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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之前下了一場雪,讓整個森林全染上一層銀白。月光照耀下的森林,像灑上一層糖粉般,伴隨著樹林深處斷斷續續的蟲鳴鳥叫,讓夜晚的黑森林散發著魔幻迷離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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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喔……」晚餐後,道格和里昂相約到小木屋後的露天熱水池泡澡。他們穿著泳褲,赤裸著上身泡在溫暖熱水裡,白天運動過度的筋骨酸痛和疲憊感,都融化在熱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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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道格拉斯都和里昂混在一起。白天滑雪,登山,攀岩,每天玩的不亦樂乎。晚上回小木屋還能吃卡佩先生準備的各式高級料理。頂級牛排,伊比利豬,新鮮海鮮配上等紅酒,奢華的生活享受讓他有了不一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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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道格泡在溫暖熱水池裡,凝視著森林的冰封雪景,感覺心滿意足。他不禁開始想,如果時間可以停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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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小婕老師沒追過來。」坐在道格對面的里昂整個身體都沉入水裡,露出兩顆漂亮的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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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脫到剩內褲了,她怎麼還敢來。」道格促狹的朝他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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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內褲,是泳褲!」聞言里昂立刻從水裡冒出來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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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婕老師一直積極的想約他做心裡輔導,讓人覺得厭煩,於是道格想了個甩掉她的方法。這一招果然嚇到小婕老師了,這樣看來老師應該很久不會來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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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褲跟泳褲還不是差不多。」看他濕漉漉的從水裡冒出來,道格忍不住失笑出聲。末了,還是好心的丟了一條乾毛巾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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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要不要來一根啊?」道格揚了揚手裡的銀色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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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道格遞過來的毛巾,里昂開始擦拭濕淋淋的頭髮。他端詳被道格拉斯打開的銀色煙盒,有別於一般剪裁整齊的香菸,煙盒裡層差不齊的白色手工煙讓他直覺有異。「那不是香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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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聰明喔,這是大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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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從里昂的髮稍上流下來,還冒著微微蒸氣的帥氣臉龐讓人看得心神蕩漾。道格拉斯默默注視著他,會不會是因為太喜歡了,怎麼連他歪著頭擦頭髮的動作都覺得好可愛?道格的嘴角浮現一抹微笑,接著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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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煙紙在黑暗中閃著紅色火光,冷冰空氣中瞬間瀰漫著淡淡煙草味。他吸了一口菸,接著望向里昂。看他默默不語,知道他在顧忌什麼,道格拉斯拍拍他肩膀用勸誘口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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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回去把頭髮理一理,用別人的尿,藥檢就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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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眸光一閃,用別人的尿液閃藥檢?這種可能會留案底的蠢事他才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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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做違法的事,也不想錯過玩樂的機會,反正已經錄取巴黎的學校,接下來的最重要的比賽只剩下暑假前的全國高中聯賽,在此之前的小比賽他可以裝傷不參加,算一算時間就能避開藥檢。接過道格遞來的菸,他從盤子裡拿起打火機將煙點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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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成為職業運動員,平常里昂幾乎是菸酒不沾。只是偶爾在朋友聚會上為了不掃興,還是會抽上一兩口香菸。比起普通香煙,大麻特殊的味道讓人感到新奇,這會里昂拿起煙看了看。「你怎麼會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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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學長的,不然你以為區區一個煙盒,懶惰蟲幹嘛特地跑來學校找我。」道格拉斯將煙夾在指間,對著冰冷空氣吐出一長串煙霧。「看,我會吹甜甜圈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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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道格拉斯淘氣的吹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里昂沒有覺得有趣,反而面露不悅。「幹嘛拿那個人的菸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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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你的女人,你抽他的菸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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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莉絲是絕對不會隨便跟男生上床的!」里昂濃眉一挑,毫不猶豫的說。那個女友有多難搞,他是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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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對了,所以根本不用在乎他啊!」他拍了拍里昂的肩膀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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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感覺還有那麼點道理,里昂還是不服氣。橫豎他也說不過伶牙俐嘴的道格拉斯,只能撇開頭兀自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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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耍脾氣的模樣讓道格拉斯覺得有趣。他眨眨眼,紫羅蘭色的眸子閃著溫柔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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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回去跟你們家寶貝道歉啦,這樣下去,你們絕對會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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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劈腿的是她,為何道歉的是我?」