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UVrFah3ar
「We finally meet, samurai.(我們終於見面了,武士。)」潔塔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風真,臉上浮出得意的表情。
風真仔細端詳眼前的少女,只是說了聲:「誰啊?」
潔塔差點把自己的工作證拿出來,但還是忍住衝動問下去:「好,現在,我給你機會,妳只要告訴我妳們組織的所在地,或許妳會比較好過些。」
當然,潔塔突然一大串英文聽得風真一頭霧水。
「X在哪裡!」潔塔再次強調。
聽到關鍵字母,風真這下慌張起來:「我我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喔!我只是路過這裡而已!」
眾人再度被這純真到令人擔憂的武士驚艷。不過彗星倒是很快融入質問的角色:「哼哼……既然到這地步,再裝也無濟於事,趕緊把情報供出來吧!」
「我不要!」風真的臉部表情從緊張到堅決,看來不來點狠的,潛水艇的所在地永遠不會水落石出。
律可和穆娜還在思考要怎麼讓風真說出來,眼角突然瞄到彗星臉上浮出很不妙的奸笑。
「哈洽馬,」彗星說:「妳煮的東西還有剩嗎?」
心聽到自己的料理,興高采烈回答:「有喔!我馬上拿過來。」
彗星心想,眼前這人是Hololive成員,當然不能用傷害的方式逼供。不過哈洽馬的料理既不會傷身體,看起來又可怕,想必足以達到嚇阻的作用了。
「鏘鏘--!哈洽馬特製印尼沙嗲來囉!張開嘴巴好好享用吧!」心把自己的「大餐」端過來,呈現在風真眼前。彗星原本有些期待風真看到料理的樣子,然而光自己看到,感覺就很不妙:原本應該是表面些微炭焦的細小肉串,經過赤井心的巧手,各個外表都是被加州森林大火燒過的灰黑樹林,要說完美呈現一副災難景象也不為過;而且最神奇的是,明明外層已經過度碳化,內裡卻還呈現尚未炙烤的粉嫩顏色,在場所有人彷彿可以感受到「沙嗲」裏頭寄宿著頑強生命力,訴說著難以言喻的怨懟,不禁令人激起「對不起雞肉」的感慨。
「咿呀--!」風真看到這麼美味的料理,自然開始激烈地掙扎起來。
律可看了,無奈拍拍彗星的肩膀:「彗醬,這好像太過了。」
「呃……。」彗星無言以對。
更神奇的還在後頭,潔塔看見心的料理,非但沒有阻止,反倒也興沖沖端起剩下的自製料理:「我今晚製作的拉麵也歡迎品嘗喔!」明明是拉麵,卻盛上兩大片西瓜和一堆看起來就不該出現在拉麵的東西。湯頭更是詭異,非但飄漫出恐怖的異味,色澤也彷彿是來自夢魘的油畫。
光是看到兩道菜的「色相」,風真已經癱軟在椅子上,口吐白沫到說不出話來。
「你們……還是住手吧。」穆娜看著心疼,默默把兩人拉離風真。
想不到兩人玩性不改,回頭紛紛抗議。於此同時,「彗醬,裝置。」律可用手肘碰了碰彗星的肩提醒。「啊,說得也是齁!」說完馬上轉回去掏自己的包包。
食物兩人組繼續各自較量,穆娜還差點成為受害者;彗星、律可轉頭翻找裝置,因此所有人的視線都離開了風真。
待五人再度把視線投射到被綁的焦點,主角已經不見,只剩椅子、繩子、布條還冰冷冷地躺在原地。五人忽然聽到歡呼聲,轉頭一看,狼狽的武士正在朝大海拔腿狂奔。慌張以前,每個人心理只是納悶著,這裡是三樓欸,她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下三個樓層往沙灘跑?真的不是忍者?
清涼的夜風在海邊吹揚起蒼白的沙,在月光下粼粼閃閃像是大自然的金粉。大半夜的,五人追一人,不是出自浪漫,而是一方追趕,一方逃跑,毫不浪漫。
風真氣喘吁吁的同時,腦袋裡千萬條神經都在思索著自己究竟適不適合幹殺手這一行,為什麼要幹掉一名少女會這麼困難?
「呼……呼……快到了。」風真嘴裡念念有詞,一路朝黑暗的大海筆直奔過去。在常人的眼裡,她的行為簡直瘋了!
