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ZMSeSzr8Q
璐娜和薰同在宴會廳的二樓包廂,往下看可以看到各方名流拿著香檳談天說笑。在這奢華歡快的宴會場所,公主卻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即便收到的禮物已經逐漸堆成一座小山,嘴角依舊沒有上揚半分。
「璐娜醬,要不要我給你帶點吃的?」雖然有跟璐娜聊了幾句,但看見璐娜還是沒什麼精神,薰稍微有些著急,心裡想著該怎麼樣才能讓本日壽星好過一點。
「我還不餓,」璐娜接著說:「吶吶,你說,如果璐娜想交新朋友的話,這裡會有什麼合適人選嗎?」
「只要璐娜願意,大家都會可以跟妳當朋友的。」
「大概只是因為我是貴族吧。」
薰一時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璐娜掃視宴會現場,依自己赴會的經驗,她可以看出哪些臉在討論經濟貿易,哪些在談論政治局勢。清一色都是佯裝出來的笑容,但還是能從細枝末節看出差異。
不過偶然間,璐娜透過右前方的窗戶瞄到隔壁的廊道好像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那裡聚集三個人,一男兩女,不管是表情還是動作都跟其他無聊的大人毫不相同。她想會會那三人,即便三人會對她畢恭畢敬,總比一直待在原地等宴會結束好多了。
璐娜隨即起身:「璐娜想下去看看。」璐娜打算離開包廂,卻被薰給拉住:「璐娜醬,能不能稍微等下再走。如果當初彩排順序沒錯的話,很快就要璐娜醬演講了。」
璐娜聽了只是更加篤定地步離包廂:「璐娜去去就回!」
「大臣會發現妳不在位子上的!」
「說的也是,被他發現我不在,肯定會開始乾著急,我肯定又會被唸一頓的。」
「就是說啊,所以,先等演講結束再下去也不遲,好不好?」
璐娜轉頭,用視線打量薰一番,讓薰感覺特別不自在。
接著璐娜微笑說:「放心,我叫僕人把我的服裝帶過來。」
「欸?」
二、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MdzCywsTl
大約在公主離開包廂的十分鐘前,金髮壯碩男子打攪了雪花家的「間接相親」。正當菈米的未婚夫向菈米示意可以挽起他的手,金髮男子的出現突兀到令在場所有人不知該作何反應。
「請問……閣下是?」侯爵望向突如其來的魁梧男人。他身穿正裝,卻完全沒有袖子,露出他兩條佈滿肌肉曲線的手臂,袖子的底部還可以看見布料被撕扯的痕跡,整個看起來就像是袖子因為手臂太粗壯而被撐開。梳理整齊的金色油頭底下有一搓濃密、俏皮的鬍子,看起來是個中年大叔。倘若是什麼政商名流、政治要員,這樣的外表,侯爵肯定能記住,而此刻這個男人是何方神聖,侯爵毫不知情。
「您好,我是XXX酒莊的代理人,我來找雪花菈米小姐,」金髮男子說:「上週雪花小姐有提議投資我們的酒莊,有些細節和酒莊運作模式還沒有跟她說明清楚,不曉得方不方便借一點她時間?由於酒莊主人不克前來,就由我來代替跟她作介紹。希望不會打擾到各位的行程。」
「不會不會,有什麼要事,您們二位先去談沒關係。」侯爵的兒子一臉從容地答道。
「是啊,不急不急。XXX酒莊的主人我認識,不過我倒沒見過他有這麼精壯的代理人啊!」侯爵繼續打量金髮男子。
「哪裡哪裡,我資歷尚淺,承蒙各位大前輩關照。」外表粗曠,談吐卻彬彬有禮,男人的爆衣的外型很難跟他這時的舉止連結起來。
「唉唷,寶貝女兒竟然還會投資生意啊,媽媽小看妳了。」菈米的媽媽雖然有些不情願,看在侯爵父子都沒有意見的份上,只好應允了。
「唉……我去去就回!」男子的出現實在太突然,菈米丟下這句話後,索性給男子拉離現場。菈米心想,這種場合,會找自己的不是亞綺羅森,就是亞綺羅森派來的人。不過要是是後者的話,未免也太沒意思,之前可是說會親自來呢!
