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鄭號錫安排好了旅店房間,在大廳等候著前去安置駝獸的兩人,卻等來了朧兔以及他身後看起來楚楚可憐的精靈奴隸。
「你們這是?」
「就是學長看到的這樣。」
鄭號錫震驚地上下打量精靈脖子上的秘銀項圈,田柾國一句亦真亦假的話,他聽了扭頭馬上收回視線,畢竟盯著他人的omega不放有違禮儀,而金泰亨自始至終卻顯得毫無心理障礙,看起來對於自己的奴隸身分非常自在。
「這樣子是很像一回事,如果不是都由主人拿著行李的話。」
鄭號錫很快就想通了這不過是個權宜之計,不得不欽佩起這還得有一定的信任程度才行,否則誰會為了減少一些麻煩就把自己的人身自由都交給他人。
朧兔一人扛著所有補給物,而一旁的精靈卻好整以暇眺望著剛過正午卻逐漸泛紅的天空,大廳周圍的人則是好奇地悄悄盯著金泰亨。
如此貌美的精靈奴隸尤其還是個omega,恐怕沒幾個主人願意放到街上隨意走動,即使有主的奴隸不會有人輕易招惹,但一般來說還是都被藏在家裡不示於人前居多,所以像金泰亨這樣泰然自若的模樣自然是十分惹眼,其中也不乏一些不懷好意的眼神。
田柾國不知怎地就想起曾經也是這樣,在那個熙來攘往的車站前,他戴著沉重的鐵鍊吃力地跟在自己身後,還有不長眼的人來問價錢想買走他,還有他那時哭哭啼啼惹人憐愛的小臉跟一身輕薄的衣物。
「走了。」
莫名感到不快,田柾國空出一隻手來拉住還在走神看著天空的精靈,順便環視了一圈,冷著臉不怒而威,於是陌生的視線們意識到精靈有個朧兔主人,而且脾氣顯然不是很好,紛紛識相地轉移開來。
突然凌厲的琥珀信息素襲來,金泰亨差點軟腳,他瞪了田柾國一眼,好好的人怎麼就不開心了,大庭廣眾地放什麼信息素。
田柾國馬上賠上笑臉:「沙塵暴要來了,我們趕快去房裡。」
這一系列的變化看在眼裡,鄭號錫既是好笑又怕田柾國看到促狹地轉過臉偷笑,而總是遠離人群活動,又曾沉睡了200年,對這個世界人情世故不甚了解的金泰亨,只覺得這一切很是莫名其妙。
房裡的窗戶不大,還用了術式加固,自遠方傳來的轟隆聲逐漸靠近鋪天蓋地,金泰亨總算明白當時田柾國豎起耳朵聽到了什麼聲音,暴風挾帶著沙塵猶如巨獸,覆蓋了天空遮蔽了陽光,一開始整個世界都變成紅色的,最後白晝硬生生成了黑夜,銳利的風刃呼嘯著,此時已經沒有人會在室外活動,否則將會被劃成一片片的碎屑。
這是金泰亨從來都沒經歷過的自然現象,於是一直在窗邊看著,反正此時也只能待在房裡什麼事也不能做,但後來窗外也只是黑糊糊一片,看久了也了無生趣。
一雙手從身後攬過了他的腰。
雖然沒特地商量過,但鄭號錫從一開始直接只要了兩間房,於是金泰亨只好繼續跟田柾國這個「主人」同房。
「沙塵暴好玩嗎?」
朧兔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屋外巨大風聲轟隆巨響,他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邊清晰可聞,金泰亨聽懂了言下之意就是自己顧著看沙塵暴,卻冷落了這個小氣鬼。
「不好玩,不看了。」
「剛剛他們都在看你。」
「是嗎?」金泰亨拉了拉脖子上的項圈,一時還不是很適應。「這不是很正常嗎?我早就習慣了。」
金泰亨常常隻身在外行走,精靈omega有多引人注目他當然知道,但因為不怎麼需要接觸人群所以也總是不以為然。
「也是,畢竟你連懷孕的時候都還是到處跑。」也難怪被人盯著看也若無其事。
說著,大手摳抓起他平坦的肚皮,產後被細心地護理,有一流的醫療陣術師金碩珍看顧著,手感極好不像是涅涅從裡面蹦出來過。
