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華生偵探事務所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kLlJpt7A0
我有懷疑過自己是否真的瘋了,但是我的知覺與思路與平時似乎沒兩樣。最近,身處這裡會有種莫名的離異感。我可以確定這裡是我的事務所。平時打開電燈,空間明亮而溫暖;一關燈,馬上變得陰暗而嚴肅。即便在所內辦案,我也會把燈關掉,倒不是為了什麼實際需要,只是身為調查事件的重要角色,總想為自己做的事增添一份儀式感。然而,我所察覺的離異感並非出自燈火明暗,而是有更細微的東西正一針一針扎進我的皮膚,使我不得不動身查遍所裡每個角落。
我確實看出來了。好比說辦公桌後面的百葉窗多一條被拉壞的窗葉;桌面邊角多了幾道細孔;地毯也少了一抹久沒清理的咖啡漬。一般人聽到我的觀察,肯定覺得我疑神疑鬼,但左思右想,這些細節不是我感受到的離異感。我身處的場所,自己再熟悉不過,可是每次進門會突然感覺,自己其實沒很了解這個地方。一般人應該有過既視感吧?就是你置身在某種場景,明明才第一次經歷,大腦卻告訴你這場面很早就見過了。剛開始有既視感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困在時空迴圈中,同一段人生得要重新體驗。假若真是那樣,未免太恐怖了。而我體會到的東西跟既視感完全相反。
每天會發生什麼事,我無從揣測,每天都有不一樣的冒險。但生活總得有些事是固定不變的,比如刷牙、洗澡、換衣服等等,也包括「打開門進入事務所」這一環節。明明每天都會進事務所,事務所的擺設也沒什麼變化,但每次打開門,都覺得像第一次進入這個空間。周圍擺放什麼,我聊若指掌,但看到實物,又感覺自己誤闖陌生人的家,想碰什麼都不對勁。發覺這現象後,當初只祈求這種離異感只是錯覺,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日子照常度過。可是至今過了幾個月,依舊沒有減緩。反之,我開始想說這份離異感正告訴我:「現在我不應該在這裡」。如果我沒瘋,就只能說我的靈魂成了洩氣的氣球;當我的身體還在歸宿,靈魂卻選擇四處飄蕩,飛往我不知道的他處。背後可能的原因,我想也只有穿梭時空的緣故吧。
祖輩傳下來的時光機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用,大多時候都是出於好玩穿梭到各個時空低調探險,偶爾也會用作協助辦案的工具。甚至陰錯陽差,我有了這輩子最奇妙的兩段緣分。有次我把時間設定在一百年以後的日本,穿梭成功後,我看見四周都是一片灰茫茫的荒地,煙霧迷漫,遠處有不少高樓大廈,但都呈現焦黑、殘破不堪的樣貌。步行不到幾百尺,就看見地上有一個偌大窟窿。我慢慢向窟窿窪處走去,發現正中心正躺著少女。我試圖將她搖醒,但當我把手放到她肩上,突如其來的溫熱令我忍不住縮手。那股溫熱不屬於人類的肌膚,而是鍋子加熱時的燙度。原本以為她下半身沒穿衣服,近看才發現她下半身有一半都是由機械零件構成!少女終於醒來,迷茫地四處張望,問我的來歷。我想探問她的背景,但她是誰、她怎麼被製造、她處在怎樣的世界,自己一無所知。我環顧周圍,似乎除了我們兩人,這裡毫無生氣。看她無家可歸的份上,我決定收留她,載回事務所當我的助手。跟她相處的日子以來,雖然有不少次懷疑她其實是毀天滅地的終極兵器,但她的行為舉止跟一般活潑的少女無異,甚至在我低潮的時候無怨無悔地扶持我,就像一個充滿慈愛的姊姊一樣。整體來說,她是我非常信賴的夥伴。我們語言不通,但多虧她內建的語音翻譯功能,溝通起來沒什麼大礙。
另一段緣分是有次為了見證歷史,我想穿梭到十年前的英國。穿梭途中卻發生故障,從時空縫隙中急速墜落。待我醒來,天地上下流動著深藍色--我身在海洋裡,卻可以正常呼吸。更奇妙的是,我看見不遠處有一座巨大繁榮的城市,在奧藍世界裡閃閃發亮。怎麼樣也沒料想到,海裡竟然藏著高度發展的文明。「Hey! I saw you fall out of nowhere. Mind to tell me where you’re from?(嘿!我看到你不知從哪掉下來的。介意跟我說一下你來自哪裡嗎?)」不久,一位穿著鯊魚裝的少女向我搭話。我意外造訪的地方正是坊間流傳的亞特蘭提斯。在那裡的時間,我跟剛結識的鯊魚朋友聊了不少;當我談起自己家鄉以及辦案的經歷,她總像聽故事的小孩一樣,拋以好奇的目光。