男子拉著菈米的手,從宴會廳的正中央往旁邊走去,沿途不發一語,握著菈米的手的力道,讓菈米感覺自己像被河邊被巨手抓住的泥鰍一樣,要掙脫也掙脫不開。即便菈米出聲問他是誰,他也完全不回答。
菈米開始思考,如果這是亞綺的話,跟本人也太不像了吧。就算要喬裝,有必要把自己弄成肌肉大叔嗎?
接著,菈米開始胡思亂想。要是這不是亞綺,而是完全不認識的人呢?說不定我跟亞綺在討論逃出去的時機時,就被這陌生大叔聽到,然後趕在亞綺之前把我拐走?!啊啊啊,這發展好不妙啊,我要像〇片女主角一樣,被不知名大叔帶到無人問津的角落這個這個,那個那個了嗎? 當男子把菈米拉到宴會廳旁的廊道,菈米趁男子的手有些鬆開,用力把男子甩開,怒斥道:「你到底是誰啊!明明不認識卻硬要拉我來這裡!好歹也說一下自己的來意吧!」
被甩開的男子錯愕無比。他指著自己說:「啊啦啦,讓妳受驚嚇了嗎?是我啊,亞綺羅森啊!剛剛為了避免洩露身分,才會不發一語的,讓妳嚇到真抱歉。」
「亞……亞綺?怎麼可能,妳的身形跟聲音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叔啊!」
「欸嘿嘿,我能怎麼說,異世界科技囉。如果不相信我的話,這個怎麼樣:啊囉--吶!」
「呃……還、還不夠!」
「那妳考考我。」
菈米想了一會兒。
「第一次我跟亞綺相遇時,我喝的酒是哪裡產的。」
「智利!」
「我的天啊……妳好歹也跟我預告一下妳會變這樣吧!」菈米看著肌肉羅森的模樣,先前腦裡的小劇場灰飛湮滅。她還期望所謂的「逃跑」會是亞綺扮成瀟灑英俊的怪盜把自己擄走,結果剛才比起被擄走,更像被半獸人抓走。
「啊哈哈,不好意思啊,我確實想要弄別的皮膚過來,不過……最後還是變成這套了。」
「那,接下來就照原計畫進行?」
「嗯,照原計畫進行。」
這所謂的「計畫」其實也很簡單,就是避開雪花跟侯爵一家的視線,離開現場就好。從側門溜出去後,請衛兵給家人捎個口信說菈米身體不適,先行回去,免得後續因為菈米不見引發大亂。
兩人正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一個菈米熟悉的聲音叫住兩人。
「啊啦,雪花小姐,真高興又見到妳爹斯哇!」
那高亢得令人難以忘懷的聲音,菈米聽了直打寒顫。菈米一回頭,果然是上次遇到的壹百滿天原莎樂美!
「咿咿--!」菈米嚇得躲到肌肉羅森身後。對比肌肉羅森的身形,菈米看起來就像膽小的倉鼠瑟瑟發抖。
「喔呀?帶了新朋友過來呢。你好,我叫壹百滿天原莎樂美爹斯哇!」
見莎樂美伸出手來,「喔、喔……」肌肉羅森也只得配合握手。亞綺心想,竟然一登場就讓菈米怕成這樣,究竟是怎樣的狠角色。
「既然難得見面,本小姐就給妳看看玉照好了。」說完,莎樂美馬上從袖裡掏出照片。菈米看到莎樂美抽出照片,馬上走出來,對肌肉羅森勸說:「不要!不要!不要看她的照片,為了妳的身心健康,我求求妳!」
然而菈米還在勸的時候,照片已經到肌肉羅森手上,肌肉羅森的視線也已經瞄向照片。難道菈米只能眼睜睜看到自己的朋友受創嗎?!