想起他大著肚子的時候差點就要被自己攻擊,然後對自己不理不睬地繃著一張臉,明明他找得這麼心急,而心心念念的人卻冷酷地眼睜睜看自己錯身而過,田柾國心裡沉甸甸,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想起之前的事情,倏地患得患失起來。
「呀,不要亂抓。」金泰亨怕癢地閃躲著,原本還不知死活地一邊反擊搔癢回去,但不管如何掙扎都被錮在alpha臂彎內,不知怎麼搞得就滾到了床上去,等察覺到alpha氣味過分濃郁的時候似乎已經為時已晚,氣氛完全變了調。
他想著田柾國這是怎麼一回事,「易感期」三個字就跳入他腦海,只要自己還沒有被他完全標記,就會不時發作的可怕東西。自己就像一個致幻藥物,吊著人週期性地使他陷入瘋狂。
雖然現在自己沒有發情就沒有被強制標記的危險,但金泰亨對易感期發作的alpha實在沒什麼好印象,既凶狠又霸道只顧著自己舒服,不顧自己哭喊求饒,最後痛得要命養傷養了好幾天,想著這些於是他抬頭看進對方眼裡,想要催眠田柾國讓他睡上一覺,卻看見了朧兔憂鬱悲傷的眼眸,突然地就不忍心這麼做了。
「你好香。」alpha臉磨蹭著他的後頸,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伸進了透氣的衣物裡,掐揉著胸前的嫣紅,金泰亨一抖沒忍住漏出了像小動物一樣的鳴叫,腿根傳來一陣熱流,身體輕易地就隨著他沉淪。
屋外的暴風嘶吼肆虐,而房內卻旖旎地充斥著嘖嘖水聲,金泰亨被按在床上,乾燥的床單散發著肥皂的香氣,他吃著田柾國侵略而來的唇舌,不及吞嚥兩人交融的唾液,順著細緻的下巴流下,而下身正被alpha心急地開拓著。
田柾國握住他的腳踝往自己的腰間送,企圖把自己嵌進omega的腿心之中,金泰亨瞬間清醒:「等一下,還不……」碩大的性器在穴口輕輕磨蹭後就擠開皺褶長驅直入,寸寸填滿了他的體內,話說到嘴邊只剩下嗚咽。
「不可以嗎?但你吸得好緊。」他緩慢地移動著,還算是顧慮了身下的人仍在努力地適應著,大手緊掐著細腰施力前後研磨,帶出一股股莓香的液體打濕兩人的連接處。
逐漸地拍打聲加劇,金泰亨已經聽不見窗外的轟鳴聲,也忘記了現在是白晝還是黑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偏遠的沙漠小城,把他困住在牢籠裡的人就是全世界。
「你明明就懷著我的孩子為什麼不肯認出我?」
「……什麼?」
金泰亨反應不過來對方在問什麼時候的事情,迷茫看著田柾國,紅潤的小臉上眼眸已然失焦,眼睫上還掛著淚珠,叫人想要發狠佔有欺負。
田柾國挺起身坐到了床上,撐起omega軟弱無骨的身軀壓到了自己身上,以坐姿被按在了他的懷裡,突然地被輾進了最深處,不住地顫抖起來,本能地雙手推拒在alpha的胸前,但大手卻抵住了他的後腦,不容他的逃避,兩人唇舌貼合交換起了呼吸。
「這太不公平了。」
他們看著你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知道你每一個表情,每一個欣喜與痛苦的時刻。
孩子睜眼第一次看見的人也不是他這個親生父親,他從來沒聽過涅涅第一次說出口的字詞,沒看過第一次走路的樣子,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取名叫涅涅,替孩子取名的人又是誰。
「……痛。」
金泰亨嬌嗔抗議著,酥爽與疼痛交織著,他全身無力只能半摟半掛在田柾國身上,明知道不妙卻不願意真的離開,雙腿也環住alpha的腰側,承受一下又一下的抽送撞擊。
田柾國捏著精靈的臀瓣,不僅方便自己大刀闊斧的進出,更是為了可以找到那個幽密的入口。
「好痛!」
性器在omega體內找到了突起,執著地來回頂弄,刺激得金泰亨渾身不住地如痙攣般顫抖,田柾國知道這是找對地方的信號,更加變本加厲地抽送。
「等一下……」