她也帶我四處遊玩,亞特蘭提斯的一切彷彿迪○尼電影「小○人魚」那般夢幻。晃眼過了一個禮拜,我跟她成了摯友。但與此同時,在原時空的大家想必都開始為我操心。我說服她一起到我的時空來玩,但她心繫著家鄉,不忍離開。此外,更可惜的是,由於這次穿梭是意外,座標並不會記錄下來,我想再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設定。離開前,她彈起她最拿手的烏克麗麗,她彈的曲子一直都很歡樂,即便要送行也不例外;我甚至可以相信,儘管世界再怎麼殘酷,她撥弄的弦音定能安撫整片海洋。「Goodbye, Watson. I...I’ll miss you.(再見,華生,我……我會想妳的。)」她開始啜泣。我抱住她,左右搖動,像在哄嬰兒睡覺一樣。我腦中突然想起一首四零年代的英國老歌,內容很悲傷,卻讓人不停咀嚼回味。我抱著她,在深幽的天地裡輕聲歌唱:
We’ll meet again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32qqgGSQ4
(我們會再相遇)
Don’t know where, don’t know when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dvFkpEIW9
(不知何地,不知何時)
But I know we’ll meet again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9W8na8qYs
(但我知道在某個晴天)
Some sunny day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jNcjyNdlS
(我們會再相遇)
…………。
有可能是時空穿梭的副作用;無數次往返過去、未來,已經u改變我對世界的認知。或許是我認知錯亂,但誤闖進別的時空也不無可能。雖然這裡有我熟知的一切,但又有許多不對勁的地方。就像一副3D眼鏡,你得要兩眼戴上才能看清立像,而現在的我只戴一邊,我所處的世界過於扁平,需要有另一邊顏色的矯正。假如真有兩個「我」被分散在不同的視野,那另一個「我」這時會做些什麼呢?
二、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iXjmfppI1
艾米莉亞‧華生,別於平時好動和藹的樣子,此刻趴在辦公桌上,隨著思緒混亂起來,她咬起手中的原子筆,在齒間發出喀喀聲。先前被華生收留的機械少女推開門,擔憂地看著煩躁的她,觀察一會兒才問聲:「阿梅(Ame),你還好嗎?」說完,少女的手腕發出嗶嗶兩聲,接著發出英語語音:「Ame, are you okay?」華生驚坐起來,答道:「Ah, Roboco! Sorry, I just feel a little bit tired.Could you give me a glass of water?」蘿蔔子的翻譯功能接收到音訊後,翻成日語語音:「ああ、ロボコ!すみません、ちょっと疲れました。コップ一杯の水を頂けますか?(啊,蘿蔔子!不好意思,我感覺有點累。可以幫我倒杯子一杯的水嗎?」雖然翻譯功能常出現奇怪的語法,例如剛才的「コップ一杯の水(杯子一杯的水)」,但長期使用下來,也大概可以猜出會出現什麼樣的錯誤,對這種細枝末節自然毫不在意。為了舒緩華生的緊張情緒,蘿蔔子擺出自己很強壯的姿勢,用朝氣滿滿的語氣答覆:「沒問題!就交給高性能的我吧!」雖然華生露出平常的微笑,但蘿蔔子可以從她眼神看出,她現在的煩惱不同於平常的小嘮叨,不是一點加油打氣就能解決的。
三、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XrTeU8jiL
寶鐘海賊團船上 船艙裡面的人處於慵懶緩慢的搖擺中。躺在吊床裡的每個人都已經呼呼大睡。唯獨時乃空慢慢坐起身,因為她聽到上方的甲板有腳步聲。左看看,右看看,所有人都已經酣然入夢,隔壁床位的A醬也不例外。她下床,腳步有些搖晃。走上樓梯,推開門,她看見那紅髮少女站在船舷向外注視,海盜大衣在夜風吹拂下飄盪,布料輕盈,卻又顯得很有重量。
「瑪琳醬?這麼晚了還不睡嗎?」空問瑪琳。單從背影來看,還真有那麼一點船長威風凜凜的模樣,但回過頭來,又是那位活潑、騷氣的少女。「啊,Ahoy,空前輩!」瑪琳對空招手:「身為船長可是要保護船員的安全喔。我就再稍微巡視一下,晚點睡也沒什麼關係的!」
