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YwK3Vlpg0
「What the heck?(搞什麼?)」台上表演的迦維斯一面在心裡咒罵自己的烏鴉嘴和手上的帽子,一面仔細端詳手上的謎樣物體。看起來很像玩VR時會用到的裝置,但用來固定頭部的環狀部分卻不知怎地被拆掉了。總結來說,是一副相貌奇特的眼鏡。
見台下一片困惑,迦維斯趕緊把思緒拉回來。台下觀眾可是名流貴族啊!迦維斯心想。振作點啊!不要因為這鬼東西擾亂心緒!
「Ahahaha, its creativity never comes to an end. (啊哈哈哈,這帽子創意源源不絕。)」說完他把裝置放到一旁,急忙再度把手伸進帽子裡。嗯--登登!這回抽出的是一顆金牙。
迦維斯還沒意會過來自己抽到什麼東西,台下馬上傳來觀眾的抱怨:「那、那是我的假牙啊!」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
「S-sorry, Sir! I’ll return it after the show!(抱、抱歉先生!表演完我就還給你!)」當下也顧不了太多,執意要抽到令大家覺得驚奇的東西(雖然光抽到觀眾的假牙已經夠驚奇了。)
我抽!
「噫!我的戒指!」
我抽!
「呀!我的項鍊!」
我抽!
「我的假髮跑到台上了!」
原本暖場用的魔術表演已經演變成大型搶劫現場。桌上的贓物越來越多,迦維斯受到台下觀眾的怒視,看來這場表演沒救了。他只好草草收個尾:「What a wonderful day today! I hope you guys have felt the wonder of magic. So I’ll pass it to the next performer. See you guys!(今天真美好!希望你們感受到魔術的魅力。那接下來就有請下位表演者囉,掰掰!)」剛說完這句,台下的人也已經不顧形象,紛紛丟雨傘過來。
迦維斯拔腿就跑,馬上藏進安全的後台裡。台上則站滿剛剛被「搶」的觀眾,紛紛來失物招領。
躲在後台的迦維斯緊握手上的帽子,腦袋裡迸發出好幾千句拿來咒罵的話。「You useless little shit! It’s my big day. BIG DAY! How could you betray me like that……(你這沒用的東西!今天可是我的大日子,大、日、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背叛我……)」其他表演者(包括等下要上場的綿芽)看到這奇怪男子不停對著帽子狂罵,心裡只想說這人又發病了。
罵著罵著,有人點了點他肩膀。迦維斯回過頭,一名工作人員對他說:「那個……台上沒有人認領這個東西,就先給你了。」說完,把VR眼鏡裝置遞給迦維斯後走掉。那位工作人員回到崗位後,忍不住跟另一位工作人員抱怨:「真是的,這魔術師到底搞什麼?皇室難道不能請更專業的表演人員來嗎?」
「聽說原本的魔術師生病不克前來,只好找他替補了呢。」
「啊──真糟糕。」
迦維斯邊端詳著裝置邊思考這東西到底哪來的。既然台下沒有人認領,啊,東西的主人會不會也在後台?他輪番問了後台所有在場工作人員跟表演者,但誰都不認得這東西。隨後迦維斯想到,會不會是剛才認識的那位羊女士的。不過正想找她,台上已經傳來悠悠的療瘉豎琴音,讓原本在台下躁動的人群,心神舒緩了下來。
迦維斯再度拿起裝置,心想就算這是羊女士的,這究竟是拿來做什麼的呢?怎麼看也不像真的能當眼鏡戴上。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迦維斯悄悄把裝置戴上。
等拿下來的時候,眼淚不自覺在臉頰滑落。
二、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EK0pkbBts
