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翻車後 - 56.特別的生日蛋糕

　　星期一休假當天，林謙特地去餐廳一趟。其實今天是蘇至恆的生日，他想親手做一個蛋糕送給蘇至恆。

　　林謙算準蘇至恆下班的時間，提著用紙盒包裝著的蛋糕，來到醫院的停車場，走向蘇至恆常停的位置，站在他的車子前等待。

　　林謙想給蘇至恆一個驚喜，不過蘇至恆沒主動提起生日的事，不代表忘記了，可能早看穿他安排今天店休，還提出要去約會，就是為了慶祝。

　　不管蘇至恆知不知道，林謙光是想到兩人可以一起慶祝生日，擁有更多的兩人世界，嘴角微微地揚起。

　　他等了超過十分鐘，蘇至恆還沒走出來。他再等待兩分鐘後，傳訊息給蘇至恆。

　　「你在哪？還沒下班嗎？」

　　蘇至恆在五秒鐘內回覆。

　　「離開前，遇到一位朋友，我跟他聊幾句，大概會晚十幾分鐘出去。抱歉，等我一下。」

　　「嗯。」

　　林謙想著十幾分鐘有點久，他不如進去醫院等，蘇至恆離開醫院時會經過大廳。

　　當林謙進入醫院，準備走向座位區，卻餘光瞄到靠近領藥那一區的後排座位，蘇至恆跟一名男人坐在一起。

　　在蘇至恆的腿上放著一個小蛋糕，插著生日快樂的插卡。

　　林謙面無表情地走向他們，來到蘇至恆的面前。

　　「現在是什麼狀況？」林謙由上睨看著蘇至恆。

　　「阿謙！」蘇至恆馬上把蛋糕交給男人，站起身，看到林謙手裡提著蛋糕盒，眼神冰冷地掃向葉翔晨送的生日蛋糕，明白林謙不爽中。

　　「他是我以前的同事，葉翔晨。」蘇至恆這樣子介紹。

　　「你就是蘇至恆現在的男友吧。」葉翔晨一臉看戲的勾唇淺笑。

　　「你怎會知道？」還沒報身份，葉翔晨卻知道了，林謙再質疑地望向蘇至恆。

　　「剛剛聊天有稍微提到你。」蘇至恆解釋著，也想快點安撫林謙的情緒，來到林謙的身邊。

　　「聊什麼？」

　　「我整理了一些資料跟建議給他。」蘇至恆沒有透露葉翔晨的隱私，儘管林謙知情，葉翔晨也知道林謙知道，蘇至恆堅守著醫師的本分。

　　「這樣我打擾到你們了，抱歉，你們繼續聊，我去那邊等。」林謙看到一旁的空椅上擺放著牛皮紙袋跟裝著藥袋的提袋，相信蘇至恆說的，收斂了無意識釋放出來的攻擊性，準備回到原先要坐的地方。

　　「你不用離開，我們快聊完了。」葉翔晨將手裡的蛋糕重新裝好，站起身，遞給蘇至恆，「謝謝你，蘇至恆，我的事，我會自己處理，能夠得到你的道歉，我們之間也算和平落幕了。」

