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介入,我還真不敢送李雪松一張病危通知,也就意思了幾下。
第二天早晨,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對銀色的手鐲將李雪松的雙手連在一起,就這樣李雪松被員警帶走了,我仰天長笑,狗階層的同事哈哈大笑。
我向狗階層的同事敘述經過,狗階層的同事齊聲高呼:“最高人民法院萬歲!”
當天下午,胡亮一行人走進我辦公室,我很好奇,銷售部的小婊子居然也在其中,還有兩個陌生中年男人。
胡亮說道:“小王,這位是集團公司的副總經理,這位是賴董事長。”
好大的排場啊,第二次見賴自林,老賴不僅是我們4S店的董事長,還是曲靖交通集團的副總經理。這個小婊子的來頭可真是不小,居然能一次性搬出集團公司的兩個副總經理。我明白了,另外一個中年男人肯定是小婊子的爸爸。
我答道:“有屁就放,老子沒功夫跟你們瞎扯蛋!”
胡亮一行人全愣住了,如此大的排場,受到如此冷遇,恐怕在他們的人生中是頭一次。
賴自林道:“王偉同志,我求個情,放過她!”
我回答道:“她不好好的嗎?事情已經過去四天了,我不沒把她怎麼樣!”
另一個中年男人道:“王老大,我就這一個女兒,我教女無方,我向你道歉,對不起,王偉同志,你饒了她吧!”
刑警隊長曾暗示我,別找那兩個法官和潘根姬的麻煩,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潘根姬的未婚夫是某位市領導家的小王八蛋。
計上心頭——隔山打牛。我出招,小婊子父女倆是山,潘根姬是牛;將潘根姬打個半死,卻不得罪潘根姬的准公公,也不用承擔任何刑事和民事責任,將這招用在此時真是再精妙不過。
於是我沒有理會小婊子的爸爸,盯著小婊子的眼睛說道:“你跟單吉是什麼關係?”
小婊子道:“他是我認的哥哥”
“有沒有血緣關係?”
“沒有!”
“你跟他上過幾次床?”
小婊子看看她爸爸,又看看我,目光中充滿哀求。
小婊子答道:“我沒有!”
我微微一笑,答道:“男人之間打群架,要麼互相幫忙,要麼金錢雇傭;我的新街老大的名頭是我一拳、一腳、一刀……打出來的,所以會有很多人樂意幫我打架、願意幫我砍人。你一個小姑娘,你有什麼資本讓一群男人幫你打架?”
小婊子不說話,看看我,又看看她爸爸。
小婊子的爸爸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小婊子還是不說話,低著頭使勁地哭,她爸爸老淚縱橫,非常響亮地兩巴掌抽在她頭上。
小婊子嗚咽道:“我是被逼的!”
小婊子的爸爸羞愧難當,如同胖員警的爸爸一般,往死裏打她。賴自林、胡亮和孫貴祥急忙拉住小婊子的爸爸,把他們父女兩隔開。
賴自林、胡亮和孫貴祥用眼神示意我嘴下留情,做事別太絕,給這個小婊子留一條活路。
單從長相上看,這個小婊子符合我的審美觀,多一分胖、少一分瘦、面目清秀、亭亭玉立,哭得如此淒慘,有如狂風驟雨中的梨花或是海棠,還真是讓我黯然神傷。
但是還有更讓我傷心的事,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我看到這個女孩正在走向毀滅。
我早就調查清楚了,單吉是溫柔的小弟,靠交保護費給溫柔,得於在曲靖老城生存。對付單吉很簡單,根本用不著我出馬,隨便派個兄弟就能完成任務。單吉為了在他的這些小妹面前有面子,說我在他面前跟條狗似的,說他當年毒打我,我跪在地上向他求饒。
就在這時,兩個少年向我辦公室走來,看到了我辦公室的情景,立刻轉身,我明白,他們不想影響我工作。
我揚起右手,一個前臺接待看見了,我指了指那兩個少年,前臺接待叫住了他們,我招了招手,那兩小子向我辦公室跑來。
我問道:“有什麼事?”
兩個少年同時用眼神示意我,人多眼雜。
我說道:“沒事,說吧,不管是什麼事!”
其中一人道:“單吉找到我們,想當面向你道歉,還買了很多土特產,要當面送給你;我們打了單吉一頓,今天來是想問下,下一步怎麼做?”
我答道:“讓陳述他們一群人打我一個人時的詳細經過,把所有當老大的兄弟都叫了去,我當時是怎麼做的,你們以後照著做,只准比我做得好,不准比我做得差!”
另一個少年道:“怎麼回事?”
我回答道:“那小雜種說,我在他面前跟條狗似的,被他打得跪在地上向他表示感謝!”
我的兄弟急了,看表情真是義憤填膺,其中一個道:“老大,不用讓他陳述了,直接砍死!”
另一人道:“老大,他以後別想在曲靖混了,我一天打他一次,打到他死為止!”
