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根姬在員警的監督下,當著公司全體員工的面承認陷害我并向我道歉。傻子都明白,員警不是在監督潘根姬,而是在監督我,有員警在邊上,我還真不敢打潘根姬。我之所以想打潘根姬,是因為她在公司裏散佈謠言,看到我進妓院。我今年30歲,已經到了結婚生子的年齡段,潘根姬這一鬧,我和公司的未婚女性還如何相處。想到這,我走出隊伍,站在正中,破罐子破摔我最拿手了,比如何破解《擒拿》和《格鬥》還要拿手。我說道:“各位同事,各位領導,我確實去嫖妓了,有兩個婊子陪我睡了一覺。一個是潘根姬,另外一個是潘根姬她媽,臨別時,我忘了是她們母女倆,所以只給了潘根姬錢,沒有給潘根姬她媽錢,所以潘根姬就叫她哥哥和未婚夫來找我要錢。”
同事們哈哈大笑,我用餘光掃視員警和法官,看到刑警隊長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我也聽到了刑警隊長的歎息聲。我繼續說道:“這家垃圾公司,管理層都他媽的是些婊子養的,外單位的人已經打上門來了,管理層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置之不理……甚至危及到員工的生命,管理層都可以漠然處之,還笑得那麼賤,完全不把員工的死活當回事。既然有榜樣在前,那麼大家要好好學習,以後儘管叫人到公司來打架,要是管理層有誰敢管,過來告訴我,我幫你處理,管他媽的是總經理、還是副總經理、或者是部門經理……誰要是敢管,我砍死他!”
看著同事們驚異地表情,我後悔說這些話,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是破罐子破摔嗎?粉身碎骨的慘狀總是很絢麗。於是我繼續說道:“2005年,我在廣東中嘉電子科技有限公司擔任質檢員,因為工作上的原因和夜班的領班發生衝突,那個領班威脅我,要從公司外找人來打我,我不懼威脅,命令整個塑膠部停機,按照我的要求調試完成後方可正常生產。這個領班懷恨在心,找董事長誣告我,陳董事長現場辦公,我向董事長詳細彙報經過,陳董事長說,這家公司的所有員工都是我的親人,歲數比我大的,是我的哥哥姐姐,歲數比我小一點的,是我的弟弟妹妹,歲數比我再小一些的,是我的侄子侄女,和我的親哥哥親姐姐、親弟弟親妹妹、親侄子親侄女一樣的地位,誰要是敢從公司外或者從黑社會雇人來打這家公司的員工,就如同打我的父母,我連這條老命都不要了,我跟他拼了!陳董事長話音剛落,歡呼聲、呐喊聲、掌聲……有如惊雷,都要將屋頂掀翻了。”
我的話音剛落,狗階層的同事熱烈鼓掌,向陳董事長致敬,只是掌聲和歡呼聲持續的時間和強度比不上我在中嘉時的情景。管理層無言以對,羞愧地低下頭,員警和法官的表情很詭異,於是我接著說道:“天底下還有比這家公司更垃圾的公司嗎?還國家控股企業?如此骯髒、下賤的企業文化,如何和資本家競爭?把普通員工當成狗一樣地對待,肆意踐踏普通員工的尊嚴,完全無視普通員工的利益,要普通員工如何回報公司?那麼我王偉是如何回報陳董事長的?我從廢料堆、不良品裏挑成品,最大限度地減少停機時間,竭盡全力、甚至是委曲求全地搞好和生產部門的關係,努力使公司利潤最大化、損失最小化。夜班的領班被陳董事長開除了,陳董事長右手扶在我的肩膀上,領著我到生產車間走了一圈,告訴我,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有困難就去總公司找他,他幫我想辦法。我聽了很感動,時至今日,我都把陳董事長當成父輩一樣尊重和信任。”
公司裏靜悄悄地,管理層、員警和法官都在看著我,看樣子沒有人說話,於是我繼續獨白:“李雪松,你是潘根姬生的?”