然而黑水中探出一個圓柱狀的艙體,上頭有厚厚的閥門。潔塔這下終於看到,她尋尋覓覓,苦思許久的目標:X的潛水艇基地。想著千萬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潔塔加速,在沙灘揚起更大的風沙。無論再怎麼難跑,無論揚起的沙害後面的心跟穆娜嗆到,她還是衝刺向前,今天非瓦解這個組織不可。當潔塔飛快跑過彗星和律可中間,兩人也加把勁,為了讓風真恢復記憶,這個機會千萬不能放過。
風真躍身跳上艙體,使盡九牛二虎之力把閥門轉開。平時會在意開閥門的樣子會太搞笑,但這次已經沒時間在乎這種芝麻蒜皮的事。
風真終於跳進潛水艇,很想趕快把閥門關上,但礙於追來的三人實在太近,只好逃進潛水艇深處,也讓三人能夠順利遛進艙。待心和穆娜要追上去,閥門已經自動關起來了。
風真見大事不妙,從袖口中掏出對講機大喊:「他們過來了,我一個見習殺手居然被人追,有兩個女孩子和一個怎麼砍都砍不死的男人。妳們快來救我啊!」
拿出對講機的時候,風真絲毫沒有管對講機有沒有人接聽,或許只是為了舒緩當下的緊張脫口而出,不過才剛喊完,對講機馬上回答:「繼續向前跑,我們來幫妳!」
「喂--!別跑了!」彗星想喊住風真,但此時人家哪有停下來的道理?
頓時間,船艙內的燈光突然停下來,四周烏漆麻黑一片。潔塔和彗星因為突如其來的黑暗,相擁在一起,瑟瑟發抖。唯有律可一臉淡定,他調亮自己的眼睛,黑暗的通道瞬間有了兩顆小小的光源。即便光亮很微弱,也足以讓受驚的兩人定下神來,各自拿出手機來照路。
潛水艇內四周只有引擎運作聲,聽不到半點人聲,走在通道上能明顯感受到海浪帶來的搖晃,令三人十分不安。
三人走到一處岔路,照很多故事的套路,主角群肯定得分頭探路的。不過潔塔提議:「You two, stick with me. It’s too dangerous to go alone here.(你們兩位跟著我,在這裡獨自探路太危險了。)」彗星和律可聽到關鍵字,點頭如搗蒜,說得是,要是獨自探路,遇到什麼危險可不曉得如何求救。
不過,要先往哪走呢?
儘管將手機往前照,前頭會有什麼也絲毫沒頭緒。
三人只好各自朝三條路往前邁一步……。
再往前邁一步……。
蹦!蹦!蹦!已經走入三個分道的三人,身後都迅速降下厚厚的鐵門。
「不是吧!」律可發現背後降下鐵門,馬上回頭敲打幾下。試圖在鐵門上找到拉把什麼的,但看樣子什麼也做不了。
「喔啊--!不要啊--!」彗星激動得多,她對鐵門又踢又踹,下一秒對兩人哭喊求救。
潔塔雖然被嚇了一跳,但分析鐵門過後,冷靜對兩人說:「I guess at this point we can only keep going.(沒辦法,我們這種時候只好前進了。)」
彗星聽到,不假思索大喊:「No! No! I don’t want to go!(不!不!我不想走下去啊!)」
雖然也不是不明白彗星的心情,不過這時律可用手機傳訊說:「我知道這裡感覺不是安全的地方,但這時候如果不前進,可會永遠卡在這裡。我們還是往前走吧,說不定往前走會發現什麼東西助我們脫困也說不定。」
看完訊息,彗星深呼吸一口後,還是鼓起勇氣向前走。三人朝各自的方向前進,雖然都是潛艇中幽暗的通道,但三人各自遇到的危機各有差異,而且很快都浮現上來了。
首先是律可,一路上他感覺有人在跟蹤他。即便有機器人的身軀,律可還是能在此刻體會到「背脊發涼」的感覺。他頻頻回頭,但怎樣都看不到人。直到通道的某一角傳出少女的聲音:「我從風真那裡聽說了,你是鐵打的,砍都砍不壞。」
「誰在那裡?!」律可看向聲源,他調大他眼睛的燈光,但照過去也只看到普通的管線。
「看來硬碰硬不是明智之舉,這樣的話我只好給出致命一擊。」少女這麼一說,律可更加緊張。他轉好幾圈,視線由上到下,由左到右都看了個遍,卻什麼也沒發現到。
一瞬間,一大塊布罩住律可的臉,被人由前往後使勁扯。
「嗚!」律可可以感受到有人把腳蹬在他的下背部,把整個身體的重心往後拉,雙手扯住套在律可臉上的布。
「嘿嘿嘿,瞧我這攻勢,看你還能撐多久。」少女說。這時候律可終於認出聲源是誰。
