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進步同時,細菌也會進步。像研究所成立初期曾經出現大規模傳染,當時因病毒進化,對於原先的藥劑產生了抗藥性,他們花了一段時間才找到解決方法,並不幸死去一部分的人。
為了保持警覺,設立了舉報系統,系統是使用匿名者方法舉報,任何疑似有不適症狀的人,被舉報的人便會有調查員上門。
因為匿名的關係依索她根本不會知道是誰,也別妄想能知道。
以她的職位,沒有人會向她作詳細解釋,不幸和失誤就是最簡單的措詞去推搪和解釋所有事,她想,得到這一個說法,已經是非常仁慈。這也意味著即使她去投訴也不會獲得關注,誰叫她的職位如此低,才不會有人關注她,直至奧西安娜的面見。
奧西安娜的助手送來了新一杯熱茶,依索道謝並接過,她正在等待奧西安娜的到來。
聽到不遠處漸近的高跟鞋與地面碰撞而發出的節奏聲,奧西安娜走了進來,依索馬上站起來朝她點頭。帶著眼鏡的奧西安娜俯前掃視著她,然後站直了身子,圍繞她走了個圈仔細上下打量了一遍後。坐回自己的坐位後,也示意依索坐下來「對於作天的意外,很遺憾。你有沒有任何不適,或者受傷?」
意外?遺憾?她差點變成了標本,她差點就死了。在她身上發生的低級錯誤,簡直荒謬得不合理。不過她也只能殷然接受她道歉。
奧西安娜的身份是秘書長,是研究所內繼菲爾後地位最高的人,平常菲爾只會用全息投影出現,沒有人見過他的真身。任何事情都是由奧西安娜出面處理,因為職位差距,面對她還是有種無形的壓力和距離。
雖然說每一個月在個人檢查都會見上奧西安娜一面,不過她們的距離並沒有拉近,沒有正式地說上任何一句話,每次她都是匆匆來看看就離開了「沒有。」
「很高興聽到你表示沒有事。」奧西安娜稍微點點頭,在幾份文件投影右下角簽名後看向她「不過為了確保你的身體狀況,我們還是安排了你這兩天重新做一次全方位檢查。」
前不久她才做了每月慣例檢查,而這種全方位檢查和慣常檢查不同,只在進研究所工作前做過一次。這類檢查很徹底,依索想起她在容器的時候,一陣翻騰感醞釀「可不可以…不要。」
奧西安娜停下手邊的動作,隔著鏡片投來鋭利的目光 。
依索還是鼓起勇氣,她想要暫時停止所有躺著的活動,因為每當她一躺著,就覺得有液體從四方八面湧向她,令她又處於恐懼當中,自那天起,她就沒有成功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我們上兩星期才做了檢查,能不能……」
奧西安娜挑起一邊眉「原本那位治療員,某程度上他也有失誤,因為他沒有馬上跟進你的情況,才會發生這種事。」
「為此我們替你更換了新的治療員,你可以先和新的治療員面見,要是他認為你需要再進一步檢查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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