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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嘴上說要道歉,回去卻越想越不對,明明就是自己被甩巴掌,為什麼還要低頭認錯?越想越生氣決定拿出男人的氣魄繼續冷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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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持續冷戰,分組討論時他們各自坐在最遠的對角。需要對話時,兩人就靠貝吉拉跟道格互相傳話,一節課下來他們都快被搞瘋了,於是貝吉拉拉著蕾莉絲在分組課請假,終於終結這場小學生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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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道第三天,面對即將到來的春假,里昂開始顯得焦躁不安。看來女友的忍功比他強太多,再不向女友低頭認錯,計畫許久的瑞士滑雪之行,就必須得和爸爸一起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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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先生就和全世界的父母一樣,非常關心和在乎兒子的休假時的生活規劃。對里昂而言,最好的休假生活規劃就是吃飯、睡覺、打電動看搞笑影片,最後再加一個踢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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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幾個生活規劃都會讓爸爸震怒,只有說到踢足球才能換到爸爸滿意的微笑。然候爸爸又會接著問想進那一個球隊?如果拿到簽約金想做什麼理財規劃?未來會考慮置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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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問題讓他無招架之力,老實說只要能進職業球隊,隨便哪一隊他都會立刻報到。但是爸爸可不這麼認為。他認為必須審慎評估思考,哪一個球隊的未來展望對他比較有利,甚至連隊友的戰力都必須納入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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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一次他在爸爸疲勞轟炸時情緒大爆發,結局就是爸爸傷心難過掩面落淚,爸爸難過的說自己不該忙於工作送他住校,才會造成如今他性格乖戾,和親子疏離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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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只是不想聽爸爸說教,就被說成性格乖戾?爸爸才是很會自編自導一些可憐兮兮的劇情吧?他真心覺得,如果當年不是奶奶強迫爸爸讓他來讀寄宿學校,他早就被情緒脆弱的爸爸帶去跳塞納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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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好煩,只能拼命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爸爸趕快交新的女朋友、趕快再婚、趕快生新的小孩,從此以後他們只要在月初,發零用錢的日子見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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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距離春假只剩下三天,蕾莉絲依舊不理他,面對即將可能和爸爸在春節期間獨處,里昂不得不另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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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足球隊練習剛結束,里昂和道格拉斯站在足球場邊聊天,順便和他談自己的B計畫。沒想到啦啦隊長莎莎帶著閨蜜卡蜜兒主動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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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啦啦隊辣妹撐場,最近足球隊完全士氣低落到不行。迫於情勢,也因為里昂想向女友示威,見到莎莎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自己,他眉開眼笑的主動開口招呼。「嗨,莎莎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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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久不見了,所以我帶了個伴手禮來呢。」感覺他先釋出善意,莎莎漂亮臉蛋立刻出現得意洋洋的表情。接著用手肘撞向一旁的閨蜜,卡蜜兒見狀,先左右張望,接著包包裡拿出一只牛皮紙袋遞給里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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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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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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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一臉疑惑的接過卡蜜兒遞來的紙袋,打開信封抽出幾張照片。道格疑惑的湊過來看,這一看簡直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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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張照片都是在電影院裡拍的,黑黑暗暗的戲院裡,有兩個男女坐的靠很近。連拍的畫面,從側面一路到正面,依稀可辨識出是女生蕾莉絲,男生則是電影研究社的社長尤利亞。他們靠的很近,模樣似乎正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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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會有這些照片?」拿著照片,里昂用不可置信的表情望向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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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想讓里昂誤會整件事是自己主導的,所以莎莎再次用手肘撞向卡蜜兒讓她發言。而卡蜜兒卻再次左右張望好像在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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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心裡有數,蘭洛斯喜歡卡蜜兒,可蜜兒嫌他濫情不理他,蘭洛斯卻厚著臉皮整天死纏著她。所以啦啦隊最近都沒來足球場,除了莎莎跟里昂有嫌隙,很大的可能是卡蜜兒在背後慫恿隊長莎莎,讓整個啦啦隊都不要來足球場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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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消息是,聽說啦啦隊最近都在籃球場練習,這讓一直想復合的莎莎前男友有了可乘之機,聽說籃球隊可是熱烈的歡迎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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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道格帶著促狹笑容朝卡蜜兒眨眨眼。「蘭洛斯今天感冒請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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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蜜兒眉開眼笑露出燦爛笑容,旋即開口說話。「照片是我從撿到的隨身碟裡列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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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蜜兒興奮的說。其實她們已經撿到很多天了,之前這些東西都收在胖妹琪琪那兒,直到最近琪琪請假自己接手處理才發現這個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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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校刊社偷拍的?」里昂臉色鐵青,匆匆將照片塞進紙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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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校刊社拍的,拍照的人是女生,但是社刊社全都是男生。」莎莎張大眼睛信誓旦旦的說。她三不五十就會接受校刊社專訪,當然很瞭解那個社團全都是一群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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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知道偷拍的人是女的?」道格拉斯訝異的望著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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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個人從女廁跑出來啊。」向來直來直往莎莎毫不猶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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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突然恍然大悟。「她是不是戴著漁夫帽,穿著運動服,還帶著一台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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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她背著一台SONY單眼相機。」卡蜜兒也熱絡的加入討論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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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件事你從頭到尾都知道?」里昂神色凝重盯著道格拉斯,莎莎拿這些東西來,他直覺該不會是合成的?