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辦公室走去,身後傳來刑警隊長的聲音:“你倆把他押回去,先關起來,等我回來由我親自審理!”
“是!”
“隊長,過久來接你?”
“不用,我打車回去!”
我恨刑警隊長恨得牙根癢,本想發動人民戰爭,對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進行公審公判,卻被刑警隊長截胡了,我恨不能咬刑警隊長兩口。
我後腳才跨進辦公室,刑警隊長就跟了進來,我都懶得看他一眼,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敘述銷售部的那個女孩的遭遇,然後盯著刑警隊長的眼睛說道:“用弱者當擋箭牌,欺負那個女孩來自農村、父母親都是農民、沒有社會關係、沒家庭背景、沒後臺沒靠山……我平生最恨這樣的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那兩個婊子咎由自取。”我有意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出門直走,到了柵欄右轉再直走就能叫到計程車,慢走不送!”
刑警隊長快步走到我跟前,揚起手將兩座五指山重重地砸在我頭上,怒斥道:“老子還沒說話呢!”
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就沒想過躲避或者還手,我就想諷刺或者挖苦他。
刑警隊長道:“我就沒見過比你更陰損刻薄的人,你是在逼潘根姬和那兩個小姑娘去死,她們罪不至死!”
我答道:“死了乾淨,更何況能做出如此下三濫事情的人,我就不信她們有勇氣面對死亡!”我向刑警隊長敘述銷售部的那個男同事在接待大廳門口罵潘根姬是“破鞋”的詳細經過。
刑警隊長道:“那麼你呢,你有勇氣面對死亡嗎?”
我微微一笑,答道:“我時刻準備著!”
刑警隊長道:“好玩嗎?”
我不知如何作答,用《毛澤東思想》作為武器,強迫員警公正執法;重新定義社會階級,把員警和法官劃為反動派;發動人民戰爭,試圖對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進行公審公判;把中共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的政令(依法治國)當擋箭牌,對曲靖法制崩潰這一社會現實進行痛批……把曲靖市五班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卻安然無恙,能不好玩嗎?
刑警隊長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樣子在等我回答,於是我答道:“難得見你公正執法、秉公辦案、站在黨和國家還有人民這一邊,能不好玩嗎?”
刑警隊長向前一步,怒斥道:“我什麼時候沒有公正執法、秉公辦案了?我什麼時候沒有站在黨和國家還有人民這一邊了?”
我不緊不慢,說道:“項棟犯了行賄罪、故意傷害罪,你下令抓捕項棟,可是第四天早晨項棟就出現在我辦公室門口,項棟並沒有受到法律的懲處,不僅如此,最近我經常在公司裏見到項棟,項棟不僅不知悔改,比以前還囂張跋扈,如何解釋?”
刑警隊長道:“王偉同志,你……第一次打員警,我當著你的面下令抓捕項棟,刑警隊的員警到項棟家克服重重阻力,把項棟帶回刑警隊,審訊結束後,按照工作流程,我們把項棟移交看守所,把相關口供移交檢察院和法院,至於項棟是如何從看守所出來的,已經超出我的職權,我只能認真地履行人民警察的職責!”
甩鍋,真是乾淨俐落,無懈可擊,讓我無可反駁,這個鍋究竟應該由誰來背?刑警隊長說得對,審判和提起公訴並非員警的職責。法院?洗洗睡吧,法官當打手,法院的副院長連滾帶爬地出我辦公室,《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在曲靖還有尊嚴嗎?
我盯著刑警隊長的眼睛,問道:“還有什麼事?”
刑警隊長道:“你逼法官開槍,你的意圖是什麼?”
“從他拔槍的動作及握槍的姿勢看,射擊訓練時,他要麼曠課,要麼思想開小差了,從他的表情上看,他不敢開槍。”
“重說!”
“你想讓我說什麼,你告訴我,我重複!”
刑警隊長揚起手,將兩座五指山重重地砸在我頭上,我本可以躲開,卻沒有勇氣,同時也沒打算還手。
刑警隊長道:“法官的手是橫向抖動,還是縱向抖動?”
我回答道:“縱向!”
“你憑什麼肯定他打不中你?”
我在心裏嘀咕:“省省吧,王偉!你還是自己說出來吧,別讓他幫你說出來!”
