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婊子的爸爸報警了,曲靖市公安局把單吉及其兄弟一網打盡,潘根姬依舊是配件部經理,小婊子被刑警隊長帶走了,再也沒有回公司,並非我言而無信,而是小婊子罪大惡極。正如刑警隊長所說,他只能把犯罪嫌疑人送進看守所,把收集到的證據移交檢察院和法院,至於提起公訴和審判是檢察院和法院的事。小婊子和項棟屬一路貨色,項棟能夠完全淩駕在共和國的法律之上,視共和國的法律如同無物,小婊子也同樣如此;因此我敢肯定,小婊子不會受到實質性的處罰。
刑警隊長後腳才離開,一個維修技師走進辦公室,輕聲說道:“偉哥,潘根姬就是一個下賤的婊子,她主動接近我,約我出去玩,才一個星期就要和我上床……”說到這,維修技師轉身看向門外,見門外沒人,維修技師接著說道:“太快了,快得超出我的想像,我覺得這樣的女人太隨便了,娶她當老婆肯定不行。但是她脫衣服了,我也脫了,等她脫光了,我不敢直視,想後悔可是來不及了!”維修技師說到這,又轉身看向門外。
我目瞪口呆,連忙問道:“怎麼啦?”
維修技師答道:“就算是三四十歲,生過兩三個娃娃的女人都比她強,她胸前……看著是兩大坨,可是卻稀裏晃蕩的,一點彈性都沒有,往床上一躺,跟沒有似的,我就連和她親熱的心情都沒有了,然後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閉著眼睛盼望著趕快結束……就這樣把她打發了!”
我一聲幹嘔,有如大嘴一般,將口水吐在辦公室的地板上,看向維修技能:“後來呢?”
維修技師答道:“後來她想把我趕出公司,處處針對我,到處說我的壞話,逼我辭職,晨會、周會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實在沒辦法,我找到她,對她說,我是男人,我無所謂,大不了不在這家公司幹,我抬著嘴到處說,見人就說,把我看到的、聽到的、和你做過的事……告訴這家公司的每一個人。她怕了,不敢針對我了,然後你就進公司了,肯定是她主動接近你。”
我火冒三丈,罵道:“就是她主動接近我,我操她媽的,這個婊子,就連她媽我也不敢操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生養出這樣的賤貨,真她媽的就是一坨爛肉,真不知被多少蒼蠅叮過,肯定已經生蛆了,你有沒有到醫院做檢查?”
“你別嚇我啊,那天之後我確實感到小弟弟不舒服,以為是心理有陰影,拖了兩三天就好了,應該不會是性病。偉哥,我只和你一個人說過,別告訴第二個人啊,潘根姬這麼整你,我實在看不下去,才和你說這些!”
“放心吧,相處一年有餘,我是什麼樣的人,兄弟們心裏都有數!”
送走維修技師,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如此生動的婚前性教育,若不讓普天之下的未婚男青年都看到,真是對不住潘根姬那一身爛肉,潘根姬若是看到這一章,肯定知道這個維修技師是誰。
維修技能後腳才離開,刑警隊長帶著潘根姬的准公公和未婚夫走進辦公室。我感覺刑警隊長不是曲靖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長,也不是曲靖人民的刑警隊長,而是我的刑警隊長,從早到晚圍著我轉。能讓曲靖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長當保鏢,潘根姬的准公公是何許人?
我盯著潘根姬准公公的眼睛:“叔叔,在你進門時,從我辦公室走出去的那個維修技師你還有印象嗎?”
潘根姬的准公公答道:“有!”
我看向潘根姬的未婚夫:“我敢肯定,你還沒有和潘根姬上過床!”
潘根姬的未婚夫答道:“沒有!”
我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當著刑警隊長的面,出賣了和潘根姬的准公公擦肩而過的那個維修技師,再出賣了受我指派調查潘根姬人生經歷的那些兄弟。
再次盯著潘根姬的准公公的眼睛:“叔叔,如此骯髒、下賤、不要臉、陰險、毒辣、齷齪……的女人給你當兒媳婦,肯定會髒了你家的馬桶、會坑害你家至少三代人!”
潘根姬的准公公暴走了,一巴掌接一巴掌重重地抽在潘根姬的未婚夫的腦袋上,我和刑警隊長默默地看著,潘根姬的准公公沒有停下的意思,我和刑警隊長急忙制止,潘根姬的准公公還不解氣,手夠不著潘根姬的未婚夫,抬起腳,又狠狠地踢了潘根姬的未婚夫兩腳,看樣子還不解氣。潘根姬的未婚夫還真是有種,自始至終沒吭一聲,也沒有流淚;同樣是官二代,大嘴和項棟只配給潘根姬的未婚夫提馬桶。
潘根姬的准公公道:“僅彩禮就100000塊錢,那100000塊錢我可以不要,婚是你訂的,你去退了!”