「哇,拍得漂亮,很有氣質呢。」肌肉羅森如是說。
「嗯?」菈米恢復鎮定,跟著看向照片。確實都是正正經經的生活照,不若莎樂美平時表現的樣子,照片中的她格外賢淑端莊,頂多有一張泳裝照才顯現出她的活潑。
「真是的,菈米,人家只是拿生活照過來,有必要反應成這樣嗎?也太沒禮貌了吧。」肌肉羅森無奈感嘆道。
「不、不是的!之前不是那樣,她……呃……」菈米想解釋但又不想讓肌肉羅森太過驚訝。
「喔齁齁齁,我學到上次的教訓,這次決定分享一些正常的照片,我到頭來只是想跟大家做朋友。上次嚇到妳,真的很抱歉爹斯哇。」
面對突如其來的道歉,菈米這下終於不再感到害怕,心想或許這人心地其實很好。
這個時候,粉紅色的身影出現在菈米和肌肉羅森背後,說:「姐姐們跟大叔,可以跟我分享你們在聊些什麼嗎?」
三人看向聲源,這場宴會的壽星竟然突然出現在她們眼前。
三、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Ug05ANhSZ
「妳可以進去跟公主會面了。」僕人對空說。原本要跟友人A一起進去,但邀請函只准一人與公主會面,無奈之下,只好請友人A在宴會廳等。
掀開布幕,進入二樓包廂,空看見璐娜坐在座位上,背對著自己。她很想出聲,但發覺公主的身高非但比自己印象中高,頭髮顏色也比印象中淺很多,唯一不變的是她的蓬蓬裙造型。
「姬森…公主?」空試探性地叫她一聲,「璐娜」回頭,映在空眼裡的卻不是璐娜幼女般的臉龐,反而是一張美男子的臉,看空的時候,表情格外不情願。
空腦袋停滯了好幾秒,最終忍不住問出發自內心的疑惑。
「是……月下薰嗎?」
四、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vtTXHc9dj
昨天遇到兩位神秘的女子,說我是偶像;還拿出類似VR裝置的東西,說只要我戴上,就能想起「我應該想起」的東西。後來因為我的角實在太大,她們改成在公主生日宴會上跟我會面,而我也正好會到宴會彈奏。
……老實說,我想了一天還是不曉得會這麼配合她們。我不知道她們的背景,拿出來戴的東西很可疑,然而從她們的語氣和舉止,卻又不打算從我身上騙取什麼。她們只是打算給我「某種東西」,而當時敲鐘的時候,她們也是為了禮服離開現場,若真要敲詐,肯定不會放過跟我會面的機會。
怎麼說,或許是我的好奇心使然吧,在我前往宴會的路上,內心竟期待能再與她們見面。她們會給裝置做什麼調整,方便我戴上呢?她們究竟想要我回想起什麼?她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或許這麼配合她們肯定會被人說傻,但光看她們努力解說的樣子,沒有不去嘗試溝通的理由。要是在真正弄懂人的用意前就趨之於外,可是會在有限羊生中留下遺憾的!
