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chance - 番外：最後

「操。」溫烈榮看著手機裡的查詢結果，忍不住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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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同學湊過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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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溫烈榮轉學到外縣市的學校，平日借住親戚家，假日她還是會回家，也因為學測前想請假自習，所以打算就近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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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考場是傳倫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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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溫烈榮想的不一樣，她以為自己不會衰到這種地步，不過倒是可以順便問問宋綺真他們，也許考完剛好可以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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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在傳倫高中了欸。」同學瞄到查詢結果，又驚又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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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跨區喔？」溫烈榮回過神來，意外在外縣市還會遇到同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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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我爸在這邊上班，可以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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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那天要不要約早餐？」溫烈榮藉機提問，她也怕自己踏進傳倫會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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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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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烈榮看著新的同學、新的教室，不由得露出新的笑容，雖然她在十分尷尬的時間轉來，這邊的讀書風氣也比傳倫還差，可是她由衷慶幸在青春的尾巴，可以在這裡得到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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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妳剛才幹嘛罵髒話？」同學關心地問，雖然罵髒話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可是溫烈榮平時很少那麼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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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講過嗎？我以前是傳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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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傳倫的制服是不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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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同學這麼一提，溫烈榮想起以前的同學穿著白襯衫和深色百褶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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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那時候拍畢業照就是穿制服。」溫烈榮想起高中唯一一次穿裙子的經驗，是因為和炎曉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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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同學有些興奮，溫烈榮一直給她偏中性的感覺，真期待溫烈榮穿裙子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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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耶。」溫烈榮不打算遞上自己的黑歷史，她甚至記得那時候她的黑眼圈還頗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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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看啦。」同學拉著溫烈榮的手臂，溫烈榮邊搖頭邊一直笑，她莫名喜歡這種歡騰的氣氛，讓她好像忘記了一切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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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烈榮久違地回到傳倫高中，她盯著校園平面圖看，正懊惱怎麼會才這麼一段時間沒來，感覺又不太認得路時，猝不及防地撞見一個穿著背心、相當熟悉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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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烈榮愣愣地望著蘇登夢，那個她曾經說她再也不要回來見的人，蘇登夢這時也發現了溫烈榮，兩人隔著幾公尺對望，一時之間誰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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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登夢想起溫烈榮不太會認路，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提供協助時，溫烈榮那烏黑的眼眸彷彿在跟她說，不要過來、絕對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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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看什麼？」一旁的同學拍了拍溫烈榮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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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烈榮轉首看向同學，頓時有一種回到現實世界的感覺。

「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以前的『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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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欸，妳以前是傳倫的。」

「那妳怎麼沒去和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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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看清楚後才發現，她不是我的『恩師』。」溫烈榮說完，瞥了最後一眼蘇登夢。

「好消息，我找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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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剛才找不到？」同學錯愕地問，在考場迷路聽起來已經夠蠢了，何況這還是溫烈榮待了兩年的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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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跟妳說過是路痴嗎？我第一次比作文的時候，還走錯路到辦公室找老師求救。」溫烈榮從容地說起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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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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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老師讓我搭電梯。」溫烈榮的字句似乎特意模糊了蘇登夢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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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有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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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一天，最後那則非禮師長的故事，也會這麼自然而然地成為那種毫不特別的年少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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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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