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概念已在遠古之前發生,人們對於大自然的恐懼,和對大自然的不理解,產生了神的概念。當人遇上一些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當人遇上一些自己不能解釋的自然情況,便會歸納這些為神跡。
神的存在,帶給了人們在未知的世界產生的恐懼的一種慰藉。只要神存在,就可以解釋所有自己不能了解的事情。
神,也能填補入我的空虛,當我們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在一些沒法解困的情況,我們會向神請求,會向神祈禱,希望神帶給我們一些指引,去引領我們渡過目前的困境。
神的存在很虛無,卻是無比的存在感。人在絕境時會請救神,人在順境時,會讚美神。神是我們的信仰,是我們的依靠。
幫我們最絕望的時候,我i們祈求着神跡的發生,彷彿我們的救贖,一切源於我們並不認識的神,但我們總會去期盼,總許祈求,神跡的出現。
會面室今天異常熱鬧,小小的房間裏卻站了十二個人。當工作人員發覺所有人已經到齊,便把他們帶到了一間比較大的會議廳,而我也是這十二個人中其的中一個。
會議廳就像一間電影院一般,在一個大布幕下有一個大講台,再下面有五至六排大約五六十個座位,我們和其他工作人員被分配了指定的座位,有秩序地一一坐下。
當一切也安頓了下來,台上的大布幕便打開了,露出了一個碩大的螢幕,會議廳的燈光也開始暗了下來。
「在座各位好,」螢幕上映射出會議廳現場的情況,一把年老的聲音出現在周圍的音響設備裏,形成這把聲音包圍在會議廳任何角落的感覺。「我先作自我介紹,我姓黑澤,是一個研究心理學和關於人類與夢境的關係的一個學者。」
「其實除了我之外,我今還有幾個資深的學者作為我們的顧問。」講台上的射燈開始聚焦在台中央,一個滿頭白髮,身穿筆直西裝的老先生站了出來。「他們會透過視像系統和我們一同進行這個會議,對於這個實驗,他們會給予一些寶貴的意見,那麼我們現在正式開始吧。」
螢幕上開始出現了影像,出現了夢之舟三個大字,並開始轉化成一個地球的模型。
「你們大概看到文字的意思,也能想到一些大慨,我們這個計劃,這個實驗,是一個成全你的夢,幫助你的夢成為現實的一個實驗。」他頓了一頓,在留意台下的反應,眼見台下一片鴉雀無聲,一念驚訝的樣子,他心滿意足地說下去:「我會給你們一個完美的世界,任由你們發展,然後在我們的標準之下,選擇一個我們認為理想的世界,讓這個世界繼續發展下去,其他被淘汰的世界,我們會一一處理掉,這是一個公平的原則,汰弱留強合乎現實世界的標準,相信你們也會同意我這個說法。」
台下立刻引發了不少的騷動,所有人也在議論紛紛,我只是冷眼看着面前的情景,在我的心裏的想法,我只是看着一場猴子戲,完全不把它的說法記在心裏。
「大家可以稍安毋躁,這是的實驗大家也可以看成只是一場遊戲,遊戲的成功與失敗,大家不用這麼看重。」黑澤先生揮了揮手,試圖令大家的情緒冷靜下來,「現階段大家也擁有自己屬於各自自己的夢,夢與夢之間沒有交集,所有夢也全由自己負責,大家不用太介懷自己對別人的影響。到了第二階段,我會選擇一些可以留低的夢,讓這些夢繼續發展下去,而剩下的夢,我們會完全銷毁,不留任何痕跡,大家可以盡成地發展自己的夢。」
「我們對你們的夢沒有任何限制,在我們的儀器裏,你們的夢就像現實一樣,所有事物完全源於你們的想法,你們可以創作任何你們理想的世界,在你們眼中一切也是這麼真實。」黑澤先生倒抽了一口氣,我看出他正在注視着台下的反應。「在實驗的起始,我們不會做出任何干預,你們想做什麼也可以做什麼,但我們有絕對的權力可以終止你們的夢,這是唯一條件。」
「我有一個問題,」一個穿着西裝筆挺,看似富家子弟的少年舉手發問:「我在夢裏的所有行為,需要附上什麼刑事責任嗎?」
「夢,就只是一場夢,難道你需要為夢境付上甚麼責任嗎?」黑澤先生是那位少年放下手,向他誠懇的道:「你們在夢裏的行為沒有社會責任,也許只會為你們自己良心付上責任。」
「我們的夢有什麼限制嗎?例如殺人?」
「我們會有適當的觀察和監視,你在夢裏做什麼事情,也只是在夢裏發生,除了我們其他人沒有人會知道你們的想法,但我們會適時地終止你的夢,以免你們在噩夢的心願裏徘徊,我們首要的條件,是你們的精神健康,適時地終止實驗,是我們對你們的保護,這個你們可以放心,盡情地發揮你們獨有的想法,這是我們實驗的目的。」黑澤先生得體地回答了很多尖銳的問題。
「現階段我想大家作一個很小學生的行為,」黑澤先生揚一揚手,螢幕上出現了「我的世界」四個大字。「我想你們花點時間,完成這篇彷似是小學的作文題目,而如果你們對這個題目沒有半點興趣的話,你可以先行離開。」
黑澤先生的說話再次帶來一陣的騷動,有不少有醞釀着離開的情緒,但最後所有人也乖乖的完成着這篇小學生般的作文。
我算是最早完成的一個群組,當旁邊的人們正在努力地完成他的作品,我已經一早停筆,在觀察着周圍的人們。
對我來說「我的世界」這個題目,在我心中早存在了一個框架,一個構想。
這個世界看似很自由,人們可以隨著自己的意志去過自己的生活,一切也似是屬於自己的選擇。但現實的枷鎖卻緊緊地把每一個人牢牢地鎖緊在地表上。
其實每個人也會有自己理想的生活,又或者是每個人也有自己不想過的生活,但現實往往不能如願。
如果每個人的世界也如一間大屋,內裏有很多不同的門,不同的房子,不同的感情,不同的情緒,不同的生活...
我們只需要選擇合適的門,把自己關在當下合適的房子裏,過自己合適的生活。當沉澱過後,我相信總會有再度打開門的日子,走出來,再去打開另一扇門。
這便是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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