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曼克都是在處理各種普通病患的案件中渡過,都是一堆尋常的案子,與他所期望可以研究一些奇怪,獨特的病例大相逕廷。
就像前些天他在路上撞到的兩個小孩,他對他們很感興趣記下了他們的名字,把朵莉和利特分別輸入電腦後,他搜尋結果顯示,不能供應查閱。
曼克不意外,但還是難免失落,把身子往後靠,他連一點參考資料都拿不到,所以自然不在他可以申請的範圍內,可惜那個個案不屬於他的。
來研究所的第五年,當初沒意外地經過三個月的測試期,順利成為正式員工的一份子,很快他發現很多資料上的東西,他都必須要得到許可,或者職位到一定程度的位置才有權限查閱,這一點令他有點失望,而唯一可以直接快捷取得這些檔案的方法就只有升職。
他很努力工作,算是有不錯的表現,而且他的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升職方面必須要得到首長的推薦,但見首長的機會比中獎還要難,首長阿伯勒曾在內部系統中表明了不想見人,一切面見必須經知會再作安排,這是件聽起來好像很合理的。可事無大少都必須經過奧西安娜通知就顯得很奇怪。奧西安娜不單是秘書長,還領導和管理整個研究所,她忙碌到幾乎不可能處理所有事,不過沒有人敢對此做法抱有意見。
聽萊文說從未有人成功的經奧西安娜通知,而見上首長一面。他曾懷疑所謂首長是不是真有其人。
他沮喪地走到浴室,照著鏡中的自己,鬍子蓋住了大半張臉,一點也不像最初入職前的自己。也難免那個小女孩稱他叔叔,他笑了笑,或許他是該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
在工作室的萊文正把零下一百九十六度的獨立容器及屍體臨時壓縮氣袋安放好在曼克工作室的冷凍庫。
有時候會是完整的屍體,有時候會是一些手腳,每次的分配都不一樣,出現完整的屍體的機率少之又少。
當需要使用時,文萊會把肢體先放到一個解凍器中,內存高濃防腐氣體,確保新鮮,防腐氣體包含殺菌成分,才不會被細菌入侵。解凍器會升溫至一個合適的溫度,所謂合適的溫度就是不過於低溫硬化,但也尚未去到常溫之間,仍可抽取不同屍體組織樣本進行各種化驗。
曼克一有苦惱或者困擾的情緒,他就會回去洗個澡後,再回自己的工作室,埋首研究,對著那些細胞丶組織丶皮與肉。他就可以忘記不好的事,雖然他無法取得大部分的研究所資料,但他花了很長時間研究手頭上能研究的所有資源,也能稱得上一個小型資料庫。
「難得你還在。」當他整理好自己後便回工作室,曼克挑起一邊眉,這個時間萊文他還在工作室還真是少見。
「呀!」萊文鬼叫一聲,正在抽取樣本化驗的他,由於太過專注而被曼克忽然走進來說話而嚇了一大跳。
「抱歉。」沒想到會嚇到他的曼克趕緊道歉,即使職位上有差別,但在曼克心裡,他從來都沒把自己當成一個上司,他就是他的同學,一直都是。
「你是想嚇死我嗎? 」萊文抱怨著,回頭見他一張乾淨的臉,審視著他忽然整理起自已儀容的舉動「喲,你的鬍子不見了。」
「難道是想通了參加那個聚會?」伸長脖子打量著他。
曼克不只一次聽萊文說有關於那個聚會的事,聚會是舉行在負責煮食的樓層內一個中央食品處理的大型廚房,會滿滿供應酒精和一大堆毫無營養的垃圾食品。很相聚了很多不同部門,不同職位的人,能互相認識。打交道並同時進行地下交易之類。萊文的形容還有巨大的音樂聲和炫目的燈光,就像是一個臨時酒吧兼販賣場。
不善於社交也不感興趣他從未參與過「我...」
萊文預計到是這一個萬年不變的答案,並搶在他把那句話說完前說出來「不參加,對吧。有時候我真替你擔心,都這麼多年了。該死心了,不是嗎?」
他知道萊文說的是五年前失蹤的前女友,其實那與死不死心沒有關係,他只想要一個說法,而不是就像她從未出現過般憑空消失。
「好了,我把明天要做的事提前做完了,明天我晚一點再來。」萊文擺擺手打斷他的思緒,解釋著自己為何還在工作室,因為明天他想晚起一點。那個聚會不定期舉行,今次舉行於清潔日的前一天。聚會都會舉行到天亮,他可不想這麼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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