“哥”。
“你哥叫什麼名字?”
“單吉。”
“沒聽說過!”
“你在他面前算不上什麼,跟條狗似的!”
“你現在去,叫他過來,多帶些人,少了不夠我打!”
“你等著,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他來了就讓你死!”
“快,我等著!”
“憨雜種,你還去嫖妓,在這家公司沒有女人會理你!”
“滾!”
“你在我哥面前就跟條狗似的,被我哥打了跪在地上還對我哥說謝謝!”
“找死?”
她還想罵,我向前一步,這個小婊子嚇得連連後退,出我辦公室的時候她拿出了電話。
我習慣用左手,天生的左撇子,除了寫字用右手,無論幹什麼事都習慣用左手;我猛然間把真氣凝聚在左手上,不知道要幹什麼,不知道要打誰。
如果這是個男人,很好辦,我會讓他血濺當場,或者是從身體表面看看不到任何傷,但是他的內臟將會嚴重受損。
一個前臺接待走進我辦公室,說道:“偉哥,出什麼事啦?”
我問道:“剛剛那個小婊子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進公司的,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新來的,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怎麼了?”
“她有個哥,叫單吉,她說要讓她哥來砍我!”
“你怎麼惹她了?”
“我怎麼知道?”
“你準備怎麼做?”
“好久沒打群架了!”
“在什麼地方打?”
“公司門口,或者在我回家的路上。”
“你叫了多少人?”
“就我一個人。”
“你不是說打群架嗎?”
“對啊,就是打群架。”
“你一個人怎麼打?”
“我一個人打一群人!”
“啊……你簡直不是人,還好曲靖就一個王偉,要是多有幾個,員警別幹了,黑社會也別混了!”
“從此天下太平,多好啊!”
“你想把她怎麼樣?”
“我往死裏打來打我的那些人,再讓我的兄弟好好關照這些人,這些人會去找她。”
“換成是我,我寧可被你打一頓!”
“我不打女人!”
“你這麼做,她會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你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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