總之,我現在已經到公主的生日宴會,坐在表演藝人的預備席。這富麗堂皇的童話宮殿自然令我傾心。我很想靜下心來沉浸在這個環境,就像平常在草原、花海那樣。不過……現場有個人,總讓我沒法不在意呢……。
「......So that’s why I was casted away from the combat arena. I missed that place. Lovely place. I mean, teeth and blood are anywhere, but a lovely place anyways. But hey, when God closes a door, He opens a window. So here I am!(這就是為什麼我被趕出競技場。我還蠻想念那地方的。很可愛的地方,雖然牙齒跟血撒滿地,但總之是可愛的地方。不過,嘿,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現在出現在這裡啦!)」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有位很亢奮的男性瘋狂跟隔壁的表演者聊天,起初以為他們應該是好朋友,但聽久了,觀察到對方一直不吭聲,或許對方根本不認識這名男子也說不定。在優雅奢華的宴會廳場合,他顯得十分聒噪,但所謂的表演藝人也正需要他這種特質的角色吧。他穿著花色非常複雜的改裝和服,色調以深紫和洋紅色為主。他戴著手套,腳穿露趾高跟鞋。頭上的花俏禮帽似乎在透漏他應該是魔術師的身分。他的英文快到我一個字都抓不準,只有在講特定字眼時才會慢下來,我想應該是他的名字──迦維斯·貝特爾(Gavis Bettel)。
我試圖別過臉,希望不要引起他的注意,被人用這麼高速的英文搭訕,我可吃不消。想不到我才剛轉頭,他的臉馬上湊過來:「Hey, sheep lady, may I know your talent?(嘿,羊女士,我可以聽聽妳的才藝是什麼嗎?)」
好像聽得懂,又好像聽不懂,這人在問什麼?我該怎麼回答!
「Ah, sorry, I haven’t introduced myself, (啊,抱歉,我還沒自我介紹,)」他繼續說:「I’m Gavis Bettel, the best jester you can ever meet in your life!(我叫迦維斯·貝特爾,你這輩子遇過最棒的小丑!)」啊,確實是他的名字呢。
「啊,我……我叫角卷綿芽,是為吟遊詩人,啊……」講到一半,我才發覺自己都在講日文,這可不行:「I……uh……I sing!」
「You sing! wonderful! Nice to meet you, Watame.(妳是唱歌的!太棒了!很高興認識妳,綿芽)」他說完馬上示意跟我握手。我剛開始有些膽怯,但還是伸出手跟他握了,這人雖然亢奮得讓人喘不過氣,卻也不得不佩服他身上散發源源不絕的活力。接著他拿下帽子,敲了帽緣兩下,馬上跑出一隻有兩隻長耳,會動的獨眼娃娃,看得我又驚又喜。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表演是在公主致詞後開始的。稍後工作人員來點名的時候,我得知迦維斯是第一位表演者,我則是第二位。先讓他那樣的人來暖場固然可以理解。希望不要被搶盡風頭啊,我可單純來唱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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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下薰嗎?」空這麼叫他的時候,薰的表情從不情願到不理解,心想自己認識這個人嗎?於此同時,空也感到非常意外,為什麼會在這裡看到已經畢業的月下薰,而且還扮成璐娜的樣子。
不行,在公主回來以前再撐一下啊。薰努力壓縮自己的喉嚨,說:「啊……我是姬森璐娜……吶喏拉!」然而這拙劣的模仿只會來空的凝視,而相信Holo的成員們一定體會過,只要被空大前輩盯著看,總會有種內心被穿透的感覺,想藏也藏不住。
薰被這麼盯著當然也受不了,坦言:「好啦,是我,月下薰沒錯!公主不知道起了什麼興致,突然走掉了,明明不久前才說要我陪她……不過,小姐為什麼妳會知道我的名字?我們之前有見過面嗎?」薰這麼一問,空才發覺剛剛不小心叫到他的名字,連理由都還沒想好。
「啊,是不是我以前的客戶啊?」薰這麼一說,空雖然不知道「客戶」是指什麼,但也只好點頭如搗蒜。要是薰還在Holostars裡的話,空還蠻想給現在的他拍張照,待日後好好分享。
這時,原本熱熱鬧鬧的宴會現場,突然在一聲清脆的玻璃敲擊聲響下,壓低了音量。原來是大臣用餐具敲了一下手上的玻璃杯,準備致詞。
大臣清清喉嚨後,慢條斯理地說:「今天,非常有榮幸能夠邀請各位蒞臨糖果王國的公主宴會。今年是非常重要的一年,不僅象徵王國的……」
大臣致詞的時候,空發覺薰開始頻冒冷汗。
「怎麼了嗎?」空問。
「不妙,照原本程序走,大臣致詞完就換公主致詞。但要是公主沒回來怎麼辦?我只要出聲音就會破功啊!啊,小姐,雖然很不好意思,妳對璐娜公主的聲音很熟悉嗎?」
「欸?嗯……算是吧。」
「好極了,抱歉喔,很快就完成了。」說完,薰馬上起身離開座位,把空拉到後面的房間。
六、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tgH0SWiHe
「姐姐們跟大叔,可以跟我分享你們在聊些什麼嗎?」璐娜的一聲搭訕讓在場三人都停下來,想不到這場宴會的主角現在出現在眼前。
「公、公、公主殿下,生日快樂!」菈米馬上打回望族大小姐模式,禮貌地向璐娜行禮。她一面想表現出最好的神態,一面努力在內心壓抑住興奮,畢竟竟然能跟壽星近距離互動,莫大榮幸啊!