「請聽我們解釋!」被護衛團團圍住的時乃空對大臣喊道,但對方完全沒有聽下去的意願:「住口!竟敢在公主殿下生日當天頂替殿下致詞。就算有獲得殿下同意也萬萬不可,」大臣說完,把視線移向同樣也被圍住的菈米等人:「豈有此理,居然想把公主殿下擄走。你們會遭受什麼樣的刑罰,你們大概心裡有數吧。」
此話一出,肌肉羅森聽得慌了:「等等!我們並沒有擄走公主的意思!我們會遇到公主也是因為……」話還沒說完,馬上被大臣插嘴:「還有你!最盛大的宴會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肌肉羅森看著自己因為手臂粗大而爆開的袖口,羞恥到摀起臉來。
「還有你!公主會錄取你這菜鳥彩妝師已經是我的底線了,沒想到你竟然跟這幾個可疑人士串通好帶走公主。究竟有何居心?」面對大臣的質問,月下薰備感冤枉。他大可以誠實以對,給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面對大臣的氣勢,他一句話也不敢吐出來。
「吶、吶,他們不是壞人喏啦。不要對他們這麼嚴厲啦。」璐娜一邊說,一邊扯著大臣的衣角前後搖擺。當然,大臣還是無動於衷。
大臣低頭對璐娜說:「公主殿下,這些人是妳雇來的嗎?妳就這麼想逃離自己的生日宴會嗎?」
璐娜停下動作,淡定回答:「一半對。」
「哪一半不對呢?」
「除了薰哥哥,其他人我都剛認識。」
「那妳應該更注意自己的安危啊,公主殿下!」
看眼前的局勢,就只有璐娜可以解圍。看著周圍的人嚇得瑟瑟發抖,空對身邊失去記憶的團員們安慰說:「沒關係,我們會沒事的。」
菈米似乎沒有被這句話說服,反而用顫抖的聲音反問:「妳怎麼確定會沒事?」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什麼事,但只要公主沒事,我們專注解開誤會就好了。」空看著其他被圍住的人,友人A思考現在的對策;菈米跟疑似亞綺羅森的肌肉男抱在一起發抖;月下薰正在深呼吸,試圖讓自己靜下心;最奇妙的,莫過於彩虹社的莎樂美也在現場:「喔──齁齁齁,各位也消消氣嘛。當初可是公主跑來找我們的,我們也很意外啊!啊,你們聽聽,豎琴聲已經響起,多麼平靜美妙。大家和樂地一起討論不好嗎?」
「豎琴聲……」空專注傾聽緩緩從宴會廳飄來的音樂。這音色跟彈法沒錯,正是綿芽的豎琴演奏。明明這麼多失憶的成員都聚在這裡,也發現畢業的Holostars成員,沒想到現在非但被護衛限制行動,裝置也突然不見。
轟轟轟轟……
「總之,」大臣說:「針對你們的可疑行徑,我會把你們帶到別的地方好好問話。我先將公主帶回去。你們別想動她一根寒毛!」
轟轟轟轟……!
「欸──我不要回去啦!放了大姊姊跟薰哥哥啦!」璐娜把大臣的衣服扯得更用力。
轟轟轟轟轟轟……!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友人A問。菈米抖抖耳朵回答:「確實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過來。」
突然間,一道身影不知從哪裡出現在廊道裡。讓空和友人A驚訝的是,那道身影竟是Holostars英文組的迦維斯·貝特爾。
自從迦維斯恢復記憶後,除了感動,就是找到裝置主人的急迫。這東西是誰帶來的?為什麼自己會失去記憶?迦維斯好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因此不惜在整個廳堂跑上跑下,問遍所有人。當他跑到宴會廳旁的廊道,看到被包圍的空一行人,他很確信,裝置的主人是誰絕對不會錯。
迦維斯高舉裝置,大喊:「IS THIS YOURS?!(這是你們的嗎?!)」
空和友人A看呆了。為什麼裝置會不見?又是怎麼變到他手裡?他為什麼也會在生日宴會裡?他又是怎麼過來的?