同事們笑出了聲,李雪松不說話,低著頭躲避我的目光。於是我又繼續說道:“李雪松,你和潘根姬睡過覺?”
狗階層的同事低著頭笑,李雪松還是不說話,低著頭,依然在躲避我的目光。於是我又繼續說道:“既然你不是她生的,也沒有跟她睡過,我的辦公室就在你辦公室邊上,那兩個法盲和我說的話你都能聽見,你連續兩次從我辦公室門口走過,其中一個法盲用黑心手槍指著我,你不管也就算了,為何還笑得那麼賤?”
李雪松依然不說話,還是低著頭。於是我繼續說道:“潘根姬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保持沉默?”
李雪松抬頭看了我一眼,又繼續低著頭,依然不說話。
我指著李雪松說道:“你說個數,我翻10倍給你,明天我依葫蘆畫瓢,讓曲靖城所有妓女都來打潘根姬,你要是敢放屁,老子砍死你!”
狗階層的同事紛紛對我使眼色,因為聽眾不僅僅是我們4S店的員工,還有員警和法官。
我沒有理會,因為危險已經來了,我的餘光告訴我,刑警隊長向我走來了,我依然沒有理會,繼續說道:“潘根姬,我聽說你從黑社會叫好了人,準備來打我?”
潘根姬驚恐萬分,答道:“我說著玩的,隨口說說,沒人敢打你!”
我問道:“你怎麼知道沒人敢打王偉?”
潘根姬不說話低著頭,逃避我的目光。刑警隊長也不說話,靜靜地站在我邊上,刑警隊長的舉動和我設想的一模一樣,他是想看我接下來會怎麼做,所以沒有採取任何行動,我想怎麼做?過把當員警的癮。
我盯著潘根姬的眼睛,怒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就是老實交待你的罪行,如果讓我幫你說出來,性質就變了,試圖掩蓋犯罪行為,罪加一等,你考慮清楚!”
潘根姬答道:“我跟公司的同事隨口說說,黑社會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怎麼可能叫人來打你?”
“王偉就是黑社會的,而且還是所謂的黑社會老大,你也不認識?你的前男朋友——小地主,也是黑社會的,而且還是807子弟學校的老大,你十五六歲就跟小地主好上了,小地主你也不認識?”我的目光鎖定潘根姬的眼睛,她如何逃避,我如何跟蹤,這麼做是想突破潘根姬的心理防線。
潘根姬看了看刑警隊長,又看了看李雪松,又看看了胡亮,最後無助地環視周圍的同事,沒人理她,潘根姬羞愧地低下頭。
看樣子,潘根姬還想反抗,還想掩蓋事實真相,此刻最好的審訊方式不是窮追不捨,而是讓嫌疑人難圓其說,所以我要做的事就是沉默,潘根姬會在沉默中爆發。
十秒鐘左右,潘根姬忍不住了,膽怯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看向刑警隊長,說道:“我和小地主好過,但是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他。就算是現在見到小地主,他也不敢打王偉。”
不等刑警隊長開口,我搶先說道:“你是如何知道,小地主不敢打王偉?”
我估計,刑警隊長的肺都要氣炸了,這句話不應該由我問,而是由刑警隊長問,這是員警說話的方式,我這不是好心,而是惡意。
潘根姬故作輕鬆,說道:“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新城老大!”
我說道:“既然知道王偉是新城老大,你為什麼還敢誣陷他嫖娼?既然知道王偉是新城老大,你為什麼還敢利用你的職權迫害他?既然知道王偉是新城老大,你為什麼還敢栽贓他追求你,死纏著你不放……你就不怕他報復你?”
潘根姬答道:“我哥哥和未婚夫是法官,所以我……不怕你!”
“事實清楚,證據充分,可以結案了。原來有個當法官的哥哥和個當法官的未婚夫就可以迫害和欺壓黑社會老大,原來法官是用來為虎作倀和當打手的,我會把這個結論轉告給曲靖市委分管政法的副書記,謝謝你的配合!”
