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護理不成又無法找到阿班,雪兒摸著自己的寶貝長髮,心裏覺得可憐,要是阿班以後都不回髮廊,她的頭髮又找誰來護理?想到要重新適應新的髮型師,已經令雪兒心裏有十萬個不願意。
這時的她,連最喜歡的商場也不願逛,心裏只想著如何找回阿班,奈何他倆結緣於髮廊,除了那時尚的髮型屋外,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找他。正在發愁的她,忽然想起她和阿班相遇的地方,於是她取回座駕,駛離這繁華地段並朝舊區的方向前進。
雪兒將車子停在一條雜亂的小路中,那裏是汽車維修店的集中地,當中夾雜著幾個空置舖位和一間髮型屋。
髮型屋有點陳舊,門外貼上的髮型海報早就脫了色,而模特兒的髮飾也過時了。基本上雪兒對污濁的舊區是敬而遠之的,如果當年她的老公不是在這一帶迷路,還帶她胡亂地闖進一間地下酒吧,她也不會在一氣之下到這髮型屋洗頭,亦不會認識阿班。
髮型頭的老闆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自從阿班跳槽到市中心的髮型屋後,雪兒也沒回來過。然而老闆的記憶力驚人,當雪兒剛下車,站在門外的他已經把她認出。
「雪兒小姐,好久不見!」
雪兒除下墨鏡,向老闆打了個招呼。
老闆接著問:「阿班近況好嗎?」
聽到老闆這樣問,雪兒已經知道他對阿班的事全不知情,但仍然不甘心地問:「阿班沒回來過嗎?」
老闆搖頭說:「自從他離開後就沒回來過,就連那些喜歡他的熟客也一去不返。」
雪兒說:「原來如此,可能他對此有點歉意吧。」
老闆笑說:「那孩子想得太多了,以我這把年紀,生意多一點、少一點,其賽都不重要,沒有他逗人高興,日子不禁變得冷清,這氣氛其實頗令人納悶。」
就在這時,髮型屋碰巧有客人,沒打聽到阿班的下落,雪兒亦沒興趣和老闆聊,這正好讓她理所當然地告辭。
離開髮型屋後,鬱悶的雪兒很想吃甜食,於是到附近找了間整潔的快餐店吃了一大杯紅豆冰。
甜食的魔力雖然發揮作用,但仍蓋不過她對頭髮護理的擔憂。就在這時,坐在快餐廳店內的她,透過玻璃窗看到街外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想不到竟正是她熱切尋找的髮型師阿班,然而在她心中擁有超然地位的髮型如藝術家,竟然如一條喪家之犬般,卑躬屈膝地跟在一位女子的後頭。
雪兒毅然放棄了她面前的紅豆冰,並快步地朝阿班的方向走去,當距離漸漸拉近的時候,只見阿班跟著的是一位服飾帶著波希米亞風的女子,而她的手臂上還有一個類似眼睛的紋身。
無論外貌和氣質,雪兒都不覺得這女子有什麼出眾的地方,以阿班的質素沒理由會看上這種女孩,而且女孩對阿班的態度很不客氣,為何阿班仍然苦苦癡纏?
不知為何,女子突然回頭向阿班大罵,事出突然加上雪兒不是跟得太貼,她聽不清女子在罵什麼,只聽到一堆横飛的髒話。
當街被罵的阿班難堪地說:「莉莉,對不起,是我錯了。」
莉莉沒理會阿班的道歉,氣沖沖地在路旁截了一輛計程車,深怕落單的阿班隨即跳上計程車,而莉莉則從另一邊的車門下車,剛下車司機便依莉莉的指示開車,阿班猝不及防,就這樣給車子載走了。
沒了煩人的阿班,莉莉的心情仍未見得平復,口中仍不斷罵著髒話。
雪兒實在無法理解眼前的一切,這位名叫莉莉的女子究竟有什麼法術,竟然可以令阿班忍受這份羞辱。想著想著人就不禁向莉莉走近,然而這舉動被莉莉發現了。
莉莉晦氣地說:「未見過人說髒話嗎?」
被莉莉的說話弄得有點詫異的雪兒獃住了。
莉莉見雪兒沒有反應,便從袋子裏掏出香煙來吸,猛抽了幾口後又晦氣地說:「這真是個他媽的城市,還號稱什麼自由之都,連煙也要站著抽,這究竟是什麼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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