不,比起這些疑問,現在最要緊的是……
「沒錯,是我們的!現在快點給璐娜!」空大力點頭喊道。「Give it to Luna. Everyone lost their memories!(把裝置給璐娜,大家都失去記憶了!)」友人A也在短時間迅速擠出英文句子。
迦維斯很清楚,眼下不是好好討論的場合。「喔喔喔喔喔!」他二話不說,逕自朝璐娜拔腿狂奔。
「這人想幹什麼?拿下他!」大臣見勢不妙,指派部分護衛去捉拿他。
「Go!」迦維斯面對眾多護衛也沒在怕。他的肩上跑出獨眼布偶,跳到護衛的肩上。護衛們看到布偶神秘兮兮的模樣,頓時以為自己中了邪術,為此慌亂起來。迦維斯穿過護衛群,緊接著滑稽地來個雙膝跪地,一路滑到公主面前。
「Sorry, Princess!(抱歉了,公主!)」迦維斯俐落地將裝置戴到公主臉上。由於沒有固定頭的部件,戴起來反而更加省時省力。
「喏啦?」璐娜還沒反應過來,裝置已經在她眼睛周圍發出絢爛的藍光。等裝置拿下來,璐娜兩眼已經匯聚成豆大的淚珠,不停從眼角滾落。
也在這時候,護衛回頭把迦維斯給架住。
「可惡,你對公主做了什……呃。」大臣想大聲斥責,把這突如其來的小丑也送走,但腦海間卻突然多了什麼回憶。
「欸嘿……欸嘿嘿嘿。」在啜泣聲中,璐娜發出了淺淺的笑聲。
「公主殿下?」大臣轉向璐娜,語氣變得溫柔冷靜。
璐娜擦擦淚,笑著對大家說:「今年,是最棒的生日宴會!」
三、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OTuTlceKb
這趟漫長的恢復記憶之旅,究竟會在哪裡完結呢?這個問題很多成員偶然會想起,甚至也會相互爭辯起來,但總歸都是空談。唯一能確定的是,下個尋找成員的據點將是「魔界」。
經過伊那的縝密研究,要進入魔界必須先在奇幻世界啟動三個古老機關來改變力場。根據多方文獻,一處在亞特蘭提斯底部。為此,伊那特別請古拉去搜尋。「交給我吧!在外面闖蕩久了,回回老家也不錯。」古拉啟程以前,還特地換上她以前待在亞特蘭提斯時穿的古典白袍。以前穿到厭倦的衣服,現在套在身上,格外有新鮮感。
另一處位在汪洋中的一座孤島。為此,伊那拜託瑪琳幫忙駕船,想當然,瑪琳欣然答應:「啊齁──咿!這種事當然可以交給船長我囉!」
一切看起來很順利,除了最後一處機關究竟在哪裡,伊那還是沒有頭緒。她只能期望在奇幻世界的大家,有誰能夠意外找到機關的藏身處,否則就真的沒辦法進入魔界了。
當伊那感到苦惱時,她想到魔法學園或許有相關研究。於是她拜託蕾內幫忙查找。
「有找到什麼嗎?」伊那問。
「啊……」蕾內想回答,但許是被資料嚇到,一時講不出話來,心裡只覺得「真是夠了」。
至於蕾內看到什麼呢?答案就藏在糖果王國裡。
四、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1FXgM4xQc
璐娜被戴上裝置後,馬上看到自己跟龍、羊、惡魔、天使共處一室,即便在王室閱人無數的她也為這組合感到奇異。在那裡,她不必在乎種種禮儀,不必接受一堆不必要的禮物,不必一本正經地談論遙不可及的未來後給予空泛的承諾。璐娜感覺可以在這裡展現最真實的自我,即便被認為幼稚、無理取鬧也無所謂。
之後她認識越來越多人,儘管許多人知道她的身分,卻不會對她畢恭畢敬。許多人常常本著她的性格說她是嬰兒,但璐娜心裡清楚,以尊貴身分度過生命大部分時間的她,想要的別無他物,正是想當個嬰兒。無論是與四期生的羈絆、與夏色祭的相知相惜、與大空昴的打鬧日常……種種點滴都豐富了原本困於無奈的公主。Hololive四期生,姬森璐娜,回歸!