如果連道格拉斯都看到,照片的可信度就提高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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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去愛校服務打掃灰姑娘小屋時,有遇到那個偷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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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照片是真的?」里昂又看了紙袋一眼,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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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聲明我只有看到偷拍的人,照片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不對耶,現在怎麼搞的自己好像在變她們背書?道格急忙揮手想撇清關係,卻發現里昂臉色大變,他直覺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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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大樓(灰姑娘小屋) 電影研究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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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妳在這。」里昂怒氣沖沖的跑進電影研究社,到蕾莉絲和幾個社員坐在布幕前的長桌聊天。他也不管現場還有其他人,直接衝到長桌前拍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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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他們有點事要談,麻煩你們先離開。」跟在後面的道格拉斯滿臉歉意。他左右張望確認學長不在,才鬆了一口氣。如果學長現在出現在這,恐怕要發生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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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你看我,我看你,雖然一頭霧水,也只能悻悻然隨道格拉斯一起離開。其中一名華裔男生王凱傑離去前回頭望了蕾莉絲ㄧ眼,眼神充滿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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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自己看這是什麼。」同學都離開後,里昂不囉唆直接將牛皮紙袋裡的照片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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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蕾莉絲拿起男友丟在桌上的照片倒抽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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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就是妳這陣子反反覆覆的原因,原來妳早就愛上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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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請你聽我解釋……」她拉住男友的手臂,腦中卻是一團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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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聽妳解釋了,反正說再多都是謊言,現在我很慶幸爸爸一直堅持要我去巴黎讀大學,讓我再也不用看到妳假惺惺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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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伯父答應幫我付學費的交換條件,就是要你回巴黎大學嗎?」難怪他會租下羅蘭先生的房子,因為他一直說不想遠距離,如果有一個房子,至少週末他能過來找自己。他是這樣想的嗎?為什麼這些他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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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的交換條件就是我必須回巴黎讀書。我原本以為我的犧牲可以換來妳的感動,但是妳沒有,從頭到尾妳只忙著和別的男生攪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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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我也不用在厚著臉皮拜託我爸幫妳付大學的學費了。」明明是他自己要放手,怎麼說著說居然眼眶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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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麼抹黑我,我無所謂,但是我跟學長真的沒怎樣。」她很感謝男友對自己付出的一切,這也不表示她就必須百分之百服從,沒有任何交友的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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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樣為什麼會有這種照片?」他又再次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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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承認學長確實跟我告白,但是我並沒有想跟他在一起。」這是事實,學長跟她告白的那一天她立刻去找男友,也更加確認自己的心情。只是他動不動火山爆發的脾氣,讓人難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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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妳告白?妳們也接吻了,現在跟我說妳們沒怎樣?蕾莉絲,妳當我是笨蛋嗎?」接吻加告白?會不會他們根本都上床了?難怪最近尤利亞頻頻出現在足球場,會不會根本是來向自己示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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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手好了,今後我再也不用為妳莫名其妙的脾氣而困擾,再也不用為了怕妳生氣,搞到自己都變得神經兮兮。」他跟別人都能和平相處,不知道為什麼碰到蕾莉絲就變得暴躁易怒,連自己都討厭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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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先生,這是你第二次跟我提分手,請問你真的確定要分手?」她用不置可否的態度嚴肅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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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要分手,反正妳也找到跳板了,今後就讓那個尤利亞去幫妳付學費吧。」他氣憤難耐,抓起桌上照片將之撕成碎片,接著直接將碎片往蕾莉絲臉上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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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照片如雪花般撒在臉上的瞬間,她突然憶起副校長的話。『別辜負大家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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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因為自己收了卡佩先生的獎學金,不管男友任何無理的要求都得通盤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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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一天跟他上床,是不是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她感到滿腹委屈,羞辱的感覺在心中掀起一陣酸楚。這就是貧窮的滋味嗎?以前她都覺得自己和大家平起平坐,家道中落後,感覺彼此之間有道無形的牆,將自己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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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話只是冷眼盯著里昂,他也沒下一步動作,所以他在等她開口道歉嗎?她沒有錯,為什麼要道歉。什麼都沒有了,唯一剩下的應該只有書香世家的傲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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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先生,反正我家破產了我也不會一直賴在這,之後我會回去巴黎讀公立大學。然候我會半工半讀,欠你們家的錢,就算用分期付款我也會想辦法自己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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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蕾莉絲,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要的只是一個道歉,只有女友願意認錯,他還是願意原諒她,如今因為自己的衝動,讓事情陷入無法轉圜的狀況,里昂下意思拉住她的手,希望能挽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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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先生,請你不要碰我,今後我們之間只剩下債主跟欠債人的關係。你在靠近我,我可以告你性騷擾。」她厭惡的揮開手,現在她只想趕快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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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拉扯爭執的同時,一道尖銳女聲適時打破劍拔弩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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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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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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