「這樣啊,那……瑪琳醬也不要太勉強自己,多注意休息喔。」空叮嚀。
「啊--,空前輩還是一樣溫柔呢。」瑪琳對空微笑。
「那個……瑪琳醬。」
「什麼事呢,空前輩?」
「以後……也可以向這樣搭著海盜船跟瑪琳一起航行嗎?」說的同時,往頭髮摸去,才意識到她還沒卸下頭巾。她搓了搓頭巾,想到自己是寶鐘海賊團的船員,便有股暖意湧上心頭。
聽到空的這句話,瑪琳欣然點頭:「當然可以囉!寶鐘海賊團一直都會歡迎你的!」接著四處張望,一切風平浪靜,似乎不需要太過警戒。遙想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即便沒有下船冒險,依然是刺激有趣的一天。空走到瑪琳身旁,說出一句:「瑪琳,今天我玩得很開心喔。」瑪琳想想,要是沒有時空錯置的意外,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跟大前輩在自己的船上一起望著海面。海水在船體敲打出細碎聲響,海面映著滿天星空。向夜空仰望,繁星點點的璀璨就同下午戴上裝置時看到的舞台那般炫目……。
下午,大家都恢復了記憶。面對記憶失而復得的震撼,成員們在錯愕之際也為回歸的回憶欣喜而泣。
船長才剛卸下裝置,馬上抱住眼前的阿庫婭,大喊:「嗚哇--!阿庫婭炭!是妳,阿庫婭炭!」還沒恢復記憶的阿庫婭自然慌張了起來:「妳、妳、妳幹嘛啊,船長?!」但隨後阿庫婭恢復記憶,馬上做出跟船長一樣的舉動:「嗚哇--!瑪琳醬!是妳,瑪琳醬!」這回,瑪琳採取主動攻勢:「啊啊,阿庫婭炭也很想念我對吧?可以積極一點沒關係喔,我這就給妳溫暖!啾、啾--。」眾目睽睽之下被瑪琳這麼親著,反倒讓阿庫婭開始抗拒起來:「瑪、瑪琳醬,大、大家在看啊!」
「沒關係的,阿庫婭炭,我對妳的愛意就是讓越多人看越好啊。啾--!」原本打算無視阿庫婭的抵抗,繼續親熱下去,直到她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片段,就是時乃空剛登上甲板的時候,打算對她伸出鹹豬手。要是沒被阿庫婭阻止,不曉得事態會如何進展。瑪琳立即轉向空,對她下跪道歉:「對不起,空前輩!剛上船的時候還想要對妳……。」話還沒說完,空扶起瑪琳回答:「沒關係的,瑪琳醬,不用在意喔。」
瑪琳心裡頭冒出「女神」兩字,同時她無法抗拒空身上散發的香味,鼻子不禁抖動了幾下。「其實,」空別過頭小聲囁嚅:「偶爾對我那樣也沒關係喔。」
雖然知道空的原意是跟她相處不必太拘謹,但聽到這一番話,A醬還是難以置信地推了下眼鏡,說聲:「咦?!」
另一方面,剛恢復記憶的古拉看到剛恢復記憶的阿爾蘭,馬上對他頻頻鞠躬道歉:「Ahhhh, sorry Aruran-senpai! Sorry for stabbing you on your butt with the trident. I didn’t know it was you!(啊--!對不起,阿爾蘭前輩!抱歉還用三叉戟插你屁股,那時候還不知道是你!)」
雖然古拉語速快得嚇人,但聽到「抱歉」這字眼,馬上反應過來說:「沒關係,古拉醬!It’s ok. Don’t mind! Don’t mind!(不要緊,別在意!別在意!)」想起來,這還是第一次跟印尼組以外的Hololive成員互動,讓阿爾蘭有些緊張,但多虧先前多次聯動,即便有語言上的隔閡,依然可以跟不同國籍的人玩得開心。阿爾蘭邊回想之前的種種互動,邊對自己打氣說:「加油,語言不是問題,阿爾蘭。你沒問題的!」
古拉用視線對阿爾蘭打量一番,兩人的身高足足差了四十多公分,不免讓古拉有些驚嘆:「Actually, this is my very first time facing a Holostars member in real life, Aruran-senpai. Is every member as tall as you are?(老實說,這是我第一次跟Holostars成員在現實見面欸,阿爾蘭前輩。每個成員都跟你一樣高嗎?)」
阿爾蘭答說:「Ah…… yes. Everyone is tall!(啊……對,大家都很高!)」雖然Holostars成員的身高還是有些差距,但整體來講比Hololive的平均身高高了不少。平時古拉與美聲聯動就足以凸顯小孩與大人的身高差,如今面對阿爾蘭更像是在面對巨人。隨後兩人開始聊起旅遊、遊戲,雖然各自經歷不同,但交流起來還是很有意思。