……
造孽啊,寧拆七級浮屠,不毀一段姻緣!100000元人民幣買塊爛肉,還真是屎殼郎配牛糞、歪鍋配歪灶般的金玉良緣,也只有中國的黨政高官才會幹這樣的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潘根姬其實一點也不虧,還沒有過門就狠狠地坑了准婆家一把,潘根姬賺大了。天價彩禮有如過街老鼠,在中國大陸人人喊打,誰帶的頭?10萬元人民幣當彩禮,如果以此為標準,部分工農子弟註定打一輩子光棍。
一年後我才知道,潘根姬的准公公是曲靖市中級人民法院的黨委書記,也是逼我主動承擔全部責任,否則就要迫害我的家人,如果我還不同意就要將我格殺勿論的幕後主使。正義遲到了一年,也就是說潘根姬的准公公在一年之後才伏法。此時此刻,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介入,曲靖政法系統只能丟車保帥,陸良縣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為潘根姬的准公公頂包,主動承擔全部責任。
我有如吃了蜜糖,嘴巴甜得就連我自己都受不了,一口一個叔叔,把潘根姬的准公公和未婚夫送出門,我看著父子二人的背影,問道:“這個老雜種是誰?”
刑警隊長樂了:“剛剛,你為什麼不自己問?”
我笑而不答。
刑警隊長道:“刻薄,我活了四十多年,就沒見過比你更刻薄的人,你讓潘根姬怎麼活?”
我答道:“你放心,潘根姬會活得好好的,她要是有羞恥感、她要是有自尊心、她要是有作為人的尊嚴……我不知她已經死了多少次了!從生物結構講,潘根姬是人,從心理層面講,潘根姬早就不是人了,她沒有作為人的人格和尊嚴,人格和尊嚴在她進入青春期時就被她拋棄了,她連豬狗畜生都不如,她就是一塊生蛆的肉。”
……
刑警隊長剛走,一個銷售顧問走進辦公室,說道:“偉哥,前幾天到你辦公室罵你的那個小姑娘,是被潘根姬脅迫的,她是被逼的,她不想罵你,她和你沒有任何過節,是潘根姬、楊冬梅、小婊子……逼著她到你辦公室罵你,她家在農村,家庭條件也不好,她和你一樣,都是看到這家公司的招聘啟示後,從正常管道進公司的。偉哥,請你饒了她,這是我們銷售部和你一樣從正常管道進公司的同事的意見,我是他們的代表。”
我急忙請銷售顧問坐下,敘述銷售部的那個女孩到我辦公室的經過,然後問道:“她的家庭條件很不好,我能幫上什麼忙?”
銷售顧問道:“我們看著呢,謝謝你,偉哥!要是有一天我們幫不上忙,我會來告訴你!”
銷售顧問後腳才離開,顧喬仙站在辦公室門口,看樣子不敢進門,顧喬仙道:“偉哥,我錯了,是潘根姬讓我這麼幹的,她是經理,我不想在售後前臺工作,想去配件部,你饒了我吧,我們全家都會感激你!”
我說道:“在尿裏泡過的人,你讓我很噁心,知道嗎?滾!”
顧喬仙後退著離開,被胡亮和李雪松看見了,胡亮叫她去辦公室。
顧喬仙暫時還沒有被尿泡過,在我看來,泡與不泡沒有區別,終究會泡在尿裏,只要我開口,在滇東北會有很多人樂意替我把顧喬仙扔進糞坑。
胡亮帶著顧喬仙走進我辦公室,顧喬仙淚流滿面,說道:“胡總、偉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好不容易得到這份工作,我很珍惜,不想失去,是潘根姬讓我這麼幹的,我在售後前臺工作起來很吃力,我想去配件部,潘根姬說可以幫我,是她讓我來罵你的!”
好悲涼的獨白,聲淚俱下;好歹毒的手段,完全不顧及姐妹的安危。顧喬仙可以留下了,她很珍惜這份工作,不想失去這份工作,有這兩個理由就夠了,我相信她能夠把工作做好,對於企業而言,就需要這樣的員工,這就是我讓她留下的理由,夠充分吧?
當著胡亮的面,我承諾放過她,她可以繼續留在公司,前提條件是第二天的晨會,當著售後全體員工的面陳述事件的起因、經過和結果,她答應了。
轉眼下班時間到了,這一天我活在道歉和認錯中,根本沒時間幹活。曲靖安特經貿有限公司直屬於曲靖交通集團,曲靖交通集團直屬於曲靖市交通運輸局,曲靖交通運輸局直屬於曲靖市人民政府。
道了一天的歉、認了一天的錯,時至今日,我都不明白究竟是誰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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