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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9-8

二月

Aug 29, 2020

317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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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勒的情況就更奇怪，他躺在地上，口中唸唸有詞。依索聽不清楚，但又不敢靠得太近，因為上一秒，地上這個人差一點就殺死了她。

他顫抖著攀附最近的桌邊，想要站起來不果，手不受控地一掃，打翻了桌上的瓶罐，紛紛落地，還有玻璃碎掉的清脆聲。

「藥…藥…」阿伯勒眼見其中一瓶滾動到離依索身邊不遠處，伸出抖顫的手，奮力想爬起來，不過他不單是手發抖，而是整個人也抽搐痙攣。

依索猶豫要不要把四散的藥拿給他，即便她對他毫無印象，但熟悉感是無法言喻的，看著他受苦的樣子，她有點不忍。

「藥…」他抓住胸口，臉變得很蒼白虛弱。

她不確定是不是腳邊這一瓶，她隨手抓了一把地上四散的丸狀藥，一邊撐起身走近他。

阿伯勒用僅剩的力氣，伸手抓著她的衣袖，把她拉近，像是想要在她耳邊說話。

她跪在地上彎下腰，想聽清楚，但腰部有股阻力把她往後推。

腹部升起種怪異的感覺，像是你打了麻醉針不痛，但還是有種股脹的感覺。

她把右手貼在自己的腹部，模到有硬物，她低頭一看，是藥瓶的玻璃碎片，不知道是一小塊，還是已經有一大半在體內。

她愣了愣，血不停地從腹部湧出來，她嚇呆了。

奧西安娜推開門衝進去，一看到裡頭的情況驚呼「阿伯勒，你在幹什麼！她是你女兒！」

阿伯勒發出斷斷續續乾啞猙獰的笑聲「她不是…她不是…」

「先吃藥，快把藥吃了。」奧西安娜注意到阿伯勒的反應，她知道那是已經不能稱之中毒，而是上癮的症狀。

就在依索失去意識前，她聽到了他稱她是個怪物。

曼克的電腦上顯示出緊急狀況，硬生打斷了利特的逃走計劃，當他趕到時他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眼前有其他的治療員為阿伯勒進行急救，奧西安娜神情凝重繃緊了一張臉。

依索躺在地上血從腹部擴散開去，染紅了一大片灰色地板。

一種失去的無力感覺佔滿胸口，就好像他少年時失去自己的父母，就像莫名不見的黛恩，他討厭失去。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知道當下最重要的是救依索。

曼克的臉沾滿血，急促呼叫「萊文，萊文！」

「來…了…」萊文懶洋洋地回應，伸了個腰。

萊文看著曼克推著一個人進來，而他藍色的工作服，染上了明顯是血液氧化後的鐵銹色，嚇得酒氣頓時消散了一大半「你…你殺了人？！」

「快，我把她送到一級治療室，你去做準備！」曼克小心翼翼地放她在的手術床上，在控制屏幕上來來回回。

手術床邊升起透明的罩蓋，覆蓋著依索整個身軀，罩蓋投影出各種數據。

凝血劑對傷口血液的作用，是透過加壓減慢或阻止血液流不止的情形。可在她的傷口上效用不大，現在他要把玻璃碎片取出來，再把傷口縫上，一切就會好了，曼克他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狀況，可他就是沒由來的有點緊張。

控制機械手臂取出玻璃碎片時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血，把半圓罩蓋染紅，另一個像蜘蛛般的小機械人感應到，自動去清理血跡。

「是謀殺案？」萊文在旁邊碎碎念，緊張地問到「所以這裡有殺人犯？是不是要通知警衛？」

「萊文，安靜。」

依索左腹傷口已經沒有再流出新血，可是縫好的傷口久久沒癒合，非但沒有痊癒，腹部的傷口更是腐爛起來，完全沒有要好起來的跡象。

這是不正常的反應，以治療器的縫製技術照理來說三日前，她就應該全好得，就像自己原來的皮膚一樣，不過他不會為這種不尋常反應感到意外，就像他先前治療她手的傷口一樣。

曼克日以繼夜的守在她身邊，掃描系統顯示她身體上有著不同大小的傷口，她的身體出現怪異的現象，和她任何過去的任何一份報告都不乎，他開始懷疑她的個人報告是不是和某個人換掉。

「她的身體在腐爛，救不了的。」萊文阻止他一再的嘗試注入新的藥劑。

「不，還有藥可以試。」曼克不死心，她的心臓還在跳，情況不算最壞，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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