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為藥水瓶的事解釋,但不知從何說起,不知不覺間,儲洪區就只剩下我一人。當我回過神來後,才醒覺自己不應讓阿吉離開,好歹也要帶他回警署問問話,但現在人已走了,也沒什麼辦法,加上要先找回艾麗莎,所以亦不打算去追。
我的身體雖然滿是疼痛,但仍能站起身子,在這漆黑的儲洪區中,首先的是取回那手電筒,有了光源後一切就好辦。手電筒的光線雖然有限,但仍能清楚地映照出地板上那些奇怪的痕跡,這些痕跡很古怪,密集而細碎,就像由小點組成的河流般,時散時聚,沿著痕跡的方向伸延,就發現艾麗莎倒卧的位置。
我連忙上前察看她的情況,發現她仍有氣息,只是昏迷未醒。正當我思考著怎樣將她背出去時,才發現地上那古怪的痕跡原來團團地將艾麗莎圍住。
我沒理會太多,只咬緊牙關地將艾麗莎背出地面,才致電克仔前來協助。最後我和艾麗莎同被送到醫院接受檢查,期間克仔前來探望我,慰問的同時不忘問我,為何知道錢智充和艾麗莎曾是中學同學的關係。
原來錢智充舉家移民到外國後,他的父母因為誤信一位匿名女商人的投資,最後背上驚人的債務,他倆自覺捱不下去就決定雙雙自殺去了。失去雙親的錢智充大受打擊,只能草草地完成學業,幾經掙扎後總算擺脫陰霾,生活上雖然失去倚靠,但他努力工作,日子亦漸漸安定起來。工作期間他認識了不少朋友,就在那個時候開始泛起創業的念頭來,最後他決定回來搞環保生意,然而在事業漸上軌道之時卻又發生了意外。
我沒有向克仔透露當中的奇怪經歷,只將話題扯到艾麗莎的狀況上,想不到她的傷勢比我還輕,只是出現失憶的症狀,尤其想不起當晚在儲洪區的經過,加上精神仍然有點恍惚,所以正準備接受心理治療。
過了沒多久,失蹤的方雪亦已找回。據她自己的口供,她本是上山去捉烏鴉,過程中不慎從山坡滾下,幸給住在山上的村民發現,才得以保命。
命雖是保住,但背後指示擄人犯罪的刑責就躲不了。
至於錢智充的死,法庭裁定死於意外,因為在他的足踝上發現一些類似被繩索纏過的傷痕,估計是被通渠的機器扯進渠內。理由雖然牽強,但總算告一段落。
事情弄得如此沸沸揚揚,艾佛烈那胡亂的私生活亦蓋不住,自此艾佛烈的生活就在父親的嚴密監視下渡過,而定婚的事亦沒有人再提起,最後我在不需向任何人交代的情況下,輕鬆地了結這私人的調查委託。
對於阿力說的故事,雄仔聽得最入神,他不禁問道:「那麼艾麗莎的精神,最終能否治癒?」
帶著濃濃醉意的阿力說:「病是好了,但自那事件後,她說自己能夠看見悲傷的靈魂,現正全心投入那些保護流浪狗的義務工作中。」
此時雄仔忽然想起前來酒吧時的一幕,便問道:「來這裏之前,我們不是遇到一班照顧流浪狗的義工嗎?難道艾麗莎就在其中?」
然而阿力沒有回答,他因為抵不住酒力而睡著了。
此時雄仔才發現偵緝部的同事全都醉倒在酒吧內,他一個人應付不了幾個醉漢,加上已經是凌晨三時,對於為酒吧帶來如此的麻煩,他只好主動找負責人道歉。
誰知酒吧的老闆原來是位樣貌娟好的少婦,她不但沒顯露出任何怨言,還拿出幾張毯子,好讓他們安睡到天明。
雄仔沒遇過這般友善的酒吧老闆,不禁連聲道謝。
老闆娘笑著說:「力叔是個擁有俠義心腸的人,有段時間,我曾受制於高利貸,是力叔給我解圍,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來。」
老闆娘的神情滿有感激,雄仔亦欣然接受了她的毯子,於是雄仔就和幾位大叔同事過了一個奇妙的夜晚。
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1V8zOLiaA
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QNWLWq8tY
坐在沙發上的L先生說:「其實不止人類對兩性關係視為重要,幾乎所有雙性繁殖的生物,都為這種關係而緊張。」
「雖然動物沒有戀愛問題,牠們不需要為情人節送什麼禮物而煩惱。」
「但牠們所付的代價可以相當沉重。」
「鮭魚為了交配,要冒上被灰熊吃掉的風險,而交配之後亦通常會掛掉。」
「在這生死關頭,難怪沒時間談戀愛。」
「無論如何,當我們談到交配權的時候,彷彿只是雄性動物之間的問題,但對於雌性動物來說,她們又有沒有受孕權呢?」
ns 15.158.61.42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