“王偉,你放過我哥哥和我未婚夫吧,都是我的錯,我是認識黑社會的人,但是他們都不敢打你,而且都怕你!”
“誰?誰?誰?”
潘根姬說了一串名字,沒一個我認識或者聽說過的,我離開曲靖10年,那些後起之秀我一個都不認識,甚至沒有聽說過。
我一臉疑惑,說道:“沒聽說過,他們老大是誰?”
潘根姬答道:“小子弟!”
“好厲害、不簡單,黑白兩道齊上陣,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你一個未婚的女人,你憑藉什麼調動法官和黑社會幫你打架?哦,對了!你依靠你這一身爛肉賄賂法官,那麼黑社會呢?”
“他們不敢打你!”
“你是如何知道他們不敢打王偉?”
“是他們自己說的?”
“如此說來,你確實是雇傭他們打王偉,他們憑什麼幫你打架,你付出了什麼?”
潘根姬不說話,可憐兮兮地看著刑警隊長,我很奇怪,刑警隊長也保持沉默。
我窮追不捨,說道:“你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讓他們幫你打王偉?”
潘根姬依然不說話,環視四周,目光充滿哀求,但是從管理層到普通員工沒人站出來幫她說話。
我微微一笑,惡魔的微笑,就連我自己都害怕。我說道:“我幫你說,你從十四五歲就和小地主好上了,小地主把你的肚子弄大了兩次,其中一次,你父母找到學校,在學校大吵大鬧,這件事807子弟學校人盡皆知,兩條人命啊,賤婊子!你是否感到,兩個不成人形的小孩子一天到晚地跟著你,管你叫媽媽。”
潘根姬淚如泉湧,呼喊道:“王偉,你別過份!”
過份,虧潘根姬說得出口,誣陷我嫖妓、誣陷我追求她、唆使女同事找上門罵我、要把我趕出公司……天底下還有比潘根姬更惡毒的女人嗎?
我一聲冷哼,接著說道:“我看到了,兩個不成人形的小孩,一男一女,正一左一右站在你邊上!”
潘根姬左顧右看,就像是兩個不成人形的小孩就在她左右,潘根姬的臉上盡是驚恐,然後指著我,罵道:“王偉,我警告你,你別份!”
我一聲冷哼,接著說道:“然後你又和小地主的老大——小子弟,好了一段時間,小子弟的兄弟你都認識,和我們說說,小子弟和他那二三十個人,誰最強,誰最弱,要是見了他們,我誇誇他或是損損他!”
狗階層的同事哈哈大笑,總經理和兩個副總纷纷用目光示意我別往下說。但是破罐子破摔的決心我早就下定了,在公司裏誣衊我嫖娼,我和這家公司的女性如何相處?既然罐子已經破了,那就拼盡全力摔吧,粉身碎骨的慘狀總是很絢麗。
於是我接著說道:“小子弟的兄弟和我說,你胸前那兩大坨就是他們的傑作,從你青春期開始,他們就輪流幫你按摩,才使得你有今天這樣的霸氣,小子弟和他那二三十個兄弟,誰的手法好啊?”
當著公司全體員工的面說這樣的話,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我了。不遠處的法官和員警忍禁不俊,而同事們則低著頭狂笑,現場秩序極度混亂。
突然,一巴掌重重地抽在我頭上,我的餘光告訴我,是刑警隊長幹的。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兩個員警趕來支援,看他兩的樣子,生怕我還手。
刑警隊長道:“這是公共場合,污言穢語,繼續!”
