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衍羽前腳剛進教室，就迎來同學的一聲恭喜。
「校排一恭喜。」
范衍羽輕輕地朝同學點首。第一次段考成績出爐，范衍羽不僅是自然組第一名，更是全校唯一一個國文滿分的。
相較於范衍羽的沉穩內斂，陳雨生驚喜地大呼小叫。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d7zdWn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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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真的嗎？衍羽你好厲害！」
班上同學對於范衍羽的敬佩，到了陳雨生這，全變成了輕蔑不屑。
「雨生，我忘記拿外套了，我回去拿。」范衍羽拍了拍陳雨生的肩，轉身往體育館走。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6294sycM
於是沒有范衍羽在身旁的陳雨生，安安靜靜地在座位上看書，突然一隻手不客氣地襲擊，陳雨生手中的小說摔落地面。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vedNCeqH
來者的輕佻可以從笑容得知。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geVcg5u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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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看得懂嗎？」陳雨生僵硬的手想去撿手邊的書，聽到這句挑釁，有些不愉快地皺眉。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r5J0Z8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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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陳雨生明知故問，章寅宸是他的高一同學，他早就知道章寅宸對他抱有一些敵意。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EnhpCuy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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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障礙仔，看得懂書嗎？」出聲的是黃孟資，一個留著一頭長髮的女學生，。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oqs7un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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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陳雨生的座位旁邊已經聚集了群眾，都在等著看這齣劇好戲。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x34bPC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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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體障礙有要治療嗎？」章寅宸語帶輕視。陳雨生天生的平衡感不如常人，高一大隊接力摔倒使全班落敗，也是從那時開始章寅宸帶頭欺凌陳雨生。
「我沒有……」陳雨生吐出微弱的反駁。
「行！這次大隊別摔倒了。」章寅宸說話的同時，又是一陣狂笑。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jAMiyf64R
范衍羽手拿著外套，尚未進到教室，就看見班上同學聚集在一個角落，他一眼就發現那是陳雨生的座位。
范衍羽頓時寒毛直豎、冷汗直流，他不能直接衝過去，章寅宸問過他的問題，那都是對陳雨生的輕蔑，根據他的經驗，自己和陳雨生絕對不能一同遭受全班針對。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gJIv5Htg0
范衍羽只剩一個念頭，去找班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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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考總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老師特別用無聲廣播把我叫來，是為了興師問罪嗎？」
蘇登夢不知道從哪裡拿到溫烈榮的成績，她看著溫烈榮的眼神很輕，倒是讓溫烈榮乖乖噤聲。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HQ1lcW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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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學考國文前百分之一，這次這種難度考六十九，校平均六十八。妳覺得這成績可以嗎？」
為什麼不行？溫烈榮將嘴邊的話硬生生吞下，這時候不太適合嬉皮笑臉。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Ep6fxq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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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妳知道我們班的范衍羽這次考九十四，這次對妳而言絕對沒有那麼難。妳到底怎麼了？」蘇登夢作勢撫額。溫烈榮無言以對，她不否認蘇登夢真的挺漂亮的，個性機車也絕不是謠言。
「沒事，謝謝老師的關心。」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fn6sTcV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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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烈榮不打算完全退讓，點首後就準備離開。而迎面而來一個男同學匆忙地走進辦公室。
溫烈榮轉首一瞄，看見運動服上面繡得姓名，正是那位學霸范衍羽，走到蘇登夢座位旁。
「老師拜託……回去教室看一下。」范衍羽氣喘吁吁地說。
「怎麼了？」蘇登夢一頭霧水，只能和范衍羽回去教室。
蘇登夢一走進教室，依照她教書多年的經驗，一眼看得出是什麼情況，頓時火冒三丈。
「你們在幹嘛！」嘲弄陳雨生的聲音頓時消褪，同學們一臉錯愕地散去。
「妳……怎麼會來？」章寅宸被蘇登夢的怒吼嚇得結巴。
「這是我的班，我不能來嗎？」蘇登夢雙手抱胸，絲毫不被學生套話。
蘇登夢跨步走來，到陳雨生面前。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VMHwBXx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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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走。」
陳雨生瑟縮地跟在班導師身後，到了走廊，蘇登夢回首，彷彿換了一張臉似的平靜。。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WyI55Il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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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蘇登夢問陳雨生。
「還好……」陳雨生有些不好意思。
「這件事聽他們説不準，我要親自聽你說。」
事後，章寅宸和黃孟資被記一支小過，旁觀同學各一支警告。
蘇登夢堅信，與其聽學生狡辯，不如獨斷的懲處，不過難免怨聲四起，蘇登夢知道他們會想報復，所以三不五時叫陳雨生來談談。
「最近有發生什麼事？」
「沒有的。」陳雨生乖乖站好。
「真的嗎？」蘇登夢挑眉，口氣帶著懷疑。
「相信我說的吧。」見陳雨生有些無奈的模樣，蘇登夢笑了笑，忽然伸長了手臂，滑過陳雨生的頭頂。
陳雨生被這突如其來的的動作嚇了一跳，閃了一下，蘇登夢似乎覺得沒有什麼，表情依然沒什麼轉變，倒是陳雨生倉皇逃離，獨自在喧鬧的走廊，摀住胸口，也是一番無法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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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衍羽和陳雨生在走廊，靠著女兒牆聊天。
「又找你約談，有沒有搞錯，你才是受害者，要也是找加害者他們。」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skYm3xX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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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班導這樣很機車嗎？」范衍羽問。
「還好吧。」范衍羽狐疑地看向陳雨生，只見陳雨生泛起一絲傻笑。
「這樣有事沒事就找你。」范衍羽不禁為好友報不平。
「這也是為我好啊，而且你不覺得班導其實滿可愛的嗎？」
范衍羽狀似無言的眼神，掃過陳雨生，陳雨生還一愣一愣地不知道在笑什麼。
范衍羽的笑容閃過一絲苦澀，隨後學著陳雨生的精神。
「那我每天找你，你會覺得我可愛嗎？」范衍羽稍微俯下身盯著陳雨生，綻放一種不適合的笑容。
「不會。」陳雨生覺得這玩笑挺好笑的，回過神來的笑容又更劇烈了些。
范衍羽在二樓，俯視一樓，高處的陽光穿過烏黑中分瀏海，灑落在白淨的臉龐，瞇起的雙眸閃過一滴烏漆，他依然勾起嘴角，只是眼角絲毫未動。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oC4ryZv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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