不過,偶像記憶帶來的安寧只維持一下下,當全部人都感受到自己被人盯著看,往其他乘客的方向看,發現其中很多人的眼睛正對他們閃閃發光。「哇,我竟然真的上瑪琳的海賊船了欸!太光榮了!」「阿庫婭也在船上,阿庫婭好啊!」「竟然還有空媽跟A醬在耶!這該不會是線下聯動?!」「是鯊鯊!鯊鯊怎麼會在這裡?」「嗚哇--Holostars難得會一起出現欸!」原本的偶像團聚不知不覺演變成粉絲見面會。原本空和A醬以為船上是沒有粉絲的,不由得為眼前的景象大吃一驚。看來,時空錯置不只影響到成員,更會影響到所有原本記得他們的人。這才發現,那場災難比想像中更為可怕,與上萬人一同分享的記憶,卻在一夜之間全數抹去。事故發生的原因至今沒有查明,究竟這場事故是純粹的意外,還是背後有無法直視的內幕?想到這裡感到毛骨悚然,空與A醬決定還是先專注在眼前就好。
船上呈現一片嘈雜,一堆人爭相要求簽名拍照,頓時航海度假的閒適化為烏有。原本不知道這場臨時的粉絲見面會何時才能結束,直到瑪琳舉起手,喊聲:「大家注意--!」整船安靜下來,瑪琳繼續說:「我想好了!為了慶祝與各位的相遇,我代表寶鐘海賊團,在今晚為各位開演唱會!」所有粉絲馬上歡呼起來。瑪琳接著轉頭對阿爾蘭說:「不好意思,sexy overseas guy,待會可以請你幫我個忙嗎?」阿爾蘭答道:「哈哈,所以說那個叫法到底是怎樣啦。可以喔,包在我身上。」
四、 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VRles5eKU
晚餐時間,有了白天的教訓,這回阿庫婭沒再讓廚房爆炸。她推著餐車送餐,但大家都認出她,幾乎走沒幾步就被人搭訕,讓身為社障的她焦慮不已。完成工作後,她跑到船頭,遠望天邊日暮的景色,才終於靜下心來。她張開雙臂,仔細體會微鹹的海風輕輕吹拂。突然,她身後出現一道聲音:「很美對吧?」阿庫婭並沒有受到驚嚇,反倒很泰然地回說:「就是說啊!」身後的聲音繼續講:「看到這幅景象,身體都感到輕飄飄的呢。」而確實,阿庫婭感覺身上的負擔煙消雲散,不得不配服身後人講的話完全說中她的心聲。可是她也感覺胸前有點癢癢的感覺,不知道是什麼。她放下雙臂,發現有人正抱住她;鼻子一嗅,視線往下看才發現,是瑪琳從她背後托著她的胸部。「啊--夕陽真美啊,妳說是不是啊,阿庫婭炭?」瑪琳不動聲色地說道。
「瑪琳醬,又來對我性騷擾了!妳不是要準備演唱會嗎?放手啊!」
「啊--,真冷淡啊,阿庫婭炭。我只是想在表演前『暖一下手』。」
「吶--夠了--!其他人會看到啦!」
「喔?原來是因為怕大家看嗎?沒問題喔,今晚,我就偷偷爬到妳床上,然後……。」還沒捉弄完阿庫婭,瑪琳就被甲板上傳來的男性聲線給叫住,阿庫婭這才逃過一劫:「喂--!船長,音箱我搬來了。」阿爾蘭喊道。「辛苦你了!我這就下來。」瑪琳說完,興奮跑到甲板上。
演唱會的配置就這麼簡單:一個藍芽音箱、一隻站立式麥克風。連上手機,瑪琳站到麥克風前,一聲「Ahoy」把現場氣氛炒熱起來。音樂一播放,便是大家熟悉的自創曲「Ahoy!!我們是寶鐘海賊團☆(Ahoy!!我ら宝鐘海賊団☆)」,由於現場沒有螢光棒,乘客乾脆把手上的餐具舉起來,跟隨明快的節拍使勁揮舞。
「瑪琳果然很有偶像的樣子呢!」空說,其他成員聽到無不點頭。曲子結束,場子還熱著,瑪琳對其他成員喊:「大家也一起來唱吧!」最先應和的是空:「喔喔!感覺很有趣!大家一起來吧!」說完,順勢牽起站在一旁的阿庫婭的手,走向瑪琳那裡。「欸?!我、我、我也要上去嗎?」慌張的阿庫婭看到身旁的古拉擺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也跟著牽起她的手:「鯊鯊也要跟著上去!」「Aaaahh?!」完全不曉得發生什麼情況,被阿庫婭拉著走的古拉也牽起阿爾蘭,說:「Help me, Aruren-senpai!(救我,阿爾蘭前輩!)」當然,阿爾蘭也不知所措起來:「欸?!我、我要怎麼help啊?該不會我也要上去唱--好吧,我們豁出去!」於是這場小型的Hololive演唱會一轉眼就過了一個小時,這期間有獨唱、有輪唱、有合唱,新奇的表演組合,熟悉的偶像成員。短短一小時內,平靜海面上的孤船成為人人心中的燈塔。在每個成員的心裡,即便目前做的事再平常不過,卻因為剛得到記憶的關係,莫名有重拾以往熱情的欣慰……。
五、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9d0J6mF4A
深夜的海賊船上,瑪琳跟空聊著生活的各種趣事。空想,平常大概沒有機會能像現在這樣相處得那麼輕鬆自在。空最一開始想追求的,現在真真實實呈現在她眼前。她可以從瑪琳的談吐中,看到兩人之間的輩分界線已經模糊掉了;現在跟瑪琳聊天的,不是什麼獨自撐起公司的大前輩,而是「時乃空」,那個當初平凡而天真,同樣懷著偶像夢的少女。