「……沙花叉?是沙花叉克蘿耶嗎?」律可雙手往後伸,摸到了少女的手臂。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少女沙花叉這下扯得更用力,讓律可終於受不了拉扯往後倒下,沙花叉也跟著往後退。
「哼哼,」沙花叉得意地笑著:「這下你總算暈過去了吧。剛才遮住你口鼻的可是我的傑作:挑戰三個月不洗澡時穿的睡衣!你擋得了風真的攻擊,但受得了這個味道嗎?哇哈哈哈哈哈!」
(作者OS:真的有夠噁。)(飼育員們:睡衣給我拜託。)
然而,律可很快爬起來,問她:「什麼味道?」
這回答反倒讓沙花叉亂了陣腳:「你說什麼--?!竟然掌握住我跟風真的弱點,你果然太危險了,男人!」說完,沙花叉朝通道的深處落跑。
律可也馬上起身:「喂!站住!」
另一方面,彗星也遇到阻擋她去路的人。
「好了喔,小姐,這邊此路不通喔。」彗星聽見一位成熟女性的聲音。高跟鞋撞擊鐵皮通道,一步一步穩穩走來,發出清脆的腳步聲。
彗星急忙後退,將手機照向前方,很快就看到穿著威風又性感的女性,頭上有著翅膀,是幹部鷹嶺琉衣。
彗星心想,雖然在開台的日子,琉衣給人的感覺就是親切的大姊姊。但仔細思考她的身分,再看她凜然的裝束,怎麼看都很強啊?!
最後,潔塔通過狹窄的通道,步入較為寬廣的廳室。
當潔塔還沒確認這裡是用來幹什麼的,廳室最前面突然亮起聚光燈。一位矮小、長角的人對她張開雙臂,好像特地歡迎她的樣子。
「晚安啊,V.7,吾輩們的潛水艇如何啊?還舒服嗎?」拉普拉斯達克尼斯語帶戲謔地問候潔塔。
潔塔的神色變得非常嚴肅。她抽出配戴在大腿上的手槍,指向拉普拉斯說:「Release my partners now. And, your group ends here.(現在放走我的同伴。然後,你的組織完玩了!)」
三種路線,三種危機,寧靜的海面下,不寧靜的潛水艇。心和穆娜坐在沙灘,面面相覷,沉默一會後問彼此:「What do we do now?(現在要幹嘛?)」
二、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1fnLPomyt
「喂!妳要去哪裡!」在狹暗的潛水艇通道,律可追趕那莫名其妙跑掉的虎鯨少女。沙花叉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彷彿完全沒聽到律可的話。
沒記錯的話,前面應該是膳房,平常大家都在那裡煮飯、用餐。沙花叉由衷感到無奈,打架這種工作不是應該由風真負責嗎?剛才得知他們殺進來,風真竟然哭著向其他團員求救,有殺手會這麼膽小的嗎?況且自己也從不是打架的料。
從加入這個組織起,沙花叉都是負責清潔。每當任務發生打鬥現場,完事後,沙花叉才會從沒人發現的角落鑽出來,把現場打理得一塵不染,弄得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即便有些痕跡掩蓋不住,依舊有辦法清除證據,讓警方追查不到X的行動。清理血跡、打掃碎屑、燒毀證物,甚至掩埋屍體……這殺手集團之所以能無往不利,沙花叉是一大功臣。由於時刻都帶著眼罩,她一直是存在感最低的角色。存在感低才好啊,要是給人注意到臉才糟糕呢。戴著面具的沙花叉總給人皮肉不笑的印象,只有在團員前脫下眼罩才會讓其他人看見純真活潑的少女臉龐。「清潔員」這個身分除了麻煩點,對沙花叉並沒什麼大礙,就算不喜歡眼前要處理的事物,也只要關閉自己的感受,隱藏自己的情緒便好。唯一讓她在意的是,要是有天,她能拋開眼罩出現在眾人面前,在眾人眼中究竟是什麼樣的形象呢?這個問題明知想了也沒意義,卻也不斷充斥在自己的腦海裡。
沙花叉打開膳房的門,聽到裡面有出現動靜,馬上知道風真在裡面。
「風真,別躲了,快來幫忙啊,他……」沙花叉講到一半,看到眼前的景象,動作整個停住了。她看到風真定定坐在飯桌的位子,端好碗和筷子,準備夾食面前的食物;而這「食物」是什麼呢?卡式瓦斯爐上,一大砂鍋的火鍋料理在火上慢慢熬煮。火鍋的料有白蘿蔔、關東煮、大蔥,還有以為自己在泡澡,悠悠躺在湯頭裡的狸貓撥撥兵衛(ぽこべぇ)。
「撥撥兵衛啊──!」沙花叉馬上逼近風真:「妳這傢伙在幹什麼啊──!」
「是也?」風真看到沙花叉的反應,一臉錯愕:「大半夜跑上跑下的,想說有點餓,想吃點消夜,膳房又沒什麼食材,只好拿撥撥兵衛應急……。」
