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夜怪談 - 【艾麗莎】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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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艾麗莎】四

繁花九十九

Dec 12, 2022

89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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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推測艾麗莎的情緒應該出了問題，但如果我將事情直接向兆邦說明，艾佛烈和艾麗莎的關係大概就玩完了。

如果我的決定可能會破壞別人的幸福，那就不能太輕率，最低限度都要問問艾佛烈，看他對艾麗莎的狀況了解有多深。

正當我想打電話的時候，掛在餐廳牆上的電視機正播著一輯紀錄片，內容是講述關於昆蟲的世界。

我忽然意識到，電視裏可能真的有蟲。

我隨即聯絡一位在媒體機構工作的朋友，請他在艾麗莎情緒失控的時段，節錄出當時公眾媒體的廣播內容。

兩日後，我便從這位朋友手上得到一個記憶硬體，內裏有齊不同頻道的電視節目，於是我拿回家並接上電腦，看裏頭有沒有什麼特殊昆蟲。可惜我看了一整晚都找不到蟲子在螢幕出現過，正當我懷疑自己的推算出現錯誤的時候，螢幕剛好播放著一個潮流節目，而那一集介紹的是紋身藝術。

由於紋身圖案挺酷，我亦不禁追看下去，當中節目主持人詳述這系列圖案是一位年輕的本地紋身師的創作，只是他作風異常低調，不願接受傳媒的訪問，而這輯由「蟲」為創作靈感的作品卻得到很高的評價。

當節目主持人說到蟲字的時候，登時令我腦門一醒，於是嘗試計算當中的播放時間，竟和事態發展完全吻合。我隨即撥了通電話到電視台，向該節目的監製拿了紋身師的資料。

隔日我依著地址來到一棟毫不起眼的商住大廈，乘升降機到頂層找紋身師湯米，而應門的是一位年輕女子。

當我道明來意後，女子推搪地說：「紋身師的檔期已滿，三個月後才有空檔。」

我沒想過和一位紋身師見面也要等三個月，為免耽擱，便遊說道：「我不是來紋身的，我只想聽取些專業意見，十分鐘就足夠。」

當我和女子在門外僵持期間，屋內傳來一把男人聲，說：「寶妮，發生什麼事？」

寶妮說：「有位探員想找你提供一些專業意見。」

我見湯米就在附近，隨即插口道：「湯米先生，我只需要十分鐘時間。」

寶妮看似想反對，只聽見湯米小聲地說：「十分鐘而已，應該沒問題的。」

於是擋著我的寶妮總算讓我進去，而眼前的湯米比我想像的還要年青，流露出一份自傲和不羈，感覺上稍欠踏實，但他既然願意協助，自然希望能夠從他身上知道一些有關蟲的事，從而推測事情和艾麗莎的情緒失控是否有關。