即使金泰亨被撩得再動情再意亂情迷,現在都不是發情期,生殖腔不開就是不開,alpha再一意孤行硬頂也只是徒增痛楚,逐漸疼痛超越了快感,兩人之中omega首先回復了神智。
如果是平常的田柾國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現在的他理智所剩無幾,一心只想永久標記心愛的omega,想再看到對方懷孕的樣子,想要從喪失感中得到彌補,卻一直無法得償所望。
想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吃痛的金泰亨奮力一推,居然就真的把田柾國給推倒,他就這樣保持插入坐在了alpha身上,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先該下來才好,就看到田柾國摀住了自己的臉。
他伸手去拉田柾國的手,對方不讓,他就硬扯,於是一瞬間看見了田柾國一雙發紅的雙眼,原以為是要發狂的徵兆,想著是否應該先逃跑還是把他打暈,但卻聽見了一聲細不可聞的抽泣。
「什麼情況?」
金泰亨想要從朧兔身上下來,但屁股才剛挪動一點,底下的人就開口了:「你果然不要我。」
語帶哽咽滿滿的委屈,金泰亨滿頭問號,所以現在到底是誰欺負了誰?
「我哪有不要你?」
「你有,所以都不讓我進去。」
「我……」對著一個根本不清醒耍賴中的人,認真解釋生理現象好像滿傻的,所以金泰亨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把雙手撐在田柾國的腹肌上,沒有嘗試過這種姿勢,但兩人結合歡愛過這麼多次,他也算是對某些事情能夠無師自通了。
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還有這些力氣還做得了,自己磨一磨都快射了,但鬧脾氣的alpha還是一點要繳械的動靜都沒有,腰都快軟了急得他想要掐人,卻沒發現田柾國遮住自己眼睛的手已經露出了間隙,一雙如鷹般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著他在自己身上的動作。
一陣天旋地轉,大概是不滿他磨磨蹭蹭的速度跟力道,alpha再度反守為攻把他給壓在身下,抱緊了一點空隙也不留,側著頭一口死死咬住他的腺體,還來不及抗議這樣讓他快喘不過氣來,田柾國就開始使了勁衝刺起來,突如其來沒有防備之下,omega的一下子就過了臨界點失神地腦中一片空白。
但身上的人卻好像不知饜足,埋在他體內又脹大了一圈,金泰亨在這樣如暴風雨下的攻勢,被迫發洩了兩輪,才終於感受到alpha身體一陣緊繃,機不可失地死命夾緊,力求讓他馬上交代在這裡,最後幾下快速的抽送悶哼聲中,朧兔鬆了口靠在他的頸窩處總算是繳械投降。
金泰亨推了推壓在他身上一動也不動的人要他起開,轉頭看卻發現對方十分愜意地射完直接入眠,沉重的alpha一身肌肉壓在他的身上這下是推也推不開,精靈心裡十分窩火掐了掐田柾國頰邊的軟肉洩憤,但他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已然沉沉睡去。
他自暴自棄地直接把身上的朧兔當作棉被蓋,易感期的alpha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一開始就不應該心軟跟他做,真是討厭死了。金泰亨深切反省著自己的錯誤決策,聽著窗外的風聲跟著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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