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候朵莉刷好牙齒的時間,利特把玩著手中複雜的智能球,𣎴到一分鐘,輕而易舉就進到下一階段。
才剛開始刷牙不久,朵莉就不滿的嚷著「伊索你撞到我了,你今天怎麼用這隻手?」
「是嗎?」伊索看著自己拿著牙刷的手,這才發現平常慣用右手的,今天竟然用起了左手?
她把牙刷換回右手,手肘才沒撞到她,訥訥地說「大概是沒睡醒吧,抱歉。」
替自己和朵莉洗過臉之後,她走到門口位置電子屏安排著今天的早餐,選擇不多,大多都是奶,燕麥,麵包類的食品。日常領餐的位置,過了幾分鐘後便送來了三份預先包裝好的早餐。
朵莉和利特已經坐好在自己的位置,接過自己的早餐開始進食。
依索抿了口植物奶,滑過食道的綠色液體,落在胃部裡滾燙著胃內壁,一陣一陣像被人扭住胃部的痛楚從左下胸轉上來,之後更是有翻騰的酸臭想要衝破喉嚨,她馬上站起來衝進洗手間。
「唔...」洗手間傳出依索嘔吐的聲音。
朵莉瞪著眼看著在洗手間彎曲的背,立馬把剛進口的植物奶吐回杯中,想馬上把杯放下,猶豫了一下還是遞到她哥哥面前詢問他「這是不是壞掉了?」
「你覺得我會吃不出食物壞了?」利特一臉嫌棄地推開面前的杯子邊說,正常這裡製作的食品都有很嚴謹的監督,是不會有問題「更何況你什麼時候吃過壞東西?」
「是沒有。」不過伊索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朵莉還是默默地把杯子放下,想要走去看看她的情況,不過利特完全沒有要動身的意思。
「哥哥,我們去看看她吧。」朵莉試圖拉哥哥起來。
「我沒事,吃飽快去換衣服。」伊索在洗手間喚著,她可不想他們遲到,因為她會因照顧不週被記錄下來。
「換衣服吧。」利特很想搖搖頭,不過他沒有,因為他那個問題妹妹定會詢問他,為什麼搖頭。
在進房間換衣服前利特叫著「有病毒可別惹我們。」
伊索她看著鏡子,鏡子左側位置自動示出她的身高,體重,溫度,一切看起來也沒有異常。鏡面內有簡單的掃描系統,要是感染病毒,又或者其他古怪不適情況的話,鏡面內建設定系統會馬上把資訊傳送到監察區,而門口現在會企滿了一班人要送她到治療中心診治的人,絕不會是這麼平靜。
大概是檢查後的一點不適擺了。彎身用水龍頭的水嗽過囗後,把頭髮都束起來,看起來精神些,換好衣服後便送小孩上課,之後她也要去幼兒部訓練。
「五歲的小孩開始更清楚展現自己的一些個人特質,特別的喜好。你必須要更關注他們的行為習慣,並必須清楚記錄他們的日常生活。你們的行為對他們也會有很大的影響,他們會喜歡模仿,所以你們要格外注意自己的舉止。」指導員指著投影在牆壁上的資料。
伊索打了個哈欠,她不但無法專注上課,整個人不對勁,像是一枚計時炸彈。
不單是檢查過後慣常的睡眠不足,作天晚上其中一個小孩睡得很不好。朵莉斷斷續續地來回清醒,還有一兩聲因作惡夢而發出尖叫聲。她不得不起床從睡夢中醒來,到他們的房間安撫她,這件事令她的睡眠質素變得更加差,當她想要再次入睡時有種低頻聲音令她無法安然入睡。
前方的孕育員也跟著打了個哈欠,她是在這裡其中一個比較談得來的朋友,叫貝絲。個子不高,為人很有善,個性大喇喇好相處,當時在依索調職後第一次參加指導課,貝絲是第一個與她說話的人。
「貝絲,你也沒睡好?」她伸前脖子在貝絲耳邊低聲問。
「沒有啊。」貝絲微往後靠,壓低聲線,卻難掩興奮地說著「因為通宵在看我最愛的名人節目,是從格雷戈登那裡弄到的,你要看嗎,我傳送給你。」
「不用了。能睡一覺安穩的已經要感恩了。」依索眨著乾澀的眼睛,試圖把睏意驅走。
「對比起你上一個經常偷用麻醉劑的病患,這一對雙胞胎應該好很多吧。」貝絲瞥了一眼依索,看見她那輪黑沉沉的眼眶後,決定把話收回「還是當我沒說過。」
對上一個依索照顧的病患因為神經性失調,會間歇性失去感覺。除了要小心因為失去感覺而可通發生的任何意外。那名病患對麻醉劑依賴程度幾近瘋狂,想盡辦法弄到各種麻醉劑。每天她都要搜一遍他的房間,確保沒有藏在什麼地方。也要提心吊膽,萬一真的藏得夠徹底找不出來,然後只要她一不留神就會讓他有機可乘替自己大量注射...後果自然是不堪設想。
「你晚上有沒有聽到一些聲音?」依索微皺了皺眉,忽然好奇是不是不只自有聽到。
講課的指導員眼神掃過了貝絲方向,她馬上挺直腰枝,待指導員的目光移開才側著頭問到「什麼聲音?」
「嗡嗡作響之類?」依索也不太確定因爲實在是太小聲,小聲到只有在非常專注才聽到,像是自己的腦海中發出。
「是因為太安靜了。」貝絲認為這種聲音也不是意外,意有所指地用眼神示意前方講課的指導員「那些身型巨大的傢夥走過走廊時,都聽得一清二楚不是嗎?」
「下一位,貝絲。」指導員開始逐一叫喚名字,打斷了她們,現在要進行單獨面見。
「我先進去了,祝我好運。」貝絲朝她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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