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這篇後記有大量得先看完故事,才看得懂的「內梗」,如果不介意看不懂就沒關係,至於暴雷的部分,應該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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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最一開始是由幾個短篇組成的,從那時就奠定蘇登夢指導老師、溫烈榮作文選手、范衍羽學霸、陳雨生霸凌受害者、炎曉暄疑似女表等人物設定。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XYwDvPE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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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只有國三,想不到高一那年,我會參加學校的語文競賽,在培訓中遇到一個女老師。起初我不曾留意那位老師的姓名,但在最後一堂課,她亮出我寫過的文字,問大家和前一個,是誰寫得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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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投影幕上的感覺特別美,美到不像是我寫的,她繼續說是我寫得比較好。這是我第一次嘗到踩一捧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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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到她面前領作業時,她先是說幾句點評,不外乎是對文字的讚美,和內容薄弱的問題。直到她突然我說:「不要覺得自己寫得很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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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她的鼓勵,我想如果我可以拿第一,如果可以繼續比賽,我一定會認真對待,也許我真的曾經以為自己是溫烈榮、對方是蘇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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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年我第二名,碰不到市賽選手的位置。一個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的名字成為遺憾,一張我以後還會遇到很多的,她分析我的文字的圖片成為珍藏。直到我忘記初衷,轉眼間,來到隔年,我真的拿到夢寐以求的第一,只是找不到最想道謝的人,和「不要覺得自己寫得很爛」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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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時候,離學測不到一年,但曾經心底立下的誓言,因為承諾的對象不在而動搖,所以在面對代表學校比賽的時刻,我落跑了,過程有些猶疑,但至少我覺得自己離開了那個充滿溫柔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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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不如我所願,我遇到我生命中最像蘇登夢的老師,她把我撿回選手選拔,她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說是我是她求來的選手,說其他人寫得沒有比我好,說她四十歲寫不出我的文字。我聽得莫名其妙,也厭倦踩一捧一的說詞,然而,我離不開。明明已壓力山大,但就像溫烈榮一樣留在原地。也在那個時候,支氣管剛好出現一點小毛病,在醫院候診時,我真心覺得自己愈來愈像溫烈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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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我和那個老師說:「妳很過分,一句話就毀掉我之前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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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代表我很有說服人的能力。」這樣的回答著實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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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瘋的是,如果她是蘇登夢,這說法可能成立,只是她不是蘇登夢,我也不是溫烈榮。所以繼續比賽什麼的,最終只會是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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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總是有幾個細節驚人的相似,譬如在我失去資格時,我感到莫名的悲憤,讓我想起知道蘇登夢選擇陳雨生的溫烈榮,真的有一種我怎麼會輸的感覺。也譬如在我最崩潰的時候,我真的是找那個老師的小老師暨我的好朋友,傾訴滿腹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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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已經寫完,但我開始害怕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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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看完全部內容,當晚就做惡夢,夢到那個老師、夢到作文稿紙、夢到我和溫烈榮的相似之處。當然我沒有像溫烈榮一樣,一切出自於對老師的戀慕,我喜歡的不過是溫柔的鼓勵及燦爛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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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這樣的我,最終怨恨那些鼓勵,因為若不是那些鼓勵,我也不至於追尋且被折磨這麼久。這樣諷刺的命運,也和溫烈榮有一種共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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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現在我可能還傻傻等著老師的訊息,就真的很像。誠如《機會》的主旨是「現實比謠言還精彩」,我走過高中三年,提起這一段經歷,難免會相信「現實比小說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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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機會》對我仍是一個意義非凡的故事,是我創作最久的故事、我目前寫過最長的完整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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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的小故事分享告一段落,我對《機會》的內容沒有什麼特別想解釋的,不過如果有問題都可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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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澄旻,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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