賴自林、胡亮、孫貴祥和小婊子的爸爸目瞪口呆,小婊子急得直跺腳。
我答道:“照我說的辦,別打他,當年我對那群人說必有厚報,我只想知道是誰指使他們伏擊我的,從今往後,你們也不要為難他們。”
其中一個兄弟道:“太便宜他了!”
我回答道:“我簡述一下經過吧!”
我的思緒回到1996年,我高中一年級,有一天我回家去拿生活費,在回學校的路上被人伏擊,最先動手的兩個人被我打趴下一個,一個小個子拉住了我,說道:“王哥,我們也不想打你,但是沒辦法,路邊有兩輛車,車裏有人在看著,兄弟們不為難你,意思幾下,你也別為難兄弟們。你要是再反抗,車裏面的人下來了,你至少會被捅三刀,甚至挨一槍。”
我答應了他,不反抗。他們把我推到牆角,使勁地往牆上踩,很輕地往我身上打,臨別時把我按倒在地,對我說道:“對不住了,王哥,幫你只能幫到這個份上,等我們走遠了你再起來!”
故事講完了,一屋子的人都在遐想。其中一個兄弟問道:“誰指使的?”
我回答道:“你們審問單吉,聽聽他怎麼說,再把幕後主使告訴我,別打單吉,代我向他們道謝,當年的事我謝謝他們。”
另一個兄弟道:“老大,這些都是什麼人?”
賴自林一行人同時一顫,互相看了一眼,小婊子的眼淚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湧了出來。
我答道:“那個小婊子,是單吉的小妹,她說我在單吉面前跟條狗似的,被單吉打了還跪在地上向單吉表示感謝!”
話音剛落,我的兄弟暴走了,撲向小婊子,我急忙制止,說道:“住手!”
兄弟們依言而行,我說道:“你們去忙吧,我自己處理!”
其中一個兄弟道:“老大,不勞你動手,我來,包你滿意!”
賴自林一行人的臉上盡是驚恐,小婊子的爸爸將小婊子攬在懷裏,只要我一聲令下,一分鐘之內,賴自林一行人就要躺在地上。
我微微一笑,惡魔的微笑,我自己都覺得害怕。我說道:“不用,按照我說的做,這裏的事我自己處理!”
兄弟們向我道別,賴自林、胡亮、孫貴祥和小婊子的爸爸急忙讓路,貼牆站立。
目送兄弟們離開,我再次打量小婊子,感覺這個小婊子就是一朵即將枯萎的花。
我說道:“我一直在等,等著你叫人來打我,然後我一個人打一群人,打完後再讓我的兄弟折磨這一群人,這一群人會把受到的傷害翻n個倍從你身上找回來,是不是很陰險、很無恥、很毒辣?”
賴自林說道:“小王,我求求你,饒了她吧,她才十九歲,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我答非所問“我自己都覺得很陰險、很無恥、很毒辣!現在我不用這麼做了,單吉會把他受到的痛苦翻n個倍從你身上找回來。”
小婊子的爸爸哭喊道:“王老大,我求求你了,饒了她吧,你要多少錢,說個數,只要我拿得出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恨鐵不成鋼,你不成鋼就算了,你別生銹啊!小婊子不是不成鋼,而是已經生銹了,我得幫她除鏽。
我盯著小婊子的眼睛,說道:“多好的一個姑娘啊,身材高挑,體態均勻,相貌清秀,符合美女的標準,你怎麼一點也不珍惜?”
小婊子的爸爸又搖頭又歎氣,老淚縱橫。
我看向小婊子的爸爸,說道:“她從小到大,你和她媽媽因為有這麼一個女兒,應該很自豪、很驕傲!你是她爸爸,你說說!”
小婊子的爸爸蠕動嘴唇,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乾咳一聲,活動了一下脖子,然後說道:“你小時候,誰見了都說漂亮,誰見了都想抱抱,看著你一天天長大,我和你媽工作再累再辛苦心裏都是甜的,你怎麼如此不爭氣。”話音剛落,小婊子的爸爸號啕大哭。
我看向小婊子:“單吉是什麼玩意?依靠向溫柔交保護得於在老城苟延殘喘。認個混黑社會的人當哥,你很光榮啊,沒有同學敢欺負你?你可以欺負同學?我說得對嗎?”
小婊子哭喊道:“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饒了你?我把單吉廢了,你再找個混黑社會的男朋友,不一樣可以到我辦公室指著我破口大罵?”
“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不找男朋友了!”
“單吉有幾個小妹?”
“算上我,五個!”
“你知道性病是怎麼產生的嗎?我告訴你,就是濫性、雜交!你知道得了性病會怎麼樣嗎?我告訴你,皮膚會潰爛、會有異味、異物從身體內湧出,人會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性病傳染的機率極高,會禍及至親至敬的人!”