　　「這個蛋糕我想還是你自己吃吧。」蘇至恆要將蛋糕推還給葉翔晨，不敢收下蛋糕。

　　「裡頭沒有奇怪的東西，你們就安心的吃吧。」葉翔晨誤以為他們顧慮著他有病，自嘲一笑。

　　「我用這個跟你交換吧，算是謝謝你。」林謙將手上的蛋糕盒遞給葉翔晨。

　　「謝我什麼？」葉翔晨一臉不解，看得出來這是他們要慶祝蘇至恆生日的。

　　「謝你八年多前，推我一把。」

　　林謙一說，葉翔晨更加不解，但是林謙把蛋糕盒輕推到葉翔晨的懷中，不准他不接受。

　　「阿謙……」蘇至恆像是想到什麼，吃驚地盯著林謙。

　　「很抱歉讓你們虛驚一場，也謝謝你的蛋糕。」葉翔晨頓時理解林謙這麼做的真正用意，揚起淺笑，那是出自真心的高興與接受林謙傳達而來的善意。

　　「祝福你活出新的精彩人生。」

　　「我也祝福你們快樂幸福。」葉翔晨說完，便拿起自己放在椅子上的東西離開了。

　　「走吧，你不是訂六點的電影。」林謙提醒著盯著葉翔晨背影的蘇至恆。

　　蘇至恆跟著林謙離開醫院，坐上自己的車子。

　　「我沒想到你會跟他道歉。」林謙道。

　　「是我欠他的，雖然晚了七年，還好有機會能讓我說出口。」

　　「那其他人呢？」林謙調侃著問。

　　「有遇到的話再說了。」

　　蘇至恆將蛋糕盒交給林謙保管，啟動車子上路，回想起十幾分鐘前發生的事。

　　他事先推測葉翔晨會再回醫院看診拿藥，所以整理了一些關於愛滋病毒的資料以及雞尾酒療法的分析與各種副作用，在相同的感染科醫師看診的時段，去碰碰運氣，果真看到疑似葉翔晨的名字。

　　不過葉翔晨已經看完診，可能在樓下拿藥。

　　蘇至恆改到大廳尋找，見到準備要走人的葉翔晨。

　　「等一下。」蘇至恆來到葉翔晨的面前，擋住他的路。

　　「看你這麼的冷靜，一定做過篩檢了。」葉翔晨見到蘇至恆，顯得興致缺缺。

　　「是陰性。」蘇至恆低道著。

　　「既然確定沒病幹嘛特地來找我？是來笑話我嗎？」葉翔晨的口氣立即轉為尖酸刻薄，唇噙冷笑。

　　「可以到那邊聊一下嗎？」四周都是排隊拿藥跟到處走動的人，蘇至恆眼神指向後面座位區沒人的地方。

　　葉翔晨瞧蘇至恆神色認真，裝沒耐心地吐出一口氣，腳步移動到那裡。

　　「我很抱歉當初單方面提分手，傷害到你。」

　　蘇至恆忽然這麼道，讓葉翔晨訝異卻也不明白原因，等著看蘇至恆還想說什麼。

　　「是我不夠成熟，才讓你做出這種事，我知道你想發洩，我能理解你，但我希望你能別放棄希望或是產生報復社會的心態，只要好好地治療，你可以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蘇至恆你太好笑了，憑什麼隨意的來揣測我的內心狀況，把我解釋為是怎樣的人。」葉翔晨一把火上來，說話大聲了點，引來一些人的注視。

　　「是我說錯話，我認真的跟你道歉。」蘇至恆低下頭，一瞬間從葉翔晨的反應，明白自己又傷到他了。

　　「我只是很不爽看到你過得幸福，為什麼我就要被染上這種病，被男友劈腿還不夠，還得一輩子都得治療控制。」葉翔晨越說越激動，沉沉地起伏胸膛，攥緊手上的提袋。

　　「只要治療過後，檢測不到病毒，你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

　　「你話說得好聽，你不是我，怎會知道治療的痛苦，你說，有誰知道我有過愛滋後，還敢正常的看我，甚至跟我交往？這算是正常的生活？」葉翔晨看到不遠處的人，在聽見他說的話恆，露出一臉驚恐地保持距離，緊閉唇齒，努力地壓住情緒，但眼眶微微地泛紅。

　　蘇至恆喉頭一緊，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葉翔晨，因為光只是懷疑自己可能染病，就讓他嚐到煎熬，別說是當事人。

　　他將拿在手上的牛皮紙袋遞給葉翔晨，「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慌，我只是想盡我的能力幫助你，這是我準備的一些資料，想讓你更了解你自己的病情，還有一些治療的方法，你看完後，如果有哪裡不了解，可以來醫院找我聊聊，我會幫你詢問感染科的醫師。」

