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打工的偵探沒有薪水可領：糖屋慘案篇 - 2-3

李圓芝此時也湊過來問：「發生什麼事了，老闆怎麼找你過去？」

在聽到林之勤被辭退以後，李圓芝十分驚訝，因為她聽老闆說外場還缺人，要大福再找，可林之勤被辭退的原因竟然是不缺人。

「這是老闆的陰謀吧？」李圓芝偷偷對林之勤說，一邊整理著箱子裡的糖及麵粉。

忽然周君傑從辦公室裡出來，順著台階下樓，邊走邊喊：「大福，走了！」

然後也不等人來，很快走出門外。魏福太匆匆從內場出來，穿上外套跟在周君傑身後。

李圓芝看了他們的背影一眼，嘆了口氣。

「大福哥如果可以離職就好了，每天老闆都會不分工作時間叫他做事，害大福哥每天都睡不飽。」

林之勤看了李圓芝一眼，「那為什麼大福哥不離職？」

李圓芝聳肩，「老闆說要再開分店，到時候會把分店長的位置給大福哥，所以大福哥才沒有離職。哀～老闆們都喜歡畫大餅，也不知道未來是怎樣？」

林之勤想了想，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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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辭退以後林之勤過了幾天悠閒的日子，還正想著要不要去接點外送打打零工，他的手機久違地響起了來電鈴聲。

而且是他最不想要聽到的那個聲音──謝敬宜的專屬鈴聲。

用來提醒他最好不要接的。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知道林之勤有這個想法一樣，連著打了三四通，終於逼得林之勤就範，乖乖把電話接起來。

「呦，小子啊，最近好嗎？還在打工啊？」

林之勤沒好氣翻個白眼，「當然啊，不然您老要給我生活費嗎？」

「開那什麼玩笑話，你以為警察這個工作很好賺嗎？我告訴你啊，我可能比你還窮，你都不知道……」

眼看謝敬宜再這樣碎唸下去會沒完沒了，林之勤掏掏耳朵，決定換個話題：「好啦，說重點，不說的話我要掛電話了。」

謝敬宜罵了句「臭小子」，接著不情願地開口：「你知道你前老闆被通報死亡了嗎？」

前老闆？被通報死亡？

林之勤愣了下，起身激動地對著電話問道：「你說什麼啊老頭，說清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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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後，林之勤被謝敬宜帶到離市區有段距離的某座山上，車子停在一個半山腰的平台，還要徒步往上走。一路上有非常多警察來來往往，手上都拿著許多採樣，只要擦肩而過，都會停下來和謝敬宜問好。

兩人一路來到一條小溪邊，有一對夫妻正準備和警察一起離開，而一旁躺著一具用白布蓋上的屍體，兩個救護人員抬著擔架進來把屍體放上去，也準備抬走。

林之勤猜，白布底下的死者正是那個和他十分有緣的老闆──周君傑。

林之勤和謝敬宜來到一名警察面前，謝敬宜問道：「筆錄都做好了嗎？」

「是，分長局。」對面警察一個敬禮，將手上的報告遞給謝敬宜。

「請問是怎麼發現死者的？這種地方應該沒什麼人會來吧。」林之勤問。

聽到林之勤的問題，警察轉頭指向一邊報案的夫婦，「那對夫妻是礦泉水業者，這兩天他們發現自己工廠內的導水管塞住，於是找人上來準備通水管，結果發現死者被水流吸住，正好被石頭壓著卡在進水孔……導致水管塞住。」

此時林之勤聽到夫妻倆愁眉苦臉地和警察抱怨，「怎麼這麼衰啊，遇到這種事，誒～警察先生你們要幫忙保密啊。」

林之勤：……。

突然很想問哪間礦泉水是哪家品牌？他有上網爆料的衝動，但職業素養還是讓他閉口不言，只是安靜地站在謝敬宜身邊聆聽員警的報告。

「好，下去吧。」

「是。」

警察離開以後，謝敬宜帶著林之勤走向這個看起來頗深的水潭。如果不往裡頭看去的話不會發現，其實水潭的周圍都插滿了管線，想來就是剛剛那對夫妻口中的導水管。

平時這個自然區域鮮少人來，清冷的光景此時在死人的襯托下顯得毛骨悚然。

「當我們調查周君傑生前的人際關係時，才發現居然有你小子的存在，反正你現在看起來也挺閒的，要不要幫你前老闆報仇找到兇手？」謝敬宜說。

「我和他關係還好，只是巧合而已。」林之勤看著平靜的水面回答，「而且說起來，我在他出事之前就已經被他辭退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適合的位置，我看你啊，就適合跟警方站在同一陣線，互助合作，造福社會！」

林之勤聽到耳朵快長繭，趕忙換個話題：「有查到他是自殺還是他殺嗎？」

「依據目前報告，周君傑在水中浸泡多時，身體大多浮腫不堪，而面容則被水中的野生魚種啃食；鑑識科費了很大功夫才確認他身上沒有明顯外傷，現場也沒有遺留血跡，初步判斷可能是自殺，但還要繼續調查。」

「他的身體卡在石頭底下？」

林之勤皺眉深思：根據自己與周君傑相處的這幾次看來，他不像是會自殺的人，難道是因為先前提到經營不善的關係導致想不開？但林之勤轉念一想，周君傑為了躲過牢獄之災，都能當眾向裘靖雪等人下跪道歉，看起來也非如此脆弱。

但若殺人棄屍的話……這個地點就非常完美了。附近非常荒涼，若非屍體意外卡在進水口，也許永遠也不會有人發現，這麼深的水底會有人卡在石頭縫中。

「剛剛從關係往來查到，這個人欠了不少債務，如果因為承受不起自尋短見也不是不可能。」謝敬宜回答：「吶，就是那個地方，屍體是在那裡被人發現的。」

謝敬宜指向進水口，那裡還有幾個警察正在翻看附近的石頭、草叢，甚至有人綁著繩索在水底搜查，以求不漏掉任何證據。

「我們也去看看。」

兩人上前後，謝敬宜找來一個警察詢問：「有什麼發現嗎？」

「報告，在岸邊發現一組可疑的腳印。」說完員警就將拍到的照片遞給謝敬宜，謝敬宜看著那個鞋印幾秒鐘之後遞給林之勤。

「鞋印印得很深而且交錯，感覺是背著重物才會有的效果。」林之勤端詳著照片說道。

一旁的警察看了看口供，補充道：「依據業者的回答，附近居民也有埋管線在這裡，將池水送到山下當作飲用水；有時候水草會不小心卡進管子裡，這時居民會自行上山來扛山泉水回家。」

「換言之，這也有可能是扛山泉水的腳印？」謝敬宜跟著那幾個腳印走：「但是這腳印的範圍……」

「沒錯，這個人好像不是為了扛水，他在附近走了幾圈，目的不明。」林之勤從腳印的另一端走來。

謝敬宜將照片還給搜查的員警：「帶回去比對一下鞋碼跟鞋型。」交代後，正要跟林之勤討論案件，回頭卻不見蹤影，仔細一看，人鬼鬼祟祟地在草叢間張望，謝敬宜疑道：「你在幹嘛？」

「我在學那個兇手啊，他在這裡繞來繞去，應該是在找些什麼。」

「喔？」謝敬宜頗有興趣，準備跟著上前時手機響了，他眉頭一皺快步走到一旁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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