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牆上的時鐘一分一秒的過去,文惠坐在沙發上等了半小時,手指敲著沙發扶手,心想雨辰的生日禮物也拿太久,傳手機簡訊給她也都不回,文惠覺得無聊,或說不想浪費時間,本要打電話和秦威確定下星期跟客戶的行程,這時門鈴響了。
「林小姐,妳也太久……」文惠開門,正要抱怨雨辰,不料出現在門口的人是一名擁有銀藍色短髮的陌生女子。
「不好意思,請問妳是哪位?」文惠看對方穿著正式,不像飯店的客房服務,而且這麼晚了,不太會有房務員來打掃。
「我是林小姐要送的生日禮物。」這話震驚,文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您不請我進去嗎?我怕會有人經過,看到了就不好了。」對方倒也機靈,文惠客氣地請她進房。
「妳先坐一下,我打個電話。」文惠請這位銀髮小姐坐在客廳,她回臥室打電話給雨辰。
『喲,小惠,妳怎麼會打電話過來,這時候妳應該在做開心的事了吧。』雨辰得意的笑,文惠很無奈,揉著又開始痛起來的太陽穴。
「林小姐,妳瘋了嗎?」
『杜副總,妳放心,我剛才不是說了,有錢人最注重隱私,她不會說出去的,妳就好好享受,就當是按摩做SPA,這很正常,沒事的。』
「謝謝妳的好意,雨辰,但我要請她回去。」文惠不接受,雨辰大叫:『我的天啊!杜文惠,妳真的是很古板,虧我還特地去找一個銀頭髮的小姐,滿足妳記憶中思念的銀髮少女。』
雨辰的話嚇到文惠,銀髮少女的事她居然還記得。雨辰聽好友沉默,就知道她的心思。
『妳家中那兩個男人對妳很好、很關心妳,但是,只有女人才懂女人的心。再說了,人家大老遠從南境來,別這麼不領情,看在我們多年好友的份上,小惠,我只是希望妳真的幸福,生日快樂。』
通話結束,文惠嘆氣。思考幾分鐘後,文惠回客廳。
「如果您不滿意我,我可以馬上離開。」雖然對方沒聽到文惠方才講電話的內容,但也隱約感覺得到文惠的不情願。
「我沒有不滿意,只是我朋友誤會了,我沒有這種需求。」文惠很坦白,女子低頭握緊手中皮包,靜待「金主」決定她的去留。
「但如果妳不介意的話,可以陪我下棋嗎?東國棋。」
女子訝異,她從事這個行業這些年,沒有一個客人要求她下棋。
「可以,但我不會東國棋。」
「沒事,我可以教妳,人在這世上大部分的能力都是學習來的。對了,還沒有請問妳的名字。」
「小欣。」
小欣跟著文惠到遊戲房,明明遊戲房裡擺放許多更刺激更高科技的遊戲機,但文惠對那些毫無興趣。兩人就這麼下棋下整晚,所有的棋類都玩過一遍,文惠還叫了宵夜,兩個女人下完棋就吃點心隨意聊天,今晚出乎意料的有意思。最後基於職業道德,各自洗完澡要入睡時,文惠帶小欣到客房,她再問了一次:「您真的不需要我陪您睡嗎?」文惠看小欣擔憂的臉,苦笑。
「難得來東國,舟車勞頓,人一輩子工作也需要適當的休息,我重視員工的健康,這樣他們才能為我更有效率的工作。小欣,妳同意嗎?」
「我同意。」
「好,既然我們有共識,那就晚安了。」
小欣今晚睡得很安穩,她不知道,文惠在離開客房關門前,偷看了一眼她的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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