不等我開口,刑警隊長逼問道:“你迎著槍口向前一步,大聲喊道‘開槍,不開槍老子一掌拍死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答道:“員警當打手、法官當打手,下一次是什麼,檢察官?我不是沙包、不是炮灰、不是替罪羊!我是國企的員工,我的職責是為國家創造財富,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陪你們丟人現眼。無組織、無紀律、無黨性、無原則……在曲靖,你們公檢法還有什麼?槍不響,你們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繼續踐踏法制的尊嚴、繼續違反法制精神,我是想看槍響了你們如何處理!”
“那是什麼槍?”
“黑心手槍”
“學名,標準名稱。”
“警用五四式手槍。”
“那槍有什麼特性?”
“穿透力極強。”
“強到什麼程度?”
“能貫穿三個成年人的身體,擊斃第四個成年人。”
“能不能擊穿你身後的牆?”
“就是塊木板!”
刑警隊長越過我,走到牆邊上用手敲擊牆面,如我所料,我的腦袋又挨了兩巴掌。
刑警隊長道:“要是流彈擊中無辜群眾,怎麼辦?”
我答道:“我僅僅只是想聽到槍聲,沒想那麼多!”
“那兩個法官是敗類,你也好不到那去!”刑警隊長取出手銬。
我怒斥道:“臺灣還未解放,要是國民黨此時反攻大陸呢?五四式手槍裏養蜘蛛,兩支槍內部的機械組織完全銹蝕,外興安嶺被俄國強佔、藏南被印度強佔、外蒙獨立、越南懷恨在心、印度虎視眈眈、日美狼狽為奸、境外大量毒品軍火湧向雲南……國境內外危機四伏,你們卻刀槍入庫、馬放南山,要是外族在此時入侵,你們公檢法如何保家衛國?傷便傷了、死便死了,就當是為國盡忠,只要能把你們的醜惡罪行公諸於世,提醒中央注意也就值了!”
“混帳東西,你為何不主動挨一槍?”
“我主動挨一槍?省得你們殺人滅口,多好啊!”
“政法系統只有員警才配槍,法官不配槍,那支槍是他們找門衛借的!”
“有區別嗎?”
“王偉同志,有話好好說,有意見好好提,你不能採取如此極端的方式向中央提意見!”
“員警用黑心手槍養蜘蛛,我也認為是偶然事件,然而法官也用黑心手槍養蜘蛛,這就不是偶然事件,而且還是在你們對槍支和警械進行排查之後發生的事,這絕不會是偶然事件。”
“你反映的情況,我會向分管政法的市委副書記彙報,但是你所採取的方式我強烈反對。”
“員警當打手,法官當打手,下次是什麼,檢察官?”我感覺我就是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三個後,檢察官來了,而且還是曲靖市人民檢察院的副院長。
為何“員警”、“法官”和“檢察官”的首碼都是“人民”,在天朝,員警、法官、檢察官和人民有半毛錢的關係?哦,對啦,有半毛錢的關係,是特權階層奴役人民的工具,所以“員警”、“法官”、“檢察官”的定語才是“人民”。
刑警隊長說得對,要是流彈擊中無辜群眾,怎麼辦?我的罪過可就大啦,基於這點,那兩個法官是敗類,我確實好不到那去。
刑警隊長收回手銬,說道:“王偉,潘根姬和那兩個法官要是在上下班的路上、或者外出時被人黑打,哪怕不是你幹的,我也會來找你,有問題嗎?”
我在心裏說:“無恥!不要臉!”
刑警隊長在我辦公室裏說過的話,就數這句最無恥、最不要臉。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是大BOSS?肯定不是,潘根姬和那兩個法官身後肯定還有人,那個人才是大BOSS。能將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當狗使,這個人會是誰呢?應該是曲靖市委市政府的某位高官,我心裏似乎有底了。
刑警隊長見我不說話,將目光鎖定我的眼睛,同時將臉拉得跟馬臉似的。我深吸一口氣,答道:“隨便!”
刑警隊長道:“你還是不肯放過他們?”
“我不打他們,襲警和襲擊法官有區別嗎?我相信,最高人民法院會給我一個公道。”
“王偉,我知道你委曲,也理解你的心情,聽我一句勸,別做傻事;這次你和法官的衝突不同於上次你和員警的衝突,懂我的意思嗎?”
“那個法官……潘根姬的未婚夫,是誰家的狗崽子?”