「牠不是妳的夥伴嗎?不要為了消夜把妳同伴煮啦!」
撥撥兵衛聽到沙花叉的抗議沒什麼作為,反而繼續悠然地躺在火鍋裡,發出「呼--」的一聲。
「『呼--』你個頭啊!風真,快把牠夾起來!」沙花叉喊。
「欸--?為──什麼啦?牠很享受不是嗎?」
兩人為著撥撥兵衛的「生存權」一來一往時,律可也站到膳房門口,不知該如何消化這一幕景象。
沙花叉也不顧入侵者就在面前,當面質問律可:「你!你說說,這隻狸貓可是她的同伴啊,這個畫面你看得下去嗎?」
「欸?!這個妳要問我……」律可很想對兩人吐槽,但看到沙叉花這麼認真的表情,又不好意思。
「好啦好啦,我不煮撥撥兵衛就是了。」風真越聽越難為情,索性把火關了。
「現在比起消夜,還是看要怎麼解決這個『很硬的男人』吧!」沙叉花指著律可說。
「請不要叫我『很硬的男人』,我會很困擾。」律可雖然知道她在說他是鐵打的,但聽起來還是很奇怪。
「嗯……雖然以保鑣的身分,我應該要對付他是也,」風真站起身,原本要做出拔刀的架式,但手放到刀鞘上時又有些猶疑。「可是,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從最一開始跟他們對峙,到現在追上我們,感覺都沒有打算傷害我們。」
沙叉花聽了自然不能理解:「蛤?妳這傢伙在說什麼啊?這人可是潛入我們的祕密基地啊,除了滅口沒有別條路!」
「吶,妳剛剛跟他周旋的時候,想必也知道他不打算攻擊我們對吧?」
「呃……妳這麼說……」沙花叉仔細回想,無論是風真潛入目標房間那次,還是剛才堵到律可;無論是這個男人,還是其他的目擊證人,即便看到她們有攻擊意圖,也沒有反擊的意思。即便追了上去,像眼前這個男人,也沒有特別打算追擊她們。究竟是為什麼?既然手無寸鐵,又沒有攻擊意圖,為什麼要闖入這個基地?
兩人把視線投向律可,似乎希望能從他身上聽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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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指揮大廳。
「哼哼哼,大老遠追查到吾輩這裡,算妳厲害,V.7。不過也到此為止,一旦發現吾輩們的藏身之處,就別想活著離開!」拉普拉斯對潔塔叫囂道。
「Just surrender, La+. Your dirty career ends here. How can you intend to harm an unarmed girl? Do you have a heart?(投降吧,拉普拉斯,妳的骯髒事業到此為止。妳怎麼可以去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女生?妳的良知呢?)」潔塔的氣勢也絲毫不亞於拉普拉斯。
兩人相互怒瞪好幾秒,氣氛越來越緊張。
拉普拉斯有話想說,但為了面子還是先憋了好幾秒,直到最後終於忍不住說:「那個……不好意思,我剛剛聽不懂妳講的話。」
「欸?」緊張的氣氛頓時消失。
「我開翻譯軟體,妳給我等一下啊,」說完拉普拉斯震震自己過長的衣袖,從袖口掏出手機後,再把手機拿近給潔塔。潔塔也沒做什麼,配合她說了一遍剛剛說的話。
「喔……」拉普拉斯收起手機,退後幾步。
……。
「齁齁──!區區一個特務,口氣真不小!吾輩們可是做好泯滅人性的覺悟,哪裡有任務,吾輩們就殺誰,道理就這麼簡單!」
「那更不能讓妳們為所欲為!」潔塔的手槍再度指向拉普拉斯,這回保險也開了。照理講被槍指著應該會開始驚慌失措,然而拉普拉斯卻不慌不忙。
「呼呼……一把小槍就妄想制服吾輩嗎?讓妳見識地下殺手集團的軍火吧!」拉普拉斯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大力敲下按鈕。頓時廳室周圍響起刺耳的警報聲。響了幾秒,拉普拉斯感覺不對勁,照理講除了警報聲,應該還會再跑出什麼東西才對。