我就沒想過還手,僅限刑警隊長,換成別的員警我會番10個倍打回去。抓人的、審訊的和審判的都到場了,我不能也不想把這個場子砸了,既然不讓我說污言穢語,那我就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吧!於是,我清了清嗓子,說道:“毛主席說:‘槍桿子裏出政權。’昨天,有個法官用黑心手槍指著我的腦袋,那手是抖的。準備射擊時,手抖的後果是什麼,子彈打不中人。我和法官的距離只有5-6米,從他的手抖動的幅度看,我判斷,要是他開槍,子彈肯定打不中我。我向前一步,命令道:‘開槍,不開槍老子一掌拍死你!’那小子嚇得連連後退,手抖得更利害。”
我有意停頓了一下,沒有再挨巴掌,員警和法官沒有任何反應,看同事們的樣子,都聽得津津有味,既然沒人打斷我,於是我繼續唱獨角戲:“大清國為什麼會亡,因為到了清末,八旗子弟已經不會騎馬不會射箭了,為什麼要要求八旗子弟會騎馬會射箭,因為他們的老祖宗是靠騎馬射箭取得的天下。八旗子弟為什麼不會騎馬射箭?因為他們把練習騎馬射箭的時間都用在了逛青樓、泡酒樓、抽鴉片、欺男霸女……這些勾當上。”
依然沒有挨巴掌,我又一次成功挑戰了員警和法官容忍的極限。於是我接著說道:“還差一年建國才六十年,才一個甲子啊,法官就不會玩槍了。員警也好不到那去,跟法官一個德性,還記得那把我扔出去的黑心手槍嗎?內部的機械組織已經完全銹蝕了,就連蜘蛛都在槍裏安家了。毛主席說:‘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員警和法官還恬不知恥地威脅我‘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我現在就可以宣判你死刑!’……毫無節制地使用槍支、毫無節制地使用人民賦予的權力,以為披著那身皮,腰上插著槍,就天下無敵!大錯特錯,毛主席告誡我們:‘可以馬上得天下,不可以馬上治天下!’意思是說:可以靠槍桿子奪取政權,不能靠槍桿子治理國家!”
依然沒有挨巴掌,我身邊的員警、不遠處的法官臉上盡是無可奈何,於是我繼續唱獨角戲:“員警和法官,自以為有槍、有那身皮和有人民賦予的權力,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踐踏人權、知法犯法、執法犯法、假公濟私……以為沒人奈何得了他們,大錯特錯!毛主席教育我們:‘一切反動派都是paper tiger!’打倒反動派!”我高高地揚起右手。
“打倒反動派!”狗階層的同事齊聲高呼。
員警和法官全都面無人色,就像是被人潑了鐵青色的油漆,員警和法官心裏清楚我說的反動派指的是誰。有毛主席語錄當護身符,我就不信了,員警或者法官敢打我。要是員警或者法官在我背誦毛主席語錄時攻擊我,如何處理?打個半死便是,毛主席在絕大多數中國人心裏有如神明般存在,尤其在勞苦大眾心裏,毛主席就是神明。公然挑釁《毛主席語錄》的威嚴,在大陸是趕去投胎的節奏,因為這樣的行為必將激起眾怒。
我無視員警和法官的憤怒,接著說道:“我為什麼不怕用黑心手槍瞄準我腦袋的那些員警和法官,我同員警的戰鬥、我同法官的戰鬥誰勝誰負?誰輸誰贏?毛主席說:‘再兇惡的敵人,也必將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不能自拔!’毛主席萬歲!”我再次高高舉起右手。
狗階層的同事齊聲高呼:“毛主席萬歲!”員警、法官和主人階層閉口不語,真是天大的諷刺,看來還是勞苦大眾和毛主席最親,員警、法官和主人階層已經背離了毛澤東思想,和毛澤東思想漸行漸遠。
儘管如此,我還是感覺到了,員警和法官就要暴發了,已經非常接近他們容忍的極限,我得再加把火,突破員警和法官容忍的極限,卻又讓他們不敢暴發、不能暴發。
於是我話鋒一轉,說道:“員警或者法官,他們耕田嗎?種地嗎?飼養家禽牲畜嗎?生產或者製造商品嗎……都沒有,員警和法官依靠財政工資生存,財政工資從何而來?都是人民的血汗錢,是人民在供養員警、是人民在供養法官,離開人民群眾的支持,員警和法官吃屎都要被狗擠到廁所裏。”
員警和法官要暴發了,我仿佛聽到員警和法官激烈的心跳聲,急忙話鋒一轉,說道:“毛主席說‘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緊密聯繫群眾,這是中國共產黨制勝的法寶!’曲靖的員警和法官,卻背離了毛澤東思想,嚴重偏離了毛澤東思想指引的方向,吃飽了喝足了就要咬供養他們的人。”
我聽到了刑警隊長粗重的呼吸聲,我用餘光看到了刑警隊長的臉變成了苦瓜,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喊道:“別讓他說下去!”
