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chance - 番外：未來

「謝謝老師。」陳雨生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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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登夢沒有再抬首看陳雨生，坦白說蘇登夢大概永遠都不會想再看見陳雨生的臉，可是礙於身為班導師的責任，對於陳雨生庇護仍不能鬆懈，總不能再度眼睜睜看著欺凌發生於自己的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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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陳雨生幾乎不會單獨前來，每次身邊都有范衍羽的身影。蘇登夢沒有忘記當時隨著溫烈榮闖入簡報室的還有范衍羽。因此她猜測范衍羽是知道事情始末的，但范衍羽未曾和她提起這件事，蘇登夢也就懶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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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登夢摩挲手指，她有時會輕輕地歎息，霸凌同學的學生還在、曾嘗試傷害自己的學生還在，可是一個喜歡自己的學生卻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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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禮師長，大過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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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登夢一想起溫烈榮，便覺得心亂如麻。她打開抽屜，拾起了那一大疊稿紙，起身至垃圾桶前，扔掉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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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她再也沒碰過培訓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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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衍羽和陳雨生離開了國文科辦公室，兩個人在走廊上閒晃，只有他們兩個心裡知道氣氛總是比之前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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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填什麼系？」范衍羽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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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電機系啊。」陳雨生心想這件事范衍羽應該是知道的，他們曾經一起說好要去電機系，陳雨生好不容易終於有了有機會范衍羽同個學校的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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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法律系。」范衍羽故作輕鬆地說，彷彿已經不記得和陳雨生的約定，其實他當然記得，只是不想要再繼續與陳雨生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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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你想做什麼嗎？」陳雨生忽然明白了，他以為經過那件事，雖然失去了蘇登夢的真心，但他至少沒有失去范衍羽。然而其實他已經失去了范衍羽原本對待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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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吧。」范衍羽微笑道，語氣透漏著對未來的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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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定能夠成為好律師。」話說出口，連陳雨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酸的意味，范衍羽有著出人意表的正義感，在得知陳雨生可能會陷害蘇登夢時，選擇對抗自己的摯友，甚至不惜摔壞陳雨生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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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幾個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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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終將分離，有些人得以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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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衍羽在大學校園隨便閒晃，忽然瞥見遠處有一雙熟稔的眉宇，雖然把長髮剪了，但不影響他認出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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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烈榮。」范衍羽邊揮手邊喊道，隨即跑到溫烈榮面前。

「最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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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想到我們同校。」溫烈榮的嘴角藏不住與故友重逢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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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妳一定看過榜單。」范衍羽也笑著，偷偷地撞了一下溫烈榮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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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真的。」溫烈榮抿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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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灑落於他們並肩而行的身影，曾經短暫的「戰友」，如今得到了能繼續陪伴彼此走向未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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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時候說這個有點煞風景，但妳現在會後悔那樣做嗎？」范衍羽看到溫烈榮，不免想到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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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時激動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就像當初的陳雨生偷偷準備報復、他為了阻止摔壞陳雨生的手機，還有溫烈榮當眾「強」吻了蘇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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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間一久，心底難免有些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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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溫烈榮停頓了片刻，范衍羽開始擔憂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直到溫烈榮無奈地笑道：「我一直都知道，那不會是我的，可是那個當下，那是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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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痛過、有悲傷過、有失魂落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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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依然沒有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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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沒有年少輕狂的精彩與荒唐，何來今日平淡無奇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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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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