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文課一下課，溫烈榮就跑到講桌前。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SoGxWk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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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退訓了，只留星期二，滿意了嗎？」溫烈榮將手肘撐在講桌上，一手托著臉頰。
「這應該問妳自己，一直以來有機會被毀掉的是妳。」張毓莉正在收拾東西。
「她毀不了我。」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JKMwOY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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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有機會毀掉她。」溫烈榮冷冷一笑。
「喔？」張毓莉挑眉。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ehfNPV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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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個毀法。」
溫烈榮輕歎了一口氣，右手摸過講桌。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BcNhov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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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掉這張講桌，學生得到一支小過。毀掉一個老師，學生可以毫髮無傷。」
「我聽不懂妳的意思。」張毓莉收好東西，等待溫烈榮的解釋。
「要看照片嗎？」溫烈榮仰首問，張毓莉還來不及回答，溫烈榮就點開手機相簿給她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蘇登夢在辦公室抱著一個男學生的畫面，張毓莉肯定自己看過那學生相當多次，可能是國文科辦公室的常客。
「這是什麼，妳是狗仔嗎？」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0AORc1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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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確定嗎？」張毓莉問道，雖然碰肩膀不是什麼相當親暱的動作，然而眼前學生站在老師身後，一手摸著老師肩膀的相片顯然並不單純。
「要聽錄音嗎？」溫烈榮有意無意地往喧鬧的教室一瞥。
「不用了。」張毓莉回。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COebJVd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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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真的，這應該趕不走。」張毓莉看得出來照片中男孩和老師的應該關係匪淺，可是就一張照片而言，難以推斷定是有什麼情愫。
「這張一旦傳開，那是真正的輿論壓力，不是什麼匿名謠言滿天飛而已。」溫烈榮暗指在匿名傳倫出現許多次的，溫烈榮和蘇登夢是什麼關係這種傳言。雖然多是娛樂性質，然而時間拉長，還是有人信了一半。
「妳把人生當小說寫了。」張毓莉微笑道，她知道溫烈榮所說的不會是謊言，只是有時她仍然佩服眼前這個高中生的城府，他人始終看不透，她那雙眼眸藏了什麼。
「快上課了，我先走，下次再聊。」張毓莉拎起提袋。
「老師，妳會毀掉她嗎？」溫烈榮冷不防地提問。蘇登夢和張毓莉不合幾乎是眾所皆知的事實，她既然都讓張毓莉看到證據，是算她不將手上的照片交給張毓莉，張毓莉自己也有的機會蒐集其他證據。
「我沒有那麼無聊。」
「老師再見。」
溫烈榮把玩著籤筒，抽起一支籤又放了回去。每當她自己下不了決定時，總是會將問題拋給別人，如果不是忍無可忍，她就喜歡任人擺佈，再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攸關自己的笑話。
因為她無法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深怕有那麼一天，她會感到懊悔，屆時，再去責怪那些替她選擇的人。
溫烈榮忽然看見教室外站著一個人影，快步走上前，勾起一抹笑容看著對方。
「妳怎麼來了？」
「找妳需要理由嗎？」炎曉暄故意問道。
「不用、當然不用。」溫烈榮拉著炎曉暄的手。
一切都和溫烈榮、蘇登夢一樣的謠言一樣，蓄意使親暱的舉止被別人看到，再給他人嚼舌根。因為溫烈榮現下地位非凡，加上戀情曝光，幾乎等同打破溫烈榮與蘇登夢關係的最後一絲希望。
大家更好奇的是，原是蘇登夢心頭肉的溫烈榮會選擇什麼樣的女孩子。溫烈榮問過炎曉暄是否願意一起被推到風口浪尖，炎曉暄欣然同意，她迫不及待洗刷因范衍羽留下的污名。
「這是真的嗎？」炎曉暄此時拿著手機，螢幕上的貼文恰好是「既然溫某喜歡女生，那肯定暗戀過蘇老師。」
「妳吃醋了嗎？」溫烈榮挑眉道。
「沒……吧。」
溫烈榮瞧著炎曉暄結巴的樣貌，覺得很可愛，可是是算真的勾起嘴角，她還是覺得心底的一塊有點刺痛：「我沒有陳雨生那種癖好。」
「嗯？」
「陳雨生不是很常跑辦公室嗎？」溫烈榮驚覺自己說漏了嘴，不過表面上仍波瀾不驚。
「他因為以前被章寅宸那掛欺負，班導就整天關心他，不說我以為是國小生。」炎曉暄吐槽道。
「那為什麼范衍羽還和他那麼好？」溫烈榮好奇地問。就她所知，范衍羽頗低調，然而憑藉成績與臉蛋，絕對算是風雲人物。雖說高中生交友也不需門當戶對，但和陳雨生這種接近校園底層的存在交好，顯得有些突兀。
「誰知道，看陳雨生可憐吧。」炎曉暄不屑地說，她不喜歡陳雨生。陳雨生在她與十班多數同學眼裡，就是一個裝可憐博取蘇登夢、范衍羽關懷的笨蛋。
「別氣了。」溫烈榮好聲安撫道。悄悄地湊近炎曉暄的臉龐，與炎曉暄相視而笑：「話說妳今天穿裙子好可愛。」
「嗯？話說我好像沒看過妳穿裙子。」
「不是妳沒看過，是真的沒穿過。」溫烈榮淡然回應道。
「好想看看是什麼樣子。」炎曉暄有些興奮地說。
「不好看啦。」溫烈榮輕輕蹙眉。
「拍畢業照那天一起穿好嗎？」炎曉暄抓著溫烈榮的手撒嬌道，溫烈榮勾起一抹微笑。
「那當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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