思想動員、發動群眾、鼓舞土氣、組織群眾……這是我的強項啊,如若不然,又怎會失蹤10年依然是曲靖新城老大;學生時代,又怎會是校團總支副書記,主持校團總支和學生會的工作。
於是我再次話鋒一轉,說道:“現任國家主席胡錦濤同志宣導要依法治國,要把中國建設成法治國家。依法治國的核心是依法行政、依法執法、依法辦事,把權力關在由法律編織的籠子裏!就在剛剛,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我看向不遠處的法官,同事們跟隨我的視線將目光鎖定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我接著說道:“就是這個狗雜種,他威脅我,對我說‘要想活命,就主動承擔全部責任!否則,格殺勿論!’這個狗雜種,身為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公然對抗中央,違抗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主席的命令,視中共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的政令如同無物,同志們,對於這樣的人如何處理?”
不等同事們做出反應,刑警隊長指著陸良縣法院的副院長,命令道:“拷起來!”
兩個員警跑向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副院長極不情願地伸出雙手,同時用滿是怨毒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我,一對銀色手鐲將他的左右手連在一起。
我高興不起來,我想發動人民戰爭,讓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不能自拔,刑警隊長四兩撥千斤,化解了,我恨刑警隊長恨得牙根癢。
真是神反應,刑警隊長要是慢一秒,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就形成了,狗階層的同事肯定站我這邊,主人階層在整個公司的占比不足20%,以我的號召力、感染力、親和力……我有信心讓狗階層的同事全部參戰,每人撒泡尿,淹也能把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淹死。
慶父不死,魯難未矣。這個副院長,其心可誅,該殺!建國才59年,差一年才一個甲子,他就把亡國的徵兆演義得淋漓盡致。到明年我才30歲,假設我按照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的要求去做,主動承擔全部責任,五年有期徒刑必不可行;五年後我三十五歲,出獄後,你們認為我會用何種方式回報社會?用何種方式報效祖國?狗階層的同事又會如何看待中國的法制?我父親、我爺爺又會作何感想?得民心者得天下,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這個副院長正在為中國共產黨失盡民心而努力,共產黨的江山遲早要亡在這群敗類手裏,這樣的敗類難道不該殺?
於是我話鋒一轉,準備拉刑警隊長上賊船,我說道:“對於肆意踐踏法制,損害法制尊嚴的人和事,我們要擦亮眼睛,毛主席說:‘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是革命首先要解決的問題。’”
估計刑警隊長的肺都要氣炸了,我這是明目張膽地拉他上賊船,刑警隊長急了,看樣子,是想和我劃清界線,刑警隊長道:“你要革誰的命?”
我答道:“國父中山先生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未實現共產主義,未解放全人類,革命就未成功,你有意見?”
不等刑警隊長開口,潘根姬搶先說道:“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父是毛澤東。”
我只覺雙腳一軟,差點癱軟在地。現場落針可聞,仿佛時間和空間都靜止了,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的血液都凝固了,潘根姬的發言真可謂是石破驚天。
我屏住呼吸,問道:“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母是誰?”
江上有奇峰,鎖在雲霧中;尋常看不見,偶爾露崢嶸。江青寫的這首連打油詩都不算的玩意兒,我十四五歲的時候就能背,我生怕潘根姬聯想到那個禍國殃民的戲子。
潘根姬答道:“江青!”
