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chance - 割捨

「老師，可以減少培訓嗎？」溫烈榮快步踏進辦公室，一到蘇登夢身旁便開口問道。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qGplxDN9

「這麼突然？」蘇登夢詫異道，自溫烈榮高二以來，不乏有師長或者他人覺得她應該減少培訓，只是溫烈榮倔強地繼續堅持。是算累到一有機會就閉目養神，她仍然一次也沒和蘇登夢提過休息。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zHT7Yqiv

「高三了，我也該認真讀書。」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9hihSMus

「現在放棄，妳不會覺得可惜嗎？」蘇登夢覺得溫烈榮像是在找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其實為了炎曉暄，溫烈榮才打算捨棄和蘇登夢獨處的時間。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JFNwsz4Z

「老師，放過我吧。」溫烈榮抬眸的眼神深沉，她冷不防彎曲雙膝，作勢要跪下，蘇登夢嚇得趕緊抓住她的手臂。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V0unnfJx

在人來人往的辦公室裡，這一跪，顯然如果發生了，事情將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JnMeIqrB

在溫烈榮試圖掙脫時，蘇登夢突然發現溫烈榮膝上有明顯的傷口，她腦海閃過一個在黑暗中模糊的背影，同時更用力握緊溫烈榮的手。

「妳的腳怎麼了？」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79giIjLL

「昨天不小心摔的。」溫烈榮頓住，迴避蘇登夢摻入些許迫切的眼神。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JxDtqxB5

「那邊樓梯前的走廊？」蘇登夢的手往右後方比。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gOKHNpQX

見溫烈榮抽起嘴角，蘇登夢忽然感到背脊發涼，溫烈榮往前一小步，拉近和蘇登夢的距離。

「老師，可以放過我嗎？讓我不要這麼恨妳。」溫烈榮重新仰起頭，眉宇之間有著十足的自信，語氣卻隱含懇求。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k8U0JGZL

溫烈榮冒出青筋的左手緊抓著手機。見溫烈榮勾起一抹微笑，蘇登夢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L9gSffCFo

「溫烈榮，妳在說什麼？」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byKOIEAE

「放過我，不要讓我成為下一個王築凡。」在空氣彷彿凝滯之時，溫烈榮說出了一個很好的理由。那個曾經自殘被通報，畢業之後再也不回校的王築凡學長，一直都是一個溫烈榮應該從培訓脫身的理由。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kG7UJD32

想起王築凡，蘇登夢愣了更久，除了答應好像也別無選擇。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bhtG7bGE

「一星期至少留一天。」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rF8tyxBp

「那就星期二。」

「謝謝老師。」溫烈榮綻放若無其事的笑靨。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5ph1mMqTI

蘇登夢坐回辦公椅，她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麼難看，只能無力地趴在桌面休息，腦海盡是一片空白。過了幾分鐘，一個熟悉而稚嫩的聲音傳來。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m4ij4IAD

「老師。」陳雨生即時來到辦公室。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lmFJwF9U

蘇登夢看向陳雨生，他的表情有些擔憂和慌張。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JeJ68LjC

「老師，妳還好嗎？」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WoT9OvPj

蘇登夢沒有回答，卻偷偷地抓住陳雨生的手。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z8liPcoQ

「一下下就好。」蘇登夢的聲音有氣無力，陳雨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蘇登夢，心情很是複雜，一邊是感到自己的特殊地位而欣喜，一邊是看著蘇登夢的狀況不好而難受。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iIGwUw6T

幾秒後，伴隨著上課鐘聲，蘇登夢鬆開陳雨生的手，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好了些。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Ijthytnk

「話說，你怎麼會來辦公室。」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EEqMmK5A

「溫烈榮說老師找我啊。」陳雨生這才感到有些奇怪。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Gqnm5AGZj

蘇登夢睜大雙眼，覺得自己的心臟正在狂跳，不是出自心動，而是出自驚懼。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6c24QzZlu

溫烈榮已經知道她和陳雨生的關係了嗎？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xrL84rFn

溫烈榮匆忙地回到座位，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顫抖不止，炎曉暄注意到她的異常：「妳還好嗎？」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6JfL2VHDG

溫烈榮趴在桌面，一句解釋都吐不出來，她無法說出自己為什麼會不舒服。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IX1Y6dlNA

直到陳雨生抱著一疊考卷和蘇登夢一同進入教室，溫烈榮才硬撐著身子抬起頭，依舊心煩意亂，蘇登夢拿起麥克風說：「這張考卷不及格的，下課留下來補考。」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hrLOdDbl

寫考卷的時候，溫烈榮的自動鉛筆的筆芯不慎碎裂於紙上。蘇登夢原先在觀察溫烈榮的臉色，思緒卻被原子筆掉落地面的聲響打斷，她轉首一看，范衍羽正彎腰找筆。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qr5ibWlK

蘇登夢看見那支筆掉在比較遠的地方，上前隨手撿起。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WbRMvblM

「謝謝老師。」范衍羽的聲音壓得很低。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Qxc07mmi

蘇登夢有時發呆，有時看著學生的樣態，直到鐘響前幾分鐘，她讓學生考卷左右交換，自己把答案寫在黑板上。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FiUpcOuJ

炎曉暄改溫烈榮的考卷，愈改愈覺得錯愕，這種程度的考卷溫烈榮平時都八十起跳，這回竟然只有五十八分。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Tp6Sc3FE

