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工、郭理事和阿力三人一同往事發地點走去,兩人走過兩條街後,轉進一棟舊樓的後巷,一個殘舊骯髒的垃圾房便呈現眼前。或者因為地處隱蔽的關係,圍觀者不算很多,當中一名清潔工人正朝著他們走過來,原來他既是發現者,也是明心社的義工。
阿力向清潔工問道:「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清潔工說:「我是這裏的臨時清潔工,半小時前回來準備工作,竟發現垃圾房的門鎖被堵了,無計可施下只好召技工來開門,誰知門開後便發現得救躺在裏頭。」
兩人邊走邊說,只見得救一動不動地躺在垃圾房內,旁人都不敢動他,地板上還留有血污。與此同時,救護員和當區警員亦已到達,阿力隨即上前打了招呼。只見救護員急不及待地為得救急救,證實他仍有生命跡象,但傷勢相當嚴重。
阿力向身旁的清潔工問道:「是誰管理垃圾房的鑰匙?」
清潔工說:「鑰匙由清潔公司的科文持有,但由於是處理垃圾的地方,我們一般都不會刻意上鎖。」
垃圾房沒有上鎖,意味著誰人也可進入,然而要知道這個位處隱蔽的垃圾房有著沒有上鎖的習慣,犯案者應該相當了解這一帶的地理環境。
想著想著,阿力忽然發現一個黑暗角落中隱約泛著點螢光,朝著螢光走過去,他發現螢光是由一部手機發出,是電源過低的提示訊號。
阿力謹慎地檢查電話,發現是林得救所有,而電話內記錄的最後一通電話是龍記水產的龍爺。表面上龍爺是經營水產生意,但暗地和走私、偷渡等勾當甚有關連。這一點阿力非常清楚,他不相信林得救找龍爺是想買幾隻大龍蝦來作晚餐,為朋友搭路潛逃反而更貼合上文下理。
於是他將手機交給在場的警員,而在場的警員亦向他報告,在傷者的身上發現了一張由徐亞寶寫給林得救的字條。
原來徐亞寶曾找過林得救,而林得救則找過龍爺,那意味著徐亞寶想潛逃的機會非常高。於是他打算立即趕往位於港口的龍記水產,希望能夠及時捉到徐亞寶。
然而離開時,他剛巧看見林得救被抬上救護車,這情境不禁令他產生一陣疑惑。
是誰將林得救打至重傷?據子博說得救只是小腳色,犯不了什麼大事,加上他已脫離黑道好一段時日,不像是那種專惹麻煩的傢伙。
既然是小角色,也不會惹麻煩,而他唯一的麻煩就是知道通緝犯徐亞寶的下落。
「糟了!」阿力脫口說:「難道是麥大衛幹的!」
阿力認為麥大衛藉著拷問林得救而索取徐亞寶的行蹤,對於追查徐亞寶的下落,他想不到麥大衛竟然超在自己之先。想到這裏,阿力猛然踏下油門,直朝港口駛去。
阿力來到港口,正好是中午時分,由於水產交易在早上進行,所以龍記水產的大門是關上的。但他熟知龍爺的習慣,直接說是無性不歡,完全淫褻。
龍爺這習性,道上朋友都知道,阿力當差多年,對黑道瞭如指掌,當然清楚明白,而水產店樓上的辦公室正是他的私人「炮房」。
為著追查徐亞寶的行蹤,阿力猛烈地拍打水產店的捲閘。良久,嵌在捲閘上的鐵門不友善地打開,並走出個怒漢來,然而粗話還未說出口,怒漢便連人帶門地被阿力踢至倒地。水產店內的人還未弄清是什麼狀況之際,阿力已經走進裏頭。
水產店內有四個壯漢,相信是龍爺的手下,而阿力的闖入則讓他們全都警戒起來。
阿力見龍爺不在,便大聲喝道:「叫你們老大出來見我,力叔有話要說。」
其中一個手上拿著木棒的小弟喝道:「你是什麼來路,老大是給你見的嗎?要見就先見我手上的傢伙。」
阿力氣定神閒地叉起腰,借故撩起外套,好露出腰間的佩槍。這時他們才知道來的是個「雜差」。來犯者雖然是「皇氣」,但地頭被踩,一口悶氣難以消解,令小弟們的情緒變得緊張起來。
兵臨城下,其中輩份較高的一個說:「我們的營業時間已過,老闆亦不在這裏,如果你對水產買賣有興趣,請你明早再來。」
阿力漠視眼前這四個人,只顧察看水產店的內部情況,當他發現有樓梯直通上層時,便快步走過去。
剛才說話的男子見狀,隨即阻止道:「這裏是私人地方,縱使是警察也不可亂來。」
阿力充耳不聞,幾個箭步便搶上了樓梯,四人慌忙緊趨其後。當阿力來到龍爺辦公室門前,剛才被踢倒的那一個怒漢突然衝前襲擊,阿力一個錯位便避開了,更順勢將他摔向大門,他再一次連人帶門倒在地上。
怒漢被摔得頭昏轉向,而阿力緊接著走進裏頭,只見龍爺專心地在床上幹著好事。龍爺完全無視別人的闖入,繼續糾動他臃腫的身軀,被壓在下面的年輕少婦則顯得極度委屈。
在幾陣淫聲穢氣後,龍爺總算停了下來,未幾便翻過身子,毫不忌諱地展露自己的裸體。
見過不少人渣的阿力也覺得他無恥至極,不禁就說了幾句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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