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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友誼

澄旻

Jan 27, 2024

103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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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裡的體育課，對於范衍羽和陳雨生兩個文弱書生樣貌的男孩，不是什麼感興趣的事。

不過范衍羽跑得算快，而且他稍微盤算過，如果這一次自己跑得夠快，體育老師在這個學期，可能都不會要求他再跑田徑。

「預備。」

范衍羽雙手壓著跑道上，一聽到哨音，即刻起步衝刺。他的腳步疾速，昂起頭時已經領頭當著第一，腦海卻突然有個念頭，陳雨生呢？

范衍羽稍稍緩腳步，微幅度側頭看去旁邊，這比他想像得更吃力，一個又一個人影的超越他，范衍羽忘了自己究竟在幹嘛，他發覺陳雨生的姿勢不太對勁。

最後陳雨生接近他，他放下心回首奔跑，直到跨越那條白線。

「范衍羽、陳雨生，沒過！」體育老師宏亮的聲音道，這好像是范衍羽這輩子第一次田徑考試沒有透過。

他知道原因是眼前和他一同氣喘吁吁的男孩，沒有太大埋怨，畢竟決定權在自己手上，只是無奈地勾起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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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羽，要不要去福利社？」陳雨生來到范衍羽身旁問，范衍羽一聽趕緊回神，兩人一起離開操場。

他們兩人雖然最近形影不離，可是范衍羽總覺得自己不了解陳雨生，陳雨生也不太了解范衍羽。

陳雨生買了瓶冰水，在如此豔陽高照的好天氣，體育課後當然要來瓶冰水。

「衍羽你要嗎？」陳雨生回拍了拍前方的人肩膀。

「我沒帶錢。」范衍羽回頭眨了眨眼，微微聳肩。

「不然我請你好了。」陳雨生劃滿了笑容。

「別了吧。」范衍羽搖搖頭。

陳雨生付錢後，兩人並肩上樓梯回教室，陳雨生很自然地繞到扶手旁抓著扶手，這樣的小動作被范衍羽察覺了，范衍羽盯著陳雨生的腳，猜測他的平衡感應該不是很好，也許是先天的問題。

「怎麼了嗎？衍羽。」陳雨生轉首問道。

「沒事。」范衍羽趕緊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范衍羽一向心思細膩，而這件事情，他覺得在這個時機並沒有問的必要。

回到教室，陳雨生打開冰水灌了一口，神情盈滿了痛快。

「你要喝嗎？」陳雨生不死心地再問一遍。

范衍羽有些錯愕地看著那遞到眼前的寶特瓶。

「可以嗎？」稍微動搖的范衍羽問。

「這麼拘謹幹嘛，不是朋友嗎？」陳雨生豪爽地說，勾起微笑的酒窩顯得天真。

「那我不客氣了。」范衍羽拿起寶特瓶，貼心地不碰到瓶口，倒水至口中。

范衍羽這才覺得陳雨生和第一次見面時冷漠，相差甚遠。范衍羽選擇不想太多，只顧當下與他閒聊，揚起一絲嘴角。

「你高一時都在幹嘛？」陳雨生問范衍羽。

「其實我朋友不多，就幾個會一起打球，可是他們嫌我成績太在乎成績，像個書呆子。」范衍羽說來苦笑，他會掩藏自己的天資，不代表願意為了同儕關係，而放棄和世界的競爭。

這世界這麼大，他有才智他當然要繼續拼。

「我也沒什麼朋友。」陳雨生說這句時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范衍羽愣了一會，陳雨生卻很快就換副燦爛笑容的臉蛋。

「欸我們放學後去吃冰好不？」

「好啊，我請。」范衍羽同樣綻放笑容。

陽光落在落在兩人的側臉，夏天的風帶著溫度、帶著友情、帶著溫柔。

到了放學鐘響後，陳雨生還在收拾書包，范衍羽已經背好書包準備離開教室，正準備要叫上陳雨生。

一個身材高壯的男同學擋在眼前。

「同學……你有什麼事？」范衍羽無可奈何地問，看似沒有要讓開的同學。

「范衍羽，你為什麼要和陳雨生好？」

范衍羽看對方的神情，多少猜想得到對方的想法。

「你這是什麼意思？」范衍羽裝傻，盡量輕聲問道，他大多時候不喜歡把自己展現得太過鋒芒。

「欸不是，你好歹也是個聰明人，和他那種智障混，不怕變蠢嗎？」同學擺著臉色，范衍羽有很不好的感覺。

「我不覺得。」范衍羽轉了個聲調，冷冷地說。

「我是他高一同學，他國中就是個怪咖，被全班排擠的邊緣人。」范衍羽逕自掉頭走人，聽見後頭的人朗聲說道。

范衍羽心中燃起一股無名火，他拼了命按耐住衝動。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卻看見陳雨生早就在前方等他，范衍羽心頭一凜，心裡明白方才的對話陳雨生都有聽見。

范衍羽抬眸和陳雨生對個正著，陳雨生的笑是那麼暖，彷彿就是他個人的招牌，也讓范衍羽放心不少。

「走吧。」范衍羽見陳雨生如此單純的模樣，不禁也跟著劃上笑容。

「去哪？」范衍羽問。

「吃冰啊。」陳雨生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從來不覺得范衍羽是記性不好的人。

范衍羽不禁翻了一個白眼。

「我是問去哪吃冰？」

「這樣啊……我知道一個地方。」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S1eCrV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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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衍羽和陳雨生來到冰店，各點一碗黑糖挫冰。

「剛才章寅宸和你說了什麼？」陳雨生邊用湯匙戳著冰，微微失神的神情算是可愛，冷不防問出這句，范衍羽被嚇得差點被冰嗆到。

「沒什麼。」范衍羽冷面說道，他不想和陳雨生談論這種事。

氣氛一度隨著冰粒，而凝結成沉默。

「章寅宸是你高一同學？」范衍羽最後打破了這般寧靜。

「對啊。」陳雨生這聲純真，真讓范衍羽覺得異常可愛，他低頭笑了又笑。

後來，他們聊了很多，雖不敢聊高一的往事，但他們也享受這般自在。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Zwssh6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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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番外：最後

#32 番外：未來

#33 後記：真實版本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