里昂瞇起眼睛,眼神露出難得的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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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低頭不代表你輸了,這只是一種挽回的手段。如果我是你我就先去道歉,裝得楚楚可憐讓她心軟,然候找機會吃了她,至少爽過再分手也不遲。」道格將煙擱到水池外的盤子上,接著拿起一旁的棒棒糖塞進嘴裡。嗯……冰鎮棒棒糖,感覺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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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個戀愛要搞到低聲下氣去哀求對方,到底是多犯賤要這麼卑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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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可悲的是你明明喜歡他,卻要眼睜睜看他和別人在一起。」道格拉斯輕笑著,答案就在眼前,可惜愚蠢的男主角永遠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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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喜歡的人?」從來不談感情事的室友突然主動提起,倒是讓里昂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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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瑞士,道格在滑雪場附設的購物店看到聖誕老公公牌的糖果,他咕噥的說,原來這是瑞士的特產啊,難怪在學校附近的商店都買不到。巧克力、香草、薄荷、草莓,道格拉斯一口氣買了十幾包,讓他不禁好奇,這棒棒糖真有那麼好吃?還是因為學長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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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是無底洞的暗戀,說了也沒用。」他輕佻的笑著,眼神透露著些許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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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看不出來,像你說話這麼毒辣的人,也會暗戀別人喔。」里昂望著他表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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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跟學長吃同牌子的糖果,甚至學長的煙盒掉了還跑來找他,感覺他們感情很好。這讓里昂不禁開始懷疑,該不會道格指的暗戀對象是學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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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反正也只是暗戀,乾脆放棄好了。」道格歪著頭無所謂的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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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那麼輕易放棄,就像我們打球一樣,不到最後一秒鐘都不能認輸。」雖然嘴巴上這樣說,但是如果道格拉斯喜歡的對象是學長他就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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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覺得我應該向他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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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看看啊,不試怎麼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歡你?」他故意這樣說,就想逼他說出暗戀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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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里昂扶著頭感覺有些頭昏腦脹,不知是大麻的關係還是熱水泡太久,他拿開香菸,眼神變的有些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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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現在向他告白,你想他會接受嗎?」道格拉斯挑挑眉,眼神有些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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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那個人。」里昂瞄了他ㄧ眼,所以是學長嗎?真的很討厭幹嘛不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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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有一頭黑髮,配上白淨的臉龐,和杏子般圓亮的紫羅蘭色眸子模樣討喜可愛。他雖然毒舌又很幽默,人非常好相處。不說話時,秀氣臉龐顯得純淨又無辜可愛。此刻四下無人情況下和他獨處,不知為何里昂心情有些飄飄然?他敲敲自己的頭,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會不會是大麻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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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撥了撥水池裡的水,掀起了一陣煙霧瀰漫。「那,如果我們假設那個人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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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很難回答……」如果是學長就直說,幹麻要拐彎抹角扯到他?里昂揮開空氣裡的霧氣,瞇起那雙漂亮綠眼睛,俊美臉龐牽起一抹讓人意亂神迷的微笑。「……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想,我們究竟算好朋友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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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什麼?」或許大麻副作用亂了思緒,讓道格拉斯感覺有些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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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假設吧?如果假設你跟我告白,我可能會跟你說,很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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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對話突然戛然中止,皎潔月光映在彼此臉上,熱水的蒸氣暈紅了道格秀氣臉龐。他還想說什麼,里昂卻出奇不意靠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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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訝異的眨眨眼睛,只感覺長長睫毛刷過自己的臉,接著軟軟唇瓣覆上他的唇。道格拉斯嚇得止住呼吸,氣氛也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中。下一秒,里昂並癱軟的倒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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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天氣晴朗,讓靛藍夜空隱約還能見到白雲的輪廓。滿天星斗伴隨著明月高掛夜空。銀白月光照耀下,道格拉斯清楚聽到里昂伏在自己肩膀上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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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如果你是女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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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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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劇情設定在國外,大麻煙的劇情僅只戲劇效果,大麻在台灣是管制品,請勿任意使用及購買。勿以身試法。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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