於是我開門見山地說：「早前媒體上介紹過一輯由你設計的紋身圖案，據說靈感是來自蟲，我想知道那是什麼蟲。」

湯米對我的提問有點錯愕，凝視了我一會才說：「我不知道如何向你清楚說明，或者可以說，那些蟲不完全是真實的。」

我有點失望地說：「原來只是虛構的圖案。」

湯米說：「也不盡然。」

這答案讓我很疑惑，便問道：「那即是什麼，我完全不明白。」

「人的心，只要扭曲到某個程度，就會變成蟲。」

湯米將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但串起來就讓我不明不白。

我無奈地說：「我不懂藝術，你乾脆說那些圖案是虛構就可以了。」

湯米認真地說：「那不是虛構的，我借助一位術士的能力，曾親眼見過這樣的蟲。」

我說：「湯米先生，我不是來問你有關玄幻的事情。」

湯米說：「你曾聽過嵐蘭居士這個名字嗎？」

我沒想過會在這個時候聽到這名字。

「你是說年紀一大把，卻經常裝嬌俏的那個聲稱懂得黑魔法的女人？」

湯米說：「她是懂得黑魔法，但和你描述的有點不一樣，她樣貌不算蒼老，只是臉部化妝上有點瘋狂。」

我帶點疑惑地說：「那麼我們所指的是否同一人？」

湯米說：「我不太清楚，但我認識的嵐蘭居土是個喜歡穿小鳳仙裝的術士。」

她的確是喜歡穿小鳳仙裝的，那應該錯不了，於是我說：「你說的蟲和嵐蘭居士有關？」

湯米說：「蟲和嵐蘭居士無關，蟲是人心扭曲而成的。」

我問道：「是類似精神病的狀況嗎？」

湯米說：「有點類近。」

我問：「那麼會否因為看見你所說的蟲而導致精神失常？」

湯米說：「其實人很多時都會產生扭曲的心，例如擠公車時給人家猛然推開，你會恨不得把他扔出車外，這時蟲卵就會出現，至於小蟲會否變成大蟲，就要看扭曲的深度。換言之，我們的社會其實佈滿蟲，如果所有蟲都會令人情緒失控，我們的社會早就崩潰了。所以要是真的有讓人精神失常的事，要不是心裏有著滋養蟲的成分，要不就是蟲是針對你而來。」

我問道：「什麼是滋養蟲的成分？」

湯米說：「如果用你比較容易理解的精神病方向作說明，那應該和心靈有個缺口差不多。」

原來是心靈有個缺口，看來艾麗莎可能有精神病紀錄。我對精神病患者沒有偏見，畢竟我見過不少比精神病人更精神病的正常人，但如果查明屬實，我是有責任向兆邦交代。

此時，寶妮慢慢走來，並告之十分鐘的時間已過，於是我便向他們告辭。

臨離開時，我向湯米說笑道：「想不到我們身邊有這麼多看不見的蟲。」

湯米說：「蟲是相當沉重的，一般都會沉到下層地區，如下水道之類的地方，就連乞丐都不會走下水道，所以我們身邊的蟲沒你想像的多。」

湯米的說話不禁讓我想起污水渠的屍體發現案，於是我打趣地問道：「蟲能否將人拉進水渠裏頭？」

沒想到湯米竟然認真地說：「雖然我曾見過實體蟲對峙的場面，但嵐蘭對蟲滿有反感，所以沒有向我解釋實體蟲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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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電話】一

#2 【電話】二

#3 【電話】三

#4 【電話】四

#5 【電話】完

#6 【執屍】一

#7 【執屍】二

#8 【執屍】三

#9 【執屍】四

#10 【執屍】五

#11 【執屍】六

#12 【執屍】七

#13 【執屍】八

#14 【執屍】完

#15 【紋身】一

#16 【紋身】二

#17 【紋身】三

#18 【紋身】四

#19 【紋身】五

#20 【紋身】六

#21 【紋身】七

#22 【紋身】八

#23 【紋身】九

#24 【紋身】完

#25 【借運】一

#26 【借運】二

#27 【借運】三

#28 【借運】四

#29 【借運】五

#30 【借運】六

#31 【借運】七

#32 【借運】八

#33 【借運】九

#34 【借運】十

#35 【借運】十一

#36 【借運】十二

#37 【借運】十三

#38 【借運】完

#39 【孕】一

#40 【孕】二

#41 【孕】三

#42 【孕】四

#43 【孕】五

#44 【孕】六

#45 【孕】七

#46 【孕】八

#47 【孕】九

#48 【孕】十

#49 【孕】十一

#50 【孕】十二

#51 【孕】十三

#52 【孕】十四

#53 【孕】十五

#54 【孕】十六

#55 【孕】十七

#56 【孕】十八

#57 【孕】十九

#58 【孕】二十

#59 【孕】二十一

#60 【孕】二十二

#61 【孕】二十三

#62 【孕】二十四

#63 【孕】完

#64 【艾麗莎】一

#65 【艾麗莎】二

#66 【艾麗莎】三

#67 【艾麗莎】四

#68 【艾麗莎】五

#69 【艾麗莎】六

#70 【艾麗莎】七

#71 【艾麗莎】八

#72 【艾麗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