刑警隊長笑而不答,接下來就是思想教育和政治學習,很多時候,我感覺這個員警不像是隊長,更像是政委,大道理一通接一通,和我師父一樣,總是把我罵得體無完膚、一無是處。
那兩個法官,我還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在我看來,那兩個法官的制服和死人的裹屍布沒啥區別,都有屍毒,若是用手觸碰,手會潰爛,用腳踩,很有可能會截肢,所以我不能也不會黑打那兩個法官。至於潘根姬,已經是曲靖城最下賤的婊子了,只是還不夠下賤;我給潘根姬編織了一個噩夢,這個噩夢才剛開始。
刑警隊長道:“《毛澤東思想》學得不錯,繼續努力!”
我答道:“那是,在曲靖就找不出比我學《毛澤東思想》學得更好的人,《鄧小平理論》和《马列主义哲学》也同樣如此!”
刑警隊長苦笑不止,轉身就走。
對於體制內的人而言,《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马列主义哲学》是必學必考的科目,是公務員考試的重中之重,我自稱是學得最好的人,中共曲靖市委書記、市長、市委黨校校長……情何以堪?
我喊道:“领导,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
刑警队长头也不回,只是挥挥手。當刑警隊長的背影消失在我視線裏時,我脫口而出:“殺人,不一定要用槍,比如隔山打牛。”
員工士氣一落千丈,主人階層被我攻擊得抬不起頭,狗階層的同事意識到,我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紛紛達成共識,槍口一致對外,反壓迫、反迫害、反人治……的統一戰線就此形成了。
車間、前臺、配件和銷售部的部分同事來到我辦公室,對我說了相同的話,弟兄們說:“偉哥,看淡點,社會早就這樣了,沒必要計較那麼多,你這樣活著會很累。毛主席說得好,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誰是誰非,我們和你一樣清楚。”
同事們剛走,座機響了,區號0874(曲靖的區號),通常情況下,我辦公室的電話要是響了,99.999999%的可能性是長安福特的工作人員撥打的,於是我一把抓起電話,厲聲道:“說!”
只聽咣鐺一聲,我敢肯定是話筒落地的聲音。我這句話只有一個字,卻把電話那頭嚇個半死,就連話筒都握不住。
過了好半晌,電話那頭道:“你是誰,說出你所在單位的名稱?”
這話再清楚不過,電話那頭肯定是個狗官,只有狗官才會這麼說話,這個狗官找我肯定沒好事,狗官找養他的人除了要吃的還能有什麼好事?於是我回答道:“我是你爹,我現在在地獄,你的飯菜票上星期才被人偷了,這星期又被人偷啦?還是已經想好別的理由又來找你爹騙零花錢了!”
電話那頭一陣嘰嘰歪歪,隱約聽到有人在說:“就是這個號碼,沒錯!”電話那頭道:“我找福特4S店索賠員王偉!”
我回答道:“兒子,有你這麼叫爹的嗎?連你爹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你找死啊?”
“嘿……小雜種,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主動承擔全部責任,賞你個全屍!”
“王師北定中原日,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我不知道這個狗官知不知道,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會回答我,於是我繼續說道:“意思是說,當中國人民解放軍兵臨曲靖,你對著你家供桌燒香、磕頭、作揖……的時候,一定要把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你親爹!”
“什麼亂七八糟的,狗雜種,你給我聽好啦,要是想活命就主動承擔全部責任,否則格殺勿論!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通過114查號聯繫紀委、人大、政協、共青團曲靖市委……你的家庭情況我們一清二楚,你家在曲靖就沒什麼社會關係,也沒什麼社會資源可供你利用,只要我一句話,連你爹一起收拾。還有什麼招一次性全使出來!”
“兒子……當初……我真應該……把你……射在牆上!”
電話那頭開罵了,我估計電話那頭把他會說的髒話說了一個遍,我不想理會,也沒必要理會,更沒時間理會,讓他罵吧,電話那頭罵夠了,正“喂”個不停。
我答道:“兒子,聽好啦,你只這一次機會!”
電話那頭道:“狗雜種,你還想說什麼?”