肌肉羅森也行禮問好:「公主殿下,生日快樂。」不過肌肉羅森的樣貌似乎引起璐娜的好奇,馬上捏起他的手臂肌肉,讓肌肉羅森不知作何反應。接著璐娜隨意抽起肌肉羅森手上的照片,對莎樂美說:「嗯吶--這是妳的照片喏啦?」
莎樂美回答:「是的嗲斯哇!很榮幸遇到公主殿下本人!」
「好普通啊,妳有刺激一點的照片嗎?」
「當然有!我給妳看看我的內在嗲斯哇!」聽到「內在」兩個字,菈米馬上出手阻止,大喊「不行」。
「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讓姬森璐娜本人來致詞,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大臣說完後,宴會廳響起一陣掌聲,使宴會廳旁的三人僵成木頭。
菈米:「他剛剛說……」
肌肉羅森:「要公主致詞……」
莎樂美:「可是公主本人在……」
三人同時把視線投注在璐娜身上,然而璐娜只是鼓起臉頰說:「人家不想去致詞啦!」
菈米勸說:「這怎麼可以?公主沒有現身的話,現場會亂起來的!」
璐娜還是不配合:「人家就不要喏啦!好幾年生日都做一樣的事情,沒有人願意聽我的想法。大家都說致詞、典禮很重要,但生日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嗎?每次生日我都感覺自己不過是個複讀機吶喏啦!」
聽完這說法,看來是鐵了心不上台。
肌肉羅森雙手交叉插在胸前:「這下該怎麼辦啊?」
慌忙之下,菈米擔當起指揮的角色:「啊啊,公主殿下,不好意思了──亞綺羅森,能請你把公主抱到台上嗎?當然,不要直接經過宴會廳,走後台的方向。」
「好。」肌肉羅森二話不說,輕輕把公主抱起來,不顧公主反抗,往後台走去。
「那公主不在的時候,我來吸引大家注意力!」莎樂美說。
「好,不過妳要怎麼……」菈米話還沒說完,莎樂美已經往宴會廳奔過去。
當大臣開始疑惑為什麼公主沒在位置上,莎樂美衝到宴會廳前方,大喊:「好的--!注意這邊!」這時在宴會廳遊晃的友人A被莎樂美的叫聲嚇到,轉過頭來,心裡感到訝異,這不是彩虹社的……。
不知靠什麼怪力亂神,莎樂美身後出現一張大白板:「啊啊,趁公主還沒出場,在場貴賓來腦力激盪一下吧!這是日本全地圖,我就來挑戰把日本全部縣市名填進地圖裡,如果有忘記的可以幫我喔!首先啊,最明顯的東京都、大阪府、京都府先填進去嗲斯哇……」
莎樂美的行為雖然令人不解,但機靈的友人A很快看出來她正在為什麼事情在分散大家注意力。有什麼在背後進行著。接著她聽到宴會廳隔著牆壁似乎出現她熟悉的聲音。友人A走到旁邊的廊道,正好看到肌肉羅森抱著掙扎的璐娜,菈米在旁邊勸。雖然腦中有太多疑惑,但看到成員還是十分欣喜。
「欸……靜岡縣旁邊要寫什麼來著?寫『島根縣』吧,這位置看起來就是一臉島根縣的樣子。」莎樂美原本想說可以耗很久,但公主就是遲遲沒出現在台上。面對群眾的視線,莎樂美也快編不下去。
這個時候,有個身影走到公主的座位。
「嗯吶──」
這熟悉的聲音,讓現場安靜下來,把視線都投注在公主的座位上。莎樂美原本心想「終於啊」,抬起頭看,卻發覺這公主長得跟剛才不一樣。聽到聲音的時候,菈米、肌肉羅森和璐娜本尊都停下動作。三人面面相覷,納悶這時候在台上的究竟是誰。友人A因為聲音探頭過去──這不是空醬嗎?!