拉普拉斯再敲幾下按鈕,依舊沒反應。「不對啊!不是應該跑出武器嗎?!」定睛一看,才發現按鈕旁有個鑰匙孔,得插著鑰匙按才會出現應急防衛武器。想想成員分頭行動幾分鐘前,琉依才把鑰匙拿走(琉依:「為了不讓妳把潛水艇給炸了,鑰匙我先保管囉。」拉普拉斯:「什麼意思啊妳,吾輩可不是小孩子!」)。
「琉依妳這渾蛋啊─!」拉普拉斯慌張躲到她的座位下方,也就是駕駛位。她在座位底下搖頭晃腦的,不知不覺她碩大的角已經打到不曉得多少個開關。甚至當她想重新站起來時,突然向右摔倒,角也勾到方向盤,直接往順時針轉九十度。瞬時間,整艘潛水艇開始晃動,地面很快開始右傾,潔塔也很快站不住腳。
四、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asuDNBKjD
潛艇右傾的幾分鐘前,彗星遇到琉依。
「我不是來擊毀妳們的!我來這裡是有別的目的,為了我們所有人!」彗星試圖和她溝通。
「喔?不管是什麼目的,肯定對我們不是好事。」琉依說完,馬上對彗星發起進攻。
眼見沒辦法,彗星只好開始採取防禦。起初來有點作用,但琉依很快看出彗星的破綻,每拳每腳越來越防不住。
最後琉依抬起用黑絲襪包裹、穿著高跟鞋的腿,踢向彗星,彗星也應聲倒地。彗星抬頭,用視線尋找附近有沒有武器可以使用,但周圍環境實在太過單調,只有走道和管線。
因為剛剛的倒地,裝置也倒了出來。彗星想伸手抓住裝置,卻被琉依壓制在地,這一壓,彗星不小心把裝置往前推,反而把裝置推離走道,滾到底部去了;同時滾下去途中不斷碰撞,等到底部時,裝置已經露出一些零件,看起來像是被摔壞了。
「不!」彗星絕望大喊,聽得琉依得意說:「現在知道滋味了吧?」
彗星看向裝置,內心不斷喊著該怎麼辦。她突然想起,以前時乃空她們分享過,當初身處桐生會和影山幫的混戰時,裝置也遭受破壞,而似乎就在「某個發光的晶片零件」壞掉的時候,裝置發出藍色光芒,籠罩現場所有人,讓大家回復記憶。
晶片就在那裡!彗星可以隱約看見躺在底部的裝置上,有一個很小的鱗狀物發出湛藍的奇幻光芒。
彗星轉過身,打算掙脫琉依,正巧看到她腰間別著一把槍,決定奪過來。然而才剛拿到手,拿著槍的手又被琉依給制伏。
就在這個時刻,潛艇開始傾斜。
「嗚哇哇!」琉依因為重心不穩往前倒。彗星趁這短暫的空檔脫離琉依,把槍對準裝置。她從來沒有持槍的經驗,現在狀態危及,要射擊的晶片又小到不行。她無法阻止自己手抖,但機會只有這麼一次,為了保護潔塔和律可,為了讓大家恢復記憶,為了……
「為了Hololive啊──!」
砰!
……。
「我來是為了……」律可才剛要解釋,潛水艇突然出現顛頗,讓三個人和一隻狸貓重心都變得不穩。緊接著,他們看到藍色的光牆進入膳房,即將籠罩在場所有人。
平時律可遇到突發狀況,精密如他也是反應慢半拍。但這次,當他看到光牆來臨,他緩緩閉上眼睛,心想:
太好了呢,慧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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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心和穆娜想連絡得知裡面現況,但此時裡面肯定收不到訊息,只好大半夜乾坐在沙灘上等。不知怎麼地,兩人聊了幾分鐘的麥塊(Minecraft)。
「穆娜建築真的很厲害呢!我感覺印尼組的大家都好厲害!」心不吝讚賞,接著問:「我啊,最近打算弄個海底套房之類的,照明設備要是只擺火把,未免太沒意思。所以我打算擺……我打算擺……。」心想說出那個材料名稱,卻想不出名字叫什麼。
「海燈籠?」穆娜隨便猜了個材料。
「對對對!就是海燈籠!」
此時,潛水艇本該透不出光的,現在卻透出藍色強光,然後很快一顆巨大光球籠罩整艘潛水艇,成為海裡的一盞明燈。
兩人癡癡望著這景象,感嘆道:「好像海燈籠。」
也在這時候,沙花叉從回憶裡看見沒帶眼罩的自己正被大量群眾鼓掌、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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