　　葉翔晨皺眉接下後，深吸一口氣，把手上的提袋擱在一旁，坐下來，抽出蘇至恆給的一疊資料，發現蘇至恆整理得超多。

　　「你是因為覺得虧欠我才這麼做嗎？」葉翔晨有點不可置信。

　　「一部分是虧欠，一部分是我身為醫師，也是曾經與你交往過的男人，我會希望你能順利地克服考驗，過得好好的。」蘇至恆朝著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蘇至恆你不一樣了，以前的你不會這麼容易道歉跟反省。」葉翔晨一聲輕笑後，對待蘇至恆的態度變得放鬆許多，像是舊朋友一樣。

　　「我也這麼認為。」

　　「因為現在正在交往的人？」

　　「嗯，是他改變過去的我，讓我想成為更能配得上他的人。」

　　蘇至恆才剛提到林謙，口袋裡的手機便傳來震動，他拿出來看，是林謙傳的，趕緊查看一下時間，迅速地回覆。

　　「是他嗎？」葉翔晨盯著蘇至恆的一連串反應。

　　「你怎知道？」

　　「看你的表情都變了，真羨慕你遇到對的人……」葉翔晨神色一瞬轉為落寞。

　　「我這麼說，也許會讓你感到我把一切想得太簡單、我無法感同身受你的立場，但是我還是想說，我想……只要你誠心的對待別人，別害怕迎向陽光，總有一天會遇到願意給你相同回應的人。」

　　「我知道，我會試著做，即使很難……」

　　葉翔晨扯唇，看向身旁的提袋時，想到什麼，從裡頭拿出一個蛋糕提盒。

　　「我今天剛好買了一個生日蛋糕，想拿回家，大吃特吃發洩，不過遇到你後，才突然想起來，今天好像是你的生日，就當作是我幫你慶祝生日，祝你生日快樂。」葉翔晨細心地把五寸的鮮奶油蛋糕拿出來，放在紙盒上面，再交到蘇至恆的手上。

　　蘇至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盯著蛋糕，他等下就要跟林謙碰面，林謙一定會慶祝他的生日，要是看到他手裡多出一個蛋糕，他要怎樣跟林謙解釋。

　　蘇至恆一陣傷腦筋中，林謙就出現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在蘇至恆無法預料中發生，最讓蘇至恆驚喜的是林謙的舉動。

　　林謙接收到他想做的事，和他一起把這份力量傳遞過去了。

　　「對了，阿謙，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八年多前推你一把。」蘇至恆想確認自己想的對不對。

　　「什麼意思？」林謙看向窗外，裝傻的反問。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蘇至恆換個方式試探。

　　「秘密。」

　　「你不想說，但是我都知道了。」

　　「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林謙才不會親口承認自己搞心機，先得到蘇至恆的肉體。

　　「對不起，第一次做愛時，我的反應一定很差勁。」蘇至恆隱約記得自己不知道說了什麼被林謙踹上一腳，接著林謙就跑去陽台抽煙了。

　　「我忘了。」

　　「真的？」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的我們。」

　　「重要的是現在沒錯，我會好好地珍惜你。」蘇至恆將手放上林謙擱在腿上的手，十指緊扣，還是很想全部想起，不過不想破壞掉兩人一起去約會慶祝生日的氣氛。

　　「等下要看電影，我們先把蛋糕解決吧。」林謙鬆開手，去查看蛋糕提盒裡有沒有附帶的叉子，找到後，挖起一口蛋糕搭配著鮮奶油餵到蘇至恆嘴裡。

　　「沒能吃到你做的，就連一眼也沒看到。」蘇至恆裝可憐著。

　　「過幾天我再補給你一個。」林謙也挖一口自己吃。

　　「好。」

　　雖然林謙也覺得可惜，但是他做對一件事，也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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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特別的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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