裝扮成璐娜的空看著紙稿,吞吐地說:「今天很高興大家來我的……生日……派對……吶喏啦。」果然要好好模仿璐娜的聲音還是很困難。薰在背後偷看空的表現,內心滿滿的歉意。
「怎麼搞的?現在致詞的是誰,馬上把她捉拿起來!」大臣對護衛下令。
護衛回應:「可是大人,要是現在就捉拿她,肯定會引起現場混亂。就算她是冒牌貨,大家還是安靜聽她演說啊。」
安靜?大臣掃視現場,大家都屏氣凝神,要是發覺公主長得不一樣,大家肯定會交頭接耳。但大家真的只是靜靜地聽,好像一切都沒有異狀。大臣心想,台上那位跟公主明明差很多啊!身形比公主高挑,也沒有公主招牌的嬰兒肥臉頰,更不用說台上冒牌貨的幼音很明顯是裝出來的。難道都沒有人質疑嗎?
大臣偶然想起,公主心情不好的時候,曾對他抱怨說:「即便大家年年都來看我,也不會有人記起我的樣子。」
演講完畢,台下一陣掌聲,空想說雖然表現沒有很好,不過好險現場沒有出現問題。不過當空退場的時候,又被薰拉起手來,說:「快跑吧,我看見大臣在派人手,很可能是來抓妳的。」
「啊?!怎麼這樣!」空怎樣也沒想過,一場恢復記憶的旅程竟會讓她變成王宮的問題人物。薰跟空從二樓下去,準備往宴會廳旁的廊道跑過去。當兩人都回頭看追兵的方向……
砰! 現場五人撞成一團,等再度爬起,薰這下終於看到公主本人,菈米等人也終於知道剛剛是誰代替了公主。
「空醬!」友人A見狀,急忙跑來。空看到菈米、璐娜和很像亞綺羅森變成的猛男,眼睛整個發亮,但現在情況危急,沒法好好跟誰說明情況。於是,空當下做了決定:「我先給璐娜醬恢復記憶吧!」
七、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6oHE8z10D
大臣派人捉拿冒牌貨、找真的公主後,為了讓活動順利進行,馬上安排第一場表演。
在眾人的掌聲下,那奇裝異服的男子終於正式站到台上。
「Ladies and Gentlemen, your most talented jester is here to make you laugh in tears. Gavis Bettel!(各位先生女士,您最具才華的小丑準備讓您笑到流淚──迦維斯·貝特爾!) 」雖然迦維斯充滿自信地上場,但內心不停在祈禱希望接下來的演出能夠順利。表演的每個細節他都能掌控,唯一不能掌控的是他的帽子。常常他想從帽子拿東西的時候,拿到的結果都跟預料的不同。當今迦維斯也只好不停催眠自己,這次帽子一定會聽話。
「找不到。」空說。
「欸?」友人A停住腳步。
「我明明放在這裡的,為什麼這時候會不見?也太奇怪了吧。」原本放在包包裡的裝置,突然怎麼翻都翻不到,明明在友人A給她之後都有再三檢查。
同時,迦維斯的手已經伸入帽子,等碰到東西時,內心不停默念希望可以拿到花,然而真正拿出來的,是空正在找的裝置。
迦維斯在台上端詳裝置,心想:「What the Hell is this?(這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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