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依索都不太理會他們。她放棄了詢問利特當晚出現在一個不認識的治療員居所,因為她相信要是她能知曉的話,他們便不會偷偷摸摸。
「你惹依索生氣了?」朵莉感受到他們間不尋常的情況,她完全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為什麼不說是依索惹他生氣了?利特認為那只是她自己情緒低落。
「才怪。」這樣的低氣壓,連她都感覺得到,才不會沒有。
「你為什麼就這麼不喜歡她?」自她開始照顧他們,朵莉就不懂利特為什麼對她不太滿意。
「我沒有。」利特談不上喜歡也不是𣎴喜歡,只是他不想與她太過親近。
慣常空餘時間,若朵莉又合作的情況下,兩個小孩會對分一半玩樂的時間去做他們各自想做的事,朵莉用剪刀石頭布幸運地贏了利特,所以她可以先到公園玩,然後才再和利特去圖書館。
還在冷戰的伊索和利特可以一整天完全一句話也不說,朵莉開始受不了夾在兩個人中間當傳話筒,她必須要做些甚麼事打破他們的沈默。
移動坐椅還未停好,朵莉已經站起來,連帶利特也被迫站起來,朵莉自然地拉起哥哥的手,住噴水池方向走去,帶上移動坐椅的好處之一就是可以方便利特之後去圖書館時,萬一朵莉玩累了還可以坐下來休息,不會嚷著要回去。
伊索隨意找了個可以看得見他們的位置坐,移動坐椅停在旁,而她打算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寫好她每個月的養育報告,仔細寫下他們每天的生活,每段時間都做了甚麼事,每天也吃了什麼之類。
過了一段時間,一陣微弱的哭泣聲漸漸走近她,朵莉急的眼淚撲簌簌直掉,利特的臉色看起來也是很糟糕。
「你怎麼了?」伊索猜想是不是利特罵她了,還是被人欺負了?
「跌...倒...了。」朵莉斷斷續續地啜泣,幸好她沒有嚎啕大哭,不然會引來更多注意。
依索馬上蹲下來仔細檢查,由頭到腳,前前後後都搜過一遍。利特的情況比較好,因為他穿著長褲,只是破損了點。
但朵莉的一對膝蓋擦破皮,流著血。
「噢,你們怎麼會受傷了!」她撫著額,這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事,受傷。傷口可能會因為感染而不能進行手術,而她也會因看顧不周而得到處分。
回答她的只有來自朵莉不停的嗚嗚咽咽聲,而利特還是安靜地不哭不喊不回應,沒有打算為這個傷口作任何解說。
他們自幼習慣了對方共同的行動,又怎麼會好般般的跌倒,利特斷定那分明是朵莉故意為之,不過是不是故意也好,現在都已經不重要。
「算了。別哭了,現在沒事了。」依索安慰她,要馬上處理傷口「馬上去找治癒員。」
安置好他們坐回自己專用的行動椅,立即帶他們去找那個負責自己的治療員,也就是那個不怎麼樣光頭的三流治療員。
她把臉緊貼著門想要看清楚裏頭,左手按門鈴按個不停,卻沒有人回應。
磨沙面的門看不太清楚裡面,不過這麼久也沒有人回應,連上次那個慌亂助手都不在,那個光頭治療員的工作室定是一個人都沒有。
負責他們的治療員不在,可是她又不敢不帶他們治療,萬一傷口感染有細菌影響手術,要是她不帶他們看,手術中途出了個意外,又或者手術前的檢查發現了什麼,她就是隱瞞不報,不管怎麼想都是她的錯,都是死路一條。
她焦慮地想著替代方案,或許可以找格雷戈登?
曼克進去自己的工作室前,瞥見旁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停佇了在旁邊工作室門前,看樣子她很是急需要找到裡頭的的治療員,不過顯然沒有人在。
雖然說上一次他們見面不太愉快,不過他還是走近開口問「你們要找治療員...?」
曼克的話對此刻對依索來說是一盞明燈。
伊索自然認得他,瞇著眼。以她的職位,這句話聽起來一點威嚇力也沒有,不過她不管了,走上前企圖威脅他「這次你幫我這個忙,我就不把那天你帶走他們的事上報。」
曼克擰著眉,更正她的話「我沒有帶走他們。是他們偷走來找我,要說的話,應該是你辦事不力。」
伊索深吸一口氣,想著要怎樣反駁他好,兩個人僵持在門前。
利特在朵莉耳邊小聲叫她快哭,朵莉開始啜泣起來,利特雙手覆上耳朵,他最怕她哭了。
見利特雙手蓋在耳朵的動作,朵莉哭得更大聲,想要引起他們注意。
不可能聽不見的哭喊,曼克目光越過伊索身後注意到朵莉的膝蓋正流著血「先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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