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預想的一樣,這次的實驗很快便傳到了高層的領導耳中,我和炎音也被命領暫時停止實驗的工作,我們也當作是一個難得的休假。
以往的長假期,我們全家都會到外地旅遊,當作是一家人一同休息,加深親子關係的機會,當然這一切,已經不能再發生。
每朝早我如常地早起,梳洗後便坐在家中呆坐。我如常的兒子的社交媒體,看看他近來的近況,也許不能直接接觸到他,這也是一個可以知道他近況的一個安慰,當然最後我也沒辦法從中得知他任何的事情。
既然沒有甚麼事情可做,我決定換上一套運動裝束,往街上漫跑,以紓解心中的鬱悶。
從住所往街上跑,我經過長長的斜坡,途經一些還沒有開始營業的商鋪。清晨的早上是那麼的寧靜,還沒有出現趕著上班的人潮。我一直往上坡道跑,轉入了山邊的公園,向山頂上跑去。
這是一座在小區邊緣的山丘,往上跑到山頂有一個觀景台,可以俯瞰這個小區的景色,是不少晨跑人士的好去處。
觀景台是由一個涼亭和一張長石椅組成,兩旁也長滿了樹,唯獨前方為了方便觀賞景色的緣故,把幾棵老大樹砍掉了,並且興建了欄柵。
當我跑到了觀景台時,石椅上已坐了一個女孩。她穿著黑色的簡便運動服,束著馬尾,正在觀看著山下的風景。
「早晨。」剛跑到山頂的我調整了一下呼吸,向她打了個招呼,這是在山上晨跑或是晨運的一種通俗習慣,也是大家互相關顧的一種表現。
「早晨,」她轉過頭來,向我禮貌地回應道。「今天的天情不錯。」
「也真的不錯。」我也禮貌地回應了一句,便開始自顧自地做起了伸展運動。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HtyHSYUg5
「你經常來這裏嗎?」她帶點好奇地向我問道。她的視線開始集中在我身上,也許應該是我的視線集中在她身上吧。嬌小的身形,烏黑的頭髮,雖然容貌不是太驚艷,但也是令人討好的樣貌。
「也不是,」我停止了運動,拿出水瓶喝了一口水。「最近公司休假,所以才有空閒時間出來運動一下。」
「真棒,」她點了點頭,露出羨慕的目光。「偶然的假期真好。」
「也真不錯。」但我一想起不知道實驗會停止多久,心中也不太好受。也許心情問題,心中有點不耐煩,所以也有點敷衍地道。「我想難得的假日我要好好運用一下,我還是先走了。」
「 你明天會來嗎?」她向我禮貌地笑了一笑,看來一點也看不出我的不耐煩。
「也許吧。」我向她揮了揮手,也沒有理會她的反應,便轉身向山下跑去。當我跑了一小段路,發覺自己也不太有禮貌,便轉身向她喊道。「好好享受這裏的景色吧,我們有機會再見了。」
她向著我點了點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晨光從窗外透進了我的房間,剛好落在我的眼簾上,把我從夢境中喚回了現實世界。我張開了眼,看一看旁邊熟睡的她,再看一看時鐘,已經是早上十一時了。
為了不吵醒她,我輕輕的移動著身體,嘗試不發出任何聲音地下床,但聽著她沉沉的呼吸聲,我想離她起床還是有一段時間。
我到了下層的客廳,開動了咖啡機沖泡了一杯咖啡,便坐在沙發上看著研究的資料。
根據實驗的事後報告,亞當仍然留在實驗室接受觀察,而炎音也和我一樣暫時停止了任何工作,在家中休假。
亞當在夢境回來後,精神狀態和以前一樣,沒有甚麼說話,精神狀態也沒有甚麼起伏,就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一樣。從發給他的問卷裏我們知道,他很清楚知道夢境是夢境,現實是現實,而對於他在夢裏的行為,他要殺死他父親的原因,他全部也沒有作答。
「好像有點白費功夫了。」我看著報告,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你怎麼這麼早起床?」原來是紫芯,她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起了床,靜悄悄的走到我的背後,從後擁抱着我。
「不早了,已經快中午了。」我轉過身和她吻了一下,揚一揚手中的咖啡。「要不要喝一杯咖啡?」
「你知道我是怕苦的。」她輕輕拍了我的頭一下,便走到了我身旁,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緊靠在我身上。「你不是在休假嗎?為甚麼還要一清早在看文件了?」
我和她自從在山頂上的觀景台相遇後,不知不覺便演變成這種關係了,在我休假在家的這一個月裏,她不時會陪伴在我的身邊。
「我不在的時候,你也沒有回床上睡嗎?」她想了想,突然向我問道。
「有時候吧。」我冷不勝防她這樣問道,只好尷尬地笑了一笑:「當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時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沙發很好睡嗎?」她喝了一口我的咖啡,卻苦得吐了吐舌頭:「你的床這麼舒服,為甚麼要睡在沙發上?你真是個怪人。」
「有時候男人很純粹。」我想了想,也不好告訴她自己每晚也睡不了,只好在沙發上喝啤酒,便直接在沙發上喝醉過去。「睡便是睡,跟本沒太多考量。」
「那麼你對我呢?」她瞪著她的眼睛,和我對望著:「你是純粹對我有甚麼意圖。」
「我是純粹的想和你一起,沒有甚麼其他意圖。」我也沒有多想,只是純粹的回了她一句。
「是嗎?」她好像有一丁點的不滿,也許女人也是喜歡多一點情話,不想聽一些純粹的句子吧。
午後的時候,當我們找到家中的食材,草草的吃了午餐之後,她便表示有點事情要做,要早點離開了。
「對了,我有點事要辦,這個星期也不來了。」她離開前留下了這一句,我和她擁吻了一下,便離開了。
空空的家裏再次剩下了我一人,我坐在沙發上,腦海裏有點空空的,一時間沒有聲音的環境震盪著我。我在冰箱拿出了啤酒,坐在沙發上喝了起來。
直到天色開始昏暗了,我看了看時鐘,差不多已經黃昏了。因為她不喜歡我抽煙,我已經很少會在家中抽,我在背包中拿出了煙盒,拿出了一根香煙,就在客廳中抽了起來。
不抽煙的人,你很難告訴她抽煙的感覺,和抽煙的渴望。她們總會把健康放在第一位,氣味也是一個重要的因數,但煙就像毒品一樣,讓你的腦袋暫時平靜下來,帶來了心靈的安靜,有時候人便時純粹需要這種感覺,有時候人便是純粹需要這些。
我看了看速遞過來的包裹,除了那份報告,還有一個盒子。我拆開了盒子的包裝,內裏是一個頭戴式的裝置,上便有一個標籤,寫著測試品一號。
我猶豫了片刻,把這個裝置戴上,找了沙發一個最舒服的位置,把煙屁股弄熄,喝了一口啤酒,合上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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