小婊子淚流滿面,喘著粗氣,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說道:“是潘根姬騙我,她說你壞話,我相信了,我只是想幫她出氣,對不起!”
潘根姬,好險阻、好無恥的女人,自己萎縮在後面,讓別人替她衝鋒陷陣。
我接著說道:“我聽說單吉還吸毒,我沒見過單吉,他也不配來見我!單吉長什麼樣,給我們描述一下!”
小女人答道:“很瘦!”
“很瘦?還不夠瘦,明年,如果他還活著,他會更瘦,如同套上人皮的骷髏!他的免疫力會下降,他的內分泌系統會紊亂,他會死得很慘!”
“我不和他來往了,我把他拉到黑名單裏,再也不和他聯繫了!”
我看向小婊子的爸爸:“你是她爸爸,你說說,她要是變成我說的這個樣子,你和她媽會怎麼樣?”
小婊子的爸爸說道:“我們老兩口也沒臉活了,找個沒人去的地方,死了算了,省得被人指著脊樑罵!”
小婊子道:“爸爸,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改,我再也不敢了,你最後相信我一次,要是再犯,我立刻死在你面前,我一定爭氣,為你和媽媽爭光,你和媽媽一定要好好活著!”話音剛落,小婊子撲跪在她爸爸面前。
賴自林、胡亮、孫貴祥面帶微笑,眼神中充滿感激。小婊子的爸爸淚流滿面,面帶微笑,老淚縱橫地看著我。嗚咽著說道:“快,謝謝王叔叔!”
小婊子道:“王叔叔,謝謝你,對不起!”
我回答道:“別謝我,我是看你爸爸太可憐了,動了惻隱之心!”
小婊子的爸爸道:“王老大,我們全家都會感謝你!”
我答非所問:“單吉會來找你,你躲也躲不了,你直接去見他,告訴他,我和你是同事,我原諒你了,他要是敢動你一下,我會親自動手砍他一刀,他要是敢摸你一下,我會砍他兩刀,讓他自己看著辦,聽清楚了嗎?”
小婊子答道:“聽清楚了,謝謝王叔叔!”
我掃視眾人,說道:“孫副留下,其餘人都給老子滾!”
另外四個人對我千恩萬謝,後退著出了辦公室,我的目光落在孫副總經理身上:“孫副,你告訴小婊子的爸爸,別打她,別罵她,已經到她承受的極限了;多一些關愛、多一些鼓勵、讓她充分感受家庭的溫暖,她會學好的;如果繼續打她、罵她,讓她對父母充滿怨恨,讓她認為家是地獄,在外面受多少苦、遭多少罪都比在家強,她會離開,出了家門,很有可能,她這一輩子就毀了。”
孫副走了,賴自林去而複返,完全在我的意料中。
賴自林道:“賤貨,進來!”
潘根姬淚流滿面,走進辦公室。隔山打牛,即便把牛打死了、打殘了、打廢了……也與我無關,因為不是我打的。
刑警隊長曾暗示我,別找那兩個法官和潘根姬的麻煩,這次和法官的衝突不同於上次和員警的衝突。刑警隊長的言下之意再直白不過,潘根姬的未婚夫是某位黨政高官家的小王八蛋。
捏著鼻子吃個屁,是小太爺的行事風格嗎?我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賴自林表演,賴自林揚起手,象徵性地抽了潘根姬兩巴掌,我的心涼到了腳後跟,看樣子就連賴自林也不敢打潘根姬,隔山打牛失敗了。
我恍然大悟,難怪李雪松會無原則、無底線地袒護潘根姬,難怪潘根姬在公司如此囂張跋扈,就因為潘根姬即將成為某位黨政高官的兒媳婦,即將嫁入豪門,潘根姬的准公公究竟是何許人?
潘根姬在曲靖城中遍地撒網,終於網到一尾大魚,如願以償,即將嫁入豪門,即將由野雞轉型為鳳凰。銷售部有四個男同事達不到潘根姬的要求,被潘根姬迫害,被迫辭職,其中之一還站在售後服務部的大門口,怒斥潘根姬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前臺主管楊愛東坦言,潘根姬連續三次讓楊愛東冒充她哥哥,帶著楊愛東去見她所謂的男性朋友,讓楊愛東為她助威壯膽,她和那三個男人談分手。
潘根姬即將嫁入豪門,只是這樣的婚姻有愛情可言嗎?對於潘根姬而言,婚姻是什麼?婚姻還需要愛情嗎?
我看向賴自林,說道:“戲演完啦?滾!”
賴自林和潘根姬灰溜溜地走了,我的所作所為可以向共青團中央申請“五四青年獎章”了,我本可以毀了小婊子,讓我的兄弟每天打單吉一頓就行了,單吉不會報警,也不會尋求社會公德的庇護,因為單吉違法、犯罪、超越社會公德的底線在先;但是單吉會把他承受的痛苦翻n個倍從小婊子身上找回來,等待小婊子的將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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