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百員警將雲南萬福圍了起來,好大的陣容啊,可惜我不在雲南萬福,曲靖距離昆明150公里左右,如果此時出發,最多一個半小時就能趕到雲南萬福,傻子才會自投羅網。
QQ又有未讀消息,是雲南中博福特4S店的索賠員發來的,2008年,昆明只有萬福和中博兩家福特4S店。
中博的索賠員告訴我,萬福配件部經理的老婆就是中博的配件部經理。我恍然大悟:潘根姬用她那一身爛肉勾搭上了萬福的配件部經理。
刑警隊長走進辦公室:“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我詳細敘述經過,唯獨沒有解說如何破門。刑警隊長道:“你派去昆明打架的人現在到什麼地方了?”
“我還沒派呢!”
“你準備什麼時候派,派誰去?”
“我自己帶人去。”
刑警隊長取出紙和筆,說道:“姓名、電話、聯繫方式,你說我記。”
我深吸一口氣,刑警隊長好陰險、好歹毒,無論我說誰,他都會派人去抓捕。
我盯著刑警隊長的眼睛:“這家公司的所有年青人,無論我叫誰,他們都會和我一起去昆明;到了大街上,只要是年青人,只要我告訴他們我是誰,他們都會和我一起去昆明。”我突然想到了阿力,阿力很聰明,上一句話就能回答你下一句話要問他的問題,或者上一句話就能回答你若干句話之後要問的問題,我很喜歡和阿力聊天,省事,非常節約口水。於是我接著說道:“下了班我們就去,在昆明瘋一夜,明天早上動手。”
刑警隊長怒斥道:“姓名、電話、聯繫方式?”
“不知道,你去問吧,我們公司、大街上、所有中學以上的學校學院的男青年,無論我叫誰,不敢說百分百,至少百分之八十都會隨我去昆明!”
“你到曲靖市公安局叫人,我看你能叫得動幾個?”
“不是還有百分之二十嗎?”
“你知道你這次闖的禍有多大?”
“我闖什麼禍啦?不就打個人嘛,這樣的事中國每天都會發生,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又不會把他打死了,打完後我主動承擔所有責任,大驚小怪!”
不能讓刑警隊長知道我已經知道有一二百員警將雲南萬福圍了起來,我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刑警隊長道:“昆明的員警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和昆明那幾個黑社會老大的關係非常好,彼此之間還稱兄道弟,他們已經招供啦,你主動交待我記你一功。”
我哈哈大笑,昆明黑社會的老大我一個也不認識,我離開曲靖黑社會十年了,那些後起之秀我一個也不認識,我認識的人要麼在坐牢、要麼被槍斃了、要麼吸毒死了、要麼被亂刀砍死了、要麼被共產黨折磨得生不如死(比如我)……這就是混黑社會的下場。
“繼續編!”
“你是不是認為我們真的拿你沒辦法?”
“從沒這麼想過!”
“你此時的做法呢?”
“雲南萬福的配件部經理嚴重影響我工作,無休止地撥打我辦公室的座機和我的手機,我和他講道理他不聽,滿口污言穢語,無法溝通,除了打他一頓,我還能做什麼?昆明距離曲靖150公里,我必須浪費一天時間才能揍他一頓,要是他跑了我找誰啊?我之所以說要是找不到他就把雲南萬福砸了,是為了阻止他逃跑,真到了那個份上我未必會這麼做,如果我這麼做了,你們員警肯定饒不了我,因為我已經觸犯刑法了,同時也給了曲靖市公安局正大光明地執法的理由,我沒那麼蠢!另外,雲南萬福的配件部經理已經結婚了,他和潘根姬非親非故,卻強行為潘根姬出頭,他和我無怨無仇,工作上也沒有任何聯繫,我都不認識他,他圖個什麼?”
“他圖個什麼?”
“和潘根姬上床,只能這麼解釋,絕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把你的手機給我!”
我依言而行,並遠離辦公室的座機,刑警隊長仔細查看後將手機還給我,然後取出他自己的手機,撥通後說道:“可以收隊了……”刑警隊長邊說邊走出辦公室。
“色”字頭上一把刀。萬福的配件部經理為了和潘根姬上床,打了二十多個電話對我進行侮辱和謾罵,我告訴他,黑社會的人會到雲南萬福找他,要是找不到他就把雲南萬福砸了,萬福的配件部經理狗急跳牆,當即報警,昆明的員警腦袋長屁股上了,信以為真,果斷出警,於是就上演了這出鬧劇。
刑警隊長去而複返,問道:“王偉同志,配件部的那扇門你是如何踢開的,教教我好嗎?”
門的作用是什麼?防君子不防小人。據我觀察,曲靖市公安局除了刑警隊長和那兩個特警還有點君子樣而外,就沒君子了,都是土匪,要是讓土匪掌握此項技能,“門”還有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嗎?
我微微一笑,答道:“可能是怒火攻心,無意之間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右腳上,才把門踢開了;平心而論,我的腿法還沒有練到一腳踢開一扇門的程度。”
“你是如何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右腳上的?”