“你要是敢傷害我的家人,我殺你全家,你不用擔心我找不到你,只要我想找,就算你鑽到耗子洞裏我也能把你揪出來,就憑這個電話號碼和你說話時的語氣、語速、語調……你們的員警、刑警、特警……在我面前有如泥捏的、紙糊的,我一招一個;即便你和你的家人有特警24小時守護,只要我想殺,一個也別想活。聽聲音你四十出頭,你家小孩應該正在上初中或者高中,曲靖市區超過半數中學、職中、技校、學院……的老大都是我的兄弟,你想傷害我的家人,你想清楚了?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親;施仁政於天下者,不絕人之祀。只要我一句話,住在曲靖市委1號院和2號院裏的所有青少年,男的將吸毒販毒,女的將為娼為妓。對於黑道而言,中國的南大門是我在鎮守,只要我靠邊站,數條連接金三角和雲南周邊國家的毒品、軍火、人口……交易線就會形成,將源源不斷地向中原地區、東南沿海、東北、港澳臺……輸送毒品、軍火和人口。我和我的兄弟不吸毒、不販毒、不走私軍火……你們若是敢傷害我的家人,我就解除所有紀律,到時曲靖將變成中國的紅番區,若真是這樣,我真想看看中共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會不會把你們這些狗雜種千刀萬剮、生吞活剝、淩遲處死了。狗雜種,你到曲靖市公安局把涉及到我的那些案子收集起來,讀三遍,你說話和做事就不會如此幼稚,17歲時的我都比你此刻成熟、穩重和老練。聽話、乖,兒子!按照你爹我說的去做,對你的人生會很有裨益,等你做完了,你爹我再和你探討這個話題。”
話音剛落,電話嘟嘟嘟響個不停,我兒子並非一無是處,還有點自知之明。
我對著電話仰天長笑,笑著笑著我好想哭,建國才59年,法制就已經崩潰。更何況中共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宣導依法治國和從嚴治黨,電視、電臺、網路、報紙、雜誌……都在鼓吹依法治國和從嚴治黨,電話那頭的狗官卻在推行人治,公然和中央唱反調,把歷史倒推200年,清朝晚期也未必如此。
我輕輕地放下電話,本可以把電話捏個粉碎,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號碼,我一把抓起電話,一言不發。
電話那頭道:“王偉同志,我只是個傳話筒,給你一天時間,你好好考慮,主動承擔全部責任,否則,上面說了,格殺勿論。”
我答道:“你別怕,我不找你麻煩,是誰讓你當傳話筒?”
電話那頭道:“該說的話我都說了,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不牽連家人,如何?”
我回答道:“隨你,如果你們要搞誅連九族,我隨時奉陪,若是傷害我的家人,最低限度我會殺光住在曲靖市委1號院和2號院裏的所有人,一個活口都不留,無論快要斷氣的老人,還是剛出生的嬰兒,誰讓你當傳話筒,你把我這番話告訴他,讓他好好掂量。”
放下電話,我只覺脊背發涼,大戰在即,施展平生所學拼個魚死網破,這樣的人生有意義嗎?
“空手奪白刃”已經用過一次了,高手過招,最忌諱的事就是同樣的招式使用第二次,儘管曲靖市公安局的大當家和二當家並非高手,輕敵是實戰的大忌,保證自己不犯錯,誘使敵人犯錯才是取勝之道。更何況剛剛那個狗官說得再清楚不過,他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我是通過114聯繫曲靖市五班子。
讓我主動承擔所有責任,否則格殺勿論,真是視人命如草芥;草芥,且看我一片草葉斬落日月星辰。
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作為國家的審判機關,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知法犯法、執法犯法……視中央的政令(依法治國)如同無物,這樣的法院要了幹什麼?直接炸了,以免激起民變、禍國殃民。想到這,我只覺腦袋裏靈光一閃,有辦法了。
對啊,把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炸了不就一了百了了?我急忙打開百度,搜索最高人民法院的舉報電話,電話撥通後,我向最高法的領導敘述案件的經過,然後告訴最高法的領導:“從麒麟區到陸良縣的公路兩側有好幾家採石場,我隨意突襲一兩家,數十或者上百公斤TNT炸藥就到手了,我去把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給炸了,為國除奸、為民除害,以免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激起民變。”
最高法的領導道:“王偉同志,別去了,我們有更好的方法,所有責任人不論職務高低、官職大小,一律從嚴從重處罰,絕不姑息,這個案子由最高人民法院督辦!”