「公主殿下……」在記憶恢復那刻,大臣也放緩態度,似乎知道公主的淚水蘊含多少複雜情緒。哭吧,公主。大臣心想,不論因為錯愕而哭,還是感動而哭,這時候儘管好好發洩心緒就對了。
不過璐娜很快就把裝置拿下來,流淚的同時露出一張開朗的笑容說:「這是最棒的生日了!」
護衛停下動作後,菈米、亞綺羅森(這時變身的效果已經過了,已經是原本少女的模樣)、綿芽、迦維斯也終於順利恢復記憶,每個人卸下裝置後都是抱著空或友人A一頓猛哭,搞得兩人衣服都濕了。在場唯二看不懂的就是月下薰還有彩虹社的莎樂美:「欸……這場景也太奇妙嗲斯哇?」
每個剛回復記憶的成員在為剛獲得的記憶而感動的同時,也對空兩人再三感謝。
菈米:「嗚嗚……真是太感謝了!啊,五期生的大家有回復記憶了嗎?(空:「嗯嗯,牡丹醬跟音音醬都回復記憶了喔,就只剩波爾卡醬。」)」
亞綺羅森:「哇,這大概是我度過最瘋狂的一天,而且第一次讓大家看到我爆肌肉的樣子好害羞!(友人A:「不不不,妳已經在觀眾面前多展現肌肉男囉。」)」
綿芽:「璐娜我好想妳啊!我剛剛演奏的豎琴還好聽嗎?(璐娜:「哇──咿!我也好想綿芽!剛剛的演奏都沒聽喔!」)」
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快速湊近空,握起她的手,真摯說道:「Oh my God, it’s such a great honor to meet you, Sora great-senpai! I can’t believe I have this chance to talk to you in person. You’re such a great……(我的天啊,空大前輩,多麼榮幸能遇到妳。沒想到居然有機會能跟妳面對面說話,妳真的非常令人敬佩……)」那咄咄逼人的語氣讓空只有原地傻笑的份。其他成員想幫幫大前輩,但聽到那英文,還是下意識後退一步。講是這麼講,但這次的宴會裡,要不是有迦維斯的得利相助,說不定一行人還在被羈押的路上。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TrNJZcpI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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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空的手機響起,接起來,打過來的是伊那。
「伊那醬!這個時候打來好意外,有什麼事嗎?」空對手機說。
「是……關於前往魔界的事。」伊那回答,語氣有些吞吐。講到「魔界」的時候,空的雙眼瞬間瞪大,心想莫非終於有新進展。
聽完之後,她轉頭問璐娜:「那個,璐娜醬,你們有從魔法學園租借『世界力場器』嗎?」
璐娜聽完只有歪頭:「那是什麼東西諾啦?」
「那個啊!」大臣突然出聲:「公主殿下日前參訪魔法學園,確實有指著什麼東西說:『這看起來好酷,我要這個!』真是的,公主殿下,自己做過的事不要說忘就忘啊。」
同時,在魔法學園的蕾內趴在書桌上無奈感嘆:「啊……魔法學園,我引以為傲的魔法學園,那麼重要的東西竟然單純因為錢就輕易借出去……」
當然,一時突然問力場器的下落,誰也摸不著頭緒,於是空和友人A兩人花了一些時間向在場所有人解釋,從集體失憶的源頭到前往魔界的計畫都攤開來講;儘管疑點還在,儘管一切聽起來很不真實,大家臉上的神情還是少了些疑惑。
「對了,」空對莎樂美說:「集體失憶的事,還請妳不要跟大家說喔。我想COVER應該不太想把事情散播出去。」
莎樂美點點頭:「嗯!不會說出去嗲斯哇!啊──不過還真讓人吃驚,原來妳們原本都失憶了!」
此話一出,反而讓菈米頭上冒出問號:「嗯?莫非妳從頭到尾都知道我們是Hololive的偶像嗎?」
「嗯,對喔。Hololive前陣子不是才放長假嗎?所以我想說就不要以同業互動,單純用個人的身分認識妳們!」
欸欸欸欸欸──!在場Hololive成員集體驚叫。友人A心想,看來有必要把這件事回報給公司,畢竟失憶事件發生後,失憶的不只成員本身,幾乎所有人也會忘記「成員是偶像」這件事。那為什麼來自彩虹社的莎樂美完全沒被影響呢?