“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這首詩的主角是飛將軍李廣,就是‘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中的那個李將軍。相傳,李廣深夜外出,看到有一只猛虎臥在路旁,情急之下搭弓便射,然後匆匆撤離,因為受傷後的野獸是最兇狠的,更何況是深夜。第二天白天,李廣回到發現猛虎的地方,卻看到一塊形似老虎的大石頭臥在路邊,石頭上還插著他昨天夜裏射出去的那支箭,箭頭已經深深地沒在了石頭裏。然後李廣和同行的人又射了很多次,射出去的箭無一例外都被石頭彈開了,為何昨天夜裏射出去的那支箭卻能將箭頭深深地沒在石頭裏?”
“我問的就是如何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腳上?”
“情急之下、怒火攻心吧,沒有別的解釋了!”
刑警隊長還不死心,無休止地追問,我說道:“在國外,哪個國家我忘了,哪一年我也忘了,發生地震,有人被埋在了廢墟裏,情急之下,那人居然挪動了頭頂500多公斤重的鋼筋水泥塊,從廢墟裏爬了出來,就算是大力士也辦不到,更何況還是個普通人。”
刑警隊長無言以對,潘根姬的父母報警了,刑警隊長的跟班此刻正在醫院裏錄口供。凡是被我打過的人,送到醫院後,醫生都會開具病危通知,潘根姬的抗擊打能力好強啊,交通醫院居然沒有開具病危通知,我也沒有憐香惜玉,潘根姬和香與玉沒有任何聯繫。人其實沒有抗擊打能力,只是被打得多了也就練成了。
第二天一早,胡亮來到我辦公室,指責我: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向他彙報、毒打潘根姬、致使曲靖安特和雲南萬福關係惡化……
就在這時,雲南萬福的總經理打電話給我,我詳細敘述經過,順便把潘根姬兩次被捕以及被退婚的前因後果也敘述了一遍。
雲南萬福的總經理說道:“爛貨,我就沒見過比潘根姬更下賤、更不要臉的女人,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公司為什麼不開除她?”
“我也不知道,估計我們公司的總經理胡亮和分管售後的副總經理李雪松都是潘根姬生的,如若不然,胡亮和李雪松肯定一起操過潘根姬,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出別的解釋。”
雲南萬福的總經理樂了,胡亮也樂了,要是李雪松也在我辦公室裏,肯定也樂了。
萬福的總經理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公司的配件部經理為何要為潘根姬出頭?”
我答道:“很好理解,肯定是潘根姬勾引他,他也想睡潘根姬,以為曲靖距離昆明150公里我就拿他沒辦法。”
“這個狗雜種,他已經結婚了,孩子都三四歲了,他老婆在中博擔任配件部經理,唉,無論警方的處理結果如何,這個配件部經理我不要了,直接開除!”
“這是你們公司的內部事務,我無權干涉;但是潘根姬就是一塊生蛆的爛肉,我建議你們公司的員工,當然也包括你,離她遠點,省得惹一身髒!”
掛斷電話,胡亮說道:“王偉,你這麼做合適嗎?我好歹也是曲靖安特的總經理,你惡意中傷我,這件事要是傳到長安福特馬自達汽車銷售服務有限公司,在全國200餘家福特4S店裏傳開了,他們會如何看待我們公司?”
我答道:“你為何突然之間要臉了?”
“我啥時候不要臉了?”
“這是第幾次?你向我保證了幾次?”
胡亮一聲長歎,深深地低下頭,大概過了兩秒鐘,胡亮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說道:“王偉同志,我也有難處,我比你還清楚,潘根姬就是一塊生蛆的爛肉、是個賤貨,我恨不能也毒打她一頓,但是有些事我也沒辦法,希望你體諒。”
“你一味袒護潘根姬,你在玩火自焚、引火焚身,你會遭報應的!”
“我希望哪一天永遠都不要來。”
“哪一天會來的,就在不遠的將來,我們拭目以待吧!”
送走了胡亮,迎來了刑警隊長,我感覺這個隊長不是曲靖市公安局的隊長,而是我一個人的隊長,一天到晚圍著我轉,普天之下還有比我更靚的仔嗎?
刑警隊長向我通報昆明員警的調查結論,和我分析的一模一樣:潘根姬色誘萬福的配件部經理,萬福的配件部經理上鉤了,想在潘根姬面前表現一下,以便盡情地在潘根姬身上宣洩獸欲,於是無休止地撥打我辦公室的座機和我的手機對我進行侮辱和謾罵。
昆明員警以報假警罪和尋釁滋事罪將萬福的配件部經理拘留並處罰金(拘留天數和金額忘了),我被刑警隊長罵了一頓,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處罰。
等待潘根姬的將會是什麼,傷癒出院後再被賴自林毒打一頓,再進醫院?唉,想想都覺得疼!舉世無雙的抗擊打能力就是這麼練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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