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路易和陳真剛好回來,看到現場這情況便迅速介入,拉開林之勤和藍育雄兩個人。
「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路易對著藍育雄說,而攔著藍育雄的陳真看動作就像練家子,藍育雄也暫時被壓制住。
「啊?已經有人報案了?」藍語丹忍不住揚高音調,所有人都聽到了她和警察的談話。「喔、喔好。」
「一定是剛剛外面有人多管閒事!」藍育雄低聲怒道。
「我媽還沒死!」藍育英怒喊。
林之勤看她一臉無法接受的樣子,搖搖頭:「等一下救護人員來的時候可以確認一下。」雖然他認為希望不大。
「你現在說我媽死了是不是!蛤?這句話你可以負責任嗎?你可以嗎?」藍育雄咄咄逼人,又試圖朝林之勤的方向衝撞,被陳真擋了下來。
「我沒說,我只是說你們就在這裡等救護人員過來,誰也不能出去!」林之勤冷冷地道。
「好啊我就看你怎麼玩,阻止我媽送醫看我怎麼告死你!」藍育英暴怒大吼。
林之勤攤手:「我不是說了沒有控制你們嗎?只是說,你們只要離開這個房間,我會第一個通知警察局那個人是重點調查對象,就這樣而已。你們不做虧心事,會怕重點調查嗎?會怕走出這道門嗎?」
「為什麼只限制我們?今天到現場的人還包含北投醫學大學副校長、日月潭銀行總裁等,難道那些人你都要限制起來嗎!」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控制住外面的人?」林之勤反問道,藍育英和藍育雄聽到他這麼說都愣住了,藍育雄大吼:「你瘋了?外面那些人都是老闆,都是要給我們錢做生意的,你不准限制他們的自由!」
「現在問題已經發生了,這整棟房子裡的人都有嫌疑,警察來了他們也會面臨一樣的事情,我現在只是確保警察一來就可以立刻進入司法程序辦案。而且我只是讓他們待在原地稍等。」
爭論間,艾易儒和呂念甫繼續輪流施救,但是越救,艾易儒越感覺他的主人真的不行了,急得再度哭了出來,但他仍存著一些希冀:「你們還吵什麼啊!主人都快不行了,不想主人死就全都給我過來!」
他是朝藍育英和藍育雄喊的,誰讓他們姊弟只顧不斷的叫囂嗆聲,居然就放著藍蘭芳躺在這。艾易儒和呂念甫都已經快虛脫了,藍蘭芳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實在沒有辦法了……
「你這沒禮貌的臭小子,是我媽給你的膽嗎?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藍育雄扯著嗓子就對他吼。
林之勤看著地上的人,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糖尿病患者如果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應該要測量血糖;但是依據他目前的觀察,似乎沒有任何人使用過測試血糖的儀器?如果藍蘭芳是個長時間受糖尿病所苦的患者,她身邊的人不說對血糖機熟悉,也至少應該要記得使用吧?
怎麼這些人好像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做一般急救呢?
「那又怎樣!救人啊!」艾易儒白了他一眼,藍育雄只能暫時放下藍育英,繼續下場救援。
呂念甫癱倒在一旁喘氣,看起來累得不行。
艾易儒的腿還沒痊癒又經過幾輪急救,弄得整個人非常狼狽,已經虛脫。他有點恍惚地喃喃自語:「不能這麼醜……主人會不開心。」
「喂,林之勤,我要上廁所!」
林之勤看了看,辦公室裡就有廁所:「請便。」
艾易儒拖著腿走到廁所門口,因為現場氣氛緊張,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跟著他。
等他一開門,林之勤便張口說道:「裡面有一扇氣窗,那扇氣窗有點小,要逃的話可能要費點力氣。依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再摔一下,命可能會去半條。」
艾易儒瞪著他:「誰要逃跑了?我沒事幹嘛逃跑,我還要親手抓住對主人下手的賤人!」
林之勤笑笑沒說話。艾易儒從廁所回來經過他的時候,還惡狠狠地撞了一下。
藍育雄忍了又忍、忍了又忍,還是沒有走出去:「我不走是因為我也要親眼看著你這自稱偵探的傢伙,最後到底能抓到誰?今天與會的人這麼多,你把我們關在這裡,結果什麼屁事也沒有!我就看你最後怎麼向警方交代!」
「什麼偵探啊?就是個傻蛋!」
「多謝誇獎。」
這四個字把藍育雄氣得不行,最後直接坐回沙發上。
兩三分鐘後,艾易儒老實地回來了。林之勤觀察了一眼,他的臉和雙手有點潮濕,也許是洗了把臉,看來剛剛的心肺復甦術對他來說真的很累。
過沒多久,換呂念甫說要去廁所。
林之勤也沒有反對讓他過去,經過剛剛的一輪爭執,藍育英和藍育雄已經不吵要出去了,只是坐得遠遠地瞪著林之勤,不時低聲交談。
不久,從廁所裡傳出沖馬桶的聲音,又過了一段時間,呂念甫才拖了沾著水漬的褲管走出來。
管家先生怎麼上個廁所後,整條褲子都濕了?林之勤看著呂念甫的褲管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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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惶惶不安中,響起了救護車的鬧鈴聲,彷彿象徵這場慘劇才正要揭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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