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聲響起,潘根姬的哥哥和未婚夫苦苦哀求我,讓我在員警面前幫他們說好話,當他兩第三次哀求我時,我擔心他們狗急跳牆就答應了。
員警走進辦公室,收繳法官的黑心手槍,我據實陳述,從那兩個法官進辦公室到我答應幫他兩說好話,都如實地向員警陳述。看那兩個法官的樣子,他們都被我氣得胃抽筋了,潘根姬的哥哥說道:“王偉,你剛剛是怎麼答應我們的?”
我回答道:“你剛剛說,你兩是法官?應該很懂法才是,你們一口咬定我是黑社會老大,說我是人渣、敗類、社會垃圾……你們要求黑社會老大、人渣、敗類、社會垃圾……跟你們講誠信,你們有病啊!”
員警哈哈大笑,那兩個法官也忍俊不禁,突然刑警隊長將臉拉得跟馬臉似的,說道:“把這兩個……法盲,銬起來!”
“是!”另外兩個員警回答道。
我看向員警,真誠地說道:“領導,我幫這兩個法盲……不,是法官,報案,可以嗎?”
員警一臉疑惑,互相看了看,刑警隊長說道:“可以,請講!”
我答道:“這兩個法官今天來到我辦公室想打我一頓,他們的理由是,我經常利用職權欺負潘根姬,經常威脅和恐嚇潘根姬。如果這些都是事實,雖然構不成犯罪,但是也是違法行為。如果真如他兩所說,我甘願承擔所有法律責任,絕不反抗,並且主動戴上手銬跟你們走,怎麼樣?”
刑警隊長問道:“你有沒有利用職權欺負過潘根姬,有沒有威脅和恐嚇過潘根姬?”
“完全相反,是潘根姬利用職權欺負我,聲稱有個當法官的哥哥和當法官的男朋友,以此威脅和恐嚇我!”
“證據!”
“1、純工時索賠,是對故障零件進行維修,並沒有更換零件,因此在向長安福特提交索賠申請時,需要引發故障的零件編號,查詢故障零件的編號是配件部的工作,我到配件部查詢故障零件編號,潘根姬給我臉色看,這是小事,我也能夠包容,不跟她計較。但是為了查個零件號,她可以讓我往返配件部3-10次,或者是讓我等上三天、甚至一個星期,嚴重影響我的工作效率,這樣的事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十次、二十次。查詢故障零件編號需要多長時間呢?幾分鐘而已,長安福特規定,車輛維修完成後,三天內必須提交索賠申請,否則一律拒賠,不接受申訴。2、長安福特規定,寄回長安福特的索賠零件必須用新件的原包裝對舊件進行包裝,從而保護索賠零件,便於廠家做技術鑒定。如果不這樣做,一律拒賠,不允許索賠申訴。但是潘根姬經常在零件出庫時惡意拆除零件包裝,導致我在向長安特福郵寄索賠零件時沒有包裝箱,逼不得已,只好自己出錢到我們公司附近的雜貨店購買紙箱,這樣的事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十次二十次。那些紙箱哪去了?都被潘根姬當廢紙賣了!如果,我不自己掏錢買紙箱對索賠零件進行包裝後再郵寄,我們公司至少得損失數十萬元人民幣。”說完後,我從檔架上取出長安福特的相應規定並遞給刑警隊長。
刑警隊長看後,把檔還給我,沉思了一會,說道:“這兩個問題你向你們公司的領導反映了沒有?”
我回答道:“反映了,但是不起任何作用,我實在弄不明白,我們公司的領導為什麼會一味地袒護潘根姬,毫無原則、毫無底線地袒護她,這其中有什麼貓膩不得而知!”
“你怎麼得罪潘根姬了?”
“我進這家公司,原本是做配件部庫管員……”說到這,我看了一眼潘根姬的男朋友,感覺有些難為情。刑警隊長看著我,於是我繼續說道:“潘根姬對我很熱情,同時也很認真地教我,對我非常好,我也很感激她,後來潘根姬約我去玩,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心想她是經理啊,我是新進公司的員工,從社會地位上講完全不對稱,所以就很小心地和她來往。和潘根姬的交往過程中,她非常關注我的家庭情況,要求去我家,還到我家的商店實地考查,然後突然之間對我很冷淡,我覺得也沒什麼,現在的女孩都很現實,所以也沒往心裏去,但是還是很感激她教了我那麼多。這個時候,因為工作需要,我被調到三包索賠,好幾個同事來找我,詢問我是不是在追求潘根姬,我回答是,別的什麼也沒有說,追求就追求吧,我都三十歲的人了,追求女孩也沒什麼丟人的!儘管心裏不舒服,但還是忍了,沒有表現在臉上,見了潘根姬還是有說有笑,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女人嘛,虛榮心強些也很正常。直到有一天,就是前臺那個爛人,到我辦公室和我說,聽說我纏著潘根姬不放,在追求潘根姬,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接下來我就隨口罵了一句“這個婊子,誰追求誰啊?”然後項棟把這句話告訴潘根姬,接下來就是潘根姬對我無修止的迫害,而且都是利用她作為配件部經理的職權。事件的起因、經過和結果就是這樣的,如果有一句不實,我願承擔全部法律責任。”
刑警隊長問道:“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我回答道:“你以為我和這個法官是一路貨色,如此沒檔次、沒品味?小地主玩剩下,白送我都不要!”
“小地主是誰?”
“前任新城老大小子弟的小弟,807地質隊子弟學校的老大,潘根姬十五六歲時的男朋友!”
兩個法官同時一驚,潘根姬的哥哥辯解道:“沒有這回事,你別聽他瞎說,我妹妹一向很本份,怎麼會和黑社會的人攪在一起?”