掛斷電話,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最高法督辦,有人要倒楣了。
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昨天還是一只威風凜凜的大公雞,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介入,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立刻變成一支威風掃地的雞毛撣子。當天下午,兩個員警來到我們公司,當著公司全體員工的面把潘根姬銬了起來,要帶走。潘根姬哭著喊著求饒,往日的霸氣蕩然無存,同事和客戶都在看熱鬧,沒人上去勸阻,以及幫潘根姬說話。
回想起在相同的位置,那三個社區警署的員警要把我帶走時的情景,我暗自得意,我沒有哭喊,也沒有求饒,三招3.2秒結束戰鬥,狗階層的同事和到我們公司維修車輛的客戶紛紛聲討員警,並且組成數道人牆擋在我身前。我不禁感歎:毛主席真是英明神武,人民戰爭果真天下無敵,再反動的敵人也必將喪身於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因此,我的選擇是對的,永遠都不要站在人民的對立面。
就在這時,李雪松沖出辦公室,擋住員警的去路,說道:“我是這家公司的副總經理,小潘還在年青,不懂事,我看就算了吧!”
我真想淩空一腳踢死李雪松,潘根姬的哥哥和未婚夫用黑心手槍指著我的時候,他連續兩次從我辦公室門口經過,他看到了我辦公室裏的情景,置之不理也就算了,還笑得那麼賤;如今,員警公正執法,他卻出面阻撓,這算什麼?
潘根姬和李雪松到底是什麼關係,這個問題立刻化為千萬個問號,不停地在我的腦海中翻滾!此刻,我只能保持沉默,靜觀事態發展,還不是打李雪松的時候,但是李雪松,我會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骨頭上。
其中一個員警說道:“違法和犯罪跟年齡大小沒關係,就算你是這家4S店的總經理,你也不能干擾我們辦案!”
李雪松說道:“到我辦公室去說吧,這……”李雪松環顧四周,用眼神示意員警,接待大廳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
李雪松的所作所為就連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想賄賂員警。我心中一驚,很想出手,生怕這兩個員警被李雪松賄賂了,致使潘根姬逍遙法處。我向前兩步,周圍的同事紛紛用眼神示意我別衝動,於是我停下腳步,員警好像也注意到了我的舉動。
另一個員警答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當著群眾的面、當著你的同事的面說,去你辦公室說什麼?”
我帶頭高呼“好”,圍觀的人紛紛附和,為員警喝彩。
李雪松道:“我求個情,這件事就算了吧,由我們公司處理?”
“你們公司可以代替法院?”
“她是個女孩子,還在年青,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員警同志,算了吧!”
“你是不是也想去?”
李雪松老老實實地退到了一邊,潘根姬無助地環視四周,從她的眼神判斷,她在祈求,有第二個人站出來幫她說情,但是她想多了,沒有人,狗階層的同事對她恨之入骨。
同時我也環視四周,客戶部經理楊冬梅向前一步,我惡狠狠地盯著她,楊冬梅識趣地退了回去。同事們都看明白了,我想表達什麼,整個公司集體沉默;此時此刻,誰要是再敢站出來阻礙員警執法,我也會將我的名字刻在他的骨頭上。
潘根姬看向我,哀求道:“王偉,我知道錯了,我對不起你,幫我求求情好嗎?以前的事都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主動追求你,你的家庭條件已經很好了,但是距離我的期望值還有一點點差距,所以我沒有選擇你;我擔心你把我和你相處的經過告訴公司的同事,所以我陷害你,想把你趕出公司,我知道錯了,你幫我求求情,好嗎?再過一星期我就要結婚了,要是就這麼被員警抓走,這婚還怎麼結?你幫幫我,求求你啦,我們全家都會感激你!”
我微微一笑,答道:“你在公司散佈謠言,看到我進妓院;你利用職權無數次迫害我,為了讓公司開除我,不惜犧牲國家利益;威脅要從黑社會找人來打我,你讓你哥哥和未婚夫以法官的身份當打手到公司來打我,還用五四式警用手槍指著我的腦袋,嚴重影響我們公司三包索賠業務的開展……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義必自斃!”
兩個員警有如打量怪物般將我從上至下看了一個遍,我禮貌性地微微一笑,卻在心裏說:“要不要我把衣服脫了,讓你們看個夠!”
潘根姬哀求道:“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饒了我吧,我就這麼被員警帶走,以後還怎麼做人?你幫我求求情,我一輩子都會感激你!”
我答道:“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義必自斃!”
潘根姬就這麼被員警帶走了,狗階層的同事向我豎起大拇指。
ns 15.158.61.11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