溫烈榮手撐著頭，瞥了眼分數，只覺得心情更加煩躁。溫烈榮將分數落在及格邊緣的考卷遞給炎曉暄，隨後繼續趴著裝死。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jaK9Orqc

蘇登夢讓每排最後一個起身收考卷，拿到全班的考卷，蘇登夢一邊皺眉一邊整理不及格的人數。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tX6EmYBIQ

「不及格的有十個，鐘響後去拿便當就回來這裡，邊補考邊吃。」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EwnY1hJ7

溫烈榮聽到下課鐘響才抬首，然後便起身和炎曉暄一起去拿便當。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eayFBGgd

「妳還好嗎？」一踏出教室，炎曉暄馬上關心自己現在的情人。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bKA7OWSD

「就是有點累。」溫烈榮含糊地說道，朝炎曉暄送上有些遲來的笑容。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ppmaTktv

「記得好好休息。」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el7eKNaI

「你們班導的課真硬。」溫烈榮碎念道。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dIZdmMDM

「不也是妳的老師嗎？」炎曉暄吐槽道。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nTzcO1bD

「不知道，面對我，她沒那麼像老師。」溫烈榮突然嘖了一聲。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zZoifI3q

「不然像什麼？」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YEtdImoUG

「妓女。」

「幹，不要誤會，我是說『提供陪伴』，可能之前培訓是一對一，她怕我壓力太大，所以沒那麼嚴肅？但肯定還是很嚴格。」溫烈榮其實沒辦法完整描述那種感覺，只能篤定自己曾經的戀慕之情，蘇登夢是知道的，並加以利用。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1lGNRsEWG

想來還是有些怨憤，弱點確實長在自己身上，但不代表他人該藉此利用她的弱點。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m4cG3ReT

「那我像什麼？」炎曉暄問道，她壓根聽不懂溫烈榮的意思，提供陪伴就像妓女，自己此刻此刻不也是陪伴者溫烈榮嗎？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91oY6KlBl

「妳不是提供陪伴，我們是互相陪伴。」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h0adTjE4

炎曉暄聞言，雖說似懂非懂，但還是與溫烈榮相視而笑，兩人在傍晚的走廊並肩而行，有那麼一剎那，她們的眼中彷彿只容得下彼此，容不下閒雜人等。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K3nB2ihR

溫烈榮拿了便當，還和炎曉暄揮手之後，就獨自返回十班教室。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jQs02CUC

溫烈榮進到教室才知道，蘇登夢所說的補考是她抽問幾個錯題的觀念，她稍微看了下錯題，確信方才在只是自己狀況太差，便當沒吃幾口就去找蘇登夢了。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GlEytLON

大家都想早點考完、早點開溜，加上現在在被抽考的同學觀念不熟悉，導致其他同學需要排隊，溫烈榮望著前面瘦高的人影有些熟稔。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yOxcCdEF

「范衍羽，你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溫烈榮倍感詫異，照理說范衍羽的國語文分數向來能比自己高一些，這次縱使發揮失常，溫烈榮都仍有五十八分。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N1TBZQm6

「……妳幾分？」范衍羽當然是認得溫烈榮這個人，只是沒想到對方會主動和自己搭話——既然和炎曉暄交往，應是頗厭惡自己，還是有英雄惜英雄的情結？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RHOGQiOk

「五八。」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0Zneiohos

「我五六，還輸妳一點。」范衍羽還有心情微笑，也許這就是王者的風範，能完全不把這種微小的挫敗不放在眼裡。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Iqc0gp3R

「你朋友，陳雨生及格了嗎？」溫烈榮故意這樣問范衍羽。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AspwggiS

「最近他被班導盯得那麼慘，不進步也難。」范衍羽壓低音量說道，溫烈榮原本還在想要怎麼提到蘇登夢，沒想到范衍羽自己說了。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34CWYx3R

該注意到的細節沒漏掉，只是猜得不太準。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SIQ3cF12V

「我也覺得他最近有被盯，不過，那不是他心甘情願嗎？」溫烈榮朝范衍羽露出笑容，實際上她在觀察范衍羽的表情變化。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ZCn7HRFj

范衍羽發現這段話似乎別具意義，但他還在咀嚼其中含義時，蘇登夢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OQx2mJ1L

「你們兩個還真有閒情逸致，范衍羽你的陳雨生、溫烈榮妳的炎曉暄都不在這，你們兩個還有心情閒聊？」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HTzTWaLf

溫烈榮挑眉，她不知道應該吐槽原本一心想屬於蘇登夢的自己，如今竟被這般嘲諷，還是該吐槽私下把陳雨生佔為己有的蘇登夢，竟還有臉對范衍羽這麼說。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jbRdG3oL

溫烈榮看過幾次范衍羽和陳雨生的互動，覺得相當有趣，范衍羽除了陳雨生以外幾乎不主動和人說話，什麼黃孟資、炎曉暄云云都是自己貼上去的。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M48Q9WOO

她曾經也是這麼對蘇登夢，雖然隔了層師與生薄紗，但不影響她給予蘇登夢最燦爛的笑靨、最熱絡的語氣、最逗趣的談吐。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NLRFf7l4

范衍羽此刻的僵硬，更加印證了溫烈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想法，范衍羽愣住了，溫烈榮也吐不出半句回復蘇登夢的話。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10ykBk1Y

「范衍羽，你先。」還是蘇登夢這個罪魁禍首率先打破了沉默。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ALSLQKimq

她拿著范衍羽的考卷，表面上若無其事地抽問，實際上亦在思索方才嗅到的微妙氛圍。

ns 15.158.61.48da2

割捨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