我嘿嘿一笑,說道:“你兩剛剛說,你們有執法權、審訊權、宣判死刑權、司法解釋權……最高檢、最高法、公安部、全國政協和全國人大擁有的權力你們都有了,集三權於一身,你們把小地主抓起來問下不就清楚了?”
刑警隊長問道:“王偉,你確定要報案?”
我回答道:“我這是幫這兩個法盲報案,當然我自己也要報警!”
“我受理,你說,你報警的內容是什麼?”
“昨天,我們公司的副總說我行為不檢點,嫖娼,我問他是誰說的,他堅持不說,但是我知道是誰說的,肯定是潘根姬那個賤婊子說的!我報警的內容就是潘根姬對我進行誣衊和誹謗,損害我的名譽。”
“注意用詞,法律是講證據的,不准使用帶有侮辱性的詞語。你們副總叫什麼名字?”
“李雪松!”
“你有沒有嫖娼?”
“你認為呢?”
“現在是我在審問你!”
“曲靖的妓女,我想跟誰上床誰敢說個不字?誰敢找我要一分錢?我犯得著嗎?從我出道到現在有十多年了,打過多少男人我記不清了,我傷害過女人嗎?”
“你有沒有不花錢找過妓女!”
“如果要我繼續尊重你,你最好嘴上積點德!”
看著刑警隊長生氣的樣子我覺得很好笑,在曲靖這些黑社會老大當中,我是唯一一個敢用這般口氣和員警說話的人。至於我為什麼敢?理由很簡單,我沒有站在人民的對立面。刑警隊長可能是由於職業慣性,看他的樣子很抽我兩巴掌,但是他忍住了。
刑警隊長問道:“你們兩個,找王偉為什麼事?”
潘根姬的哥哥說道:“我妹妹說王偉在這家公司經常利用職權欺負她,時常威脅和恐嚇她,她實在沒辦法才和我說的!”
刑警隊長問道:“為什麼不報警?”
兩個法官以沉默面對,刑警隊長看向我,說道:“王偉,我把他兩帶回去,按照現行法律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我感覺刑警隊長在放屁,什麼叫嚴肅處理?什麼叫絕不姑息?項棟賄賂國家公職人員,罰款了事;大嘴收受賄賂,充當黨政高官家的公子哥的打手,只關了七天禁閉,這就是共產黨所謂的“依法治國”、“從嚴治黨”?荒唐,中國有法制嗎?肯定沒有,只有人治!
不經意地抬頭,我看到了從大嘴的黑心手槍裏死裏逃生的那只蜘蛛,那只黃豆般大的蜘蛛此刻正徜徉在我左前方天花板的角落裏,被蚊香熏了一夜,我都差點掛了,那只蜘蛛居然沒事。
刑警隊長正在擺弄法官的黑心手槍,我靈機一動,盯著黑心手槍說道:“黑心手槍裏有蜘蛛,我要求對這支黑心手槍進行拆解。”
三個員警同時一愣,然後苦笑不止,刑警隊長怒斥道:“如果我將這支五四式手槍拆解了,裏面沒有蜘蛛呢!”
我微微一笑,答道:“沒有就沒有吧!”
“你是如何知道這支五四式手槍裏有蜘蛛的?”
“我看到啦!就在這兩個法盲用黑心手槍指著我的時候!”
刑警隊長向前一步,怒斥道:“學名!”
我故作鎮定,答道:“警用五四式手槍。”
刑警隊長道:“即便這支五四式手槍裏有蜘蛛也不關你的事,你的要求不合理,駁回!”
我的目光依次在法官和員警身上停留,然後把目光落在刑警隊長身上,說道:“我欠你們個人所得稅了?我每月向長安福特索賠20餘萬元人民幣,我在為人民服務,同時也在為國家創造財富。法官、員警……你們都是公務員,你們耕地嗎?種田嗎?生產、製造、檢驗商品嗎……在社會化大生產中,員警也好,法官也罷,你們做什麼了?是誰養著你們?這支警用五四式手槍全國的勞動者都有份,當然也包括我,這支槍歸全國人民所有,由員警使用,因此我有權力檢查這支警用五四式手槍。”
員警和法官好似在回味,好半餉,刑警隊長道:“說得好,我向你道歉,你確實有權力檢查這支五四式手槍;但是要是我對這支五四式手槍進行拆解,裏面沒有蜘蛛又如何處理?”
我微微一笑,答道:“隨便你!”
刑警隊長再次將臉拉得跟馬臉似的,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裏蹦出,一字一頓地說道:“要是槍裏沒有蜘蛛,你就自己戴上手銬跟我走,聽從我的安排,如何?”
我略加思索,爽快地答應了。
刑警隊長對黑心手槍進行拆解,如我所料,槍膛裏沒有蜘蛛;但是刑警隊長幹嘔一聲,就差噴出一口鮮血,另外兩個員警將牙齒咬得咯咯響,然後三個員警同時一聲長歎:唉……
黑心手槍內部的機械組織已經完全銹蝕了,刑警隊長暴走了,揚起手將兩座五指山重重地砸在潘根姬哥哥的腦袋上,然後又是兩座五指山重重地砸在潘根姬未婚夫的腦袋上。
潘根姬未婚夫的黑心手槍裏確實沒有蜘蛛,但是我敢肯定這支黑心手槍內部的機械組織已經完全銹蝕了;還記得大嘴的黑心手槍嗎?大嘴出身員警世家,把黑心手槍保養成蜘蛛窩,那兩個法官也就兩小流氓,我不就信了,那兩個法盲會愛惜他們的黑心手槍。
看來,黑心手槍還真是槍如其名,名副其實,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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