手機鈴聲響,這次是友人A的。「喂你好?」友人A聽電話後,露出錯愕的表情,好像聽到什麼不合理的要求。
關掉手機後,空關切:「是誰打電話來?」
「……Yagoo,他想叫我回公司。」
「欸?也太突然了吧?他有說是什麼事嗎?」
「不曉得,不過從他的語氣聽起來,好像事態非常緊急的樣子。啊,另外他也說空醬先休息一陣子,之後會再拍別人陪妳恢復記憶。」
「不要啦,不要丟下我啊,A醬!」
面對空難得的撒嬌,友人A也難得展現出母性的一面。她摸著空的頭說:「不會丟下妳啦,相信事情很快弄弄就能再見到妳。接下來妳也要加油啊,一路走了這麼多,就好好休息吧。」空聽完,點點頭,但依然睜著大大萌眼,好像再從友人A身上乞求什麼一樣。
友人A抬起頭:「好,我們去打開力場器吧!」
「喔喔!要前往魔界了嗎?雖然感覺有點可怕,但還是好好奇是什麼樣的地方!」綿芽說完,一行人開始在大臣的帶領下去找立場器。在走的途中,大臣對璐娜說:「公主殿下,容我這老頭子囉嗦個一兩句。」
「喏啦?」公主看向大臣。
「當別人頂替妳演講時,我發現大家都沒有發覺到異常。在那一刻,我才終於明白妳的想法。當時妳執意要去當虛擬偶像,我原本很反對,現在看來,妳確實交到一群跟妳志同道合的朋友呢。今後我會支持妳的。」面對大臣真誠的話語,璐娜對大臣釋出笑容,彷彿在告訴他一切都沒關係了。
一行人離開現場後,只剩月下薰還留在原地,他一直在猶疑該不該跟上去,但很明顯這不是彩妝師的職務,跟上去好像也沒能幫助到什麼。
正當他要走的時候,轉頭一看,發現空也還留在原地,捧著裝置。
「確實,在這次行動裡,我不必恢復已經畢業的成員的記憶」空說:「不過我想了又想,整趟旅程似乎在告訴我們說,即便大家不在同個團體,也能用某種方式聯繫起來。聽起來好像很傻,但走的越多,越覺得宇宙正在把我們凝聚在一起,」說著,空朝薰慢慢走近:「相信你等下就能體會我在說什麼了。而且,要是不讓你想起至今經歷的一切,會很像我在剝奪你生命的片段。這種事,我當然不忍心。想起他們吧,他們都是很了不起的人喔。」
五、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18QvGvBAp
幾天後,奏手一弦在影山幫的大廳給自己化妝。說是大廳,更像適合朋友相聚玩樂的空間。常闇永遠在電腦桌那裡玩APEX玩得正起勁,獅白牡丹則舒服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唯獨一弦苦惱地看著鏡子。
他點點牡丹的肩膀:「牡丹醬,可以幫我看一下嗎?」
牡丹放下手機:「嗯?一弦前輩,怎麼了?」
「可以幫我看一下我的眼妝嗎?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卻又不知道該怎麼修才對。」
「欸?男生化妝的話,直接問老大不就行了嗎?」
「哎呀,那傢伙問了也只有說:『你的臉已經夠好看了,不用在意這種細枝末節!』」
「啊哈哈,確實很有老大的風格呢──確實有些怪怪的呢。」
「妳可以幫我畫嗎?」
「我?!不要啦,幫別人化妝很恐怖欸!」
這時大門傳來敲門聲,門的另一邊傳來溫柔的男聲:「不好意思,紫炎叫我過來,可以幫我開門嗎?」
一弦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臉不敢置信地站起來,前去應門。
開門後,留著滑順粉色長髮的男性站在他的面前,是許久未見的月下薰:「找個地方坐下來,我來幫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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