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也去找很多理由。
找理由為今天的我合理化。
面對今天的境況,一定是有一些理由做成的,而這些理由,一定是一些我不能控制,也不能改變的因素。
我相信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已經是我能力範圍內做到最好的事情。我總覺得世界永遠有一些因素,是無論你怎樣努力,也改變不了的。
就像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永遠受很多你不能控制的因素影響,無法做到一個純粹的關係。
兩個人相知,相識,相愛,本是兩個個之間最純粹的一段關係。但我們身處的世界受到太多外來的因素影響,我們會受其他人的說話,其他人的想法,世界的觀念,世界的價值觀所影響。我們會介意別人對我們的看法,我們也會介意我們自己的關係會不會受世界所接納,這就是一個不純粹的關係。
我曾經很討厭這個世界,因為我討厭別人對我的看法。我自己的生命,我自己的命運,本應該屬於我自己,為什麼要受別人的想法,世界的觀念所影響?如果關於我的任何事情也需要關連在這個世界上,那麼我已經欠缺了我自己的獨特性。我愛不愛一個人,我為別人做什麼事情也是出於我自己的意願,別人對我的觀感也應該屬於他自己的感覺。這個世界偏偏有太多人言人語,有太多世俗觀念。很多人會給你很多意見,告訴你這件事情的好與壞,我們很難逃避這個世界的看法。就正如我們難以拒絕世界對我們的批判,畢竟我們還是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不能只可以面對自己,我們還要面對這個世界,面對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
我嚮往夢的世界,一個最赤裸裸面對自己的世界,沒有了外界的因素,所有東西也源於最原始的狀態,也能面對自己最原始的慾望。
當我回到我居住的城市,做收到了炎音給我的訊息,我立刻相約了他在老地方見面。
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滄桑,像一隻鬥敗了的野犬一樣,滿臉的鬍子也不知多久沒有整理了。他甫一坐下,變大口大口的喝起了啤酒。
我默不作聲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說話。
「你知道你在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一些很嚴重的事情嗎?」他像終於喝夠了一般,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們在你離開的時候,提前了實驗的進行,實驗的對象利莉莉絲竟然是紫芯。」
聽到這個消息,我本來應該很驚訝,但我經過了剛過去的旅程後,竟然給不出任何反應。我只能常常的呼一口氣,合上了眼睛,就像想盡量逃避這個世界一般。
「難道你一早已經知道了嗎?」炎音看見了我的反應,一臉驚訝地看着我,跟着轉變成難以置信的表情。「是紫芯一早已經告訴了你嗎?」
「不,」我張開了眼睛,怔怔的望着炎音,如實地告訴他我知道的一切。「她從來也沒有告訴我,我也不知道紫芯是這次的實驗體,但我這次的旅程遇到了一個人,他帶給我的震撼,已經令我對任何發生的事情,再不會感到驚訝。」
「實驗室被查封了。」雖然他對我的說話很疑惑,但仍然繼續他的說話。「在莉莉絲實驗途中,警方以懷疑我們進行非法人體實驗為理由,把我們的實驗室封鎖了。」
「那麼莉莉絲仍然在夢中?」我立刻想到事情的嚴重性,要是沒有人中斷的話,莉莉絲會一直在夢中,而現實中的驅體會一直虛弱下去。「有人去操作系統嗎?」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炎音抱著頭,顯得一臉無奈。「我很快被政府人員扣押了很來,他們甚至出動了特種部隊,現在我對實驗室的情況也不太清楚…」
這時候,我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連身長裙的女子,從酒吧門外推門進來,她留着一束黑色的長髮,由於酒吧的環境幽暗的關係,我不太能看清楚她的樣子。只見她慢慢的走向我們的方向,距離越來越近,但我仍然不能看清楚她的臉容,但她但了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拍了拍身邊的炎音,示意他留意這個神秘的女子,但他的神情就像已經到了另一個意識空間一般,沒有理會我。
看著她越走越近,但我仍然沒辦法看清楚她的臉容,我決定站起來,主動向她走過去。當我站起來的一瞬間,全個世界靜止了。就像電影讓的定格斯一般,酒吧裏的所有人和物,聲音和光線,甚至我感覺到空氣的流動也靜止了。
「我就想到了會這樣...」我有點憤怒地咆哮起來,我拿起了身旁的酒杯,狠狠地向著前方擲出去,但酒杯在離開了我的手後,便停留了在半空。
這是夢的世界。
她終於走到了我的面前,把在半空中的酒杯接著,把宅放回在桌上,這時候我終於看清楚,紫芯的樣子出現在我面前。
「我的名字是莉莉絲,我想這個名字是你所期待的吧。」她伸出手輕撫着我的臉,她的氣息在這個空間,是最真實的存在。
「我已經知道我已經版植入了干擾器。」我的心惰稍為平靜了下來,已且紫芯的臉也是我最想看到的臉。「所以我很清楚這裏是夢的世界,而且是一個被人工創造的夢世界。」
「你以為自己知道很多,也了解很多。」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一臉悲哀地看著我,就似為我的無知而感到傷感一般。「一直以來你也為自己編寫好了劇本,也認為世界會跟著你的劇本而走。就算發生甚麼事情,你也會覺得在你的劇本大綱裏面,勉強令自己相信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未來,難道你不覺得很辛苦嗎?」
「係不是真正的紫芯。」我退後了一步,試圖和和她拉開了一點距離。
「我是不是真正的紫芯也不是一個重點。」她站立在原地,也不沒打算壓迫我的意思。「但你要面對的是真正的自己。」
「多謝你的好意,但我很清楚我自己。」我再次退後了一步,她的壓迫感令我喘不過氣來。「你們打算在夢中讓我屈服,但對於一個自己很清楚自己的人來說,是行不通的。」
「看來你真的想不起自己是誰。」她沒有繼續向我走近,但她的氣勢就像帶著無形的觸手,一直向我緊迫過來。「你已經忘記了你在這個世界的名字了嗎?亞當。」
「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我揮一揮手,試圖揮開她對我的提問。
「不要逃避問題的本意,你可不可以坦誠面對自己。」她向我步步進迫,已經把我迫向了牆邊。
亞當,最初的名字,最原始的開始,故事最初的開端,和我到底有甚麼不可分割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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