嘎……。兩人聽到門打開,一起回頭看,是古拉。即便開過演唱會,臉上依舊沒有半點倦意。「Ahoy, senchou and Sora-senpai.(啊齁咿,船長、空前輩。)」古拉對兩人打招呼。空馬上開啟英語模式:「Ahoy, same-chan not sleepy?(啊齁咿,鯊鯊不睏嗎?)」瑪琳則開啟瑪琳英語模式:「Eh? Ah……ahoy! I am beautiful girl.(欸?啊……啊齁咿!我是漂亮妹子。)」「咦?」感到困惑,空笑著說:「為什麼要說自己是『漂亮妹子』?」聽到空這一番話,瑪琳直接「噗哧」一聲,笑說:「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哈哈。」
古拉眼見兩人談笑,有些羨慕。想起來,她幾乎沒什麼跟日本組的成員互動呢。古拉回答:「Well, I can’t sleep if I haven't listened to a song, so I’m gonna play it now.(這個嘛,我要是沒聽一首歌會睡不著,我現在正要放。)」空和瑪琳交頭接耳一番,才對古拉講的話有些頭緒。「Okay, no problem. Let’s start, onmyouji.(好的,沒問題。開始吧,陰陽師。)」最後由瑪琳回應。雖然聽不懂後面為何要加個「陰陽師」,但古拉點頭後隨即低下頭,用手機點播歌曲。空和瑪琳不禁好奇她會播怎樣的歌。Hololive原創曲?動漫歌曲?西洋流行樂?然而,她手機響起的是響亮的銅管樂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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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a Lynn - We'll Meet Again
慵懶的爵士樂音前奏後,優雅成熟的女性歌聲緩慢浮現,慢悠的唱腔隱隱帶出對未來的期許,也同時蘊含對現世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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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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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地,不知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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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在某個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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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再相遇)
瑪琳與空慢慢走近古拉。瑪琳說:「嘿--,原來鯊鯊喜歡這樣的音樂。真成熟啊--是說,英文好像有一個流行詞,叫什麼來著……對,boomer!」古拉聽到,皺起眉頭,向瑪琳抗議道:「It’s not boomer! It’s nolstalgic.(才不操老咧!這叫懷舊。)」說完繼續陶醉在這首歌裡,眼皮逐漸沉下來。或許這就是音樂的力量,即使聽不懂,空與瑪琳還是越聽越入迷。古拉相信,就算沒了偶像的記憶,華生肯定還記得十年前那次相遇。等真的相遇,肯定會欣喜萬分吧。離別的曲目、等待重圓的羈絆,爵士音樂的細微淒楚飄漫在午夜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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