現場所有人全都乾咳不止,就差噴出數升鮮血。
這就是曲靖安特經貿有限公司的配件部經理、這就是曲靖安特經貿有限公司董事長賴自林的小姨子、這就是28歲且受過高等教育的中國女青年……就連國父是誰都說錯!
員警和法官呆呆地站在維修車間,臉上盡是尷尬之色,晨會持續的時間非常長,多數時候是我在唱獨角戲,已經有車輛進廠了,胡亮徵詢员警的意見,員警無言以對。
我說道:“昨天,10點鐘之前進廠維修的車輛,如果涉及三包索賠,別拿來找我,我不簽,去找李雪松;李雪松連續兩次從我辦公室門口走過,他看到有人用槍指著我,非但不干涉,還笑得那麼賤;那兩個法盲的所作所為讓我們公司的三包索賠業務陷入癱瘓,而且那兩個法盲還連續兩次驅趕到我辦公室辦理三包索賠業務的前臺接待和維修技師,因此昨天10點之前進廠維修涉及三包索賠的車輛我不管,誰要是敢拿那三臺車的維修合同逼我簽字,我起手就是一巴掌。”
現場落針可聞,前來修車或購車的客戶在一旁靜靜地傾聽,看樣子胡亮想解散隊伍,我搶先說道:“賤婊子,站出來!”同時用手指著那兩個女人。
昨天,她倆脅迫銷售部的那個女孩到我辦公室罵我,用弱者當擋箭牌,這樣的人最可恨,因此我稱呼她倆為“賤婊子”一點也不過份,其實她倆的年齡和銷售部的那個女孩差不多。
只見那兩個女人一臉驚駭,左顧右看,看表情就算是將她倆打死了,她們也不願相信我說的人就是她倆。
我呵斥道:“就是你們,站出來!”
刑警隊長默不作聲,那兩個女人極不情願地走出隊伍,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倆身上。
我說道:“把昨天在展廳你倆看我時的表情再重複一遍!”
那兩個女人淚流滿面,其中之一顧作鎮定,然後顫顫巍巍地說道:“王偉,我們家有親戚是員警,你要是敢打我,我現在就叫他過來!”
不等我開口,另一個女人接著說道:“我們家也有親戚是員警!”
這兩個女人比我還不知進退,我有絕學在身,殺員警就跟玩似的;我有數百兄弟,只要我一句話,我的兄弟每人各砍她們一刀都不是問題;我還有超凡的領導能力,狗階層的同事和我同一戰線,只要我願意,她倆在公司將舉步為艱,時機恰當的時候,我還會讓她們生不如死……她倆還有什麼?
我微微一笑,惡魔的微笑,我自己都不寒而慄,用員警來威脅我,真是好極了,潘根姬就是她倆的榜樣。
我怒吼道:“員警就在這,誰是你們家的親戚,說,現場的員警會幫你們聯繫!”
刑警隊長一聲長歎,正在押解副院長的那兩個員警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然而好戲才開場。
我看向胡亮,怒斥道:“胡亮,你當你媽的總經理,居然把這兩個婊子弄進公司,你還有組織性、紀律性嗎?”
胡亮和李雪松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就是秋後算賬,既然要算賬,就必須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比如:胡亮不配當總經理,也是賬目之一。
那兩個女人異口同聲道:“我們不是!”
我怒斥道:“不是?!要不要我把嫖過你倆的那五六百個嫖客全部召集起來,現場指認?”
其中一個女人聲嘶力竭地呼喊道:“你血口噴人!”
另一個女人補充道:“你會遭報應的?”
我嘿嘿一笑,答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但願報應如今天這般及時,千萬別讓我久等,我會饑渴難奈的!”
胡亮急忙解散隊伍,不歡而散,這就是用弱者當擋箭牌和用員警威脅黑社會老大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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